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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那才恢复了一丝血色的面容再次变得惨白如纸,身子也抖如筛糠,嘴唇更是不停地蠕动着,想要说几句话为自己辩驳,却在林老夫人和林芷珊两人那同样冰冷的眼眸里,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如同被棉花堵住似的,到嘴的话根本就无法说出口来。
于是,孙氏只能用力地磕着头,并且时不时就拿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眸望着林老夫人,就指望着能将林老夫人心里所剩不多的同情和怜悯的情绪再次激发出来。
不得不说,作为颇得林老夫人欢心,且性子像极了林老夫人的孙氏,再次捕捉到了林老夫人的软肋。
这一点,由林老夫人脸上的神色再次为之一动,嘴唇也蠕动了下,正准备说出一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话语举动里就能瞧出来。
只不过,一直以眼角余光留意着这一切的林芷珊,却是不打算就此如了林老夫人和孙氏的意:“祖母,既然你的身子无碍,那么,我这就去梅园看望父亲了。”
这?
林老夫人心里为之一秉,猛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双眼里已是一片晦暗。
一直抬眸看向林老夫人的孙氏,立刻就知晓林老夫人这是打算放弃她了,遂再也忍不住地哀泣道:“母亲,我只是想着你和大哥均生了重病,这偌大的定国公府庶物没有人打理,难免会出现‘群龙无首’的混乱场景。为了避免定国公府成为其它府邸闲谈的笑料,所以我才不得不在齐嬷嬷的指点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至于珊儿说的将她阻在门外一事,更是莫须有啊!毕竟,我是珊儿的二婶,又岂会做出这等将自家侄女晾在府外不闻不问的事情?!定是那些下人不知收了谁给的好处,所以特意找准机会为难珊儿,以此来挑拨我和珊儿的情谊。这人的心思真得很毒啊,他是想看着我们二房和长房互相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好从中捡便宜……”
林老夫人微阖双眼。褪下左手腕上的佛珠,轻轻捻动着,脸上也流露出一抹思索和了悟。
孙氏见状。知道自己再一次赌对了,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砰”的一声落回了原地,眼底也流露出一抹得意和算计。
只可惜,孙氏在极度兴奋和激动的情况下,忘记了此刻她所处的环境。更忘记了林芷珊虽嘴里说着告辞离开,却因为未得到林老夫人的回话而尚且站在原地。
于是,将孙氏脸上情绪收在眼里的林芷珊挑了挑眉,道:“二婶这是怀疑三婶和四婶了?可,就我所知,二婶和三婶、四婶曾经是闺中蜜友。出嫁后又做了妯娌,平素情份极好啊……”
孙氏一口气哽在喉头,再也忍不住地呛咳出声:“咳……”
林老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在那袅袅的茶烟中,她脸上的神色看不太真切,但心里对林芷珊的戒备警惕却加深了几分——这偌大的定国公府,知道孙氏当年因为出身等缘故而不得不放下身段。以一介嫡女身份结交一些世家大族的庶女这件事情的人还真不多。
这么多年来,孙氏心里一直哽着一口气。每每思及此事时都夜不能寐。即使林远兮也不甘于平凡,走上了科举之路,并且在短短十多年时间里就官拜大理寺卿,但,这件事情依然是横在孙氏心里最大的刺。甚至,为了避免被人翻出旧帐嘲讽于她,孙氏还将一些知情的下人或打杀,或发卖了,身边侍候的都是这几年才新买的一些下人……
“孙氏不顾身份,犯下欺凌晚辈之错,依照府规罚禁足三个月,抄写《女诫》《女则》各十卷!”
“母亲,儿媳……”孙氏脸上的血色尽褪,整个人如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看向林老夫人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
要知道,大梁和前朝最大不相同的就是犯了错被罚的妇人,一般只抄写经书以磨练心性,以从中醒悟到自己的错误之处,然后加以改正,同时也缓和自己的心情,但却没有谁抄录这种前朝约束贵妇行为举止的《女诫》和《女则》!
这样说来,林老夫人还真是打算放弃她了吗?
越想越悲伤的孙氏,再也无法坚持地晕了过去。
唯有林芷珊眉头微蹙,那低垂的眼眸里有着无法压抑恼怒。虽她早就知道林老夫人的偏心,甚至也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可,她还真未想到,她已将靖王郑皓涛的名讳都搬出来了,林老夫人才给了孙氏这么一个轻飘飘的惩罚!
就在林芷珊正准备再次据理力争的时候,喜嬷嬷回来了。
“大小姐,李大夫就在院外。”
林芷珊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那些烦燥的情绪,点点头,道:“祖母,李大夫已到了,不若请他进来为你诊诊脉?”无论如何,林老夫人已中了苏姨娘和林依云俩人下的毒药,哪怕她有再多的心机和谋算,却也没有时间将定国公府的庶物就此交由二房孙氏手里了……
林老夫人连连摆手,眼底深处的尴尬一闪而逝:“不用了,不用了,我身子好得很,无需劳驾李大夫。”
林芷珊摇了摇头,极不赞同地说道:“祖母,你年纪大了,身子确实不如我们这些年轻人强健,难得李大夫今日愿意到我们定国公府里出诊,若不由他为你诊诊脉,我也无法安心哪!”
林老夫人有瞬间的愣怔,看向林芷珊的眼眸里更满是疑惑不解。
这还是十多年来,林芷珊头一次在她面前放下身段,温言软语地劝说着她。
这样的林芷珊,和几年前那个虽一身高傲张扬气息,却在她面前也会收敛几分,甚至还会时不时就送上一些御赐珍贵摆设之物的文倩蓉,莫名地重合在了一起。
那时,她也曾为之心软过,甚至考虑过是否也放下身段,将文倩蓉和她的关系拉近一些。只可惜,还不待她实现这个计划,就因为几次赴宴而懊恼暗恨于心了——那些贵妇们在看见她和文倩蓉同时抵达时,面对她时都是一些敷衍的笑容,爱理不理,而面对文倩蓉时则是笑语嫣嫣,文倩蓉去到哪儿,她们也跟到哪儿。
直到那时,林老夫人才深切地认识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好的家世有多么重要!出嫁前认识的结交的朋友身份不一般也就罢了,哪怕出嫁后也不会因为嫁的夫家身份低而被排斥出顶级贵女圈。
往常她也曾疑惑为何那些因为家里有了出息的儿子,娶了高门贵女的老夫人为何会于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浓浓的叹息和懊恼,甚至她还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嘲讽她们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看见自家媳妇在宴会里如鱼得水而心生嫉妒,可,如今,她却是深切地明白了那些人的想法。
尤其是林昱哲还是一个袭了爵位的候爷,自己却没有参加科举考试,身无一官半职,整日里只知游山玩水,与美同乐,可谓是盛京众人皆知听风流浪荡子。
一想到那几年,每次出府赴宴时,众人瞧向她的眼眸里都有着淡淡的讥讽和蔑视,林老夫人那捻动着佛珠的手指就用力了几分,掩盖在宽大衣袖下面的手背上面也青筋直冒。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这个孽女,你就这么巴不得我的身子出问题,好执掌整个定国公府的庶物吗?我告诉你,你这是青天白日做美梦,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掌控整个定国公府!哼,还真以为我不清楚你私下里做的那些小动作?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将长房折腾成什么样,让整个盛京的人都知晓,这相府的外孙女究竟是如何地白痴……”
一连串喝斥的话,一句也不重复地从林老夫人嘴里冒出来,只令房间里的下人齐齐愣住了不说,那声音之尖锐刺耳,更是令站在院外的李大夫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果然,孙氏说的那些话语,还是在林老夫人心里留下了阴影……
林芷珊暗自叹了口气,换了刚重生那会,她定当毫不犹豫地坦承自己确实很想将整个定国公府的庶物掌握在手里,但,这一年多文老夫人的教导和指点,以及取自前世林依云经营店铺的理念,都令她名下新开的那些店铺已开始了营利。只需再过几年,那银两就会滚滚而来,又岂会再乎眼前这个已被四房后宅妇人给折腾得入不敷出的定国公府庶物大权?!
“祖母,无论你是否相信,我对执掌定国公府庶物一事都没有任何的想法。”
“哼!”林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林芷珊,表明了不相信林芷珊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