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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几缕阳光穿过雕花菱窗的缝隙,透过纱幔,照射在了床上那张俊朗的脸上。
那薄薄的嘴唇勾起,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孩子似的笑容挂在了一张成熟男人的脸上。
阳光只是几缕,而那笑容却愈发的灿烂。
听,
睡梦之中的男人在呓语,
他说:“丫头……”
那声音柔柔溺溺,夹杂着满足与幸福。
右臂上枕着心爱的女人,景墨尘翻了一个身,将*在外面的结实左臂伸进了薄被里,要去抚摸他心爱的女人。
这一触,本混沌的大脑立马清醒了几分!
手心里传来的不是那熟悉的细腻温热,而是没有任何温度的丝绸缎子,
他上下摸两下,没有了昨夜里与自己紧贴躯体的凹凸有致,不一样的触感令景墨尘猛地睁开眼睛,也顾不得那阳光照的有多刺眼。
待看清楚自己手臂上枕着的东西时,景墨尘大惊失色!
这分明就是用被褥胡乱的卷起来的,一个叫做“蛹”的东西。
房间的空气里满是欢爱过后的气味,足以证明,昨晚的一切是何等的激烈!
只是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的心里浮现惊天霹雳!
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开始蔓延……
这个丫头逃跑了!
景墨尘将怀里的这个东西丢开,急忙穿衣下了床。
推开了房门就大声喝道:“皇后娘娘呢?”
外面的太监丫鬟被景墨尘突如其来的怒气冲冲弄得不知所云……
昨夜一宿房里动静还那么大呢,怎么大早上的起来……这皇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吓得几个太监颤抖的跪地:“回……回皇上,皇后娘娘清晨出宫,说,说是去民间一位神医那里,寻……寻求子的秘方!”
景墨尘立即沉下了脸,这真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借口:“没用的东西!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何不禀报朕!”
寻子的秘方!民间的神医!
一个“婉儿”顶得过千千万万的神医!
这几个小太监还是晕头转向的,看这龙颜大怒,真不晓得,究竟是哪里不妥……
“回回……皇上,皇后娘娘说了,昨夜皇上操劳过度……命奴才们不得打扰皇上!”
那声音,是真真切切的!
若不是皇上卖力,皇后娘娘的喊声,为何那么大?
整个“腾龙殿”听得一清二楚的。
折腾了一晚上,肯定是要操劳过度的呀!
皇上再怎么厉害,也是个人,必定需要养精蓄锐……
景墨尘:“……”
是啊,怪不得昨夜里那丫头出奇的热情,竟然主动勾引自己,自己还以为是因为她见到“珞儿”,原谅了自己前天晚上的强行占有。
想不到,这一夜的*,旖旎消魂,换来的只是——暗自潜逃,不辞而别!
他深深地倍感无奈,将拳头抵在了额头。
他慌了,这一切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的!
他何时睡的这样安稳过?昨夜不仅是费了力气,同样是安了心,所以搂着自己深爱的女人熟睡。
以至于,那小女人离去,自己都不曾发觉……
他将她的丫头送上云端之际,她刻意营造出来的大动静,自己还觉着受用,因此更加的卖力。
谁曾想……原来是为了跑路之时,蒙混过关。
景墨尘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殿外,快速奔置了宫门口,看到守门的侍卫劈头盖脸的问道,
“有没有看到皇后娘娘!”
侍卫怔仲了片刻,被这突如其来的皇上以及突如其来的喝问,惊得半天没回过神色。
竟忘了跪下,“有,有啊!清晨就出宫了。”
景墨尘满脸煞气,又问:“她是如何出去的?!你们这么多人还留不住她!”
侍卫挠挠头,不知所云,如实回答:“光明正大的出去的啊……”
景墨尘:“……”
“皇后娘娘与谁一起出去的?”
“回,回皇上,是皇后娘娘的三大侍卫……”
他们,
他们根本就没有留皇后娘娘啊……
景墨尘气的直闭眼,深吸一口气,骂道:“饭桶!朕派清水嘱咐过你们——万万不可将皇后娘娘放出宫去!眼下,朕看你们安养的时间长了,皮痒痒了是不是!”
大片的侍卫看着皇上雷霆大怒,急忙的对着面前的九五至尊下跪,“启……启禀皇上,由于皇后娘娘是白天出宫,加之,出宫的理由是去宫外寻找求子的秘方,卑职也不敢多想,只好放行。更何况……皇后娘娘穿着端庄,笑容和蔼,没有丝毫要逃走的意向啊……”
并且,皇后娘娘,那脖子上,锁骨上,大片密密麻麻的吻痕,一看就知道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尤其是那故作娇羞的姿态……
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皇上和皇后娘娘,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
皇上宠后无度,天下皆知。
即便是有清水侍卫嘱咐,不可将皇后娘娘放行。
可众人生怕这皇后娘娘一个不乐意,若是告了御状,弄不好会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当今圣上铁黑的脸色,关心的问了一句,“皇上……难不成,皇后娘娘逃跑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
景墨尘低头瞧了瞧这带头侍卫,“你自己去领板子吧!五十大板……朕饶了你了!”
众人一个同情的眼神扫了过来,那里面是:侍卫长,你自求多福……
侍卫一僵,点点头,“谢主隆恩……不知是不是派人去追找皇后娘娘?”
景墨尘不语,失望的摆摆手。
他望着宫门口外面繁华的街道,外面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叹了口气。
昨晚一整夜还与自己颠鸾倒凤的女子,口口声声的在耳边说着“我爱你”,今日就不见了踪影……
这无疑是,晴空万里,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就这样走了,那丫头计谋多端,茫茫人海里……连找都没得找。
她若是真的想成心避开自己,哪里会轻易的让人找得到呢?
就像是三年前诈死,所有人,包括自己,都以为这丫头死在杞国冷宫,没曾想,她活的好好的,还活出了另一番姿态。
她从没对自己使用过美人计,现在终于用了,竟是为了逃开自己……
怪不得,她昨日要见珞儿……怪不得,她昨日对自己说,提出要如烟去和亲。
现在珞儿她见到了,如烟会随着莫子君一同去杞国,他徒儿的眼睛也被婉儿治好了……
原来是解决了后顾之忧,好没有牵绊的一走了之。
景墨尘挫败之际,暗自捶胸,抬头对着天上的骄阳烈日,骂了一句:“败笔!”
你站那么高又有何用?照样守不住你心爱的女人!
*
景墨尘此刻非常想快马加鞭的跑到皇宫外头去找他的丫头,他想捉住她,掐着她的软腰,恶狠狠的问她一句,“爱我为何还离开我!”
然后紧紧的将她拥置怀中,不!应该是用绳索将她与自己捆绑起来,让她这一世再也休想逃离!
可他腾然发现,他与他的丫头,不曾一起去过,除了皇宫以外的任何地方……
是不是她受不了了,受不了自己这样自私的霸着她?所以就跑了?
这一点,没有办法……他景墨尘改不了!
一辈子也改不了!
他郁闷至极,不就是拆散了她与秦萧寒的事情败露了?或者是自己那天晚上强要了她?
这都不是解不开的结呀!她不是爱着他么……。
无奈的叹口气,这次算是自己搬起了一块儿大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莫子君看着面前心不在焉的景墨尘,轻咳两声,善意的提醒道:“咳咳!皇上,我等也该启程了,为何不见小……皇后前来送行?”
景墨尘这才回过神色,看着面前的各国使臣错愕的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方才朕关心皇后,冷落了各国的使臣,还请使臣们见谅!”
听闻,莫子君的心揪了起来,蹙起眉头问道:“小妹怎么了?”
景墨尘尴尬的低下头,总不能说,自己把人家的妹妹气走了吧?
最合适的理由便是:“嗯……皇后身体不适,朕特准她在皇宫里休息!”
莫子君这下子上了心,又急忙地心疼问道:“身子不适?哪里不适?有没有请御医瞧过?”
景墨尘轻咳两声,俊脸上闪过不自然,说道:“嗯……夜里操劳过度,双腿疼痛……无法下床走路!无需请御医,只需卧床休息便好…。”
众人:“……”
宝麓国皇帝宠后无度,众人皆知……宠到下不了床的地步,也无可厚非!
莫子君的脸颊微红,尴尬的说道:“呃……既然小妹身子不适,那就静养吧!如烟的婚事交给在下!烦请皇上转告小妹,云飞的眼睛已无大碍,过几日便可双目复明。云飞昨天晚上不辞而别,深感愧疚,烦我转告小妹,说他四海为家,还请小妹放心,请皇上代为劳传!”
景墨尘点点头,“朕会的!”
心里苦笑,劳传?若是从前,自己绝对不会代为劳传的!可此刻,他却巴不得,宫里真的有个人,让他可以代为劳传……
楼兰国的小太子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尘大哥,你这是要嫂子对你告饶的节奏啊!别怪弟弟没嘱咐你,一国之君,龙体要紧!怎么着也得留点儿精力在朝堂上不是?”
景墨尘默默不语。
若真是被自己折腾的下不了床就好了……
谁能体会自己现在有多苦逼?
自己的女人跑了,不能亲自去找。
却要对着面前的各国使臣贴着脸子,编这种面红耳赤的瞎话……
景墨尘无语望苍天,他当初为什么要当这个皇上!?
“太子有心了!朕的精力很旺盛!”
小太子:“……”
张望了许久的波斯王子失望的低下了头,他还特意为这个异国的,唯一的朋友准备了辞别的礼物,没想到,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他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纱巾,满含期待的心沉了下去。
这个唯一的朋友,此生也无缘了吧……
一旁的波斯美女风情万种的走过来,手上脚上的饰品随着身子的扭摆叮当作响,纱巾外面的碧眼散发着凌厉的光芒。
她伸出双手,环上了波斯王子的臂膀,众目睽睽之下,温柔的拥着标准的波斯语言,对着波斯王子耳语。
谁都不会知道,那温柔的口气吐出的竟是这样恶狠狠的话语,
“将你手里拿的纱巾交出来!”
随即,波斯王子感觉到细嫩的臂膀上被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着,他不疼,长此以往的挟持已经令他不再反抗,反之是无可奈何。
缓缓的交出了自己手上视若珍宝的纱巾。
不舍的看着它被波斯美女捏在了手上……
那位美丽的皇后,最终还是没有戴上自己为她准备的纱巾……
车队缓缓行驶,马车里的白衣女子,掀起帘子,满脸含泪的向宫门口张望了一眼。
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前来送行。
嘴里的苦涩开始蔓延,她的心里正在下着冰孢,被毫不留情的砸着。
她失望的放下帘子,痛苦的闭起了双眼,将无力的身子靠在了车壁上。
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于坦诚,被公子发现了呢?
不会啊,自己一向隐藏得好啊。
青楼女子,
最会的,便是逢场作戏啊……
公子竟然会将自己嫁给三皇子呢……她不要我了。
不要我了……
不要我了……
如烟深吸一口气,两行清泪落下,她捂着被冰孢砸的隐隐发疼的胸口,
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女子从天而降的身影,似救世主一般,
那般的羁傲不驯,清冷绝代,只一眼,如烟觉得——
惊为天人……
她将她从淫窝子里面,救了出来…。
她喜欢叫自己如烟姐姐……
她说:“像姐姐这样尊贵貌美的女子,怎能在这窑子里被人作践?”
她说自己一个青楼女子尊贵啊……
她对自己伸出了手,那一刻,如烟什么都不想,她紧紧的抓住了近在咫尺的那双素手。
虽然很软,很小,却刚劲,有力。
从此,那个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从此,她虽身在青楼,名为妓女,却被公子捧在手上,呵如珍玉。
她喃喃的道出一句:“公子……不管如烟在何处,此心只系你一人……”
*
巍峨的山峰高耸入云,几乎挡住了那灼灼的烈日。
弯弯曲曲的山川路间,有四个人并排而行。
三位手执兵器,身穿劲装,骑着健马的男子,一位身穿紫色衣裙,骑着棕色马匹的女子,并排而行。
大力瞧了瞧一旁专心致志学习骑马的莫子清,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他直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儿来。
清晨,三人正在熟睡之时,没有听到房门任何响动,却被人强行掰开眼皮,被迫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苗条的身影逆着光,神态自若的站在他们三人的床前!
三人大骇,急忙起身穿起了衣服。
二猛套着裤子直抱怨,“公子啊……你进来也不敲敲门!你不知道非礼勿视的么!”
谁知,莫子清只是哼一句:“又不是全裸!不是还穿着底裤呢么!”
三人瞬间石化,虽然他们一直当公子是男人,可她确确实实是个女人啊!
还没弄清楚大早上的叫醒他们三人去干什么,就见到那清冷的背影转身而去,抛下一句:“收拾行李!准备出宫!”
大力摇了摇头,直到出了宫他才明白,感情公子这是要带着他们三人跑路啊!
那宫里那位主子,还不闹翻了天?
三侠侧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莫子清,那脖颈,刻意戴上了一条白色的丝巾,从来不穿紫色衣服的公子今日出了宫,却换上了大紫色的衣裙,就连“骑马”这个弱点,也被她硬生生的瞬间克服…。
那棕色的烈马驾悍起来,简直是轻车熟路。
果真是,逆境之下出人才啊!
潜能是需要逼出来的……
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走了之?
她与那位真龙天子……不正是浓情蜜意之时?为何会…。
天知道,那位真龙天子又怎么得罪公子了……
虽然没找过女人,三侠也偶听别人说起过自己的老婆。
女人的脸——四月的天!说变就变。
她不说,三人也不问。
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公子决定了就好。并且,公子最后还是将他们三人带走了不是?
二猛看看天上的日头,裂了裂嘴唇,对着漫不经心的骑马的莫子清说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莫子清一顿,终于抬起头,这半天光顾着神游太虚,却忘了计划路线,实则上,她根本没有计划路线。
笑着对二猛说道:“怎么?怕公子拐了你们?”
随即又收起了笑脸,看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曲折路途,定定的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天下之大,难不成……还没有咱们可去的地方!”
莫子清一勒马缰,笑得风华绝代,大喝一声:“驾!”
棕色的烈马,驮着背上那耀人夺目的女子,开始撒蹄子狂奔!
三人大骇,急忙追了上去,“公子!小心!”
烈阳下策马狂奔的女子,逆着光回眸一笑,“谁说公子我不会骑马的!公子我分分钟骑给你们看!”
一甩马缰:“驾!”
烈马疾驰而去。
后面的三人同样加紧了马肚,去追逐前面的女子。
这一刻,三人多年以后回顾起来,还纷纷感慨。
这世上,竟有公子这种奇人。
明着是女子,而不管是再战场上还是马背上,胜过了千千万万的男子。
感情上,拿得起,放得下,是何等的潇洒气概!
放在深宫里娇养……真的不适合她!
跑了片刻,香汗淋漓。
莫子清觉得累了,马儿停了下来,她伸出素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三侠将水袋递了过去,“公子,喝口水吧!”
谁知,莫子清扫了一眼,满脸的嫌弃,“你们喝过的……公子才不喝!”
递着水袋的手在半空之中僵了僵,三侠抽抽嘴角,“公子……你太不给面子了,你可以说你不渴…。”
莫子青用下巴一指,“诺,前面有一乡野小店,咱们四人去那里喝口凉茶!歇一会儿!”
巍峨的山顶上,有一身穿蓝袍的男子负手而立,他低头瞧着那策马狂奔的女子,满眼的柔情与眷恋。
只是天太蓝了,他的袍子几乎与天空融为了一个眼色,然而山顶上的他,又是那样渺小。
以至于,所有人,都不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