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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几个人开始计划下午的活动。
徐大荣和崔佑勤打算去玩生存游戏,孔哲镐和任光南计划去打网球。
严弘植伤了脚,只能留在酒店休息,柳时镇自愿留下来照顾他。
既然各自都有了安排,一行人便一齐上楼去稍事休息。
严弘植招呼孔哲镐过来扶他,故意落后旁人几步,低声问:“你碰到李俊浩了?”
孔哲镐觑了觑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那个混蛋跟你告状了?哥,你别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严弘植说:“打得好!你放心,出了什么事哥给你担着。”
孔哲镐嘿嘿一笑,放下心来,说:“要不是副中队长他们拦着,我非把那个混蛋打残了不可!”
严弘植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柳时镇他们已经率先进了电梯,便拉着孔哲镐停下来,直接问:“柳大尉的母亲出了什么事?”
孔哲镐沉默片刻,沉声说:“一个月前,我们队去阿富汗出任务,中队长的母亲在他出任务期间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中队长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心里一直很内疚。他虽然还会和我们闹着玩儿,但兄弟几个都能感觉得到,他不开心。所以,趁着这次四天三夜的假期,我们组织了出游,就是想让中队长出来散散心。”
“原来是这样。”
“哥,你是怎么知道中队长的母亲出事了?”
“只是听他不小心提起,便问问你,怕在他面前说出什么失礼的话。”
两个人一起上了楼,却发现柳时镇正靠墙站在920门前。
严弘植这才意识到房卡在自己身上,忙快走几步,拿出房卡开了门,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柳时镇无所谓的笑笑,说:“没事。”
孔哲镐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了柳时镇和严弘植两个人,那种淡淡的尴尬氛围又回来了。
严弘植靠坐在床头玩手机,眼神却不时往柳时镇身上瞟。
柳时镇脱掉了外套。
柳时镇在背包里翻找着什么。
柳时镇朝他走过来了。
严弘植慌忙收回视线,集中在手机上。
柳时镇径直来到他身边坐下,抬起他的腿放到自己膝盖上。
“你干嘛?”严弘植挣扎着想把腿收回来,却被柳时镇用手固定住。
“别动。”柳时镇头也不抬的说:“我给你擦药。”
严弘植安静下来,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瓶,说:“你还随身带着药吗?”
柳时镇说:“我们当兵的,跌打损伤是家常便饭,随身带药已经成了习惯。”
柳时镇将药水倒在手上,然后覆上严弘植肿起来的脚踝,轻轻的揉搓。
一开始还有点儿疼,严弘植咬牙忍住了,到了后面虽然不怎么疼了,但又热又痒,竟比疼的时候还难受。
柳时镇不停同他说话,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刚才故意落到后面,是向孔下士打听我的事吧?”
严弘植本想扯个谎搪塞过去,可转念一想,对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说谎实在不明智,便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柳时镇勾唇一笑,说:“以后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我,我全都告诉你。”
严弘植笑了笑,说:“柳大尉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柳时镇看着他,一脸真挚的说:“我只对想对他好的人好。”
“那柳大尉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严弘植顿了顿,说:“难道,你喜欢我?”
闻言,柳时镇哈哈一笑,说:“哇,还真是直接啊,我就喜欢你这种直爽利落的性格。”
严弘植看着他不说话。
柳时镇停下手中的动作,倾身靠近严弘植,却又在与他一臂之隔的地方停下来。
“严弘植先生,请你仔细看看我的脸。”
严弘植便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给出结论:“很帅。”
“我知道我很帅。”柳时镇笑着说:“除了帅,你就没看出点儿别的吗?”
严弘植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时镇十分耐心的循循善诱,说:“就没觉得有那么一点儿熟悉吗?”
严弘植又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看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柳时镇随即一脸失望的说:“你高中的时候成绩不是很好吗?怎么记忆退化这么严重?更何况我的脸可不是轻易能忘记的。”
高中?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
“我们是高中同学?”严弘植试探着说。
柳时镇说:“你是南原高中01级的,对不对?”
严弘植懵懂点头。
“我是南原高中00级的。”柳时镇说:“你这个家伙,还不快叫前辈?”
严弘植有点儿懵,乖乖叫道:“时镇前辈。”
柳时镇又往手上倒了点药水,继续揉搓严弘植的脚踝。
“那时候你还没长开,跟个小萝卜头似的,被学校的老大堵在巷子里要零花钱,要不是我从天而降救了你,你早被他们揍翻了。”柳时镇啧啧两声,说:“忘恩负义的家伙,不仅把前辈的救命之恩忘了,就连前辈英俊的脸也忘得一干二净,真是让人心寒。”
严弘植努力从记忆的长河中搜寻,却实在搜索不到柳时镇的身影。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严弘植连声道歉:“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很多以前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喔,原来是这样。”柳时镇若有所思,突然凑过来,说:“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车祸的时候伤到了那里,所以在床上才不行?”
“不是的!”严弘植红着脸说:“我那里正常的很,该有的反应都会有。”
“是吗?”柳时镇往他两腿之间瞟了一眼,说:“那你为什么不和前男友上床?不爱他?”
严弘植垂着眼睛,沉默片刻,黯声说:“我只是,有点儿怕……”
柳时镇敛了笑,注视着严弘植的脸。
“只要他再多一点儿耐心,再多给我一些安全感,我一定可以克服的。”严弘植低声说:“可惜,他连这点儿时间都吝于给我。”
柳时镇没有问严弘植在怕什么,他有一种直觉,那不是他该触碰的地方。
“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柳时镇说:“比那个混蛋好千倍万倍的人。”
严弘植抬起头,笑了笑,说:“我也是这么坚信着的。”
脚踝已经揉的差不多了,柳时镇把严弘植的腿放回床上,收起药瓶,说:“你休息吧,我去冲个澡。”
“好,谢谢时镇前辈。”严弘植说。
柳时镇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我已经数不清你谢我多少次了。你该不会真的只用嘴说说就算了吧?”
严弘植立即从善如流的说:“回首尔我请前辈吃饭。”
“ok!”柳时镇打了个响指,说:“一言为定。”
说话间,柳时镇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把自己令女人尖叫令男人汗颜的完美身材毫不吝啬的展现在严弘植眼前。
换做旁人,严弘植肯定会一饱眼福的,可对着柳时镇,严弘植实在没有勇气看上哪怕一眼,只一味的低着头。
柳时镇赤-身-裸-体的走进了浴室。
严弘植的床就紧挨着浴室,隔着毛玻璃,严弘植乍然瞧见了柳时镇模糊的身影。
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