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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团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它绝对不能死,它若是死了,那么流陌一定就……
它无法想象那个可怕到让它忍不住颤抖的结果,只能拼了命乱窜,因为它清楚地知晓后面有个尾巴一直在跟着它,势要杀死它。
而且原本围在它周遭的光晕在慢慢地变小,有了这个光晕,它才能够不被后头的那人给立时发现,但若是这个光晕消失了的话,它必死无疑。
所以它必须要在光晕消散之前,找到帮手,而且这个帮手距离它所在之处的位置不远檎。
脑袋急速地运转着,它在拼命逃跑之中,不忘四处向着旁处观察,以便确定自己此时到底是身在何处。
便在它迅速地寻着找出路之际,笼罩于它周身的白晕却忽然全数消失了,而旋即一道极具杀伤力的刀锋直冲着它的后背而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感觉到后背有危险,白团微一侧身,那道刀锋瞬间擦过了它的毛发,割落一撮的白毛之际,同时也产生了很大的一股冲击力,生生地将悬浮在半空的白团重击了下去。
很重地凌空而下,耳畔的疾风吹得它的面颊几近变型,原本白团以为自己定然会被摔成了肉饼,却不想在下落的过程中,似乎是带到了什么东西,生生地缓解了大部分的冲击力,以至于让它跌落于地时没有摔得太惨烈魍。
但即便是缓冲了一部分的力道,但这一下摔得还真是够惨的,白团爬在地上觉着自己动一下爪子都痛到要命。
不过它清楚地知晓自己此时此刻绝不可以有半分的停歇,若是它停歇下来,一定会被那人给剁成肉饼,而且它也无法再去救流陌。
咬着牙根,它双手往地下一撑,湿漉漉的,想必定是掉到了什么泥淖之中。白团忽而便将手给挪了开,将身子在泥淖之中连连翻滚,直到滚至全身上下都乌黑一片,分不清是泥还是什么东西之际,它方才停了下来。
而便在它静止不动没多久,身后之人便已赶至,凛冽的目光在周遭环视了一圈,当是不曾发现什么,纵身一跃便向着另一处而去。
白团怕那家伙还会忽然折回来,便趴在泥淖之中静止不动了半晌,直到它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要和泥淖黏在了一块儿,方才赶紧出来。
它所着陆的地方是一片森林,不过这森林看着似乎有些熟悉。拍了拍后脑勺,它忽而忆起自己此前曾因贪玩而不小心出了北极,闯入了一片陌生的森林,被困在里头好久,又是饿又是困,后来还是流陌找着了它,方才将它给救了出去。
一想起流陌,它眼底的晦暗旋即便被满满的坚定所取代,它一定要找到帮手,救出他,即便是豁出它这条命!
凭着仅有的一些记忆,白团硬着头皮开始寻找出口,此时此刻的它,全身都是泥淖,脏到简直无法叫人直视,而且随着泥水干燥了下去之后,它的身体开始变得不那么灵活,以至于走起路来都尤为吃力。
它便寻了跟短小的树枝,当做拐杖,撑着自己的半边身体,一步一个脚印地寻找,在它每走过一个地方之际,它都不忘留下一个记号,这般来它便不会不曾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地方打转。
这些知识自然也是流陌所教于它的,只因他怕它会再偷溜出去,迷了路,而他又一时找不到它,它还可以学着自救,以便拖延时间等他前来相寻。
可是……可是它清楚地知晓,此时此刻,再也没有那个笑颜温存的白袂男子,踏着把青剑,不远万里,不顾辛劳,一遍又一遍地在每一个它可能出现的地方耐心地寻着。
而且,更加不会有人在看到它满身狼藉之后,会极为心疼地将它捞进掌心,为它驱寒,好声好气地安慰它。
原本明明只是一些很小很小,小到它都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记起的细节,一个接着一个的,控制不住地浮现在脑海之中。
不过也只是眨一眨眼的功夫,它便觉着眼眶处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不停地打着转,根本无法控制地滑下了脸颊。
它紧紧地咬着牙根,以防自己会因为一时控制不住而哭出声来,引来不该引来之人。
极为粗鲁地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白团抬首看了眼密密丛丛的树林,大摸是由于此处的森林过于茂密,以至于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它走了许久,都快要虚脱了,却仍然无法见到耀眼的阳光,就更不用说能发现出口了。
脚下控制不住地踉跄,由于走的路实在是太多太长,它实在是累到不行了,撑在树枝之上的手顿然便没有了力气,脚下忽而被什么东西给一绊,直直地向前栽了过去。
白团下意识地就抱住脑袋,想要避免重程度的摔伤,不曾想在它的身体初初触碰到地面之际,那一块原本应该坚硬如石的地面竟然如棉花般柔软,在它脑袋一片空白之际,它整个人便顺着那软如棉花的地方跌了进去,眨眼之际便不见了身形。
身子似乎一直在往下坠,而且旁边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它抓住的,它只能极为无措地任由身子往深处掉去。
若是放在平常,在面临如此危及生命之际,白团早已吓得哇哇大叫了,可是此时此刻它却连一丝叫唤都喊不出口,它的心底下只有一个念头。
它死了,就救不回流陌了,它可以死,可是它一点都不想要看到流陌死。
只要一想到流陌可能会永远地消失,甚至于只要忆及他一身白衣尽染血的样子,它心口某处便开始莫名地抽痛起来。
这是一种它从未有过的感受,它不知道这种感受意味着什么,可是它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思想,那便是它绝对无法忍受流陌会消失在它的生命中。
身体忽然一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了住,阻止了它要继续下落的身体,它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刺目光芒让它甚为不适应地微微眯起了眸子,想要提手去挡。
但提到一半的手忽而便僵硬了住,丝毫顾及不了身上的酸痛感,它一下子便蹦跶了起来,这是阳光,刺目的阳光!
白团差些就要控制不住欣喜之意要叫出声来,但忽而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向周围看了看。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成片成片望也望不到头的森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缤纷的桃林,漫天飞舞,与清风极尽地缠绵悱恻。
不过此时此刻的白团的心思可是完全不曾集中在这一派美如画卷的风景之中,它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夏果居住之处又会是哪里!
它曾经想要背着流陌偷偷溜出来看夏果,回回都来到这片桃林的边缘,还未待它有下一步的动作,便被紧随而来的流陌给抓了回去。
也正是因此,它这么多天了都不曾真正进入过便在不远处,那稍稍冒出头来的屋子。那近在眼前的屋子,此时此刻望入它的眼中,便如同救世菩萨一般,让它原本沉重不堪的腿如同生了风一样的,朝着那厢而去。
原本在院落前收拾一些细碎之物的夏果,忽而听到了一声甚为尖锐而又特别熟悉的叫唤,顺着那声音望去,入眼的便是一团黑咕隆咚,分不清是何物的东西猛地向着她扑了过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她的手已经先于身体做出了反应,手中的笤帚一个来回转,便将那团黑咕隆咚的东西一笤帚便给挥了出去,极为准确而又给力地将那团东西给打进了水缸之内。
只听得一声甚为脆耳的‘扑腾’之音,夏果才有些闷头地收回了笤帚,抱着笤帚慢慢地向着那团不幸掉入水缸中的黑物挪过去。
便在快要接近水缸之际,忽而有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冒出了水面,夏果举起笤帚便又想要扫过去,便听到那声音快速响起:“是我了小果子!”
微微一怔,夏果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这才算看清眼前的那团白乎乎的东西竟然会是白团那厮,只是此时此刻的白团哪还有平日里那傲娇不可一世的模样,简直是脏到叫夏果无法直视。
幸而她方才准确地将它打到了水缸之中,不若她还真是无法看住,那一团黑如煤球的东西,竟会会是素日里甚爱干净的白团。
“团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了这般模样?”若不是它开口说话,夏果还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厮竟然会是白团,在问话间,她赶忙丢了笤帚,几步上前将白团自水缸之内捞了出来。
白团重重地咳了好几声,初初才将卡在喉间的水给吐了出来之后,大气还未喘一下,便立马抱住了夏果的手,急急道:“小果子你快随我去救师兄,师兄被那些……那些魔界中人给围困住了……”
夏果心中一惊,一手升起暖气,将白团湿漉漉的身体给烘干,眉头深深蹙起,随手便召唤出了碧霄剑,跃上剑身之际,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同流陌师兄怎么会被魔界中人给围困?”
在话问出口的同时,夏果忽而想起今日一大早,已有几日不曾来的柏奚忽而登门,虽然他面上的神色与平常并未有什么不同,但夏果还是嗅出了一些不同的味道,尤其是在柏奚走后不久,沐卿便寻了个理由也出门了,这便更叫她奇怪了。
但沐卿所要做之事夏果从来不会多问,他若是愿意亲口与她讲,她自然是一万个高兴,但若是他不愿讲,那她也绝不会在背地里偷偷地去挖掘。
原本她还想着等他回来之后再问个清楚,却不想白团忽而出现,而且张口便提及到了魔界之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法,夏果觉得,柏奚的忽然到访,甚至于沐卿的忽然出门,都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是她现在所知晓的东西都如同烟云一般,根本便捉摸不住,不过现下也不是想清此事前因后果的时候,还是先救人颇为要紧。
而便在夏果想要问白团流陌此时深陷何处之际,眼前忽而晃过一道水青色的身影,待到夏果定睛看清眼前究竟是何人之时,她胸口不由一滞,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畔,定定地看着那人。
瑶姬笑意冷然地看着她,目光似是停留在她的身上,又似是看向了别处,开口的话音之中带着丝丝不言而喻的冷意:“魔界暗中打破仙界的静都之脉,致使整个仙界近半数倾泻,事态发展严重,紫薇帝君让我带你离开此地。”
夏果将想要冒出头来的白团给压回了袖子之内,微微将下颔抬起,象征性地笑了笑,“不需要麻烦瑶姬仙子,我现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办,麻烦仙子让开。”
真是笑话,她们两人可是明晃晃的情敌,除非她的脑袋被驴给踢了,才会相信瑶姬会这般好心地来带她去安全之处。
而且柏奚那么精明,满肚子黑水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不知晓情敌见面可是分外眼红的,既是如此危及的事态,柏奚又怎么可能会派瑶姬前来接她离开,怕是前一刻说要带她去安全之处,下一刻便将她暗洞洞地给抹脖子了。
不过这些话夏果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不然她还真是无法料定,自己在惹怒了瑶姬之后,能否从她的手中全身而退。
而原本便心急如焚的白团更是无法按捺住了,不顾夏果的按压,硬是要钻出脑袋来,冲着瑶姬嚷嚷道:“该死的老女人,你快点给老子滚开,若是耽误了救流陌师兄的时间,老子一定把你分分钟撕成碎片!”
在白团毫不顾后果的话抛出口之后,夏果顿时便觉着连扶额都无力了,果不其然,瑶姬在听到它如此言语之后,原本只是清冷的面容立马便黑了一层,整个人的气场都在瞬间改变。
“流陌?哦,你指的是紫薇帝君的那个大弟子吧,便是他撞破了静都之脉,致使仙界大乱,想必不用紫薇帝君如何惩治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冰凉到刺骨,甚至于还带着些许嘲讽之意的话语,毫无保留地传入了白团的耳中,瞬间便让它根本就无法控制住心中的怒火,自夏果的袖中蹦了出来,破口就开始大骂:“你丫的放狗屁,小果子咱们快走,和这种仙界的人渣说话,简直就是在侮辱老子的智商!”
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虽是一点儿也不信瑶姬的话,但它又怕若是流陌真的掉进了静都之脉,那可能真的是吉凶未卜。
夏果亦是颔首,并不打算理会瑶姬说的那些话,但他们不想理会可不代表瑶姬便会乐意,转而便轻松地拦在了夏果的面前,眸底泛起一层寒霜,“既然你们那么想要亲眼看看,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战场无眼,若是伤了残了,可莫要将责任推到我的头上。”
“自然不会。”夏果淡淡地应了声,却也并未拒绝她的话,忽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微扭过首去,启唇道:“瑶姬仙子,紫薇帝君现下可是在静都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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