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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浩大的冠山盛宴就此结束,如此之大的皇朝帮派聚首也不知有没有惊动朝中之人。若是这些帮派齐心协力共同起义,薄奚翎怕是要吃不消了吧!但这些风声定然是入了她的耳,她竟然无动于衷,也不知打着什么念头?
宴会结束之后,假容修,木易枫之事也随风逝去,暂时告一段落。魏晋一也正式开始了她的习武生涯。每日寅时便要起床,轻功,棍法,剑法,无一不学。
不要以为学的多就是好事,魏晋一若是学不会,师徒二人便要在这深山老林里过夜。容素习武多年,对着寒冬之寒早已司空见惯,轻衣薄衫便能抵御寒冷。而对于魏晋一,这就是如地狱般的历练。彻骨的寒风如何抵御,自然要不停的练剑,打拳。稍微一松懈,身子便僵硬起来。
这容素显然要比薄奚砚行狠多了。起初之时,魏晋一习武若是乏了,便会怨声载道。声音不大,充其量算是一点小叹气。但在容素耳里却是刺耳非常。一把拎起魏晋一,对着魏晋一屁股一踹,便把她踹入那结着薄冰之上。那屡屡薄冰定是承受不住魏晋一的重量,扑通一声,魏晋一便落入那冰冷的河水之中。霎时间,天寒地冻之感漫天袭来,魏晋一在水里冻得瑟瑟发抖,苦不堪言。
河边上,容素抱着手臂看着在水里扑腾挣扎的魏晋一,嘴边念叨着几个字,“不哀怨,不怕苦,冠山派祖训,务必牢记于心!”说罢便转身离去。
而在她转身之时,魏晋一分明看见了她嘴边那一丝嘲讽的笑容。果然,自己还不够努力。
魏晋一愤然朝着那水面一挥掌,待动作停下来之后,竟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流窜。这河水也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这是传说中的内力?
魏晋一定住心神,用着意志力控制这股内力。但是这股内力甚是不听话,如灵巧的鱼儿一般,在魏晋一身体里胡乱游动着。
岸上的容素看着那冰封的河水渐渐消融,便察觉到了魏晋一的不对劲之处。躲在树丛之后仔细观察,只见魏晋一周身泛着淡淡的光芒,那微弱的光与那湖色融为一体,虽说飘忽不定,但确确实实存在。果然,人的潜力还是要刺激一下才能激发出来!
“闭上眼,将内力集中到右手指尖。”容素从树枝后面钻出,背对着魏晋一,用话语指示着她。
听见容素的指示,魏晋一照做,指示这内力好似集中到了指尖,但很快又消弭不见。
“别急,你要去感悟它!”
师徒二人一个岸上,一个水下。一个耐心教,一个用心学。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一年深秋,魏晋一离开之时便是此季节。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薄奚不太平了!”又是两个丫鬟之间的对话,魏晋一停下脚步,感叹道,这丫鬟的消息永远比主子们都快一步啊!提及薄奚,魏晋一不可能置若罔闻,便躲着这二人身后,耐心的听着。两年的时光,确实磨去了不少的棱角。此时的魏晋一已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办事毛手毛脚,慌慌张张。魏晋一也觉得自己成熟了些,但还不到火候,仍需要在这冠山之上潜心修炼。
“昨日啊,车非与薄奚已经打起来了!”这个不知是九弟子还是十弟子的丫鬟附在冠山居的栏杆之上,魏晋一认不得她的主子是谁,但知道她唤作何名,此时她正与与另一名丫鬟攀谈着。
“这天下的局势怎么变得那么快啊,前两天还和和睦睦的,现在怎么就打起来了?”另一个丫鬟似乎有点不信其言,转过头来打量那丫鬟的表情,见她甚是严肃,也是信了。
但魏晋一在二人的盲区之处将信将疑。
“哪有,这车非和薄奚向来是不和,这战争之事啊,那是不能幸免的,只是不知为何来的如此突然!”说着说着,这个丫鬟的手臂就勾上那个丫鬟的肩膀,熟稔亲密的模样让魏晋一倍感不适。
但听到战争之事,魏晋一不由得一愣,接着便是眉头紧皱。才两年,怎么就出了如此大的乱子,若此事为真,那自己该回去一趟了!只是自己还未学成,回去...还是会遭人笑话的吧!
“雪儿,月儿,你们刚刚所述之事可是真事?”魏晋一忍无可忍,从二人背后出声询问。
“啊?薏主子,你啥时候来的,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真的是吓死我们啊!”被唤作是雪儿之人抚着自己的兄控,惊魂未定。
“对啊,对啊!还好是你,若是容素主子,我们就惨了!月儿偏头看了看魏晋一的身后,见再无他人,长舒一口气
“别把话题扯远,先告诉我薄奚与车非开战之事,可是真事?”魏晋一用极为严肃的眼神望着这两人,看得她俩心里发毛,便不住的点头。
魏晋一看着她们脸上的神情,虽是显得畏惧,但真诚的很,看来是真事儿啊!
好几天,魏晋一都心绪不宁,以至于练武之时不能专心致志,时常出错。时隔两年,容素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责罚她。但令她奇怪的是,这两年来,魏晋一的表现一向很好,突然变得这般游神,怕是有心事吧!
终于在魏晋一第n次出错之后,容素忍无可忍,向着魏晋一问道,”小薏,你最近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有心事?”
被容素这般清冷的声音扯回神的魏晋一,突然扔下手中的剑,跑到容素面前,迫切的说道,”容素师父,我要下山!”
”下山?”容素不解的问道。
”是!我要下山!”魏晋一十分笃定。心里也有一丝懊悔,自己早该做决定的。现在拖了这么些天,回到京城还不知是何年何月。
容素被她如此急切的模样所惊到,但私心是不愿她如此早就离开。
虽然疑惑再多,但容素还是将这些情感统统压在心里,面上还是那般的波澜不惊,”这事你要去同掌门商量!”
”好,我这就去!”魏晋一走的太急,丝毫没有看见身后的容素逐渐黯淡的神情。
有一种情感,容素不说,魏晋一永远不知道!
容素在练功的竹林之众中静静的等待着消息。自魏晋一走后,她身子未动,只是呆呆的望着被魏晋一丢掉的那把剑。
那是自己最爱的宝剑,当初满心欢喜的赠与她,如今却是这幅下场!
哎...
罢了,随她去吧...只是为何自己的心如此之空?容素无奈的摇着头。
从清晨到日暮,那人迟迟不归。最后还是丫鬟来报,傅余主子走了。
她还是走了丝毫不留恋这里的一切。
”容素主子,掌门找你。”
”知道了,告诉她我晚些时候去找她”
”是。”
丫鬟走后,偌大的竹林便只有容素一人。想起往日的欢声笑语,那一去不复返之感油然而生。
她当真的一点都不留恋么?
容素仰头望着那逐渐落下的斜阳,只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她没去见掌门,也没回自己的房间,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但她知道第二天她便会出现,因为她是冠山弟子。
得到掌门的准许,魏晋一径直下山。两年来,着冠山的轻功早于收入囊中,这小小冠山对于魏晋一来说,不足挂齿。只是着下山的速度竟是比平常训练之时快了许多。
因为她心急!
她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很孤单也很无助。她知道自己在这,却压住来寻自己的念头,煎熬无比。
念此,魏晋一心中柔软无比,这一次回京,自己大概是不会离开了。局势不允许,自己的心也不允许!
赶路之时,魏晋一也没闲着,四处收集车非与薄奚的战况。此次车非来的气势汹汹,一向骁勇善战的薄奚军团竟然显得吃力无比。在战略布局上紧紧扣住薄奚。每次战争并不是将薄奚打的落花流水,而是稍胜一筹。偏偏是这一点点的差距惹得薄奚将士毛躁不堪。但兵家最为忌讳的便是这急躁!
薄奚的将首越是急躁,破绽就越多,也就越容易被对方抓住这些漏洞,一举攻下。
这是对方的一个局,此次他们的目的定然不只是饶个痒痒那么单纯,他们怕是图谋已久...
也不知道薄奚翎看出来没有...
“女皇陛下,前线传来拓跋将军的请求....拓跋将军要求痛快一战,不要如此畏首畏尾,为何只长他人威风?”
“这是她的原话?”
“回禀女皇,是的!”
“你去告诉她,让她忍着,忍不住也得忍!要是我们急了,就中了对方的圈套了!”凤阳宫内,薄奚翎疲惫的揉着自己的眉头,对着报信之人挥挥手,示意着让他退下。
那名侍卫不动声色的退下了,这凤阳宫里就只剩薄奚翎一人。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薄奚翎兀自叹息一声,便将双手撑在扶椅上,一撑,便站了起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小荷。疲惫又清冷的声音在凤阳宫里回荡,灯火通明的凤阳宫竟显得空旷无比,寂静而又凄清。
“来了,女皇陛下!”好在薄奚荷及时出现,欢快而又活泼的语气倒是将这份冷清驱散了一些。
“摆驾魏府。”
“啊?女皇陛下,又去魏府?可魏府昨夜漏雨了!”薄奚荷回想起昨夜的那场大雨,不禁打了个寒颤。突如其来的大风先是将那些破败不堪的瓦片吹起,然后便是大雨倾盆而下。熟睡的二人便淋漓尽致的接受了大雨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