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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但是周五,景艺还是召集了部门的人正式的宣布了顾清夏接替商华成为部门副总监的消息。
肖刚和vivian的脸都不太好看,嘴不对心的说着恭喜的话。
晚上部门一起聚餐,既是给商华饯别也是庆祝顾清夏升职。顾清夏作为主角之一,这次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躲酒的。连肖刚阴阳怪气的过来举杯,她都痛快的干了。
越是这样,贱人越不痛快。贱人越不痛快,她就越痛快。
喝到最后,就喝高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不行了,车肯定是不能开了。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掏出手机打算叫个代驾。
她上次找的那个代驾就还行,话不多,老老实实开车。那家公司叫什么来着?南诚?还是南什么?
南……南……找到了!
她觉得头有点晕。手指一划,拨的电话不是“南诚代驾”,是上面一个单单的“南”字。
她靠着走廊的墙壁,闭上了眼睛,把手机贴在耳边。一声,两声……响到第五声,对方才接。
“……喂?”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
顾清夏揉着额头:“给我叫个代驾。”她报出了自己的位置和车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说:“好。”
挂了电话,顾清夏回到包厢里又喝了最后两圈,大家才终于是散了。商华的老公来接她,小心的扶她走下台阶,仿佛她怀里揣着个易碎的宝贝。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对夫妻从前信誓旦旦的说要丁克到底。大家都过来跟商华道别,而后纷纷散去。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
景艺今晚倒是没喝多少。他今天不是主角,又说了最近胃疼。他是老大,没人不开眼敢跟老大叫板硬灌酒。他站在台阶上,两手插兜,看着站在那里都有点摇摇晃晃的顾清夏,皱起眉头。
“我送你?”他问。
“我叫了代驾……”顾清夏强撑着理智。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笑嘻嘻的,喝高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喝高了的。
“景艺!”她自以为清醒的说,“你赶快回去,家里人等你呢!”
景艺别过脸去不想看她。
他喝的不多,却也是有点酒劲儿的。心里那点怨气,就随着酒劲升腾起来。
“快走!你快走!”顾清夏赶他。
走就走。反正她叫了代驾。景艺就把顾清夏丢在那,自己走了。
顾清夏摇摇晃晃的朝自己的车走去。周末车多,他们来的时候停车场已经满了,他们的车都溜着马路停到远处去了。顾清夏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她以为自己走的是直线,实际上一直在画s。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车前,一阵夜风吹来,酒意就往上涌。顾清夏抱着棵树弯腰在那呕了半天,恶心又吐不出来,酒意上涌,头愈发的晕。
“哎,美女……美女……美女没事吧?”
两个男人路过停下。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也是醉得不轻了,说话都有点含糊。
顾清夏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没搭理,继续趴那干呕。
两个男人却被惊艳了一下。“卧槽,真美女啊……美女,走,跟我们喝一杯去……”说着就来拉扯她。
“一边去!”顾清夏喝道,想甩开拉住她的手。无奈虽然心头还有丝理智,身体却软绵绵的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放开我!”她无力的挣扎。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放开!”顾清夏心里知道不好,头却愈来愈昏沉。
忽然有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而后之前强拉她的手便松开了。她勉强睁眼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将她搂进怀里。
她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却觉得心安……
似乎有什么声音……打架了吗?头好昏……想睡……
……
……
周五南思文这边工地的活结束了,他找了合同里指定的工长签了决算单,回去了大院儿。
工地帐篷里就是架子床的木板上直接铺了凉席,这些天都膈得背疼。他回来胡乱吃了晚饭,天还亮着就睡去了。睡了一觉给热醒了,外面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是几点。浑身都是汗,这才发现忘了开窗户通风了。起来推开窗户,浑身黏腻腻的难受。想去冲个澡,浴室只有两个喷头,只能同时供两个人洗。现在里面有人。
南思文不愿意等,反正天气热,端个脸盆,穿了大裤衩子,到院子里的自来水管那接了盆凉水,拿毛巾擦洗起来。
擦完脖子擦胸口,抬起胳膊擦腋下,一转头,看见张全的老婆趴在窗台上看他。见他发现她,她不自然的笑笑,转过脸假装嗑瓜子。
*!
张全老婆过来半个月了,说是过两天就回老家去了。这半个月,也不知道偷看他几回了。这么个不安分的女人放在老家,也不知道给张全戴了几顶绿帽子了。
南思文“哼”了一声,没搭理她。投了把毛巾,把浑身上上下下,擦得清清爽爽。
忽然听着像是放在屋里的手机响了……南思文泼掉盆里的水,毛巾抹了把脸,搭在肩膀上,回屋里去了。
手机在枕边,一边震动,一边响着。捞起来看清来电显示是“顾清夏”,南思文忽然僵住。
顾清夏?顾清夏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起了第五声,响亮的铃音震得他如梦初醒,忙按了接通。
“喂?”他克制着紧张,压低嗓音。
电话那头果然是顾清夏的声音。跟他见到她时的冷冽淡漠不一样,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慵懒飘渺。
“给我叫个代驾……”她说,然后报上了她的位置和车牌。她的语速很缓慢,好像需要思考一样。
南思文听明白了……
她喝醉了!
她喝醉了,大晚上的一个人安全吗?她是一个那么漂亮的女人!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好。”他说。
她吃饭的地方在东北三环,周五的这个时间,整个东三环都堵车。他想了想,套上t恤牛仔裤,开了辆面包车,以最大的速度一路开到了六号线的地铁站。在这个繁华的帝都,唯一不堵车的就是地铁了。
在换乘站倒了趟车,再下车离顾清夏说的地方就不远了。他走路比别人跑得都快,很快就找到了那家餐厅。她说她的车停在门口沿着马路一直向东,比较远。他沿着马路向东走,越往东边,人影就越少……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情况不对。他冲过去,就看到醉得已经不太清醒的顾清夏跟两个醉鬼纠缠。有个男人扯着她的手臂,硬要拉她走。
他看着抓着她手臂的手,火蹭蹭的往上冒。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一脚就把那个男人踹开了。
另一个男人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挥拳就打过来。脚步歪斜,动作无力。
南思文左手揽着顾清夏,身子微蹲,一拳打在那人小腹。那人咕噜一声,居然就吐了!该死的醉鬼!喷了他一身,小霞的裙子也被喷脏了!
他踹了那男人一脚,把他撂倒。再看顾清夏,已经合上眼睛什么都不管了。这是酒劲上头了?她喝了多少?
她的车就在旁边。他上次开过知道了,她的车不用钥匙开门,身上带着钥匙就能自动感应。他拉开车门,扶着她坐到副驾的位子上。档位那里放着盒纸巾,他抽出几张,先擦了擦她的裙子,再抽出一堆,擦了擦自己的衣服裤子,清理了秽物。就是味道清理不了,臭哄哄的,全是酒臭。
要不是为照顾顾清夏,他都想回去再给两个醉鬼补两脚。
她也是!一个女人,还是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在外面喝醉!
揣着怒气,他坐上驾驶座,打着了车……
避开三环,直接上了四环,一点不堵车,十来分钟就到了她家。
他记着她不爱让邻居看到他抱她,就忍着不抱,扶着她上楼。顾清夏走路都不利落了,基本上是挂在南思文身上的。从她包里摸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反手带上门,再没顾忌,抄起她的腿弯就把她打横抱起,一路抱到卧室。
他看了看整齐的床铺,又看了看顾清夏脏了的裙子,有些为难。他是知道顾清夏有多爱干净的,他毕竟……和她做过一年的夫妻。
他小心的把顾清夏放在床尾,让她仰躺着。裙子脏的地方便不会沾到床上。
他进了卫生间,打开灯。身上的t恤沾的秽物最多,臭气腾腾的,简直没法穿。他干脆把t恤脱下来先扔在水池里。
他把毛巾投湿,拧得半干,把沾了秽物的裤子又擦了擦,幸好裤子上沾到的不多。他拧开水龙头,又投了把毛巾,正要拧干,忽然怔住……
毛巾只剩下一条,牙刷只剩下一把。
那个男人的东西呢?
他怔了会儿,自嘲的笑笑。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配得上她的,是开那种发动机会发出巨大轰鸣声的跑车的男人,不是他。
他将毛巾拧半干,准备给顾清夏再擦擦裙子。
走出洗手间,他就僵住了……
原本躺在床尾的顾清夏,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床的中间。她弓着身体,背对着他侧躺着,裙子褪到了腰间,雪白的身体半裸着……
大约是觉得不舒服,她想把裙子脱下来。可是迷迷糊糊的,拉锁只拉开了一般,裙子脱到腰间卡在了那里。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嘴里嘟囔什么,皱眉和那裙子较劲。
眼瞅着一条精致漂亮的裙子就要被她扯坏了,南思文才回过神来。他吸口气,按住了她的手,给她把拉锁拉到了底……
然后,就眼睁睁的瞅着顾清夏在他眼前脱掉了那条裙子,随手丢到旁边。
玲珑起伏的身体,淡青色的内衣,趁得雪白的皮肤柔和莹润……
忽然爬起来,似梦似醒的向上爬了两下,又一头栽倒到枕头里……
南思文觉得身体里好像有股热流在乱窜……他努力想控制住那股热流……
顾清夏嘟囔两声,身体翻动,脸朝下,背朝上。两手反过去,解了一下没解开……又解了一下,解开了文胸的挂钩。随手脱掉,扔到一边……
雪白滑腻的身体,纤细柔软的腰肢,修长顺直的双腿……几近赤/裸的横陈在南思文面前……
南思文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