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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乌会怎么对待一个喜欢的人呢?
毫无疑问,自然是抓住一切能接近他的机会,千方百计的对他好,努力的表现自己对他的喜欢。总之是看着他开心,自己的心情也会变好。
那时乌又是会怎么对待一个讨厌的人呢?
同很多人的答案一样,差不多就是避而远之,没有好脸色,能不理就不理,必要的时候,与之为敌也没什么。
那假如说这样的两个人突然融合到了一起呢?
时乌突然有些茫然,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这就好比天天你突然发现和你好的不得了的好基友其实是你的杀父仇人一样,让人难以相信。
或者说是根本无法尝试去相信。
是忽略掉其中的一层身份,还是……
时乌就这样傻愣着的看着那光团,看这个它漂浮到正上方的空中,然后停了下来,紧接着一点一点碎裂开来。
如同黑白两色的闪粉一般,碎掉的光球就这那样从半空中缓缓飘落,细碎的漂亮,像是星辰掉了下来。
时乌没有任何去看这“美景”一眼的心情,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半空中的人,闭着眼睛浮在那里。
这究竟……是谁?
时乌迷茫的看着“郝泽”,眼里的情绪让人莫名的难受。
空中的那个人,和他的郝泽,有点不太一样。
和那个令人厌烦的恶魔,也是稍有不同。
气息虽然熟悉,但却好像多出了一些东西,又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郝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环顾着周围的世界,眼睛里没有什么情感。
他淡淡的环顾着周围的世界,在空中行动自如的走着。
单谷倒退了一步,而幺拾却正面迎了上去,挥舞着长长的银枪,猛地向面前这人身上划去。
“去死吧!恶魔!”
“郝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快速的奔跑而来,然后在枪快要碰触到他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雕虫小技。”
声音突然在幺拾身后响起。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觉得不妙,刚想要逃跑,就感觉一只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了她的后背上。
柔软的手,上面却长着像是妖兽一般的弯钩长指甲。
她还没反抗,就感觉一股大的可怕的力量从身后传了过来,直直把她推了出去。
假如说要用一个毁气氛一点的比喻,那感觉就仿佛是被塞在炮口之中,然后被发射了出去。
幺拾直接撞击到了地面上,灰尘散了之后,能看到她砸出来的一个深深的坑。
一片寂静。
“郝泽”微微抬起了头,轻声说——
“还有谁要来吗?”
时乌沉默着,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去做的。
这个“郝泽”,既不像那个恶魔,也不像原来的那个郝泽。
除了气息和模样,别的仿佛是被谁换走了一般。
现在的“郝泽”反而就像是一台没有灵魂的机械一般,毫无灵气,死气沉沉的。
“郝泽”悬浮在半空之中,顶着那漂亮的宛若水晶一般的尖角,歪着头看着他们。
漂亮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曾经那宛若海一般闪亮的蓝眼睛不知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光泽,一变暗得像是夜里的天空,另一边也是暗淡的色调,却泛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深红色。
幺拾痛苦的寂静在深坑之中,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一样,悠然自得。
长长的大尾巴不知为什么变成了两条,左左右右的甩着。
“你到底是谁?”
时乌看着他,说道。
“我……?”
他歪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下。
“真是个好问题啊。”
单谷看时乌主动和“郝泽”说话,心中默念傻逼,然后悄悄的打算离去。
此地不宜久留。
哪怕幺拾对他还有用,但是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而且这怪家伙的气息,莫名的熟悉,就是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郝泽”像是被问到了什么困难的问题一样,想了半天才微微张口。
“我是……”
单谷正要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的跑掉,却发现面前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走啊,难道你不想听我说话吗?”
“郝泽”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眨了眨眼睛,满眼无辜。
单谷顿时被吓出来了一身冷汗,看着地上那个大坑,讪笑着摇了摇头。
“哪能啊。”
“郝泽”没有丝毫的怀疑,点了点头,然后一个眨眼之间,又消失了。
单谷松了一口气,刚想换一个位置,却又惊异的瞪大了眼睛。
他没有办法移动了。
“真是麻烦啊,不听话的小孩子。”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单谷,眼睛里却还是一片死水。
恶魔。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了时乌与单谷的脑海里。
当之无愧的恶魔。
要是这样没有感情的人出现在了世界上,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吧。
“啊对了……你们两个,我都有点眼熟呢。”
“我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你们啊。”
他轻声的笑笑,眼里的情绪不是琢磨不透,而是半点都没有。
一边两个心思各异的人一僵,有点慌乱了起来。
“我是……我是碎片。”
“郝泽”低着头,喃喃自语。
意义不明的话语让时乌捕捉不到任何重要的信息,他有点恼了,却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半点与之一搏的能力。
“郝泽”在努力的想着些什么,却好像并没有成功。
他绞尽脑汁的在乱七八糟的大脑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像样的答案。
“我……好像是能量与野□□。”
他自认为把这个很对的答案说了出来,但却让外人听得云里雾里。
他记得有一个人好像这么告诉过他,朦胧的像是梦境。
……是谁啊?
为什么一提到这个名字,他的心传达给了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呢?
只是他的大脑无法将这种情绪翻译出来。
毕竟,他只是一个碎片。
一个仅仅能承载着能量的碎片。
没有情感能力的碎片。
“郝泽”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手。
指甲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主人未来的路,也是不一样的。
它诞生的意义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诞生?
他沉默的思考着,然后想起来了自己出现的意义。
啊……这好像也是那个人告诉自己的。
随着轮回而存在的灵魂碎片,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辅佐自己的主人。
帮助自己的主人觉醒,走到正确的道路上,不让他的“过去”或是“另一个世界”的悲剧重新上演。
“郝泽”握住了拳头,歪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所谓忠诚什么的,这对他是一个全新的概念啊。
对主人好的事情啊……
他歪了歪头,眼睛瞥向了一边一动也不能动的单谷身上,危险的笑了下。
“那就……杀了你吧。”
紧接着,时乌就感觉像是有阵风从自己的身前挂过,再一睁眼,就什么都没有了。
时乌一抬头,就看见“郝泽”已经站在了单谷的面前。
他看着单谷,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然后不顾单谷恐惧的目光,轻声说道——
“晚安。”
一朵血花瞬间就炸裂了开来。
单谷的身影宛若一个破碎的布娃娃,直直的栽倒了地上。
时乌甚至感受到了爆炸一般的血迹溅到了自己的身上,和自己浑身的的血混在一起,无法分开。
“那么,接下来该你了。”
“郝泽”微微的转身,宛若光一般的速度,出现在了时乌的身边。
“你那把扇子……不错啊。”
“郝泽”盯着那把古玄扇,歪了歪脑袋,动了歪心思。
时乌知道自己躲不了,还不如直接就把扇子交给他得了。
于是如“郝泽”所愿,他轻而易举的就将时乌的扇子夺了过来。
“谢谢了。”
似乎是满意时乌的识相,“郝泽”满意的笑笑。
“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要死的。”
面前的人长相冷艳漂亮的脸上沾着大片的血渍,把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
像是嗜人的怪兽,再也找不到半点曾经令人心静幸福的气息。
时乌突然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更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还手的力气。
“郝泽”缓缓的将手抬起,正要重复一遍刚才的动作时,就感觉身子一沉,有什么压了上来。
是时乌。
“郝泽”被他反常的动作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正打算解决掉这个大型沙袋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一双手顺着他的腋下,环住了他的后背。
“郝泽”一愣,突然感觉自己的存在开始变得晃动起来。
好像是主人醒过来了……
“郝泽”不想再一次回到在枷锁之中的生活,但是他没有办法反抗。
他感觉到了自己意识的晃动,只能悄悄的去尽力压制。
时乌感受到了“郝泽”的不对劲,但对于这变化多端的情况已经没什么希望了,连头也没抬,手指用力的抓住他的后背。
“郝泽,你在哪里啊……”
时乌的声音虚弱的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令人心疼的颤抖。
“郝泽”身子一晃,感到了意识中前所未有的晃动起来。
“你还真是好运啊……”
他咬牙,但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时乌。
他伸出自己锋利的长指甲,用力的向时乌的身后抓了过去。
衣服与皮肤被撕破的声音。
皮开肉绽。
就是在这个时候,“郝泽”感觉到了一阵极为剧烈的晃动,意识瞬间就崩塌倒地,动作无力的停了下来。
那双眼睛再次睁开时,是和曾经一样美丽的蓝色的。
“时乌,我回来了。”
郝泽的声音带着颤抖,似乎是无法隐藏恐惧。
他刚才……差一点就杀了时乌啊。
时乌的身体猛的一颤,然后低声说,“嗯。”
之后便没了声息。
郝泽一惊低声呼道,“时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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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泽看到时乌没有了动静,当时就吓傻了。
“时乌!?”
他小心翼翼的将时乌扶到地面上,费了好大劲才移开时乌缠在他身上的手臂,还有贴在他后背上的掌心。
郝泽轻轻的捧起了时乌的脸,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还活着。
郝泽刚想放心的松一口气,就低头看到了时乌身上成块的血污,大大小小的伤口,心脏一下子又抽痛起来。
他看也不看身后那几个躺在地上的人,直接就背起时乌,向前方还没被摧毁的小树林中走去。
郝泽从来没感觉过自己的身体如此的轻盈与能力充沛过,哪怕背着个时乌,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郝泽给自己的双腿施加了一个可以加速的风法术,努力向前方跑了过去。
到了树林中,郝泽轻轻地蹲下身子,然后把时乌放到了柔软的草地上。
原本华美的服饰已经破的不堪入目,满是泥污与血污,无数大大小小的口子仿佛将它砍成了碎抹布。
郝泽毫不犹豫地、一点害羞都没有地拿出一条毯子垫在时乌身下,然后扒开了时乌身上的衣服,扔到了一边。
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了。
他看着时乌身上深浅不一的口子,心疼的情绪更加难以抑制了。
郝泽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的系统背包里有一堆药,于是便毫不犹豫的全都翻了出来。
他先是用水把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再用药物消毒,最后再把药粉抹上,然后包扎好。
他处理了一遍,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难受的想要哭出来。
最后全部都完事了,他才把目光移到了那道爪印上面。
那是他的“杰作”。
郝泽用手指轻轻地顺着伤口的边缘,描绘着伤口的形状,
又长又深,肯定会留疤。
尽管也有很多别的伤口八成会留疤,但就这一处,郝泽希望它能消失不见。
郝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伤害了时乌,没有能够及时的制止。
他把最后一条纱布缠了几圈,系上,然后把剩下的扔了回去。
大功告成。
郝泽看着快被他包成了木乃伊的时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之后他又该何去何从?
他郝泽,现在是一个真正的恶魔了。
人见人厌,在人世没有任何地位的恶魔。
学院里一定早就感受到有恶魔觉醒的波动了,说不定现在正派人过来搜寻也说不定。而现在的时乌也知道了他是恶魔,估计以后不会再去帮助他了,没准可能从今天后不再与他有任何交谈,甚至将反目成敌也说不定。
郝泽这么想着,心情复杂,满嘴全是苦涩的味道。
将一切都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说不定也是一种好习惯呢,郝泽苦笑。
郝泽看着自己刚才攥在手里的古玄扇,以及手链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颗的宝石,悄悄的把扇子又放回时乌的手里。
还有提莫呢?
郝泽这才想起来提莫的存在,低头一看时乌的手腕,发现他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但是颜色黯淡了不少,怎么叫他也丝毫不应声。
你们两……是要当睡美人吗?
郝泽咬着下唇,吸了下鼻子。低下头将额头轻轻地贴在时乌的胸膛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口。
随着强而有力,带着穿透性的心跳声传入耳朵,郝泽稍微感到了一丝安心的感觉。
假如说他没有选择成为恶魔,是不是现在就是他们躺在地上一定不动了?
假如说他没有及时的清醒过来,是不是等他再睁开眼睛时乌就将失去生命了?
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假如这件事。
郝泽庆幸道。
尽管他付出了他不想去谈的代价,但是他觉得值。
郝泽准备出去找一个可以短暂的住几天的地方给时乌养伤,便用他充沛得不能再充沛的法力给时乌设下了好几层防御罩来确保时乌的安全。
他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所得到的力量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力量。
郝泽对自己现在的水平还是有很大的自信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程度,但比以前强了能有十倍是绝对有的。
尽管他现在没有办法完全发挥出来,但很多事情都是轻而易举的了。
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把时乌扔下就跑,但毕竟他不可能将一个伤成这样的人扔在这里,更何况对象是时乌,他根本舍不得。
郝泽验了下自己的防护罩,觉得没问题了,才安心的离开。
郝泽在那一半还没被摧毁的森林里乱晃,高高矮矮的树木和颜色各异的花朵相映成辉,但郝泽只是把目光在这美丽的景观上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他心不在焉的寻找着山洞。
若是把郝泽的大脑切成两半然后解析一下,现在大概只会得到时乌两个字吧。
笑着的时乌,生气的时乌,刷着赖的时乌,不惜用生命为代价保护他们的时乌,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的时乌。
各种各样的时乌,全都是时乌。
郝泽再想不承认,但是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隐藏起来。
他的这颗心,深深的喜欢着时乌。
不是普通的喜欢。
是可以上升到“爱”的层面上的喜欢。
什么时候发觉不好,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郝泽在林子里面找的有点恼了,用脚踢开了路边上的一块石头。
若是早一点,说不定现在的事情就会与此不同。
若是晚一点,他也不必如此纠结相互担忧。
但前面也早说过了,世界上没有如果。
走了不知道多久,郝泽才在树林的尽头——一个邻着一个小山包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像是山洞的地方。
郝泽轻声走进去,确定没有别的生物在里面,才大胆的行走起来。
他向石洞深处走去。
里面正好有一间屋子型的石室,郝泽走了进去,将地上乱七八糟的枯枝乱叶收拾好扔掉,然后又去外面找了点草回来平铺在地上,最后又盖了一层毯子在上面。
郝泽收拾好了之后,一路小跑回去之后,又背着时乌,赶了回来。
以前还真没有想到有能背时乌满地跑的一天。
郝泽自嘲的笑笑。
郝泽将时乌放到了那个刚收拾好的“床”上。
他在这个地方来回走了走,觉得稍微有点冷,便点起了火堆取暖。
郝泽坐在时乌的旁边,时乌躺着在那里昏迷不醒,而他在旁边闲的无所事事发着呆,偶尔给他掖掖被子什么的。
郝泽点开了系统界面,发现还是和那时候一样,什么都显示不出来,叫521也没有人回应。
他最后没什么可以干的了,干脆就开始一遍遍打开和关上系统界面,看起来脑残极了。
他重复着这一个动作,然后在某一次的时候,系统界面突然又一次刷出来了。
【温馨提示:屏蔽器持有者已和宿主不在一个区域内,系统将马上恢复正常,】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郝泽不太清楚那几位是死了还是活着的,但伤的那么严重,怎么可能在这么一会儿里就离开这个地方?
他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丢俩结界,把时乌像是什么珍奇的宝物一样的保护了起来。
他一路连跑带跳的,终于找回了那个地方。
地上大片的血迹一摊一滩的,干涸了后已经成为了接近深红色的血,让人看着有些毛骨悚然!
郝泽只在深坑里看到了血迹,人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单谷也不见了,只能看见他留下来的血。唯有凌茶以一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背对着他趴在那里。
郝泽走上前去一看,发现她已经死透了。
最多只死了几个小时的人却看起来像是死了很久的,皮肤干瘪,骨头外突,眼睛里黑黝黝的,深邃诡异的让人害怕。
郝泽捂住嘴,脸色有点白。
就算适应了鲜血,但这样恐怖的……
郝泽眨了眨眼睛,然后最后又闭上,微微的欠身。
既然人都死了,再难为她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一个坑就出现了。
郝泽召唤着风,轻轻的把她放进了那个土坑中,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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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泽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一回到山洞里,就会满脑子都是时乌,整个人都怪怪的。
“郝泽。”
“……嗯。”
是521的声音。
郝泽抬头一看,就又看到了那个半透明的人影,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就又恢复呆愣愣的样子。
“那个单谷有问题。”
“我知道。”
“剧情转变和他有很大的关系。”
“我知道。”
“你又作大死了。”
“……我知道。”
521看着蔫蔫的郝泽,也不忍心再打击他了。
“唉算了这次也不怪你,你也是为了保护时乌。”
“时乌没事的,只是消耗太大以及失血过多,你记不记得我给你的那个药,你也用不上了,就给他吧,对于内伤外伤都有效果的。”
郝泽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521走近,拍了拍郝泽的肩膀。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我也没料到会来这么早而已?”
“嗯……”
郝泽勉强的接受了这个并不怎么样的安慰。
“那时乌肯定还是会……”
郝泽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521活了挺久的了,早就看出来自家宿主还有主角之间那点小猫腻了。本来他没说是因为还以为这感情会渐渐淡去,结果却反而越来越重了。
“你放心吧,不会的。”
521叹了口气,决定把实情说出来。
“时乌,是有上一个剧情的记忆的。”
郝泽一怔,愣了好半天,才说话。
“你……刚才说啥?”
“我说时乌是有上一次的剧情,或者对时乌来说的上一世的记忆的。”
郝泽消化了半天,才把这个爆炸般的消息完全的吃了下去。
“但有一点你也要知道,郝泽,你的灵魂,和那一只上古魔兽是一样的。”
郝泽一呛,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这个设定太带感了点吧!?
“他的上一世”是他现在暗恋的人的仇人,而他暗恋的人也有“上一世的记忆”。
卧槽!
怎么能这么玩啊!?
他那不知道什么鬼的“上一世”留下来的锅他一点都不想背啊!
再说还没相爱就相杀啥的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啊!
“那他……”有没有认出来?
521沉默了一下,然后确切的点了点头。
时乌那么灵敏细心的人,大概在第一瞬间就发现了郝泽身上令人熟悉的气味了吧。
不过郝泽会那个杀戮无数的魔兽也不是一样的。尽管上灵魂大多组成都是一样的,但是剩下的区别足够决定太多了。
郝泽彻底跪了。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被坑成这样的啊……
“我是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郝泽快哭了,扭过头苦着脸看521。
“……一切皆有可能是不是,你要相信爱情的力量。”
521眼神游离的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
“你想想你都没有死,这点小事有什么不可能的。”
“真心话?”
郝泽一脸怀疑的看了一眼满脸真诚的521。
“当然。”
521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地点头。
郝泽半信半疑的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笑道。
“那我要是不成功,这锅就你背喽?”
521被他的话噎住了。
怎么他以前就没发现这位宿主大人还有腹黑的本质呢?
“好好好,我背我背。”
521被他看的浑身发毛,然后终于投降,想方设法的转移话题。
“对了,郝泽你还记得你的任务是什么吗?”
“……防止主角毁灭世界的那个?”
太久没有提起过了,郝泽早就把它忘在脑后了。
“嗯对就是那个,它取消了。”
郝泽闻言还有点不明所以,但想想这样还是挺有道理的。
因为时乌既然知道了谁不能相信,就也不会去接近,况且时乌也不像是要报复回去的样子,所以更不用去担心了。
时乌以前种种怪异的行为和这件事联系到了一起,也都突然都有了答案。
比如说各种离奇消失在他身旁的妹子。
“然后听好了,你的新任务是——”521一顿,接着说了下去。
“防止你自己黑化,防止你自己毁灭世界,顺带着集齐手链上的小石头保好自己的命,懂?”
郝泽沉默了一下,问道。
“我黑化?我毁灭世界?”
你tm在逗我?
好扯淡啊。
“那可未必。”
521耸了耸肩。
“那上古魔兽堕落成那样之前也是普通的恶魔,尽管怀着强大的力量,但也不会胡作非为,黑暗成那样。”
“然后呢?”
“然后啊……就是一念之差,紧接着像是连锁反应一般,一错又错,一错再错,然后久变得找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哪有人生来就是黑暗,只是做错了选择题罢了。”
521轻声说。
“这个给你。”
郝泽疑惑的看着他,不太明白这是什么。
“时乌来这里大概就是为了这个吧。”
521晃了晃那两个白色的小玻璃瓶。
“一种挺珍惜的材料,不过我倒不知道他要这个干什么,刚才看到了,就顺手拿了一些。”
“你这顺手到还真是顺的不错。”
郝泽听他轻松的语气,有点哭笑不得。
珍惜材料还能顺手拿?除非是运气爆表的那种。
“运气好。”
521得瑟了一下子。
“你开心就好。”
“好了不闹了我走了。”
521冲郝泽挥了挥手。
“这个地方还是残留着屏蔽器的波动,我撑不了多久了。”
“还有点事情等你出去了再和你说,拜拜。”
郝泽也跟他挥了挥手。
郝泽在外面转了两圈,然后最后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才回到了山洞里。
他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时乌待在一起,他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好多
他把那两个小白瓶放到了地上,然后在空间背包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521前几天他的那个小瓶子。
他倒了一粒药丸出来。
郝泽倒了一杯水,准备着手开始时乌喂药。
郝泽捏着他的下巴,想要轻轻掰开他的嘴,却发现时乌的嘴巴紧紧的闭着,根本掰不开。
他又使了点力气,依旧无果。
靠……
这都不行?
郝泽看着时乌张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一动,一个想法突然出现了。
他的眼珠四处转了转,好像是在掩饰着些什么。
他真的只是为了给时乌吃药而已。
郝泽的脸有点红。
……才没有奇怪想法呢。
郝泽把药含进嘴里,顺便含了一口水,然后低头,凑近时乌的脸。
四唇相贴。
感受着柔软的触感,郝泽的耳根烧的更厉害了。
他用舌尖轻轻地撬开时乌牙关,带着些许的颤抖,然后把水和药丸渡了进去。
感受到时乌把药丸吃了下去,郝泽本想悄悄地离开,却在一抬眼时突然发现时乌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郝泽吓得身子一抖,手里的药瓶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一地碎瓷片,药丸滚了一地。
一室宁静。
嘴唇还依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气氛微妙的想让郝泽逃离。
事实上郝泽真的这么做了,但是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郝泽刚刚想把头移开,然后借着自己身体上的优势快速逃跑,却没想到时乌的大手直接按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
郝泽瞪大了眼睛。
时乌的舌头直接闯入郝泽的牙关,舔舐着,吸吮着。
郝泽对他的动作毫无防备,此刻感觉仿佛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大脑里一片混乱。
口水交融,难舍难分。
舌尖,牙床,整个口腔都酥麻的让郝泽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时而力度重的仿佛是在撕咬,时而又平缓了下来。
郝泽被吻得晕头转向,浑身的力气都不知道被偷到哪里去了,腿软的快摔倒,只是浆糊一般的大脑还依稀记得身下的人是个一身伤的病号,这才勉强的撑着身子。
一吻过后,郝泽仿佛已经昏眩过了一般。
脸色潮红,眼角红润润的,像是含着泪,整个人都像是被糟蹋过一番一样,可怜兮兮的。
郝泽伏在时乌的肩头,嘴里喘着气。
时乌摆着一番没什么情感起伏的架子,只是红透了的耳尖出卖了他。
他有些不自在的捋过一缕头发挡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你不觉得,该和我说点什么吗?”
时乌看着他,眸子深沉的如同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