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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一天,来晚了。)
武者修为在身,身轻体壮,但冷风吹过,他却打了一个寒战:“对不起。”
“没什么。”苏婉仿佛是回忆起了往事,脸上的冰冷褪去,留下伪装下面的悲痛和愁容:“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剑?
“我……不知道。”不知不知道,是他不愿去想,不想去想。
“因为我的父母死在剑下,我想用剑手刃仇人,我想报仇。你永远不可能体会双亲在自己的见证下,在同一时刻死去,你更不能体会想要挽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你不懂,你永远不可能懂。”
说着说着,苏婉留下了眼泪。
卓不凡心情很糟糕,内心有一种东西越发不安了,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仿佛随时有东西薄喷而出,焚天灭地。
“从小我就励志要做一名剑客,所以我走遍五湖四海,四处拜访高手学习剑法,但当我学会夏雨剑法后却无法报仇。很可笑吧,对于害死我双亲的仇人,我居然下不了手。”眼泪流淌得更厉害了,真的控制不住:“因为他们是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从心就把我当做掌上明珠般的对待,那么慈爱,我怎么下得去手。我恨自己,也恨他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离家出走,在江湖上行走,希望可以寻求答案。”
卓不凡张着嘴巴,但说不出话来。
擦去眼泪,苏婉脸上恢复了平常时候的冷漠,仿佛刚刚的真情流露只是一种幻觉,假象。
“抱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休息了。”
“等等。”卓不凡叫住了转身离去的苏婉。
“有事?”
卓不凡急忙摇头:“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苏婉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卓不凡一人看着圆月高悬,想起苏婉先前的那番话,心中更加迷惘。
回到房中,他开始打坐修炼,那种烦闷和蠢蠢欲动的心情逐渐被理智驱赶至内心深处的角落里。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微风习习。
客栈门口,萱儿眼中含泪,拉着苏婉不愿放手,苏婉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能见面:“苏婉姐姐,留下来,不要走好不好。”
“好了萱儿,时间不早了,我该上路了。”苏婉不理会萱儿的挽留:“希望你们能在青春学院学到更多的东西,如果有机会,我会来看你们的。”
“苏婉姐姐,我舍不得你。”萱儿瞪着边上的卓不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是块木头。”
卓不凡没有在意:“既然她执意要走,就让她走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凡事顺其自然,强求不得。”
“你……”萱儿气得说不出来。
苏婉神色如常,没什么变化,毕竟她真的决定要离开,替萱儿擦去眼泪,说:“萱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照顾好自己,尽量少惹事生非知道吗?”
“我明白,苏婉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听你话。”
“嗯,两位,保重。”
“苏婉姐姐,一路顺风,要想我啊。”
“苏婉小姐,保重,若是有缘,他日必会相见。”
一个多时辰后,苏婉出了京都,来到官道上一个茶铺稍作休息,再行赶路。
屁股还没坐热,一个中年男人就走了上来:“姑娘,可否一坐?”
“随意。”
“多谢。”中年男子豪迈一笑,端起几个铜板一万的大碗凉茶一饮而尽,目光却不曾离开苏婉。
这让苏婉很不高兴,冷冷道:“阁下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这句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中年男子潇洒豪放。
“阁下似乎过了这个年纪。”
中年男子仰头大笑,辩解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跟年龄有何关系?”
“阁下若再如此轻挑,休怪我剑下无情。”
中年男子不以为然,放下茶碗:“苏婉,雌雄双剑之女。”
原本,苏婉的父母只是江湖上的默默无闻之辈,但二人用生命向世人证明他们忠贞不二的爱情,感天动地,雌雄双剑是后人对两人的尊称。
苏婉眉头轻轻一挑:“你是为何,为何知我底细?”
“我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所以,我不能任你离开金陵城。”
苏婉在京都无亲无故,考核完后,哪还有事情?
“阁下,究竟有何指教?”
中年男子笑道:“青春学院的考核尚未结束,莫非你要中途放弃?”
“什么?”苏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明明输了。”
“输了并不代表出局,输家也有反败为胜的时候,不是吗?”
“阁下的意思是?”
中年男子起身,丢下一张地图给苏婉:“若不想中途放弃,就按按照上面所说的做。”
离开后,中年男子来到金陵大酒楼。
刚一进门,掌柜的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非常客气:“非常抱歉,客官,今儿小店被一位大爷包了,请客官移驾到别的地方。”
“无妨,我只跟这位公子说几句话,即可就走。”
“这……”掌柜的见中年男子如此客气,秉着和气生财的想法,他说:“客官,你稍等,我去问问那位公子如何?”
“掌柜的请。”
“尹少爷,有人想见你。”
尹浩天喝得半醉半醒,旁边还有几个陪酒的姑娘,他朝中年男子看了看,轻哼一声:“滚,别影响本少爷喝酒。”
“是,少爷。”见贵客大发雷霆,掌柜的急忙跑开,以免影响客人雅兴。
来到中年男子面前,掌柜的苦笑道:“客官,你还走吧!”
中年男子没有强求,转身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开口了:“闻名四海,独霸一方的尹家少爷,竟然如此不堪,受到一点打击就如此颓废萎靡,什么尹家后继有人,我看也不过如此而已。”
“放肆。”
尹浩天一听这话,醉意全无,身前饭桌被一章拍碎,破碎的盘子和桌子碎屑朝四面激射而去。
“我尹家乃名门望族,在皇上面前更有御前带刀行走的权力,竟然敢侮辱我尹浩天,找死。”
说完话,尹浩天运气真气,愤怒这双眼,如饿狼朝对方扑杀而去。
中年男子慢悠悠的转身,拳头上绽放出璀璨夺目的白光,他把自己修为压制在凝真初期,朝扑杀而之的尹浩天一拳轰杀而出。
还未出拳,客栈里的人就感觉客栈四面墙壁剧烈晃动,尘土掉落。掌柜的和店小二吓得魂飞魄散,抱在一起躲在犄角旮旯里直呼救命。
尹浩天突然感觉到一股危机感笼罩全身,急忙后退拉开距离,可正当避其锋芒的一瞬间,中年男子收手了。
“你什么意思?”尹浩天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中年男子明显是在侮辱自己,觉得自己实力不够不配做他的对手。
中年男子笑了笑,丢给尹浩天一张地图,道:“如果你想变强的话,就按照这上面说的做。”
接过地图,打开一看,尹浩天双眼绽放精光。
“多谢前辈。”
中年男子潇洒离去:“我们无风谷再见。”
“是。”
“掌柜的,结账。”尹浩天心情大好,原来青春学院的考核并未结束,胜利的人是可以直接成为青春学院其中的一员,但输的人并不意味着淘汰出局,也就是说他还有机会:“黄冲,这一次我自认败给了你,但下一次相遇的时候,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