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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止念觉得不可能。
或许是自己看错了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她’怎么可能会还在？怎么可能？
想到‘她’，想到曾经......
慕止念的神情越发的凝重了。
她们怎么都变成了这样？
当时无论谁都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变成今天这般？
慕止念眼眸蒙上了水雾，泪眼婆娑。
这时，属于顾亦城的熟悉气息袭来，下一秒，便把她拥入了怀里。
可是，尽管在顾亦城这无比熟悉以及温热的怀抱中，慕止念却依旧感觉不到温暖。
心灵上的温暖。
慕止念眼眸空洞的看着漆黑的窗外，神情哀伤。
黑夜是最好的掩饰，能够把人，把情绪，把一切都隐藏起来。
顾亦温热的呼吸轻抚过她的耳边，让慕止念不由得一颤。
被子底下的葱白的手不由得握紧成了拳头。
“怎么了？睡不着？”顾亦城的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轻轻的传来。
那声音，那吐出的热气，让慕止念的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慕止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贝齿咬着粉唇，不吭一声。
企图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
一男一女在床上，是不可能盖着被子纯聊天。
何况是早就发生过关系的他们，更是危险。
“念念，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原谅我，其实，我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那样的事情，就算是中了别人呢的圈套，但，那些伤害还是无法避免......”
不管怎样，那都是背叛。
“念念，对不起......但再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不要因此就判了死刑......念念，我从来想要的只有你，这辈子，唯一想要娶的人也只有你，从未改变过......”
顾亦城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落寞，越往下，声音越轻，断断续续。
在这样宁静的夜晚，在这样彼此相拥的时刻，这样的话语，这样的语气，无不让人心生感触。
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感染到了这一份悲伤。
空气中都充满了伤感的气息。
慕止念秀眉紧蹙，神情哀伤，依旧没有回话。
顾亦城等了许久，都听不到慕止念任何的回应。
顾亦城沉痛的闭上了眼睛，深叹了口气。
知道，慕止念还是无法原谅，还是无法接受他。
顾亦城下巴抵在慕止念的头发上，最后轻轻的道出了两个字。
“睡吧。”
慕止念嘴角有着苦涩的笑意。
睡？哪里睡得着？
在顾亦城说了这番话后，只会让她的意识更加的清醒。
清醒的审视着现在的他们。
他们这段感情，无比复杂的感情。
慕止念甚至都不清楚，这到底算不算是爱情？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慕止念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爱情了？
以前，她以为她对老慕的是爱情，以前，她对老慕的情感是那般的激烈，容不下任何人。
她的偏激，最终害人害己。
直到许多年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她对老慕的感情，或许并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