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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吸取血液
华白凝说不出心中的感受，但是能那么近距离地看着暨景，华白凝说什么也不想那么快移开视线。 她想静静地看着他，也想静静地想想，自己嗜血的事情，暨景到底是怎样知道的。
她害怕了，害怕这样的自己，不管是要杀人来满足饱腹之欲，还是要吸取暨景的血液为生，这样的自己都令人毛骨悚然。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人不似人，鬼又不像鬼的，难道我这辈子就要这样苟且偷生下去吗？
嘴巴还有些腥味儿，这样的味道华白凝厌恶，但一想到是师父为了她而流的血，华白凝又感到心疼无比。
是不是她奢求了，如果她当初不做那个交易，不求能见暨景一面，也许她已经投胎了，而暨景也能好好生活，而不是为了她一次次受伤，换来一次次的担忧。
大胆地伸出手，华白凝指尖滑过暨景变得粗糙的脸颊。那麻麻的感觉，是因为暨景新长出来的胡渣。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脸上更多了一条深深的皱眉，那是常常皱眉烙下的痕迹。
暨景的脸好暖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华白凝都喜欢这样的温度，也唯有暨景的温暖，才能让她安心。
这样一个接触，让华白凝心中一暖，但是也吵醒了浅眠的暨景。
见华白凝睁开眼睛，似是清醒过来了，暨景心中一喜，立即坐直身子，仔细地观察着华白凝。
“小白，你终于醒来了。”
看到华白凝醒来，暨景真的很高兴，就算她还是虚弱地躺在床上，只用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伸手抚过华白凝凌乱的发丝，看着她还是一脸的苍白无血色，暨景真的很担忧。
“我……我没事。”感受到来自与他的热烫，华白凝心扉一震，想要避开，却敌不过心中那股渴望温暖的感觉。
意识到大掌下的冰冷，暨景感到讶异，也意识到这一点动作似乎太过亲密了。
收回手，暨景依然微笑着，却在下一刻里面失去了声音，因为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许是因为两人心中都有自己在想的事情。
暨景在想着要把问题都一一问清楚，而华白凝则不知道要如何说明，她变成这样的原因。
两人只默默地看着对方，直到……
“暨大哥，白凝好一些了吗。”
推门而入的叶香芹轻声问着，以为华白凝还未醒来的她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
暨景见叶香芹来了，立即提高警觉，却没表现出来，只是起身让她来看看华白凝的情况。
看到叶香芹，华白凝不知怎么的，身体突然一僵，感觉自己的秘密叶香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尤其对上叶香芹的眸子和听到她的声音，华白凝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更避开了她的眸光。
不是不知道那只是梦，但是梦中的声音，很明显就是她，而华白凝也知道自己嗜血是一个事实。
“太好了。”看到华白凝转醒，香芹欣喜，放下手中的药碗，就去看看华白凝的情况。
回以一抹微笑，华白凝显得有些僵硬。“我没事的，只不过是小病而已。”
“你知道吗，你真的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得了瘟疫，会像那些乞丐一样病死。”
华白凝全身僵硬，听到乞丐这个词，华白凝就知道事情一定瞒不了，而暨景知道后，又会怎样想？
她真的不想被暨景知道那曾经的苦痛，她怕被责备，也怕被厌恶。
华白凝与暨景听了，都默不作声。华白凝低着头，至于暨景则只是静静地看着华白凝。
“不过幸好你没事了，你可不知道暨大哥可是很担心你的。”叶香芹继续说着，这次竟然扯到了暨景的头上。不过华白凝也知道，暨景的确是很担心自己的，不然也不会留守在自己的身旁。
“这说来也奇怪，暨大哥请来的大夫都诊治不出你的病情，我还真的担心死了，幸好你醒了，也不枉我求来这个偏方。”
叶香芹指了指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接住说道。
“昨晚看你情况很不好，我就特意去求来偏方，听说喝了身体会恢复得更快，白凝你快试试，我可是熬了好几个时辰了。”
热情的叶香芹端起药碗就往华白凝面前送去。
那碗汤药，华白凝实在没有勇气接过，不但是因为药汤苦涩，还有是因为那是叶香芹送来的汤药。
华白凝又猜想过为什么自己会昏迷过去，有可能是因为她喝了人血，也有可能是因为……叶香芹。
自从再遇见她，叶香芹似乎就有些不同了，不只是打扮衣裳上的不同，而是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
以前的她大大咧咧的，就算不是真的跟每个人都很熟络，至少对我这个好友也是很好的。那时候的她，眸子里面有忧愁但是更多的是对乐观，那些烦恼她选择不说，是因为担心叶老爹担心她。
可是现在的叶香芹，华白凝根本就捉摸不透，这样的她很可怕，她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藏起来了，而且那些事似乎都藏着阴谋。
暨景也谨慎地盯着叶香芹，那碗药到底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唯有叶香芹清楚，他可不放心让华白凝服下，就算叶香芹看起来没有恶意。
见两人都没有接过，突然叶香芹把药碗凑近自己的嘴巴，茗了一口。
华白凝与暨景见了，都震惊，不知道叶香芹到底怎么了。
“汤药还热着呢，看来我不必去加热了。快，药趁热喝了，才有效的。”只见叶香芹笑眯眯地看着那碗汤药，感觉到温热了，才让华白凝服用。
华白凝似乎是不能拒绝了，就算她存有疑心，但是叶香芹都自己试了一口了，而且还全是满满的关怀，说什么华白凝也无法拒绝。
“白凝身子弱，还是暨大哥来吧。”
药碗顺势落在暨景的手上，暨景看着，又看看华白凝，最后还是让华白凝喝下了那碗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