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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忘记忧伤的地方
“啊,这男人太不是东西了,美丽对他那么好,卖身也是为了给他治病,他竟然见死不救,简直是禽兽不如,这个坏蛋、混蛋、臭蛋、王八蛋,早晚得完蛋...”“骂王”气愤填膺地骂道。
“痴情女子负心汉,美丽这是遇人不淑啊,这个谭克武简直是我们教师队伍中的败类、渣滓...”“孩子王”也忍不住地谴责起来。
“猪狗不如,猪狗不如,这种男人如果碰上我,我就给她来个蒸、炒、爆、煮、烤、煸、煎、焖、炖、炸、煨、拌...最后再剁成饺子馅去喂狗。”“厨王”接道。
“那我就给他来个左直拳、右摆拳、平勾拳、直冲拳,再送他一个正蹬、侧踹、扫腿、鞭腿加锁喉......”“拳王”也不甘落后地发表者愤慨。
“......”
众鬼七嘴八舌地责骂着,从来意见都不统一的他们难得的站到了同一立场上,奇怪的是只有“中州王”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像是睡着了一样。
“哎,中州王呢?今天领导怎么没发表意见啊?”“地王”发现了问题。
“咳、咳,还是让“花王”赶快讲吧,我们老打岔的,就是讲一夜也讲不完啊......”“中州王”终于开口了。
“也是,让“花王”接着讲吧,吴美丽后来怎么样了?肯定没有死,要不然也就没有“花王”了,是不?”“车王”说。
“切,还用你说...”“科学之王”不屑地说。
“好吧、好吧,我接着讲。”“花王”继续着她的讲述。
吴美丽确实没死,但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房子内,屋内装饰简单,却插满了鲜花,花香四溢,隐隐约约还有一股木头的清香,让人感觉到一种大自然的味道,顿时心情舒畅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这个木头房是新的,鲜花也是刚采摘的,只有在童话世界里才有这种场景的啊。
吴美丽想着朝左右摆了摆头,这才发现,木房子四面为窗,窗户敞开着,外面是郁郁葱葱的竹叶,很显然房子是建在高处。
天哪,我难道上了天堂,都说天堂美,天堂果真好美,虽然没有琼楼玉宇,没有云雾缭绕,但我此刻的心里竟没有了半点忧伤,不是说人升了天就能忘记所有的烦恼吗.......
吴美丽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想挣扎着起来,尝试了几次,却浑身无力,正暗生闷气时,忽然传来一缕清脆悦耳的歌声.......
这曲子美丽从来没听过,歌词一点听不懂,但那声调却非常非常的动听,忽而像潺潺流水,忽而像点点雨声,转而又是蝉鸣,一会又像是鸟叫,仿佛是大自然发出的天籁之声,空旷而又清纯,又像是仙乐之音,让人在乐律中看到了如诗如画的山水......
吴美丽正听的如痴如醉,歌声突然戛然而止,从门外飘进来一个女人,一个很干净的女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脸上不施任何粉黛,秀发松松地绾于头侧,却令得满屋的鲜花都黯然失色。
女人穿的衣服也是吴美丽所未曾见过得,上身是无领青色襟衣,衣襟和袖口镶有花草纹的刺绣。对襟不系扣,中间敞开,露出绣花围兜,下着青布百褶裙,裙上有一条条的闪光亮珠,像极了孔雀的羽毛。
吴美丽在江南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绝色,这女人的容貌虽然无法与美丽相比,但浑身透露出一种纯净的气质,让人第一眼如呼吸了一口负离子那么的舒服。
这大概就是仙女了吧,美丽想。
“啊,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没那么快醒来呢。”女人的声音很柔,给美丽一种亲切感。
“仙女姐姐,你刚才唱的歌真好听,是什么歌啊?”吴美丽好奇地问道。
“好听吗?这是我们南侗的蝉歌,歌词的意思是:静静听我模仿蝉儿鸣,希望大家来和声,我们声音虽不比蝉的声音好,生活却让我充满激情,歌唱我们的青春,歌唱我们的爱情......”女人轻柔地说道。
“南侗?仙女姐姐,这是天堂的名字吗?”吴美丽迷惑地问道。
“呵呵”女人噗嗤一笑,说:“我不是什么仙女,我叫闪朵朵,这里也不是天堂,是我们的新家,我们是侗族南部的人,所以叫南侗。”
“啊,我还没死吗?”吴美丽大吃一惊,挣扎着想坐起来。
“躺着别动,小心肚里的孩子,你现在需要休养,幸亏有阿木爸爸,否则你肚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闪朵朵温柔地说。
“孩子?”吴美丽一下子恢复了记忆,神情顿时黯淡了下来。
“你该休息了。”闪朵朵说着,伸出双手贴在吴美丽的发迹,大拇指对着百会穴,左右无名指对着太阳穴轻轻地揉了几下,吴美丽顿时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吴美丽的精神已恢复许多,但身子仍然很虚弱,闪朵朵喂她吃了点粥水,这才讲起救她的过程。
闪朵朵自幼在江边长大,喜爱游水,而且喜欢裸泳。
她认为“师生法自然”,人与自然和谐地相处才是合乎常理的道理,只有将身体交给大自然,才更贴近于大自然,才能让身心更自由地与天地溶为一体。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不便在光天化日之下裸泳,只好选择了清晨人烟稀少的时候偷偷下水。
那天,闪朵朵正好在附近游泳,远远地见游船过来,她就躲到了岸边的水草从中,结果看到吴美丽落水的一幕。
当时,闪朵朵很想冲船上的人呼救,因自己赤身**才忍着没有开口,只好一个猛子过去,将吴美丽救了上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吴美丽拖上岸,闪朵朵也没了气力,赶紧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去叫人。
待送到寨子里时,吴美丽的嘴唇已经变紫,幸亏闪朵朵的爸爸阿木是个侗医,先是探息,然后把脉,开口说了句:“不好,赶紧烧水。”
“是熬药吗?”朵朵问。
“不是,用大锅烧水,给她泡身子用。”阿木爸简洁地说。
“不是阿木爸,按照咱们侗医的理论,溺水者不是要用排水法治疗吗?你怎么还要给她泡澡呢?”闪朵朵不解地问。
“别废话,赶紧烧水去。”阿木爸怒喝一声,随手将一根银针朝吴美丽的心口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