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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飞一脸痞相,随手虚晃一下,海面就破开一道口子,昏迷的何涵冬落在他的脚边。
“靠!每次你出手都是卡准时机,要不要这样?”宋舟呛出一口内脏碎块,还不忘吐出槽一波徐飞飞。
“怎么,有把握么?”宋舟又问道。
徐飞飞挑挑眉毛,“什么把握?”
“跟他打啊!”宋舟回道。
“哦,”徐飞飞把没吸完的雪茄又装回了盒子,坦然笑道,“没把握,对面可是神主啊!我的胜率应该只有三成吧?可能还会更低。”
宋舟眼皮子一跳,“那你还这么嚣张?!”
徐飞飞一耸肩,“管他打不打得过,气势上总不能输啊!”
神主面无表情,开口道,“没想到当初那个毫无礼数的野猴子都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怪不得这小子跟你有几分相像,一样的令人作呕。”
“虽然许久没见,可我还是对你无话可说,大家都挺忙,我们就先走了!”徐飞飞扬起火海巨浪朝着神主翻涌过去。
“你以为就凭你一人能救下他吗?”神主不屑地讥讽道。
“那再加我呢?”宫一葬穿了一袭长袍,从展开的火海中走出。
神主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不肯退去。
“华炎的所有核心导弹已经锁定了美合帝国的每一次土地,只需两轮,你们的大陆将会化为焦土,荡然无存!”徐飞飞无所谓地说道。
神主这下真的犹豫了,目视着火海消散,没有追击。
“诶?这就把他难住了?”宋舟不解,态度一度强硬的神主竟然会因为这个理由放弃。
徐飞飞摇摇头笑道,“因为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两败俱伤的时候,像他那种虚伪之人,所在乎的比普通人更多,比想象中更加贪婪残暴,他不愿意看见自己多年布置因为自己一时执着而崩盘,集万千私欲牵挂于一身,还自称天使之神,,简直讽刺!”
宫一葬补充道,“还有个原因,他想杀的是你,而你现在的实力在他眼中还不够看,只要想杀无非信手拈来的工夫,对他来说以后机会还多,不至于让自己立于险境。”
“咳咳……”何涵冬脸色卡白地醒来,当看见身边几人时顿时知道已经获救,然而转向宋舟时惊颤地道,“宋舟,你的伤口?没事吧?”
宋舟低头看了看一片烂肉的胸腹,“没事,已经在愈合了。”
徐飞飞忽然趴下,好奇地打量着宋舟伤口中促使肉芽生长的紫金光点,“今天的事看来要好好宣传一下,挨了神主全力一击而不死,并且还有余力反击!”
“额,当我是宣传素材了?”宋舟苦笑。
“你现在可是无数新人的终极偶像啊!咱们收容所宣传部的顶梁人物,每次排版你的照片都是开头!”徐飞飞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打趣道,“特别是那些身姿曼妙的小姑娘,啧啧!一个个嚷嚷着想一睹你的真容。”
嘀嘀——
有短消息。
宋舟诧异地打开手机,自从加入收容所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短信。
发件人无法查询,内容也是简短的三个字。
“河鲁镇。”
一个让宋舟无法释怀的地名。
……
死亡之谷的传说依旧在周边流传,而且越来越恐怖,因为最近时日已经有数十人进去后再没踏出!
有人把这些发到了网络,意想不到的是吸引了大量探险者与主播的到来。
一次早晨,二十多人集合在一块,决定一起进去。
外面的人苦苦等到了月上星空,就在他们准备出动救援队的时候,从里面仓皇逃出了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她是一名来自白欧联盟的户外主播,由于在林子里和大队伍走散而侥幸捡了条命。
她说她看见了无数人没有血肉的尸骨,看见了一朵朵从骷髅口中绽放的妖艳魔花,还看见了在土壤中攒动的森森白骨。
惊慌失措的她莫名其妙的就跑出了雨林,但她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
也是那个夜晚,河鲁镇的街边,多了一个不着片缕的女孩。
翌日,全副武装的私人救援队出动,可他们只发现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坑洞,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翻腾了出来,还有里面残留的骨骼碎片,根本没有女主播所说的可怖场景。
“我靠!咱们这什么时候多了个女疯子?”一个胡渣男人忽然目瞪口呆地看着街道。
“这丫头看着没多大啊?怎么还有点眼熟?”旁边的中年妇女疑惑地看着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的女孩,“但又有点不像,那丫头没这么漂亮。”
女孩虽然丝毫未挂,但浑身洁白无瑕,没有一丁点污渍,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却又带着令人心疼的惊恐打量着四周不安分的目光。
河鲁镇是什么地方?
各类逃犯人渣鱼龙混杂的罪恶之地!
这么一个非正常的漂亮女孩子这般招摇过市,怎么可能不被人觊觎?
经过了短暂呆滞后,终于有人不怀好意地走向女孩。
不远处的妇女看见,正想要起身,就被胡渣男人一把拉住,他蹙眉道,“看清楚那是地狼的手下!收好你的善心,别多管闲事!”
地狼,如今河鲁镇的最大地头蛇,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仗着有着一支精锐雇佣军使得镇上更加残酷,凡是被他盯上的人就算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他的手下呢,完美地继承了其为非作歹的性子。
“诶诶!”一个皮肤黝黑染着黄毛的精瘦男人在女孩眼前挥了挥手,“嘿!真的是个傻子!”
一个凶悍光头推了女孩一把,女孩不受力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也不吭声说痛。
两人相视一笑,直接就把女孩抱起,走向了不远处的棚屋。
有的人可怜地叹息,有的人羡慕地遥望,当然更多的则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漠然置之。
一分钟后。
“咦?”
“她怎么……额!她身上的是血吧?”
“没对啊!”
女孩摇摇晃晃地重新走回街道,满身都是热腾腾的刺鼻鲜红。
她的眼底残存着小白兔一般的惊悚恐慌,但很快被闪掠过的白光掩藏。
她走到小镇一处荒废的阁楼里,寻了个大纸箱子,然后可怜巴巴地钻了进去,缓缓闭上了眼。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个男人被白骨刺穿钉死在天空的画面,一遍又一遍,深入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