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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也是一个筑基修士，这记忆力也是过目不忘的级别，怎么可能刚才姜小山的这些动作会有漏了的呢？
他眉头紧锁，仔细回想，把姜小山刚才梦里的话语和动作，一帧一帧地反复回想，还是没有漏啊！
“师父！师父！我真的没有骗你啊！你相信我啊！我不知道这天我们是会突然这个样子啊！”
天阵子都给姜小山跪下来了，说着说着眼泪就从天阵子的眼眶之中夺眶而出了。
嘀嗒！
嘀嗒！
啪啦啪啦！
随着一滴雨的落地，一阵瓢泼大雨也跟着倾泻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天上那阴云之中，撕裂天空的炸雷。
可没一个炸雷是落到天阵子头上的。
oK，只是一场普通的雷阵雨。
天阵子脸上一怔，
姜小山脸上一尬，
“咳咳，你不是来找暗水的吗？咋还不去找啊？”
姜小山咳嗽了两下，把话题给拉开了。
天阵子也是眨巴了两下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渍。
“哦，暗水啊，那个，这个，往这边走，走到这个老太的井旁边，我们跳入井中顺着地下河，慢慢搜索就好了。”
“哦。”
姜小山故作镇定地站了起来，往这个老太家门外走去。
天阵子也是跟着姜小山往屋外走去，他们接下去只要到商丘的地下河中找到暗水就可以回风雨楼了。
虽然地下河范围极广，他们两人找起来会够呛，但好在没什么危险，就是耗费时间，运气好可能下去就找到了，运气不好就要把商丘地下河翻个遍，这样的话他们只要花费半年就能找到暗水了。
这点时间对于凡人都算不得什么，别说他们修士了。
天阵子心里想着，可没走几步就被站在屋前的姜小山挡住了去路，刚准备询问姜小山这是怎么了，就见一柄带着点点血迹的蓝色小剑从侧面飞射过来，没入了姜小山的手中。
“师父，这是？”
天阵子刚刚没注意到姜小山出剑，转瞬之间这柄飞剑都带着血迹回来了。
“杀了一个晋帝派来的跟踪之人，本来我是想利用他帮我给姬然传信的，可他看见了我入宋帝梦境了，那这事就另当别论了。”
姜小山说完，收入蓝色小剑的那只手中汇聚出一个火球，朝着老太家西南角的一个树丛中飞射而去。
那团火焰在那瓢泼大雨之中依旧燃烧的十分旺盛，好似浇下来的不是雨水，而是汽油一般。
没多久，那团树丛就被火焰整个吞噬殆尽了，当然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姬然派来监视姜小山的人。
“师父，你把晋帝派来的人给杀了，这样不会引起晋帝的疑心吗？”
天阵子对于姜小山这个举措有些不解。
“疑心？疑心当然会有，但现在此人已死，晋帝也只是有了疑心罢了，疑心是不能论罪的。”
姜小山灵识往那片草丛扫了一下，发现那个人已经被烧成了一团焦炭，这才迈步向着老太家的水井走去。
疑心可以用忠诚去打消，但是被晋帝知道了他进入宋帝梦境的话，那他不仅是在晋国这么多的谋划就全部成空了，还会遭受晋帝的追杀。
晋帝怎么可能让一个知道了他这么多秘密的人活着？这些可是连苗振春这种心腹都不一定知道的秘密。
姜小山换位思考一下，他在晋帝那个位置，知道了姜小山这么一个存在也是不会留他活口的。
一个是引起疑心，一个是谋划作废，且平白多了一个元婴中期的敌人，这种选择题并不是很难。
“只是这神魂圆满的方式需要重新谋划一下了，该怎么合理的跟姬然提出来了。”
姜小山看着那口深邃不可见底的水井，轻轻地叹了口气，“世间之事，能如意者，真是十不存一啊。”
“天阵子，只要入了商丘地下河寻找便可以了？这商丘地下河没什么危险吧？”姜小山回头跟天阵子确认了一下这商丘地下河的危险。
“没有，没有，这地下河就是普通地下河，平时供这些商丘百姓喝水的，这里面能有啥危险，又不是什么深渊大湖，还有精蛇妖怪的。”
天阵子拍了拍胸脯，表示里面没问题。
“还是小心一些为妙，风雨楼的消息有时也会有所缺失和不足的。”姜小山提醒了一句，就向着那水井之中跳去。
天阵子也是挠了挠后脑勺，跟着姜小山跳了下去。
……
晋国，洛京，皇城。
姬然坐在古绛殿中看着案前的竹简，多是与大金战事相关的竹简。
本来站立在一旁的苗振春，这时往前走了一步，在姬然的身边轻声说道：“陛下，派去监视林残的人死了。”
姬然看竹简的动作没有一丝的停滞，只是轻轻地“哦”了一下。
苗振春也便退回了刚才位置，就这么站立在那里，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
“是暗水！”
商丘地下河中，天阵子举着一颗火球，看着那湍急河水中那一滴影影绰绰的黑色水滴，脸上尽是兴奋之色。
“师父，咱运气太好了，若不是前几日那场大雨，导致地下河中水势汹涌，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暗水？”
天阵子激动地看向一旁的姜小山。
姜小山对此却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找到了，那就取了回风雨楼吧，我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嗯！”
天阵子重重地嗯了一下，就探手要去取出那滴暗水，可就在他的手刚刚接触到那地下河之时，一阵莫名的恐慌之感在他心头浮现。
他的手一滞之间，一个好似尖刀划过黑板，让人耳根发酸的声音从地下河中传了出来，
“人类修士？嘻嘻，好久，好久没吃过人类修士了，自从那子亥被杀了之后就没人给我喂食了。”
“妖兽？？”
姜小山闻言心头立刻跳出了这个念头，“天阵子，快！收了暗水，我们走！”
可此时的天阵子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