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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这样决定很好,奶娘还是要知根知底的好,另外要手脚干净,也不能长的太丑,必须五官端正。”李月季想了想点点头赞成道。
“娘子说的对。”许惊云笑着颔首。
“今天大家送来了不少礼物,等下你看着孩子,我去清点一下,然后收入小库房。”李月季把许稷生递给了许惊云,让他抱着。
“娘,我可以帮你哦。”芳姐儿见李月季要去清点大家送来的礼物,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对李月季说道。
“好的,芳姐儿现在是长姐了,以后也该学着管家了。”李月季心道芳姐儿如今七岁了,也该学习怎么管家理事了。
“嗯,嗯……”芳姐儿闻言很开心,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收拾完礼物后,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满花,赵氏两口子,邵阿狸一起把满月酒宴剩下来的饭菜给整理出来了一桌。
“这些菜肴扔掉了可惜,但是留着吃的话,月季姐又肯吃的。”赵氏皱着眉头说道。
“我记得咱们洗春桥往东北角走着,那边有一城隍庙,有好多乞丐在那边乞讨,不如把这些剩饭剩菜给放在食盒里,拿去施舍给乞丐们吧,这样一来做了好事,二来免于浪费。”钱木头笑着说道。
正巧李月季给许擎天喂好奶走了出来,听见他们在议论剩饭剩菜的去处,便笑着答应了。
“你们这样考虑很好。”李月季也不想浪费粮食。
“那我和阿狸一起提了食盒赶去城隍庙那边发放吧。”钱木头见自己的提议被李月季答应了,顿时高兴极了,他说道。
“好的,平时瞧你闷声不响的,原来也是个有主意的人,不错嘛。”李月季淡笑道。
大家一起准备了食盒,把那些饭菜全整齐的装在食盒里,让钱木头和邵阿狸一起拎着食盒出门了。
“大表嫂,你今晚还是要自己做晚饭吗?会不会很累?需要我帮忙吗?”满花见李月季准备淘米做饭,忙说道。
“对啊,我还是习惯自己做饭。”自己烧的饭菜很香,也适合她自己的口味,李月季总不能说你们一个个烧的饭菜都不及我自己烧的饭菜好吃,那这样的话说出来,是不是太打击人了?
“好吧,那我给你打下手。”满花笑着说道。
“好的,满花帮我剥毛豆,摘干净苋菜和黄豆芽。”李月季颔首笑着给她派发任务。
“娘,那我干嘛?”芳姐儿不想闲着,她也想帮李月季干活。
“你去房间里帮你爹一起照顾两个弟弟吧。”李月季想着现在大人都在,也不需要芳姐儿拉风箱了,便笑着说道。
一想到粉嫩嫩的两个弟弟,芳姐儿高兴的点点头,飞也似的跑出了土灶房。
“这孩子一点也不计较爹娘可能喜欢两个弟弟多一些,喜欢她少一些呢。”赵氏见芳姐儿像小兔子一样跑的飞快,笑着打趣道。
“芳姐儿她心境开阔,待两个弟弟很是热情,我瞧着这样挺好的。”李月季当然也担心赵氏所说的问题,曾经她也担心芳姐儿会在意他们只喜欢两个弟弟不喜欢她了,还一度担心她会生气在意,但是还好,她非常喜欢两个弟弟,每日挂在嘴巴的开场白就是弟弟长,弟弟短,如此李月季和许惊云救放心多了。
赵氏帮着李月季拉风箱,李月季淘米之后开始煮饭炒菜。
“大表嫂,菜已经洗干净了,这条鲫鱼要不要杀?”满花瞧了一眼养在鱼缸里的大鲫鱼,笑着问道。
“这条大鲫鱼要杀了烧的,等下我用咸菜烧这条大鲫鱼。”李月季闻言扭头看向满花,嫣然一笑道。
满花先是把大鲫鱼抓起来洗了下,刮鱼鳞,再开膛破肚去腮,再用井水把这条杀好的大鲫鱼利落的冲洗干净。
李月季接过那条三斤来重的大鲫鱼,对满花和赵氏说道:“这么大的鱼,要切成几段才成,不然容易煮不透。这鱼就剁成六块吧,再用菜刀在这鱼背上割几道口子。咱到外边去弄,别弄脏了这砧板。你们记住了,这切肉啊鱼啊啥的,要另外弄一块砧板,不能跟平常用的砧板混了,要不然那腥味难洗的很。”
李月季总不能说这砧板会残留细菌什么的吧,就算她给她们说了,她估计她俩也听不懂这些词汇的意思。
把切好又冲洗了一遍的大鲫鱼端进来,李月季等锅烧得冒烟了,才倒了点油下去,一边跟满花,赵氏说道:“煎鱼要想不沾锅的话,得把这锅烧热才可倒,冷锅倒油,容易把鱼煎的掉皮儿。”
满花闻言笑着点点头,心想大表嫂烧一道菜都是那么讲究,怪不得她的厨艺这么好,因为她实在太讲究了。
忽然满花听见自己的孩子虎娃在哭了,她才想起虎娃还在她的房间里午睡了,她一拍脑门,忙说去房里把孩子给抱过来。
“你不回屋去瞧瞧小嫣然吗?”李月季笑着看向给她拉风箱的赵氏,说道。
“我过来土灶房的时候,我刚哄她睡下,今个晌午吃了饭后,她和芳姐儿玩疯了,此时怕是累的很怎么喊都在酣睡,她一酣睡就不怎么愿意起来的。”不然赵氏哪里有空来帮李月季拉风箱呢。
“小嫣然再过几个月肯定能开口说话了,按理女娃娃开口说话早的。”李月季笑着说道。
“我家虎娃原来不见我在身边,就哭了,哦哦哦……不哭……不哭……娘抱着你呢……咱们看你大表舅母烧菜菜好不好?”满花正抱着虎娃往土灶房里走来。
“虎娃过来,过来,看你的大表舅母怎么烧鱼,等下让你娘也喂点鱼肉给你吃好不好?”李月季笑着哄道。
于是,见锅里的油热了,瞧着火候差不多了,李月季又丢了些生姜炸了炸,才把鱼块丢进锅里烧起来。
又对烧火的赵氏道:“火小点,用干稻草烧,不能用木柴哩。煎鱼火烧急了可不成。”
赵氏闻言立即给添了把干稻草,又忙直起身,跑到李月季跟前站着瞧她怎样煎鱼,就连虎娃也趴在他娘满花的肩膀上看李月季怎么烧鱼。
“哈哈,虎娃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烧鱼呢,嘿嘿,可真是个小馋猫,虎娃,你是不是很想吃啊?”李月季笑着说道。
马上拿掉锅盖,等了会,把锅里的鱼铲起来翻了个面,只见那翻过来的一面煎的微黄,皮儿也一点没沾到锅里,完整的很。
等下边也略微煎了煎,就倒了一勺黄酒和酱油进去,把几块鱼来回翻身拍了拍,使鱼块瞧起来红黄红黄的,色泽油亮了,才添水、加辣酱、蒜瓣,再把切得细细的咸菜,枸杞,柠檬片,八角茴香一股脑儿倒进去,盖住这条大鲫鱼。
赵氏瞧着这样的烧法,她两眼明亮地问道:“这算是完工了?”
李月季点点头笑道:“差不多了。眼下就用锅铲不停地把这热汤往鱼身上泼,也不要盖锅盖——这样煮的鱼肉才嫩哩。”
李月季不停地把那浓黄的鱼汤往鱼块上浇,瞧瞧煮的差不多了,让赵氏把切成段的大蒜放进去,再过了一小会,才撒入一小撮碧绿的香菜和切的细碎的红艳艳的尖辣椒起锅装盘。
李月季接下来又做了毛豆炒肉丝,苋菜炒鸡蛋,清炒黄豆芽,再烧了一大碗豆腐番茄汤。
因为家里有小孩子,所以李月季还切碎了老南瓜,在砂锅里熬了一锅甜糯的南瓜粥。
当米饭焖香的时候,钱木头和邵阿狸也从城隍庙那边赶回来了。
李月季因为要喂奶,不敢吃太过辛辣的食物,所以咸菜烧鲫鱼,她就没吃,只夹了毛豆炒肉丝和苋菜炒鸡蛋,再舀了点豆腐番茄汤,简直跟打仗似的吃完了,忙去房间里跟许惊云换,让许惊云出来吃饭。
晚饭后,是满花和邵阿狸一起刷碗的。
“满花姐,你去抱孩子吧,这些碗筷勺子我来洗。”邵阿狸很是照顾满花,他见虎娃一个人站在锥形的大木筒里,忙对满花说道。
“无妨的,我做这些家务习惯了,你今天一天在铺子里挺忙的,你先回去歇着吧。”满花知道邵阿狸租了大表哥家的空房,所以从这边过去他的住处也是很近的。
“不用,不用,我精神好着呢,你去陪虎娃,这边土灶房里的一切事儿都交给我就可以了。”邵阿狸体贴的说道。
对于邵阿狸的一片好心,满花很是感激,但是她还是坚持一起和他把土灶房打扫干净,如此,邵阿狸也不多说,两人在土灶房忙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土灶房打扫干净了。
赵氏端了一碗热乎乎的南瓜粥要去喂给小嫣然吃。
小嫣然此时也醒来了,正让钱木头在帮她洗脸呢,她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刚才不见娘赵氏哭了一会儿,鼻涕流了一些,钱木头心疼了,便干脆给她用热水兑了冷水擦脸了。
“娘子,我来喂小嫣然吃南瓜粥,你去歇一会吧。”钱木头不想赵氏太过辛苦。
“我不累,本来土灶房那边也应该我去打扫的,但是被满花和阿狸二人给抢着洗碗扫地了。”赵氏觉得满花和阿狸都是极好相处的人,也很爱帮助别人。
“这二人如果不是年岁上的差异,倒是可以变成一对。”钱木头忽而冒出一句惊人之语。
“相公,你虽然名字里有木头两字,可是你这话显得你一点也不呆板木讷。”赵氏闻言笑着戏谑他道。
“我是看邵阿狸那小子对满花挺好的,也没有瞧不起满花是被公公婆婆撵出来的弃妇。”钱木头解释道。
“邵阿狸还小了满花两岁呢,不然的话,我还能去做个媒,哎呀,瞧我这是在说什么话呢!可不能坏了满花的名声。”赵氏皱了皱眉说道。
“娘子,我知道你也关心满花,她性子温柔,也不和你吵架,很多事情上让着你,还独自一人带着虎娃,你很同情她,可是咱们并不知道邵阿狸那小子的心思,还是别去他俩跟前说了,毕竟在一个铺子里做工,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的尴尬了也不好。”钱木头摇摇头想着这事儿还是不太好说,毕竟邵阿狸和满花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暧昧关系,所以他们两口子白替人家操心了。
“好,我听相公的话。”赵氏笑着答应了,然后拿着小木勺子舀了温热糯甜的南瓜粥喂给小嫣然吃。
“哈哈,咱们闺女的牙齿都快长满二十颗牙齿了,瞧她吃的咂咂咂的,肯定觉得太好吃了。”钱木头笑盈盈的说道。
“行了,甭夸奖你闺女了,你快去把咱俩睡的凉席用湿布擦一下,等风吹了,再睡上去不粘身子。”天气太热,古代人家又没有空调的,只能寄希望于睡在凉席上阴凉一些吧。
所以赵氏才会这么嘱咐钱木头。
钱木头爽快的哎了一声答应了,然后跑去井边打水过来擦凉席。
那边,李月季把孩子们换洗下来的衣服洗干净了,再回屋子里去催促芳姐儿早点歇着。
芳姐儿很听话,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李月季再去了自己和许惊云的房间。
许稷生已经被许惊云逗的咯咯笑不停,李月季笑道:“相公啊,你还挺会逗孩子的嘛!”
许惊云得意洋洋道:“那是,也不看你相公是何人,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做的锦绣文章,扛得锄头,抱的媳妇,还生的闺女和儿子!”
许惊云一边说,一把晃悠着手里的许稷生,笑道:“是不是啊?稷生宝儿!你爹我是不是很厉害!”
许稷生这小奶娃非常给面子的啊啊了两声,小拳头往嘴里塞,拖带出一丝银色的口水。
李月季赶忙拿干净棉布给许稷生擦手,然后把另一块绣着小猫钓鱼图案的围兜轻轻地给垫在许稷生的脖颈处系好,说道:“再厉害的爹,能给孩子喂奶吗?”
许惊云闻言只能点点头认输了,于是李月季得意的把许稷生抱过来,喃喃道:“稷生饿了吗?娘给你喂奶好不好?”说完,也不避讳相公,解开衣襟给许稷生这个粉嫩白皙的小奶娃给喂起来奶水来了。
“娘子,现在你该喂我了!”许惊云坏坏的笑道。
而李月季则红着脸小声道:“两个儿子在呢!”被相公急切的眼神看的面红心跳,赶忙指着蜡烛道:“哎呀!先吹灭烛火啦!”
随着许惊云的掌风一过,眨眼之间的功夫,但见橘色的烛火灭了,室内一暗,人眼也瞬间漆黑一片。
李月季只感觉到相公热热的靠过来,搂着她滚到床榻上。
一番卿卿我我的亲昵碎吻,两人俱是气喘吁吁,黑暗中摸索宽衣,如交颈鸳鸯亲亲热热的春色无边。
几番回合后,小两口方才沉沉入睡,只是小两口刚眯眼,就听见旁边大摇篮里许擎天的哭声。
李月季累的动弹不得,只能推许惊云起来去瞧瞧孩子咋了?
于是许惊云只得打着赤膊起身,再点上蜡烛,到水盆架旁去拿了湿布擦了擦水,才去看看摇篮那边是啥动静?
只见许擎天眼睛半睁,哭哭啼啼的踢着小胖腿,还有一股儿臭臭的味儿。
许惊云扶额道:“擎天臭宝儿,你可真会折腾你爹!让我看看,你这次拉了多少黄金屎啊?”
果真拉了一大堆,尿布上脏兮兮的不说,下面垫着睡觉的小凉席也给弄脏了,许惊云只能马上给他换了一条干净的小凉席,索性两个孩子是一人一条小凉席隔开些的,否则真是要影响许稷生了。
接下来,许惊云给许擎天轻柔的擦了下屁股,小鸟儿,然后再快速的换好尿布,搂在怀里摇晃着,但是许擎天虽然不哭了,可是却不高兴的样子,哼哼唧唧的好似很不给面子,就是不肯入睡。
李月季无奈的睁开眼说道:“抱给我吧,擎天宝儿他准是饿了!”
七月底,这天气更是炎热了。
谢大牛家这些日子过的很顺遂,谢大牛自从死了爹谢老四,总觉得自己的运气好的不得了。
是的,他又去赌坊赌了,谁料他先是赢了几回,可是后来又输了,还把黄氏私底下藏着的一对金镯子偷来给输掉了,于是这几日谢家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也就是说,这谢家大鱼大肉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又开始过拮据的日子了。
谢二牛从集味村做工回家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谢二牛的娘曾氏已经把韭菜摘好了,嫩绿的韭菜叶子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婆婆,今个晌午咱们吃韭菜饼吧。”黄氏神情恹恹的一边洗韭菜一边询问曾氏道。她心想,今个谢大牛晌午了还不起床,也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又输钱了?
“嗯,我来洗韭菜,你去拿来腊肉吧!”
韭菜饼里加腊肉,味道更好,黄氏放下手里在洗的韭菜,去梁柱顶上取了一块腊肉,让曾氏切下一截肉,黄氏又拿到梁柱顶上挂着。
曾氏让谢二牛去带好慧哥儿,而她自己则在土灶房忙着午饭,做韭菜饼就得先和面,混合面里加了些白面,这样做出来的韭菜饼味道才好。
曾氏在面盆里揉着面团,黄氏拿着丝瓜在削皮,丝瓜上面的皮全被干净的削了下来,洗净了一会好做菜汤。
黄氏处理好了丝瓜之后,又在菜板上切韭菜,脆生生的韭菜被切成很小的韭菜末,盛放在一个盆里,然后腊肉也切成小丁,还有蒜末和葱花。
这些都是做韭菜饼的材料。一起准备妥当,就等醒面了,让面醒一醒,做出来的馍馍才更好吃。
“黄氏,我来切丝瓜块吧,你歇一歇。”曾氏接过菜刀,熟练的把两条丝瓜切滚刀块,切好的嫩嫩的丝瓜块装满了一小盆,又打了一个鸡蛋,打散成嫩黄的蛋液,备好葱末,麻油,盐巴等调料。
“大牛最近怎么回来老不吭声啊?我让他去买的蔬菜种子也没个声响,让他去城里给我打些酱油回来,他答应虽答应,可是却是空手而归的,你可知道他最近在干啥?”曾氏和黄氏聊起了谢大牛。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知道他在外头干啥?”黄氏恨恨道,她如今得了不好说的毛病,心中正着急呢,还要赚银子才好治疗自己那毛病,她此时淡淡的敷衍道。
“按说你和大牛在一块也半年多了,你这肚子怎么老不见动静啊?”曾氏瞄了一眼黄氏那平坦的小腹,一脸失望的说道。
“哎呀,咱家不是已经有慧哥儿了吗?婆婆你放心吧,我会把慧哥儿当亲生孩子疼的。”黄氏笑着说道,只是笑容未达眼底,这么个穷家,自己何时才能离开呢。
该死的,她的卖身契可还在谢大牛的手里呢!
谢二牛和慧哥儿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没劲了,他拉着慧哥儿的小手在土灶房门口探头探脑的。
“二牛啊,你先带慧哥儿玩一会,我这韭菜饼还没有做好呢!”曾氏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忙笑着冲谢二牛说道。
“哦哦……”谢二牛哦了两声,视线看向黄氏,想着黄氏那窈窕的身段,被黄氏不悦的瞪了一眼后,他才扭头拉着慧哥儿走开。
土灶房里,曾氏拿着一个约莫手臂长的擀面棍正在一个大木板上擀面,手脚麻利技术熟练,很快一张又圆又大厚薄均匀的面皮就擀好了,剩下的活就由黄氏接手了。
黄氏这大半年来从曾氏这个婆婆这里也学了一些做家务的技能,当然还有厨艺吧,比才嫁入谢家的时候能干多了。
黄氏倒了很少的菜油,在面皮上均匀抹了一遍,依次在面皮上撒韭菜末、腊肉丁、蒜末、葱花和盐巴,然后从一边慢慢的卷面皮,直到面皮最后卷成长柱形,就用刀切成均匀的小截,每一截两端封口后用手掌一压,一个韭菜饼就做好了。
曾氏拿着韭菜饼到刷了油的铁锅里去炕,然后黄氏去拉风箱烧火,炕饼子特别讲究火候,不能太旺,也不能没火光,还要保持锅里温度均衡,婆媳俩这些日子以来经常做韭菜饼,所以此时配合的还算默契,炕出的饼子外皮焦黄酥香,内里软嫩多汁。
曾氏把那些个韭菜饼,贴在锅里,然后用木铲子不断翻动,滋滋的声音从锅里传来,饼子外面包裹的白色面皮慢慢变黄变脆,包裹在饼子里的腊肉丁也渗出了香浓的肉汁和着韭菜的香味弥漫开来。
金黄的韭菜饼慢慢出锅了,放在小竹匾里晾着。很快,小竹匾里就堆满了金灿灿的韭菜饼。
曾氏把另一口锅洗干净,添上水,开始烧火,水开了就放入洗好切好的丝瓜块,放入蛋液,洒些葱花,放几滴麻油,盐巴啊等等调料,一锅香喷喷的丝瓜蛋汤就算做好了。
谢大牛见谢二牛吃韭菜饼吃的津津有味的,他却丝毫没有什么胃口,他已经好多日不曾吃猪肉了,再加上还输了不少钱,脸色阴沉沉的。
“大牛,你咋不多吃一个韭菜饼啊?”曾氏心想自己这次做的韭菜饼还是很好吃的,可是大儿子却吃了第一个韭菜饼后,就一直在皱眉头呢。
“嗯……”谢大牛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
韭菜饼还微微有些烫,轻轻咬上一口,外脆里软,腊汁横溢,韭菜化渣,再蘸一口辣椒酱,喝上一口清爽的丝瓜蛋汤,总比每天吃野菜疙瘩汤好些。
谢二牛一连吃了三个韭菜饼,他力气大,所以胃口也大,能吃能睡,近来,曾氏还觉得谢二牛比谢大牛胖上一些呢。
曾氏把韭菜饼外面的酥壳剥下来给慧哥儿,她知道宝贝孙子慧哥儿爱吃酥黄的壳,祖孙俩的感情极好,慧哥儿就把饼里软嫩的瓤给祖母曾氏吃。
“我的好孙子,这还惦记着祖母呢。”曾氏喝了一口丝瓜蛋汤,吃的很开心,还夸奖慧哥儿。
一顿午饭结束,谢二牛还要去集味村的林里正家挑砖头,原来林里正家这些日子在盖青瓦房,所以找了很多劳力去他家干活,但是中午那一顿不包着吃的,是让劳力们自己回去吃的,但是给的工钱多,一日日结二十八文钱。
谢大牛见谢二牛吃了午饭出门去集味村干活了,便拉着黄氏的手进了屋子里去。
“你拉着我的手做什么?”黄氏对谢大牛心存不满,因为黄氏认为别人家的相公都是勤勤恳恳的下地干活,或者去县城里做工,或者有野心的男人,都去自己做生意去了,哪里像谢大牛就知道赌博,还输了不少钱。
“我怎么就不好拉着你的手了?”谢大牛气愤道。“你还是我的娘子呢!我为什么不能拉你的手!还是你想让别的男人去拉你的手?”
“你二弟不也拉过我的手吗?你怎么不去拿菜刀砍掉他的手?”黄氏觉得谢大牛是个没出息的,这不,她大着胆子对他冷嘲热讽道。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谢大牛立马凶巴巴的砰的把房门关上,然后脸色铁青的质问她。
黄氏想起谢大牛的狠毒手段,心中暗自让自己一定要克制住!
“你关起房门来,你现在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事儿?”黄氏淡淡的问道。
“你借我一吊钱,我想去赌坊翻本。”谢大牛心想自己还有求于她,立马脸色柔和了下,语气软绵道。
“啊?你想问我借一吊钱?”黄氏有点担心,他莫不是又输钱了?
“对,我要去翻本!好娘子,只有你能帮我了。”谢大牛点点头说道。
“你也知道的,我的体己钱不多,这些日子我给家里还买了一些家具以及猪肉鱼调料,哪一样不需要花钱啊?”黄氏这么说摆明了是不想借给他。
“黄氏,我可是你的相公,你连一吊钱都不肯借给我吗?”谢大牛不曾料到黄氏居然会拒绝他的要求,他立马脸色一变,啪的一声抽了黄氏一巴掌。
“你……你谢大牛……你怎么好打我?我自从跟了你,伺候你伺候你二弟,伺候你娘,伺候你儿子,我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要甩我耳光?谢大牛!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你特么还是男人吗?”黄氏哪里受过这等苦楚,即使她在青楼里卖身,老鸨也不曾这样打她,顶多不给她饭吃饿她,可是现在,她这是过的什么日子,自己得了不好说出去的毛病,还被这样一个贱男人打耳光。
黄氏心里越想越难过,不由得一瞬间红了眼眶,泪如雨下。
“我告诉你!你的卖身契可是在我这儿呢!也就是说,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谢大牛蛮狠的发火骂道。“你再哭,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谢大牛一想到自己欠下的一百多两银子的高利贷,就特别的头疼,且这黄氏一脸不甘愿的样子,真是让他气死了。
“我是你娘子,不是你的下人!”黄氏不满的抢白道。
“你既然承认你是我的娘子,那你怎么不把你的钱全给我管着?”谢大牛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见她捂着她挨了耳光的左脸,狰狞着一张俊脸,冷笑道。
“你会去赌博的,我凭什么要把自己的体己钱全拿去给你?这家里的开销就不管了吗?你家就靠你二弟一人干活赚钱,这家的开销还如何去维持?靠你娘?还是靠你儿子?或者说靠你谢大牛?哎呦喂,你给我省省吧,你不给咱家添麻烦就好了,我特么傻兮兮的指望你去给咱家赚钱?我啊我真是眼瞎了才会遇到你!”黄氏心中愤怒,一脸恨意的抱怨道。
很多时候,她宁愿和傻子一样的谢二牛一起生活,起码谢二牛还知道听他娘曾氏的话去干活赚钱。
“贱人!我好心把你买回来给我当娘子,你竟然这样说我,你没有听说过妇道人家要遵守三从四德吗?爷们说话,你只能听,不能顶嘴!懂不懂!”谢大牛气的一脚踢向黄氏的小腹上,把黄氏疼的龇牙咧嘴的满地儿打滚。
“谢大牛,你在寻什么?那边的盒子不许动!我不许你动!”忽然谢大牛见黄氏疼的在地上打滚,他就去动她的梳妆匣了,她自己存的一些体己钱就放在那个梳妆匣的最底层。
但是谢大牛就当自己没有听到她阻扰的声音,他利索的打开她的梳妆匣,从里面取出三吊钱和一锭碎银子就想往外走。
“我的一对金镯子呢?咋不见了?”此时黄氏方才发现藏在梳妆匣暗盒里的一对金镯子也不见了,她当然能猜到是谢大牛给偷走的。
“谢大牛,你给我站住,我的那对金镯子去哪儿了?你快点告诉我!是不是你拿的?是不是你拿的!你快点告诉我!”黄氏赤红着双眸,更是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伸手猛的抓住了谢大牛的胳膊肘,急吼吼的追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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