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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笑意盈盈地迎上了杨律师,秉承着关键时刻不能要脸的精神丝毫不见尴尬。虽然吃不准他基于何种原因跑到广场上瞎溜圈,也猜不准他阴测测的偷偷观察了多久。可楼主从亲爹脸上察觉不到任何的不自然神态。
还真是......要不怎么说是亲爷俩呢。
一把接过杨律师递过来的纸袋子,“给我买的?”楼主边说边打开瞧,哟,真贴心,还甜甜圈呢,数一数有五个之多。即使有了钙钙,可这么体贴的男人不养成闺蜜还真可惜了。
“嗯,打算给你带回去的。”杨律师笑得和煦又和善,温文又尔雅的。目光掠了掠长条椅那里的王之夏,对楼主道:“不介绍介绍?”
对,介绍介绍。楼主捏着袋子狠狠一口咬了三分之一的甜甜圈又掉回了袋子里,鼓着腮帮子牵着杨律师的手往回走。楼主自认不是一个急不可耐的吃货,所以把这行为归于现在脑回路分叉神经末梢偶有错乱,急于补充糖份供整个身体支配。
王之夏婷婷的两步也迎上前来。
“爸吾给泥——”
两人同时盯了眼过来。
楼主当下羞耻地捂住了犹如啮齿动物圆滚滚的腮帮子,三下五除二......眼一瞪,咽住了。
不大好,憋得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的楼主觉得好像呼吸困难了。
“别吃了,还不吐出来!”夫人已经比杨律师快一步的自然而然的顺上了楼主的背拍着。
楼主瞪眼悲泣地瞅她那个嫌弃的小蹙眉,你凶什么凶你认为卡在一半的食物能成功吐出来。
杨律师有点干着急不得要领地举着手里的咖啡犹犹豫豫地要送不送的,楼主当时,一把接过,豪气地,掀了盖子......
眼一瞪,就烫了!
就为口吃的,付出了这么痛的领悟,也不知道是吓进去还是顺理成章咽进去的。
“烫......”杨律师在凌乱中仍旧快速无比接过了洒了楼主一手的咖啡,从外套口袋里刷地掏出一包纸巾递给王之夏,“快给她擦擦......”
王之夏气压有点低默默不语的,一边眼神打量着楼主一边擦好了楼主的爪子。看着有点泛红,手指尖小心地触了触,夫人这才出了声。
“疼不疼?”
楼主紧着摇头,可看着夫人眼神隐隐不大友善。立马改用口的回答。
“没事,不疼。”
呵呵,肯定起泡了。揍似为了口吃的。楼主觉得这么面面相觑的也不大好,遂给俩人介绍起来。这是我们经理王之夏。这是我爸爸杨城。
“你好,王小姐。”
“你好,杨律师。”
大气压又恢复了正常值。两人一副标准成功人士的握手言笑,再接下来是相谈甚欢。作为打工一族的楼主迅速就给自己找好了定位,我就一抱老板大腿开车的跟班助理。人活着呐,一定要勇于学会自我调节不可,不然哪天非自燃自爆不可。
回去的路上王之夏开的车,理由是楼主受了工伤理应特殊待遇。这算工伤么?楼主不晓得。不过管他呢,老板说啥伤就啥伤。唯一不高兴的是,王之夏给买的衬衫弄脏了。楼主怀着这样一种阴郁的心情跟着夫人一直回到了家。
洗手,洗脸,碧浪泡衬衫。从洗漱间出来后,王之夏一早换好了衣服在客厅等着了,手里拿着烫伤膏。楼主觉得不必要,可姑姑认为必要。接下来就看着王之夏挤在指尖上挑起来一块,然后细致涂开在已无大碍的手背上。
楼主这边欣赏她低眉不语的专注神态,心想着不愧是姑姑,凡事认真的模样还真就是好看。手上冰冰凉凉的涂开了,可舌头火燎的麻木中带着疼,还带着牙膏的薄荷味道在嘴巴里疼得一蹦一蹦的。
估摸着这应该是医学上所说的阵痛。
放下了药膏,纸巾擦干净了手,王之夏径自把楼主这张脸提了过来。麻溜张嘴给医生看舌头。喷上药,也冰冰凉凉的,感觉刺激着流口水。
“好点没?”王之夏眨了眨眼举着喷雾大有你不好我就再给你喷个三下五下的架势。
咽下这口口水,楼主表示好多了,不过还有点疼,要不你给我瞅瞅。楼主帮她理着长发撩向耳后,王之夏幽幽的香贴到近前,吐气如兰的愈发的近。楼主趁此轻缓动作的扣了她的脑后,当机立断吻了上去,抵着姑姑的唇。
“西瓜味的,你要不要尝尝?”
王之夏柔软的小舌尖湿润温热的扫在痛得蹦蹦哒哒的地方上按摩着,垂下的眼帘幽幽的颤,幽幽的好似一帘幽梦不知今昔何年可对于一头色,欲熏心的兽这根本就不可能够,怎么能够。姑姑身上的每一处摸起来都流连忘返的爱不释手,食指大动的生吞活咽,口水横流的一咬再咬,一咬再咬一咬再咬词穷了。
直到,楼主被拎着后脖颈子无情揪开。
“不老实,还闹!”王之夏冷起了一张俏脸,可她根本藏不住眼角的那一小朵柔情。
“是不是西瓜味的?”楼主根本不惧她,笑眯眯问着。
两人对视着,王之夏显得无奈,妥协之下轻轻点了个头。转而拍了拍身旁说道,“好了,下来吧。”
也不知道怎么亲的,滚来滚去就爬到了姑姑身上。不愧是女王气息强大啊,不服不行。支着俩膝盖爬下来在王之夏身边稳稳当当坐好。她一副有话要讲的样子。
“今天怎么想的,不怕你爸爸晚上回去讲给你妈妈听?”王之夏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讲就讲咯。”楼主认真看着王之夏,“嘴巴长他身上,我也不能给他拿胶带封了对不?这多不孝顺。”
她担心的是杨律师和主任一合计,自己这身份准保提前曝光,怕楼主没好果子吃。可担心也没用,纸包不住火,楼主已经做好了八年抗战一朝压缩解决的准备。
“一点也不怕?”王之夏身子倚着松软的抱枕,眉梢轻挑了挑,眸光含笑。
“怕什么?”楼主也笑道。
就是嘛,怕什么的。两个人都笑而不语的。
王之夏的一双手十根水葱似的手指头让楼主挨个眼观把玩了个遍,心里头有点那么千言万语的乱糟糟头绪。问你爱不爱我?不行,肤浅。问你喜不喜欢我?用肺喘气的废话。我们现在什么关系,情侣爱人,床上小伙伴?王之夏甩两巴掌都算轻的。
俗话说菜刀砍电线,冒了火花又联电又或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就这电光火石一闪间有了想法的楼主撒丫子就跑,在包里摸出钱夹子端在王之夏面前一一摊给她看,有工资,有理财的,有股票账户的,有定期的。死期的存单在家,理财的钱爸妈给的由杨律师在打理。股票是和王佳明一起玩的他在弄,本金已经出来了,现在都是赚的钱在操作不过具体多少王佳明告诉过我我没记住,等下打个电话让他汇报给你听。名下有两套房,一套是xx路这边的,另一套在外地。没车。就这些了。
王之夏静静凝视过来良久,楼主不知道她什么想法,末了,她手伸过来,温温柔柔的揉着楼主脑袋。
“想包养我这是?”
“没。我工资都是你发的。”顿了顿,楼主认真瞅着她,“以后这些都存你这,你让我往东走我肯定朝西边跑。我......我爸妈,我认为在我的开导之下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他们的接受度是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可以提高的。你看,我老妈很喜欢子嫣,恨不得咬两口的喜欢。所以看在孩子面上她都不会为难你......不是,她肯定不会为难你的!所以,在做好思想工作以后,以女朋友的身份跟我回家见我爸妈你愿意么?我是认真的,是以一个能负完全法律责任的成年人讲出的这些话。”
所以,王之夏你到底愿意不?
讲完这一大通话,楼主觉得口干舌燥头脑缺氧有点绕的同时又异常清醒无比的等着王之夏的答案。似是又回到了数月前在她房间里的那个晚上,也是头脑发懵干巴巴的紧张着等。
王之夏不讲话,只是一双仿佛在讲着话的大眼睛温情浓意的能柔出水来,在楼主坚强又不大坚强的心里柔得摇曳出一圈圈涟漪荡得直抽搐。再开口,喉咙有点酸。
“基于热恋期的因素,你可能认为我是肾上腺素激增或者多巴胺分泌过多导致这些话出口。可我是认真的有考虑过,考虑了很久,自己在家的时候就会把这些问题拿出来想......我不想你认为我是一个没有在责任心的人,我,我可以等,如果你认为现在时机不对......我可以等——”
“怎么你每次都啰啰嗦嗦的念得我头痛。”
被强行打断的嘎然而止,一把捞进了王之夏怀里趴着,掉进了温柔乡里的棉絮堆一样软。脑袋被王之夏的手心按着,轻轻的揉弄。埋在她的脖颈温热温热的,吐出去的气犹自还带着那么点西瓜喷雾的味道反复回来盘旋在鼻尖。就这样贴着她心口,两个人呼吸在一个频率了。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可是如果你愿意,不后悔,那我也愿意。不会让你等,却也想让你等。太快了......慢一点,你有选择的权利不好么?”
楼主一听,炸毛了,就要挣扎出来造反。这嗑咋唠的,会不会说话有没有人权一杆子捅到底怎么的?又不权利的游戏有毛好权利的!我不要权利!不需要!就不要!
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王之夏妥妥的欠收拾。
“别动,我还没讲完。”
楼主的脑袋又被撸了回去服服帖帖趴着,只觉王之夏手中的动作拥得更紧却更温柔。
听她继续讲。楼主有点想咬她。
“乖,别闹情绪。”王之夏略有低哑,却依旧揉和了万般宠溺的轻叹语气,“年轻就是你最好的资本,我们之间年龄的差距也是不争的事实。可我不是要用这九年的差距来拒绝你,懂么?子嫣喜欢你,我......喜欢你的,比爱还要多的喜欢......”
比爱还要多的喜欢?王之夏你敢不敢再讲一遍我没听到!
楼主蹭地一下挣出来,瞪直了眼睛简直惊诧惊呆又欢喜欣喜的嗷嗷的欣喜若狂脑无伦次的脑回路完全崩坏的串联并联一起烤滋滋了,王之夏这是所谓的什么爱的告白不是吧?耳朵没重听吧?确定俩耳膜都不漏风吧!
王之夏神情有点紧绷,无形中的严肃,淡淡扫了一眼,明显不乐意。
“你再说一遍。”楼主目光坚决地要再讨一遍来听听。
王之夏抿了抿上下唇,紧绷的表情变得不大自然了些,在楼主迫切的注视下,慢慢的脸颊上竟泛上来两抹微微红晕,渐渐的晕开了樱色样粉嫩得可人,似一头森林迷了路的小梅花鹿的节奏感乱入了。这个模样的看在心底,彷佛这只小梅花鹿马上将要娇艳欲滴的莹莹啜泣了。让人垂涎欲滴的时间已经开始计时了。
“再说一遍好不好,我刚才没听清。”楼主让自己的声音放缓到没有丁点的压迫性,柔得感觉能溺死一只兔子,两只兔子,外加三四五六只小山羊。
“不要。”王之夏干脆的拒绝。
染了淡粉的颈子稍稍一偏,眼帘缓缓轻眨,徒留一个美好倨傲侧影。楼主扑上前去啃了两口,满嘴的都是姑姑娇羞只差一味酥软滋味。啧啧,还真是齿颊留香。不过惹毛了王之夏的后果就是,恢复了气场淡定的她拎着某后脖颈子冷然教育到,你今晚还想不想下床了。废话,当然想。楼主脑袋点得跟上闹钟了似的飞快。
“总之,我的意思就是——”王之夏顿在句子的一半,而后颇为幽怨的瞅了楼主一眼,“被你弄得都不知道讲什么了。”
“那留着以后慢慢讲。你把刚才......”
心有灵犀的王之夏微微抬了抬眼,在嘴角将要荡出那种寓意极深的微笑时被楼主立马堵回去了。想着这两天舌头都不大利索,不要起冲突跟姑姑拧巴着来。
“你慢慢想,我不急。”
楼主用一种两眼冒光,亲爱的,你就是我的阳光我的全世界,我的星星月亮,我是夜间航行的船舶你就是我心中不灭的指路明灯......如此这样的目光,看着,极富有耐心的,看着。索性她要的是一筐橘子,我回馈的也是一筐同样的橘子。不然楼主这掏心掏肺的劲头还真不知道往哪里使劲才好。
“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严肃点。”王之夏冷着一张脸来揪耳朵,扯了两下估计是觉得用力较往常大了点,赶紧着又揉了揉来安抚受伤的它。
看吧,姑姑总归是疼惜人的。
我们总是会说下次不会再恋爱了,我的爱情已经用光力气已经拼尽了,我无法再有一如当初的热情来耐心对待下一个还不知何处漂泊着的爱人。所以还是不要浅水坑里折腾,游回深海自得其乐吧。想出来我打个照面,不想露面我潜着。
可这无法估料,说不好的这世上的哪一天,我们就被爱情的闪电当头又中了一箭之仇。
其实她说不要我来等,她怕的是那岁月催人老,可是她的喜欢比爱多。青春易逝,情爱易逝,本已短暂的时间何必费力要多一些阻碍来验证。她的爱,不需要我用时间来证明是对是错。
可不么,我们的决定其都不用对方来验明正身的。
还记得霍乱时期的爱情么?
怎么?
不是为了证明爱,而是我还有半个世纪的时间来用心对待你。
我被爱情的闪电击中,伤得无可救要。她就是伤口里的碎片,无法拔出。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走到哪,她就在哪。
又名,爱在瘟疫蔓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