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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鹤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里面白袭,有凤皎,也有宫长燕,凤皎跟她抢白袭,白袭却跟宫长燕抱一块了,然后那个女神也出现了……
“姑娘你醒了啊?”
李骁鹤睁开模糊的眼,看见一张朴实的农妇的脸,带着几分惊喜。
“你是……”李骁鹤挣扎着坐起来,看见对方手里拿着碗粥,差不多懂了。
“我是这山下的村民,早上去河边洗衣服看到了你们两个人躺在那儿,就让我儿子把你们背回来了。”
农妇说着就把热腾腾的粥递了过来,“这粥还热乎着,赶紧喝了。”
李骁鹤哪还有心思喝粥忙追问道,“那另一个人呢?他现在怎么样?”
那农妇笑的憨厚,黑黝黝的脸泛起几道沟壑,安慰道,“你别急啊姑娘,那位公子伤口着实有些可怕,不过我家那口子让人去镇上请了大夫看了,说是伤是挺重,不过倒是没什么大事儿了,你说怪不怪……”
李骁鹤没有耐心去听对方善意的啰嗦,问了白袭在哪里便跑过去了。
“哎别急啊姑娘!我女儿在照顾着呢!”
农妇打眼瞥见那粥还没动,端着便跟上去了,“这咋一醒就乱跑呦!”
三间砖瓦房,周围一片屋舍俨然,鸡犬相闻,不远处有深山茂林,倒像个世外桃源的好地方。
农妇说白袭在左边第一间屋里,李骁鹤刚一踏进屋内就看到躺在土垒的床上的白袭昏迷不醒,旁边一个年轻女子手放在他胸口,准备扒他衣服,胸肌都露出来了。
李骁鹤当即怒了,冲过去大喝一声。
“住手!”
那女子不过十六七岁,样貌清秀,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被李骁鹤这么一声喊吓的手一抖,小脸煞白,慌张无措地站起来,退到旁边去了。
李骁鹤拔腿上去把白袭的衣服拢好,回头瞪着那女子,“你干嘛?”
那女子被李骁鹤的气势震到,眼泪汪汪地解释道,“我……我我娘让我给他换换身衣服,他那衣服都破了!”
李骁鹤扫了她一眼,放缓了态度道,“谢谢你了,就不麻烦你了,我来。”
“可可是……”
那女子吞吞吐吐地想说些什么,被李骁鹤眼一瞅,小脸一红,转身便走了。
李骁鹤哪能不懂她的心思,瞧那小手抖的,小脸红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绝对是看上白袭这货了。
“你啊你,平白长这么一副好相貌,勾搭谁呢?”李骁鹤愤愤不平地捏着白袭高挺的鼻子,低声训道。
拉开衣服看了看伤口,包扎的不错,脉象也平稳了起来,李骁鹤不禁放下了心,看来创源的修复之力还不错。
不过……
李骁鹤扯了扯白袭破成条条的华贵衣服,再看着他胸口那部分半露的肌肉,莫名地就脸红了,换衣服什么的有点不好意思啊。
话说她以前给战友们包扎伤口,还擦过身子,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矫情了?
“咳咳,不就换衣服么!”
李骁鹤努力保持淡定,将白袭的衣领拉开,露出了整个上半身,看到那些被割破的细小伤口时不禁心里一堵。
微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带着草药味的伤口,心中明白这些都是在滚下山坡时为了护着她而割伤的。
李骁鹤心里甜丝丝的又微疼,以前都是她保护别人,连唐茗也是与她并肩作战,但遇上白袭后,她就一直处于被保护的姿态。
从坤域虞安城到扶风若晔城,他们谁欠谁的,早已分不清了。
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保护她。
手指放在精瘦的腰间碰到了一道凸起的伤疤,狰狞的疤痕扭曲着延伸到后背,横穿整个脊椎骨,可见当时伤口之深足以割断整个脊椎骨。
任谁也想不到,堂堂天子竟然也面临过这样的生死危机。
李骁鹤心脏突突的疼,她想若是当时这伤再深上几公分,恐怕她就不会在云泽见到他了。
她正陷入思绪,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李骁鹤一惊,抬头正对上白袭睁着的双眼,带着笑意,带着戏谑,还带着几分她不熟悉的热切渴望。
李骁鹤心无端一颤,忙把手抽了回来,脸烫的可以烧烤。
“你醒了啊?”
“我再不醒,火都要被你摸出来了。”白袭慢慢坐起来,一头未束冠的发丝倾泻而下,一半遮挡了双肩胸前,格外旖旎。
李骁鹤看着这场景,再听到他说的那两句话,整张脸“轰”的就炸了,劈手把要换的衣服扔到他身上,转身就要离开。
“既然醒了你就自己换衣服吧!”
白袭笑着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
李骁鹤刚走出来就看见了之前那个小姑娘还在门外徘徊,见自己出来吞吞吐吐地凑了上来。
“姐姐,里面那个……公子是你……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李骁鹤看她这副娇羞的模样打心里不痛快,本来人家一家救了自己是个恩情,但这位先是动手动脚的,现在又这般欲语还休,几个意思啊?
她正要开口,身后门忽然被拉开,白袭换了一身红色绸缎衣服走了出来,一头长发被玉冠束起,本来喜庆艳俗的红衣袍被他这么一穿更显俊美如俦,温润如玉。
那小姑娘顿时看直了眼,也不管李骁鹤了,直接就走到白袭跟前,红着小脸道,“公子你穿这一身真好看,跟仙人似的,小玉从来没见过比公子还俊的人了。”
白袭本来是想喊李骁鹤,此时也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便收回目光含笑道,“小玉姑娘谬赞了。”
小玉听他如此说,飞快地朝他抛了个媚眼娇羞道,“公子怎的还问了我的名字啊?真是的!”
白袭脸上礼貌的笑一时有些凝滞,随即恢复自然道,“是姑娘方才……自己说的。”
“这衣服还是他爹和我成亲的时候穿的,公子穿上就是不一样啊!”
农妇端着碗粥走过来,看着白袭的双眼直放光。
李骁鹤心里火冒冒,抄起那碗粥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农妇看的吓一跳,“姑娘哎饿了也不能这么喝啊!这可是刚出锅的啊!”
那边白袭其实也在关注着李骁鹤,见她忽然这么豪气干天也是一愣,随即赶紧上前夺下碗道,“你慢点,小心烫了喉咙!”
李骁鹤放下碗看他面露焦急担心,心里又痛快又委屈,“我就爱这么喝粥,怎的?”
白袭一听她说“怎的”就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了,至于原因也不难猜到,他心中暗笑。
二人之间的气氛太过黏糊,就连农妇都看出来两人关系不对劲,可小玉却像没感觉似的,一个劲往白袭跟前凑,从名字问到年龄,再问到祖籍,最后问到是否成亲时,某人爆发了……
李骁鹤默默地插在小玉跟前,挡住了她看白袭的视线,无比淡定地说了句。
“他叫白袭,我相公。”
母女二人忽然就静了下来,不远处赶来的健壮大汉纳闷地问,“娘,这咋回事儿?”
小玉讷讷地问,“什……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李骁鹤手臂一勾,将白袭的脸带到跟前,“吧唧”在他好看的唇上亲了口,面无表情道,“我家的。”
“私人物品,请勿触碰,禁止勾搭,以免误伤,谢谢!”
“你你你你……”小玉脸一瘪,带着哭腔道,“娘……”
那农妇也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可眼下这二位一看就是一对,说不定是哪个富人家的公子小姐私奔出来的,瞧这二位长的跟仙童玉女似的,哪有自家女儿的份,当下便打圆场,否则吃亏的还是小玉。
“小玉你咋恁不懂事!这二位还受着伤呢,赶紧去跟你爹说一声,去镇上买些补品回来!”
说完也不管小玉如何不甘愿,让刚才赶来的大汉把她带走了。
那年轻汉子也算懂礼,带着歉意对李骁鹤白袭笑了笑才拉着自家妹妹走了。
农妇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骁鹤说,“小玉年纪小不懂事,还请二位多担待些,我们这一年到头的不来个外人,你们就在这住几天,平时有个事的只管叫我儿大壮,你们叫我周婶就行!”
“谢谢周婶,周婶叫我小鹤就好。”李骁鹤笑着应道。
“鹤?天上飞的那个?”周婶纳闷道,“好好的标致的姑娘家,咋取个男孩名啊?”
白袭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想是……人如其名。”
李骁鹤尴尬地笑笑,“呵呵……”
“鹤也好,好听,叫起来多顺口!”
周婶怕她不开心又夸起来,又道,“对了,小白你那药还熬着呢,既然你醒了就赶紧喝了吧!”
李骁鹤捂嘴偷笑,“小白……”
白袭却是无比淡定,“麻烦周婶了,白某这厢谢过,待在下的侍卫赶过来后,在下必有重谢。”
侍卫,听着就很高大上,周婶立刻脑补了富家公子与侍女私奔的大戏,只觉得白袭简直一身贵气,连忙道,“白公子不用客气,能接待公子你是荣幸……”
李骁鹤就那么看着周婶一脸崇拜敬仰地望着白袭,然后同情地看着自己。
那年轻汉子走了没一会儿便又跑回来了,呼哧呼哧地说道,“娘,张家发帖子来了,爹要带我们家去吃喜酒呢!”
“瞧我这脑子,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周婶一拍大腿道,然后转头问到李骁鹤白袭两人,“要不你们俩也去凑个热闹成了?张家可是富家户呢,不少好吃的!”
大壮也憨憨道,“听说县太爷也来了,热闹着呢,二位去看看吧!”
李骁鹤和白袭对视一眼,竟是从未有的默契。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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