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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爽呼吸一窒。
脚步声,他的?
头顶一阵塑料袋响,一袋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还是闭着眼睛。
一只手覆在她额头上,一会儿才松开,空气中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松了口气的样子。
温热的呼吸在头顶散开,薄唇贴在了她额上,凉凉的,她的心却被烫了一下。
他抽离了身子。
她仍旧保持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心有点儿乱。
“铃铃铃……”
手机一响,他立刻接了,听脚步是走到窗口附近。
“什么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今晚?不去了。我在医院。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郑舒南往床上看了一眼。
“最近去夜总会这类活动就别叫我了。是,对女人没兴趣了,你满意了?”
梁爽的心一颤。
对女人没兴趣?这话真是从郑舒南这只一天不做爱就会死的禽兽嘴里说出来的?她不是在做梦吧?
如果不是装睡,她真想掐自己一把。
“有那么好笑么?行了,就这样,我挂了。”
因为他在场,搅得梁爽没法睡觉,装睡了一会儿就装不下去了,动了动身子。
“醒了?”他立刻察觉,走了过来。
“你怎么还没走?”她不耐烦地说。
“我说过,不会丢你一个人在医院。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么?身子热不热?要不要叫医生?”
“我很好,不需要。”她冷冷地拒绝他的好意。“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既然醒了,先喝点粥,喝完再休息。”
“喝不下。”
“那喝口水。”
床头的水已经凉了,郑舒南又去倒了一杯温的。“你的声音听着很干。你发烧出了很多汗,身体大量脱水,一定很渴了,需要多补充水分。”
的确,她的喉咙火烧火燎,像含了一口干干的沙。
见她没拒绝,他扶起她,递了杯水到她唇边,梁爽渴极了,捧着杯子喝了好几口。
他拍着她的背,“慢点,不着急。”
一大杯水喝进去,喉咙的干涩稍稍得以缓解,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烦躁了。
“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想再照顾你一会儿。”郑舒南的声音很诚恳。
“不需要,身体是我自己的,与你无关,你不必觉得亏欠我。”
“我不是因为亏欠才留下。”
郑舒南忍着没说后半句——他是因为担心。
以前再下流的话,他都是信手拈来,但是现在,一句真心话反倒是说不出口了。
是什么时候这样越来越上心的?连他这样的性格都会变得小心翼翼了。
“不说那些,先喝点粥。”
“我不舒服,喝不下。”
“你从上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身体如果一直处于饥饿状态,更不利于恢复,她现在需要多补充体力。
梁爽努力把他这份关心曲解为“控制”,去抗拒他。“我想回家。”
“我讨厌医院药水的味道,要把我熏吐了。”
“先喝粥,然后我送你。”
她哼笑一声,讥笑。“这是交换条件?”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我只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若你清楚,现在就不会是躺在病床上和我说这话。”
“……”
她懒得和他争论只要是人就会生病这种话,对他,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倒不如省些力气。
看她没再拒绝,郑舒南打开袋子,试了一口,粥凉了一些,温温的,刚好。
“可以喝了。”
“你刚喝过,我要换个勺子。”
“有必要么?我们是接过吻的关系。”他拉了张椅子过来,落座,勺了一勺,送到她嘴边。“来,张嘴。”
“我自己有手。”
这样的喂法太亲密了,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
“你现在很虚弱。我用手喂你,或者用嘴喂,你二选一。”
“……”
他总有办法逼她妥协。
梁爽只能选择后者,很不情愿地张了嘴。刚输完液,嘴巴里苦苦的,再加上粥本来就淡而无味,喝着更加苦涩了。
她皱起眉头。“我不想喝了。”
“你才喝两口,多喝点,早点喝完早点回家。”
“关于一月之约。”他说,“如果你不高兴,或者认为不公平,我可以在这一个月内不碰其他女人。”
她愣了一下,随机讥笑道:“你碰不碰其他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不存在公不公平的问题。”
“而且,一个月不碰女人,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狼不吃肉,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肉吃多了腻,你就当做我是在清清肠胃。”
“呵,说的容易,但你和你的老二商量过了吗?它答应?”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的老二。”
郑舒南还是忍不住调侃了句,“如果你为它的性福着想,为什么一直不让我满足?”
她两眼一翻。
狼就是狼,改不了本性,还好她没被他暂时的温柔迷惑。
他要的不过是身体,性,和征服欲,男人的满足感,而温柔只是他达到目的工具罢了。
归根结底,这个男人是自私的,他爱的只有自己。
想到这些,刚刚短暂的心神荡漾恢复了,她的心更冷了。
“你别搞错了一件事。”她道:“我之所以答应你,只是为了尽快摆脱你,而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你别自作多情了。”
是不是自作多情,郑舒南很清楚。不是他自吹自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女人。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就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
当然,梁爽比那些拜金女要复杂许多,她想要的不是钱,而是爱。
正应如此,情况才棘手,她要的正是他给不起的。
“我不想喝了。”她推开他的手,粥已经喝完了一半。“现在我可以回家了吗?”
他的气息,以及空气中淡淡的药水味都让她反胃。
她想逃离这个地方,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可以。”
刚才她一推,一些粥溅在了郑舒南手上,他抽出一张纸巾,修长的手指擦拭了两下。
“走吧。”
刚起身,一个男人抱着一束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