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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宇轩懒散地看了周希一眼:“老周,别问我什么,现在我只想喝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周希听了,也没有多说:“好,安处,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于是周希吩咐弄几个菜来,两人就用小杯,一口一杯地喝起来,不知不觉,几瓶酒就下肚了,周希没有想到安宇轩竟然这么会喝,只是周希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他到不是怕醉,是怕人醉了,没有人陪安宇轩了。
虽然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是现在,他只能这样陪着安宇轩,安宇轩的四个警卫只是看着安宇轩和周希喝酒,他们并没有劝阻,因为他们也知道,安宇轩现在的情况不是他们能劝阻得了的。
“安处,我不能再喝了,要不我兄弟们来陪您?”,周希自己不能陪安宇轩,叫人也得让安宇轩同意才行,安宇轩点了点头:“好,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周希常年做情报工作,他在安宇轩的脸上可以看到,今天安宇轩喝得并不痛快,所谓的痛快,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痛苦。
周希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包间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警卫打开门,他并没有让门外的人进来,只是转过头看着周希。
周希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兄弟,这是我叫他们来陪安处喝酒的”,这次来了三个人,他们在周希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拿起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其中一个人说:“安处,我们敬重您,今天先喝三杯。算是我们后到罚酒”,三人端起酒,这人说:“兄弟们走啦”,三人一口气喝了三杯酒。
安宇轩这时才对他们三人说:“今天大家都别说其他的,今天我心情不好,所以你们算是陪我喝酒,刚才你们说得好。兄弟们。那今天大家都是兄弟们?”。
周希听了,刚想站起身来说什么,可是安宇轩眼睛对周希一瞪。周希连忙坐了下去,这时有一个人说:“安处,您是我们敬重之人,我们哪敢同您称兄道弟”。
安宇轩这时有些醉了。他把起头看这说话的人:“这么说是我不配跟你们做兄弟?”,那人听安宇轩这样说。连忙端起身边的酒,站起身来:“这话是我说错了,这酒我先走了,竟然您都这样说了。我们就是兄弟”。
说完,这人把酒喝了,他把洒杯到了一下。示意喝光,然后说:“那我们就叫你轩哥吧?”。安宇轩看着这桌上的几个人说:“好,好,好……”,安宇轩连忙说几个好。
这时安宇轩端起他身前的酒说:“兄弟们,走一个?”,因为周希喝得差不多了,所以周希的酒杯里,洒是最少,不过他还是跟着安宇轩他们走了一个。
安宇轩放下酒杯,立马有人给他杯子里加了一杯,安宇轩只是看着这一切:“兄弟们,说实话,这些年,跟我称兄道弟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你们知道为什么?”。
安宇轩明白,今天周希敢叫他们来陪自己,当然这些人就是信得过的人,所有的人其实很明白安宇轩的话,安宇轩说的走,其实就是牺牲了。
他们没有说话,安宇轩接着说道:“对,你们刚才说的话,他们曾经也这样说过,我是他们敬重的人,而且在我面前不敢称兄,虽然我比他们年轻,他们还是愿意叫我轩哥”。
几个人面面相觑,难道他们这样做,又让安宇轩想起什么伤心的事,不过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不宜插话,“你们也知道吗?那几年他们叫我轩哥,我心里甭说多开心”。
安宇轩说到这,眼中的神色有些迷茫:“可是现在,我却知道,这一声轩哥,肩上的责任有多大?”,安宇轩低下头,端起酒又喝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知道,安宇轩的心情非常不好,几个人在安宇轩放下酒杯后,这才端起酒:“轩哥,别这样,我们叫您轩哥,是因为您配”。
安宇轩轻轻轩点着头:“配,好,就这一个字,这酒喝了”,几个人把酒喝了,安宇轩看着他们说:“可是你们知道他们中的人很多在哪吗?”。
周希几个人当然明白,在安宇轩身边的人,就算离开也起码算是一个烈士或有很高的军功章,这时有人接了一句说:“最少也算是烈士吧?”。
安宇轩听了,痛苦的神色更甚了,手一挥说:“去她妈的烈士!”,他们不明白,这安宇轩为何这样说,做为一个军人,能为国家奉献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惜,牺牲后能成为一个烈士也是每一个军人的最高肯定,可是为了安宇轩这么说。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安宇轩,“我问你们,你们平平安安地活着,还是当烈士”,安宇轩这话说完,他们明白了,安宇轩今天这么痛苦也是在责备他自己,因为曾经同他称兄道弟的人,可能是因为他而离开了。
更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他而离开,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也愿意成为烈士,可是他们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知道安宇轩现在在这个问题上,一点也看不开。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安宇轩低着头,两手捂着眼睛说:“他们很多是因为我而离开的,他们非常优秀,如是不是跟了我,他们现在最少也是一个少校,可是他们现在,很少的一部分是烈士”。
安宇轩说到这,痛苦的神色完全暴露了出来:“他们因为我,甚至他们埋在陵园里,可是家里人却不知道他在哪?”。
安宇轩痛苦的摇着头说:“他们的家人,我不敢面对,因为我是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倒下的……”,安宇轩这时抬起头,看着周希他们,周希这时酒也清醒了一些。
周希看着安宇轩说:“安处,说句实话,如果是我,我也愿意为了您去死,因为您活着,比我更有意义”,安宇轩听到周希的话,两眼看着周希。
而周希两眼坚定地看着安宇轩,他不怕安宇轩责备他,他只是希望安宇轩明白,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从活着的价值,或则说,他们愿意为了自己敬重的人而离开。
安宇轩听了周希的话,感觉安宇轩就像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顿,安宇轩只是怔怔地看着周希,他当然明白周希的想法,可是他还不能原谅自己。
他今天看到蒋永良的样子,更想起了,那一百多个人躺在地上的样子,他一直以为,这这是为了林叔报仇,可是现在想起,他才觉得,从来没有发觉自己如此的可怕。
竟然杀了一百多号人,而且这句话没有人可以说,闷在他的心里,安宇轩觉得如同石头一般压在他的心里,这种痛苦却无从说起。
现在安宇轩不知道如何同周希他们说起,在听到周希这样说后,稍做停顿,就端起酒来:“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今天喝酒”。
周希看到安宇轩的样子,也明白安宇轩今天也不知什么原因,想起了离开的兄弟们,像安宇轩这样深情的人,周希还没有遇到个人。
周希想到这,眼泪也流了出来,他悄悄地低下头,然后用手擦试着眼泪,可是就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房间里的警卫们,他们也在悄悄地擦试着眼泪。
周希明白,这些虽然是安宇轩的警卫,可是他们也可能是安宇轩所说的兄弟们中的一员,原来因为安宇轩掉眼泪并不是那么丢脸的事。
周希这样一想,也没有先前那么觉得不好意思,像安宇轩这样的人,能为他手下的人着想,这样的人真的很少,很多人会在这些人牺牲后,为他们争取好的名声,如烈士或军功章。
可是真的如安宇轩所说,这些对于死去的人,有什么用,烈士在他们眼里一直认为是最光荣的事,现在周希这样一想,也明白了安宇轩伤心的道理,烈士真ymd算个吊。
周希不再去擦脸上的眼泪,而且是直接端起了酒,然后豪爽地喝了下去,安宇轩再也没有什么话,只是跟他们一起喝酒,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就在他们畅快地喝酒的时候,江雪也来到了这个包间外。
原来江雪回到家里,江原没有看到安宇轩回来,他们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安宇轩这个时候,不可能不送江雪和孩子们回家,而是让江雪独自回来。
只是江雪并没有把今天的事,给爷爷他们说起,主要还是怕他们担心,回到家不久,两个孩子也睡着了,静下来的江雪,心里也胡思乱想起来,她不知道安宇轩这时在做什么?
江雪想了想,给马军浩打了一个电话,马军浩也没有对江雪隐瞒,说安宇轩只是在蓝月亮喝酒,江雪没有考虑,直接问马军浩,她可以过去吗?
于是江雪同关玉琳来到安宇轩的那个包间外,她打开门,除了包间里的警卫看到她,安宇轩几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她。
江雪进来后,只是站在那,看着安宇轩这样喝酒,她知道,安宇轩曾经也是这样喝酒,一次在在晴川,一次是跟华国新,只是晴川那次安宇轩为何喝那么多酒,江雪没有问过安宇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