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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宴开始不多一会儿,成卓远便就醉了七八分,然后就被赵如海扶着回了养心殿歇息去了,走时,成卓远还不忘留下口谕,说了大臣都要尽欢才可。
一众大臣忙跪地送成卓远回殿,心中也是千恩万谢,他们日日都在朝堂,虽然也靠各种途径打探着消息,但到底也是耳听为虚,自然不会比陶连亭更加了解北疆的情形,这时候,他们最需要机会和从北疆回来的官员交心长谈,尤其是赵志胜一事犬。
他们也需弄个明白,要不然站错了阵说错了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今万岁爷可是眼明心亮的很,他们少不得要陪着十二分的小心。
一众官员都过来与陶连亭喝酒攀谈,一番推杯换盏,只是陶连亭的心思哪里在这酒上,三言两语地将人打发了,然后寻个借口,便就悄默声地去了偏殿,果然见到女儿陶惠颜已经等在那里。
陶惠颜瞧见父亲进来,忙得让宫女去门口守着,这才起身迎了陶连亭,躬身给父亲行礼,再一抬首,父女两人俱已双面含泪。
短短半年相隔,宫里宫外都天翻地覆,他们父女两人心里哪有不伤怀的?
“父亲,哥哥如今可好?臣妾如今什么都不惦记了,单单就惦记哥哥,”陶惠颜一边擦了眼泪,一边抚着陶连亭坐下,哽咽道,“上一次瞧见父亲还是省亲之时,那时候父亲还精神焕发,哥哥的身子也……也好得很,不过短短数月相隔,谁想竟然生出这许多变故,真真是始料未及。”
“唉!”陶连亭也是一声长叹,在人前还能装着,但是在女儿面前,却也禁不住老泪横流,哽咽着道,“你哥哥,怕是……怕是好不了了,都怪为父当初心急,偏让他弃文从武,若是顺了他的意思,别的不说,一家人康健团圆必定是有的,都怪爹爹啊。”
陶惠颜大惊,忙拉着陶连亭的手问:“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万岁爷不是派了太医与父亲一道前往恰克图吗?怎么哥哥……哥哥竟伤的如此之重?爹爹何出此言?”
“都怪为父去的晚,那军医只懂疗伤敷药,哪里懂医脑之术?不过是日日三两副汤药如此糊弄着,所以如此不凡的伤就被耽搁了,”陶连亭想起初初见到陶不凡的情形,更是忍不住捶胸,“如今你哥哥就连我这个亲爹都认不出,整日只知哭喊狼嚎,连见人都不敢,太医说是受惊所致,心脉已乱,怕是再好不了了。踺”
陶惠颜心中大恸,一时间说不出话,半晌才又抬头,咬牙切齿道:“父亲可已查明害哥哥至此的幕后黑手倒是何人?”
“据说是不凡是因为目睹赵志胜临死惨状,收到刺激才至于此,但是为父总觉得有些不妥,不凡虽然天生软弱,但到底也是个大男儿了,也不当至此,”陶连亭皱眉道,一边又冷着脸道,“这事情,为父总觉得与慕容王府脱不开关系,慕容南风明知不凡身手平平,突袭匈奴大帐的时候自然都是千挑万选的个中高手,却还偏偏带着不凡,为父总觉得这是慕容南风有意为之,却也不能贸然盘查。”
陶惠颜恨声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慕容王府与咱们陶氏一族水火不容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且女儿听说,从前哥哥在小校场习武之时候,慕容南风也是少不了冷嘲热讽的,都是哥哥的性儿好,才没的去慕容王府告状,现如今有了那样好的机会,慕容南风岂能放过?且哥哥又是陶氏的独子,伤了哥哥就等于动了陶氏的根基,怕是慕容王府现在暗中笑话咱们陶氏一族呢,父亲,咱们定要为哥哥报仇雪恨!”
“虽是如此,但如今慕容王府权势熏天,如今慕容肃在朝中如日中天,慕容南风在北疆立功赫赫,且皇贵妃又得万岁爷宠爱,咱们陶氏一族却倾颓不如往昔,所以要谈报仇,谈何容易?唉!”陶连亭一声叹息,然后又对陶惠颜道,“颜儿啊,说起来,你从前也是得过万岁爷宠幸的,怎么就一直无孕呢?若是有了咱们陶氏血脉的皇子诞生,那咱们陶氏一族倒还有东山再起之望,颜儿,你如今终于出了西佛堂,也该在万岁爷身上多下功夫才是,别忘了从前你哥哥肩负的重任,如今都要加到了你的肩上了。”
陶惠颜的脸蓦地一沉,半天才咬着唇道:“是,女儿记住了。”
父女两人又密谈了许久,陶连亭这才出宫,只留了陶惠颜一人独坐失神。
九月底的天,是冷的,尤其还是这深夜。
陶惠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然后缓步走出,打发了轿夫先行,深深地舒了口气儿,今儿晚上,她想一个人静静。
一步一步朝惠质殿走去,身边跟着的宫女,叫做碧儿,是慕容微雪吩咐内务府给陶惠颜挑好的送去的,其实陶惠颜原可以自己挑贴身的丫鬟上来的,但是被圈禁之后的陶惠颜也懂事儿了不少,所以求着慕容微雪赐人。
好在慕容微雪做事儿公允,倒没有塞给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这碧儿样貌寻常话也不多,但是做事儿却勤快,最要紧的是懂眼色,所以陶惠颜心里很中意这个碧儿。
只是如果不是慕容微雪给挑的,她会更加中意。
陶连亭的话还在她
的耳畔回旋着。
宠爱。
龙嗣。
……
这是每个后宫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两样东西,所以从前她那般急不可耐地追寻着,想来那赵兰儿也是,甚至不惜冒犯宫规,秘制媚药和催孕之药,可如今,她在西佛堂被一关半年,而赵兰儿却在冷宫等死。
不过就是想要皇上的一点点宠爱,想要一个孩子,怎么就这样难?
陶惠颜头一次觉得这般心力交瘁。
家族的变故,自己的处境,都在她迅速成长起来,她开始意识到自己从前的荒诞可笑,也意识到自己未来的不安迷茫,所以此刻,她才更觉得绝望。
父亲让她争宠,让她诞下皇儿,却不知这有多难,成卓远这样的帝王,冷漠狡诈又绝情。
父亲有些抱怨,说她也是承宠过的,怎么就没有能怀上龙嗣,那样的话只听得她钻心的疼,如果她告诉父亲,她从未承宠的话,父亲又该是怎样一副面容?
……
那时候,成卓远坠马受伤,身子才好,却丢了记忆,兰妃受伤、贵妃染病,太后安排她在养心殿伺候万岁爷,她心中自然窃喜,日日都跟着教引嬷嬷讨教,怎么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有一日晌午,成卓远正熟睡着,她大着胆子掀开了明黄的帷幔,然后脱光了衣裳,躺在成卓远的身边。
“你就这样想上朕的龙床?”她听见男人嗤笑。
她心里羞涩难堪,却点点头:“请万岁爷让臣妾伺候。”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他靠在软枕上,单手执腮,一脸不屑,凤眸慵懒,那容颜却还是让陶惠颜晃了眼,“现在就让朕瞧瞧你的能耐。”
她以为终于等到了她和他的好日子,她水蛇一般地缠上成卓远的身,但是成卓远却指着地,一字一句冷得似冰:“滚下去,等你真有能耐了再上来。”
她难堪至极,光着身子坐在地上,成卓远却不让她穿衣裳,就让她那般坐着,一双冷凝的眼,就那样看着:“怎么?这样好的机会,也不向朕展示一番你的本事?”
她心下一横,玉、、体横陈,将教引嬷嬷交给自己的本事,都全然使出,一双手颤抖着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游动,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难堪,但是后来不知怎的,她越来越觉得怪异,在他的目光中,她越来越觉得身子翩然欲仙,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进入了身体,也听到自己的呻吟。
她明知不该如此,但是在那样的目光中,她就是忍不住……
后来她尖叫着抽出自己的手,浑身香汗淋漓,她看着手指上的鲜红血液,蓦地就放声大哭。
她的处子之身竟交代给了自己,而且就在他的面前。
“就这样的本事还想伺候朕?”他冷凝一笑,然后伸手放下帷幔,嗤笑声从帷幔后头传出,“上些心吧。”
……
后来,在惠质殿,她收到了赵如海送来的一套春宫图,说是圣上所赐,让她好生临习。
赵如海眼神中压抑不住的厌恶她瞧得清楚,但是她却还是恭恭敬敬地接过那春宫,然后娇声谢恩,然后还真的学习那上面的姿势,去养心殿做给成卓远看。
那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能不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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