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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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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嫣缓缓吐出:“我坐在客厅喝水,胖子端把门敲得跟打雷似的,物业直接打电话说扰民,我才把门打开,让他进来了。胖子端一上来就死死地抱住我,我用我全身最大的力气才推开他,说:'男欢女爱,无须负责。'胖子端眼就红了,抓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吐出来:'你就这么想?'我就说不然呢。胖子端放开我,拳头直接打在墙上,然后指着心嗓子沙哑说:'你看不见这么?'我没看他,低头说:'真心值几个钱?我还是比较喜欢钱。怎么着,别一副不认识我心疼我的的样子。真心,我看不见。'王端当时笑了,吓得我起了一身毛,然后就抓起水果刀一边往胸口□□去一边说:'我让你看看。'然后就是这样了,幸亏没出事,要不然老娘跟他没完!”

    我一脸小的佩服啊表情,蹦出几个字:“这不是小说么!”

    “谁说不是啊!”

    “胖子端流弊啊!”姐拍大腿说到。

    “闭嘴!流弊屁!”

    “你现在怎么想的?说真的,别闹?”

    “不知道。”说完韩嫣就把头看向车窗外。我想开口提江彬的事,出租车司机师傅就说到了。

    我把钱给师傅,顺便说了句:“师傅故事不错吧。走好啊。”留给我一车尾气。

    韩嫣进门简单洗把脸就滚去睡了。我在客厅跟冷烨发短信简单说了说,拿出课本开始看。正等我准备翻第39页时,韩嫣的尖叫声从卧室传来。我把书一扔,赶紧打开门。韩嫣梦魇了。嘴了喊着:“王端!王端!放下!王端!王端!”我抱紧她,一边安抚一边说:“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嫣嫣,嫣嫣!韩嫣!”

    韩嫣猛的醒了,我也平舒一口气。

    “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没事,我去给你倒杯水。”

    从客厅再到卧室,我拿着杯温水给她,坐在床边。一时屋里无言,只有韩嫣小口喝水的声音。我支支吾吾问出了我憋了一天的问题:“那个,我,我就是说假设,假设啊!你如果再次碰见那个谁怎么办?”

    “谁?王端?”韩嫣一脸迷茫地看着我。

    “不……不是。那……个谁。江彬……”我盯着韩嫣看,韩嫣握紧被子的手,指尖发白了。

    韩嫣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又松开,面目表情的说:“还能怎样。陌生人呗。”我抬头看她,她把水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躺进被子里,谈谈地说了句:“我想在睡会儿。”我给她掖掖被子,转身出去了。关门的时,我努力把力道控制到最轻,但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响,就像我心底或许也是韩嫣的心底谁也没有发出的一声叹息。

    手机在客厅茶几上传来阵阵振动声,拿起手机一看,不认识的电话号码,随手就挂了,继续看我的课本。不一会儿,手机再次传来振动,一条未知短信,我点开一看上面写到:阿新,明天上午十点有篮球赛你来不来看?我撇撇嘴,姐最近脑子都大了,一头胖子端一头韩嫣,去你妹的去。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正正心神,继续看课本。

    中午叫醒韩嫣我俩起来吃了点东西,带上保温桶直奔医院。

    “诶,韩嫣,这边电梯好了,走这边。”

    “这边电梯都来了,这边吧。”

    “这边吧。”我一把扯过韩嫣,上了对面的电梯,现在我能让韩嫣离江彬有多远就有多远。

    “新啊,你最近神神叨叨的啊。”

    “没有啊,姐还是汉子一条啊。到了,赶紧上去吧。”

    一进门,冷烨就坐在胖子端床头看书,听见动静抬头挑了个眉,说到:“你在不来,就把我俩饿死了。”一听也知道是挤兑我的,举起拳头朝冷烨比划了两下,怕饭菜凉了赶紧端给他们。胖子端一边吃饭,一会儿看着我和冷烨,冷烨一接受到胖子端的眼神,二话不说提起我就走。

    “冷烨!放开我!”

    “过来,陪爷吃个饭。”

    “你妹的,给我放开。”哐我就跌地上,屁股着地,疼死了。

    “你想让他俩单独相处,能不能对我温柔点!温柔点!”

    冷烨冲我温柔一笑,说:“来,张嘴。”

    我下意识就张开嘴,冷烨就塞给我一筷子肉,还笑眯眯摸摸我的头。一看气氛这么诡异,我还是安静地把肉咽下去吧。

    冷烨安静地吃饭,我安静地低着头,等我听到走廊不远处好久没听见的声音时,拉起冷烨就跑。

    等上了楼,我跟冷烨说:“吃好了么?去病房。”说完看也不看他,直径走向病房。

    身后冷烨声音传来:“那不是江彬么。”

    我猛地回头,抓住冷烨的胳膊,急忙问道:“你怎么认识他!”

    冷烨耸耸肩,解释到:“曾经我们学校一'名人'。”“名人”二字加重了语气。“不过话说回来,你干嘛看见他逃跑?”

    我一把挽住冷烨胳膊,瞎说一通,顺便把他扯向病房。冷烨一直你不说实话的表情老子很不爽的表情,我看都不看直接挽进去病房,连门都没敲,一进门,韩嫣就跟触电似的,立马从胖子端的手里抽出来,胖子端一脸不悦地看了我俩一眼,我冲他们特别淳朴的一笑,三人一起骂我,傻!

    我慢腾腾地冲过去,在胖子端大腿上轻轻一拧,说:“你是不是休息好了?嗯哼?”胖子端立刻大声地吼起来,姐压根就没使劲好不好。韩嫣一把打掉我的手,责怪我:“你这么使劲,万一伤口裂了怎么办?”他伤的又不是腿!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嫣,伏在冷烨的肩头假装抽抽涕涕:“冷爷啊,奴家现在只有你了啊,你要为奴家做主啊。”冷烨含笑拍拍我的手,说:“等他好了,篮球场虐死他。”病房里,我们四人谈天说地,畅怀大笑。有时候,喜欢的人能聚在一起是种福气,未来对我们太遥远,过去离我们又太近,就现在吧,你在他在她在我也在,对于我来说足够了。

    时间不早了,冷烨就提议送我们回去,韩嫣回头看了眼胖子端,点点头我们一起离开了。

    出租车上,韩嫣在副驾驶座,我和冷烨在后排。冷烨韩嫣一直低头玩手机,我自觉没趣,就看着窗外的景色。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冷烨的手机也传来一条信息,他点开一看,一下声音外放。

    “亲爱的,真不打算回来了么?”

    那声音很熟悉,是唐宋。我低头看看脚尖,冲冷烨敷衍一笑,说:“谢谢你送我们回来,我们先走了。”韩嫣抬头看看我,我看着她轻微摇摇头告诉她没什么,把门一关,如果可以我想把刚才的那条语音也关住,关进深不见底地黑暗里永远也别在我面前出现。

    门外的那条路上,冷烨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拳头一拳打在旁边的电线杆上,脱口一句,shit。冷烨站在门外许久,直到屋里灯灭了才离去。

    我躺在我的床上,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乱瞟,出气不畅。“噌”我从床上坐起,打开手机,什么信息也没有,我点开唐宋的微信,朋友圈最近的更新是在两天前。我继续点开唐宋的微博,我没有加为好友,但三个人就能联系到一个新人,姐还怕找不到她,笑话,姐可是FBI……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继续追踪,找到了!唐宋儿的三百首,看来姐该给她找个唐诗三百首的,第一条点进去,亲爱的回来了。下面配图,一个灰色毛衫的背影。盯着那个图片十几分钟,我自嘲地笑笑,吸吸鼻子关机睡觉。睡觉前,我唯一件事很确定的事,那个灰色毛衫是我今年送给冷烨的生日礼物。我被拖进黑暗的睡眠里与梦里的灰色毛衫不眠不休。

    “新,新新,该起了。你还有课呢。快点。”

    我从床上蹭到卫生间,洗涑完毕,给自己这张轻易不化妆的脸扑了粉,上了腮红,只为看起来姐气色超好。

    “韩嫣,我走了啊。”

    “诶,冷烨他们今天有篮球赛,让你去看,记得啊。”

    我把我的回答用关门声代替,我突然不想去学校,我不想去看篮球赛,我不想去看见他。走到车站,目送往常载我去学校的31路远走,我上了下一辆车,我不知道他开往哪里目的地有时何处,只要不在我和他共同的地点就行。我走向公共汽车的最后一排,把耳机□□耳朵,看着窗外,不知多久看见前面有一个公园,便下车了。

    “来电话了!你爱接不接!”

    来电显示——冷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