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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南风沉声道:“匈奴人连夜偷袭我大营,却只取了卡特尔,独独带走了赵将军,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们需要一个人质好方便与朝廷和谈,第二,他们知道本王拿下了赵将军,所以特来相救。”
陶不凡自也是猜到,只是到底觉得蹊跷:“第一点倒是好明白,只是第二点……难不成赵将军早就和匈奴人暗通款曲不成?”
慕容南风看了陶不凡一眼,半晌才幽幽道:“陶兄,你我的出身,自是从小就该知道尔虞我诈是最不稀罕的。”
“可……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就不是什么尔虞我诈了,那可是卖、国、通、敌!”陶不凡急道,话一说完才觉得自己太过冒失,忙又道,“怕是咱们多虑了,赵将军可是天池的肱骨之臣,自然不会这般。”
慕容南风不语只是牵了牵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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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慕容南风一行悄无声息靠近匈奴大营。
匈奴人昨日偷袭成功,这一日自然不敢懈怠,瞧得出是派了严兵把守,尤其是单于大帐还有近旁的贵宾大帐,到处都是乌压压的侍卫把守着,区区两顶大帐,竟不下五百人,慕容南风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心里面微微有些发沉。
陶不凡自是更加紧张,一颗心突突跳个不停,又是后悔不已,后悔不该跟慕容南风过来,但事已如此,陶不凡也只能干舔嘴唇了。
慕容南风一行埋伏在一片密林之后,等瞧着匈奴侍卫交、班的空隙,慕容南风大手一挥,王健随即带着一众精锐奔袭过去,悄无声息,突行百米,剑起刀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匈奴数百人已然倒在血泊中,余下的匈奴人也已然被王建一行人麻利地绑了起来,堵上了嘴巴,随即王健等人直取单于大营,慕容南风和陶不凡也疾驰过去。
此时王健一等已然从单于大帐中退出,王健面有不甘,给慕容南风行礼,道:“启禀左将军,单于不在帐中,帐中只剩下一人,是单于的谋士。”
“啊?单于竟不在大帐中?”陶不凡不禁跺了跺脚,一边又道,“当真可惜!铪”
慕容南风倒是一脸沉静,道:“昨日匈奴偷袭我大营,必知我等会有此举,那努西单于也算是难得一见的聪明,狡兔三窟也是必然。”
慕容南风话音一落,便就瞧着侍卫从另一顶大帐中跑出来,一边喊道:“启禀小王爷,赵将军在此!赵将军正……正在……”
那侍卫说不下去,一张脸涨红不已,显然是瞧见了不该瞧的东西。
慕容南风和陶不凡皆是一震,随即一同走进那顶大帐。
只见那大帐十分华丽,都道匈奴茹毛饮血,但这大帐倒也十分风雅别致,慕容南风和陶不凡都是满腹诗书,此刻也不自觉点点头,心中都道,果然是单于贵宾大帐,单单是,面前这盏紫檀屏风就是举世无双的佳品。
而那屏风后,传来的粗沉气息,却更加让慕容南风和陶不凡疑心,当下慕容南风蓦地挥出宝剑,手起剑落,已然削去了半边屏风,下一秒,陶不凡便惊得“啊!”的一声,随即羞得转过了脸。
只见那屏风后面是一张紫檀大床,而上面正粗重喘息丑态尽出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志胜,而赵志胜身下的娇媚女子,更是一脸霞红,纤细的双腿像蛇一般紧紧地缠着赵志胜的腰,一声声娇媚喘息,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你……你们怎么?”赵志胜听到动静,这才迷迷糊糊转过脸,蓦地瞧见慕容南风一众人,随即惊得一把推开身下女子,慌忙抓过衣服披在身上,一边惶恐不安地看着慕容南风,“你们……你们……”
“王健。”不等赵志胜说完,慕容南风开口打断,对王健比了个手势。
“是,属下遵命。”王健心领神会,随即将赵志胜五花大绑到了一张椅子上,那赵志胜一则是心虚,二则似是被人灌了迷、药手脚酸麻,从头至尾倒也没有什么反抗,不过片刻,已然老老实实被王健绑好了。
“都退下,王健好生审问那位单于谋士。”慕容南风转身对王健一众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王健随即带着一众将士退下。
陶不凡也要跟着退下,慕容南风却蓦地拉着了陶不凡:“陶兄还是留下的好。”
陶不凡一怔,便也只得坐在了慕容南风的身边,不安地看了看赵志胜,又看了看慕容南风,愈发心里不安,事到如今,他倒也能猜得出事情的前因后果,而慕容南风将如何处置赵志胜,他却是断断不想参与进来的,眼看着赵氏一族忽喇喇如大厦倾,而士气更若一筹的陶氏子弟,他如何品不出这其中狡兔死走狗烹的滋味?
慕容南风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的叩打着光滑的椅柄,一边面目表情地道:“赵将军,本王知道您被匈奴人掳走,所以一门心思带兵救人,却不想,赵将军却滋润的很,倒是本王搅扰了赵将军的雅兴。”
赵志胜并不敢动弹,也不敢反抗,时至今日,他一个卖、国通敌的罪名怕是已然坐实了,他只得一遍一遍跟慕容南风哀求道:“左将军明鉴!老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觉醒来便就到了现在,小王爷!老臣当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呵呵,赵将军竟然会不知?”慕容南风轻轻挑了挑眉,讥诮一笑,目光扫过那衣不遮体正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子,一边对赵志胜道,“赵将军若是这样说的话,岂不是伤人这位匈奴姑娘的心?”
“小王爷!”赵志胜忙的又要辩白,但是却被那女子打断。
那女子随手批了件毯子,爬到了慕容南风面前哽咽:“请小王爷饶命,奴婢不过是单于送给赵大人暖床的侍女罢了,还请小王爷放了奴婢一命!”
“哦,如此说来,单于当真是厚待赵将军啊,不光视赵将军若贵宾,更加体恤赵将军久征沙场的辛苦,所以竟连温柔乡都给赵将军一并备下了。”慕容南风讥诮道。
“你这贱婢满口胡言!老夫与你们匈奴单于从未谋面,更加是生死对头,如何会收他赏的侍婢?!必定是你们陷害老夫!”赵志胜怒不可遏,一边对那女子怒吼,一边又对慕容南风哀求道,“小王爷,您切莫听这贱婢胡言乱语,这肯定是匈奴人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挑拨离间啊!小王爷!”
“哦?赵将军可真会说笑,咱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又岂是他们能挑拨离间的?”慕容南风淡淡一笑。
赵志胜一时竟然呛得开不了口,慕容南风素日与他势如水火,他如何不知?赵志胜当下赶紧看了一眼陶不凡,盼着陶不凡能为自己辩解一言半语,哪知道陶不凡一接触到赵志胜的目光,便随即低下了头,只把赵志胜气得半死。
那女子这时又哭哭啼啼对赵志胜道:“赵将军当真无情无义!今日一早,单于设宴款待赵将军,奴婢不过是席间端茶递水的侍女罢了,还是赵将军指定了让奴婢伺候的,单于这才将奴婢指给了赵将军的,怎么赵将军现在竟这般翻脸无情?!”
“你……你胡说!”赵志胜气得要死,偏偏却说不出来什么,自从昨日被匈奴人劫来之后,他就一直昏昏沉沉的,能记起来的事情也都模模糊糊,但是他却知道是参加了一次宴会的,那时候他是反抗来着,但是身子却软的像面条,便就只能由着人把自己带到了单于的大帐,后来被强行灌了几杯酒,后来便就记得不什么,等到再清醒的时候,便就是看着了慕容南风,还有那盏被劈开了的紫檀屏风。
他显然是受了陷害,但是他要如何辩白伸冤?
尤其是他如今身在匈奴贵宾大帐,出席单于的宴会,享受单于赠送的侍女。
而且,面前审问他的人,还是慕容南风。
“小王爷,我……我是冤枉的,”赵志胜咽了口唾沫又道,然后顿了顿,赵志胜对上了慕容南风的眼睛,又沉声道,“我知道小王爷对我有诸多不满,但在下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员,所以在下的生死可不是小王爷您说了算的。”
“是啊,按照朝廷惯例,正五品以上官员涉法,都由万岁爷亲自处置,”慕容南风点头笑道,一边又道,“只不过,还有句话想必赵将军也听说过,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下一秒,赵志胜和陶不凡皆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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