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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远瞧着成卓熙一脸凝重,半晌无语,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成卓熙的肩,问道:“六哥这是怎么了?想什么这样出神?”
“没……没什么,微臣只是许久不见君佑了,所以心里很是惦念,一时走了神,还望万岁爷恕罪。”成卓熙放下碗筷,沉声道。
成卓远也是心有愧意,刚才也是自己一时唐突,冷不丁地提到了已故的六王妃,成卓熙自然伤怀,且眼瞧着又是成卓熙大婚的日子,当下成卓远忙道:“既如此,那朕就不强留你在宫中用膳了,赶紧回王府瞧君佑去吧,君佑怕是也在翘首以待呢。”
“如此,微臣谢万岁爷!”成卓熙忙得躬身谢恩,一边命人留下了墨狐大氅,一边忙得出宫去了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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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晚膳,回到寝殿的时候,成卓远便瞧着青玉急急从寝殿走出,瞧着青玉找急忙慌的模样倒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成卓远心中蓦地一跳,忙得大步向前,拦着青玉:“是不是皇贵妃身子不爽?”
“奴婢见过万岁爷,”青玉乍一见成卓远也是吓了一跳,先是一怔,随即躬身行礼,一边解释道,“娘娘刚才睡得好好的,忽然就醒了,脸色不大好,瞧着模样似是做了噩梦,奴婢这是给娘娘端安胎药去的。”
“知道了,下去吧。”成卓远这才安了心,一边忙得走进寝殿躏。
慕容微雪素来眠浅多梦,他也是知道的。
只见慕容微雪靠着软枕坐在床上发呆,听到成卓远的脚步声,慕容微雪才抬头朝外面看看,一边小声道:“是卓远吗?”
“是,是朕回来来。”成卓远柔声道,一边挑了帷幔进去。
在慕容微雪盈盈目光之中,成卓远坐在床边,正要说话,慕容微雪却一下子扑进了成卓远的怀中,成卓远一怔,随即忙得抱紧了慕容微雪。
“微雪,怎么了?”成卓远一边轻抚着慕容微雪的后背,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着,怀中的人儿开始哽咽不已,身子也在轻轻颤抖,成卓远不由得皱了皱眉,“可又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慕容微雪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黯哑:“刚醒来的时候殿中没有点蜡,也不见个人影,可吓坏我了。”
成卓远叹息道:“因怕搅扰你安眠,还是朕特特命人不要进殿伺候,也不要点蜡,如今看来,都是朕不好,以后你睡着的时候,朕都让青玉陪在寝殿里。”
慕容微雪摇了摇头,脑袋越发朝成卓远的怀中钻,成卓远怕慕容微雪喘不过气儿,小心翼翼地捉着慕容微雪的肩膀就要往外面拉,但是慕容微雪却死死地抱着成卓远,成卓远只得放开了手,由得她小猫一样倔强地钻着,成卓远环着慕容微雪的身子,一边柔声道:“朕就在这里,微雪不必害怕。”
“卓远,我刚刚梦到哥哥出事了,许是前一阵子,听闻了陶公子的遭遇吧,所以难免多了份担心,”半晌慕容微雪才开口,刚一开口就又呜咽了起来,“就在刚刚,我梦见哥哥也病了,但是军医又医不好,哥哥就躺在地上,都喘不过气儿了……”
成卓远拥着慕容微雪,在她耳畔柔声道:“看来微雪是想念小舅子了呢。”
“我梦的真真的,哥哥真的是病了,即便不是什么大病,怕头疼脑热也是跑不了,且北疆又是最天寒地冻的,”慕容微雪死死拉着成卓远的手,急急道,“卓远,你让哥哥回京好不好?边境苦寒,如今又入了冬,哥哥从小锦衣玉食,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若真是病了可怎么好?我听说北疆的药材也十分匮乏,陶公子便是因此耽误了医治,若是哥哥也真的病倒了……”
慕容微雪再说不下去,只一味儿地掉着眼泪,只把成卓远看得心疼不已,忙得将慕容微雪抱得更紧:“忠嘉王自幼习武,身强体健,自然不同于身体羸弱的陶不凡,哪里就那么轻易病倒了?前几日朕还受到他的亲笔信呢,倒是你这个做妹子的,不盼着兄长建功立业,倒一味儿心思地巴望着兄长出事儿,朕可少不得要训斥你几句了,快别哭了。”
“可是哥哥,却从未给我来过信,”听着成卓远这一番说辞,慕容微雪才略放一放心,靠在成卓远身上,抽噎道,“自从去了北疆,哥哥就从未给我来过一封信,我也只是从你的口中才偶尔得知哥哥近况,我自小跟着哥哥长大,如今虽已为人妇,但是哪里有不担心哥哥的?但是哥哥却似乎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妹子。”
青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躬身送到床前:“娘娘,该喝安胎药了。”
“你担心忠嘉王,朕自然知晓,只是却也不能牵累到了身子,你如今怀着孩子,若因忧思忠嘉王之故而出了什么好歹,不光你自己追悔莫及,怕就连忠嘉王也要自责不已了,”成卓远一边柔声劝慰,一边从托盘中端过青瓷药碗,对慕容微雪道,“来,朕先喂你喝药。”
慕容微雪眼睛微红,盯着成卓远手中的药碗看,半晌才扁着嘴巴,瓮声瓮气道:“卓远,你都不知道这药有多苦,万岁爷对秦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让秦太医务必用心伺候,所以秦太医怕是恨不得将世间
所有药材都加进去呢,如若不然,怎么会这么苦?。”
青玉瞧着慕容微雪的这般模样,一颗心总算也放下了,轻轻地放下了托盘,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只要有万岁爷在,娘娘就没有不好的。
“当真如此?”成卓远一脸不信,一边搅着汤药,一边挑眉道,“朕记得你从前倒是能吃苦瓜的,从前初雪殿中,三不五时地就会有一道清炒苦瓜,朕每每瞧着你夹着苦瓜送入口中,朕心里头都会跟着一紧,舌根也跟着发苦,怎么如今倒害怕喝药了?”
“这药可比苦瓜苦的多,”慕容微雪扁了扁嘴,一边又强道,“再说了苦瓜都是腌渍之后才下锅的,那其中苦涩滋味都去了大半了,自然不算太苦,非但不苦,入口还十分清爽,所以我才细化,但是这中药却不同,几十种药材混在一起煎煮,恨不得煎煮七八个时辰,才熬成这小小一碗,自然这苦味也都集中到了一起。”
“所以呢?微雪这是在央求着朕像哄君佑一般来哄你喝药不成?”成卓远含笑道。
慕容微雪蓦地脸红:“才不是,我又不是三五岁的小童。”
“既然微雪不是三五岁的童儿,那朕就换个法子。”成卓远勾了勾唇。
慕容微雪抿了抿唇,眼睛发亮,声音里面带了丝丝雀跃:“什么法子?是不是可以让秦太医少用几味药材?说起来我身子也算安好,安胎药其实喝不喝都无所……唔!”
下一秒,成卓远含住一口汤药,然后对上了慕容微雪的唇。
慕容微雪蓦地就瞪大了眼,看着成卓远的眼中的三分戏谑,七分柔情,慕容微雪的心跳不由得又失控了起来,她清楚地感受得到成卓远的唇舌在自己口中如何放肆,也感受得到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绵软起来……
再然后,慕容微雪蓦地攀住了成卓远的脖颈,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瘫软下去似的。
说起来,自从有孕之后,成卓远顾忌着慕容微雪的身子,自然两人没有什么亲近的机会,虽然日日相见,倒也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就在双唇碰触的那一刻,才知道究竟有多么思念彼此的温情。
成卓远忙得将药碗端的远一些,慕容微雪素来是羞涩的,极少会这般主动,尤其还是像今日这般主动攀着自己的脖颈,感受着那小舌主动滑进自己的口腔,清扫着自己的牙齿的时候,成卓远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要炸开了。
这个女人,总是轻易地就能要了他的命。
成卓远恨不得这就将慕容微雪压在身下,好一番疼爱,但是手中药碗的重量,却时刻在提醒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咕咚!”
随着一声暧昧的声响,慕容微雪的喉头一滑,那汤药被咽了下去。
慕容微雪有些羞涩,但是却舍不得放开成卓远,索性就闭上眼睛,然后用小舌轻轻地扫着成卓远的唇,似是一只贪婪的小猫儿一般。
一下一下,是柔情,也是试探。
她知道成卓远如今日日喝着苦丁茶,隐忍的很辛苦。
她也是真的很想念成卓远,这样的亲吻,她虽然羞涩,但却真的很喜欢。
“微雪,不许玩火。”只是,成卓远却轻轻地推开慕容微雪,动作虽然轻柔,但是却很坚定。
【大家~~~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