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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看了看李家明,笑了笑并没说话。
玛利亚也是个识大体的女孩,并没有当场说什么,只是心里默默的为自己打算着。
众人又聊了会,金家父女和李家明率先告辞,而后,江鹏山和江婉雨也起身回家,江婉雨有些依依不舍,拽着林凡的胳膊说道:“记得我的嘱咐。”
林凡一阵茫然,早就把江婉雨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他假装知道的点点头。
等送走了江家父女,林凡众人回到大厅,又谈了会话。林凡把话题引到别处,没再谈论林凡和江家婚约的事。
而后大家一起吃了饭,林凡和玄青子,以及张云帆去习武场转了转,看看逍遥门的新入外门弟子。
这些人里面,会有一部分能成为逍遥门的内门弟子,习练逍遥门高深的功夫,所以玄青子看的很仔细,而众弟子也是看到了玄青子如何生猛,都争相表现。
不过令玄青子失望的是,这几十人里,却没有几个他能看得上眼,就算是看上眼的那几个,资质根骨也只是比一般人高一点,离玄青子的要求还要差一截。
虽然逍遥武馆重新装修,但毕竟面积在那摆着,所以在天黑之前,林凡就让江婉雪、玛利亚以及花花金九爷等人先回了逍遥居,而他自己打算在逍遥武馆过一夜再回去。
等众人都离开以后,林凡跟玄青子师兄弟二人在院落里的石桌上,摆了几个小菜,开了瓶好酒对饮起来。
今天两人都很开心,尤其是玄青子,发扬光大逍遥门的事终于迈开了第一步,这不但是丹辰子的心愿,也是玄青子的心愿。
“师弟,你对逍遥门可是功不可没,来,师兄敬你。”
林凡摇摇头道:“我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说实话,如果这门主能不当,我还真不想当,我还是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
玄青子一笑:“所以你就有了四个红颜知己?”
林凡愣了一下,问道:“哪里有四个啊,师兄真会说笑。”
玄青子一捋胡须:“江婉雨跟你有婚约,算是一个,那个玛利亚对你也是情意绵绵,你跟她肯定也关系匪浅,至于江鹏山的大女儿江婉雪,虽然今天很低调,但我也能看出来,她对你心中已然动情。我想,你跟她,也应该有些瓜葛吧。”
林凡没想到玄青子的观察力这么敏锐,从江婉雪的眼神里都能看出来端倪,他问道:“这也就是三个,哪里有四个啊?”
“还有一个,叫陈曦是吧?”
林凡一惊,“师兄,你怎么知道陈曦?你们见过面吗?”
“师弟,你跟那个叫龙四的人谈的话,我都听见了。可别怪师兄偷听,只是我到了化境,听力太过敏锐。”
“化境,果然神妙无比,师兄,你是怎么达到化境的,我现在已经是半步化境了,之差一步就能更上一层楼,可是现在我却丝毫没有头绪。”
玄青子刚想跟林凡分享下自己突破的心得,忽然笑道:“师弟,你又转移话题,等随后我再跟你谈突破的事,现在要谈的,是的婚姻大事。”
林凡讪讪地笑了笑,“师兄,被你发现了。”
“你啊……”玄青子指了指林凡,笑了起来。对于这个小了自己将近一个甲子的师弟,玄青子一直把林凡当做自己的亲人晚辈看,心中喜爱的很。
“师弟,如今就你我师兄弟二人,而且今天也是逍遥门的大喜日子,师兄高兴,今天就不说什么武道师门之事,只谈风月。”
林凡喝了杯酒,道:“师兄,不如说说你的故事,你闯荡江湖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几个红颜知己?”
玄青子抬头望月,不禁有些怅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也罢,这些事藏在我心中已经快发霉了,也该拿出来了给你讲讲。”
又喝了杯酒,玄青子才把那些陈年往事娓娓道来。
玄青子出生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当时家里在军方有些背景,他父母都是老革命,玄青子从小也是从部队大院长大的。
可惜的是,在他十多岁的时候,十年浩劫开始,他的父母都被人陷害,隔三差五地就要游街批斗,最后下放到偏僻的大西北垦荒。
夫妻俩临走前,把玄青子托付给丹辰子,丹辰子与玄青子父母交情匪浅,见这孩子聪明伶俐,资质根骨都算上佳,便把玄青子收为弟子。
跟丹辰子学艺四年后,已经成长起来的玄青子决定寻找父母,在得到丹辰子的同意后,独自一人登上了西去的火车。
但遗憾的是,他在茫茫西北寻找了三个多月,却没有一点父母的消息。在这期间,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娟子。
娟子并不是很漂亮,但是清爽开朗,性格活泼。一笑起来,脸蛋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招人喜爱。
情窦初开的玄青子深深地爱上这个女孩,女孩对玄青子也很有好感,两人虽未明说,但也心知肚明彼此心中有对方。
两人如情侣般开始约会,那段时日过得幸福而充实。
不过没过多久,女孩的父母就发现了玄青子跟娟子的事。娟子父母一看玄青子是个无业游民,而且父母还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在改造,这样的一个家庭,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掺和进去的。
不过娟子也是个倔强的性子,父母不同意,她竟然想到了跟玄青子私奔。两人偷偷合计了半个月,终于采取了行动,在一天半夜,娟子悄悄从家溜了出来,两人便踏上了继续寻找玄青子父母的路途。
又经过一个多月的寻找,在玄青子和娟子快绝望的时候,终于打听到玄青子父母的消息。可惜的是,这个是噩耗。
玄青子的父亲由于疲劳过度,再加上心神受损,早年打仗时的老伤也开始隐隐作痛,来到西北不到一年,便撒手而去。
而玄青子的母亲,在为丈夫处理好后事后,申请回去看望玄青子,被拒绝后,想偷偷逃走,但是却被人发现。在逃走的过程中,掉落山崖,丢了性命。
玄青子听到这个消息悲痛不已,他甚至连父母的坟在哪里都不知道。
娟子一直在身边安慰鼓励,两三天后,玄青子才缓过劲来,拉着娟子的手,要带娟子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生活。
两人辗转去了南方,在那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但是好景不长,在娟子怀孕后不久,娟子的父母就找了过来,不仅把两人的居住之所砸了个稀巴烂,还把娟子也带走了。
玄青子空有一身本领,可惜却无法施展,眼睁睁看着娟子被人拉到车里。
随后,玄青子曾经去娟子的家里找过,可惜娟子全家都搬走了,无从寻找。玄青子惦记着娟子和娟子肚子里的孩子,苦苦寻找了一年多,也没什么消息,便回到了丹辰子身边,跟丹辰子叙述了一遍他的经历。
当时丹辰子叹了口气,一方面感叹玄青子父母的死,一方面感叹玄青子的苦。他拍拍玄青子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过了两三天后,丹辰子出去云游。这一云游便是半年之久。
回来后,却给玄青子带来个不好的消息,他打听到,当娟子父母发现娟子怀孕后,强行让娟子吃了堕胎药,孩子没保住,娟子也落了一身病,没过多久便也离开人世。
说到这,玄青子的眼睛有些湿润,饮了一杯酒道:“唉,都是几十年前的事,现在想起来,竟然还会伤怀。”
顿了一下,玄青子继续说道:“后来,我便摒除杂念,专心武道,在师父的悉心教导下,一步步到明劲,又到暗劲。这期间我也去社会上游历过两次,当然,也结识了不少红颜知己,有肌肤之亲的也不在少数,可惜却没有一个人能值得我去把娟子忘记。”
林凡没想到师兄竟然还是个痴情的男人,跟玄青子对饮一杯后,林凡说道:“师兄,你有后人吗?”
玄青子摇摇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是没希望了。不过你可不能学现在的小朋友要什么不婚主义,丁克家庭。我想,无论是我,还是师父,都是把你当做一个至亲的晚辈,所以只要你开枝散叶,就算是我逍遥门之福了。”
林凡就知道,玄青子早晚会把问题转到自己这里,于是他说道:“师兄,不是我不想结婚,而是现在武馆刚刚起步,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所以我暂时不打算成家,等武馆走到正轨后再说吧。”
“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玄青子顿了一下,忽然问道:“林凡,你是不是不知道该和哪个结婚了啊?跟江家有婚约,我看那姐妹俩都对你心生情愫,但是你选谁,是不是在这方面犹豫着?”
“对了,还有那个玛利亚,你是不是对她有感情?查清楚她的资料了吗?林凡,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总是好过陌生人吧。”
林凡笑了笑道:“玛利亚也算是知根知底,她可是现在洪门的总瓢把子的亲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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