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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一醒便没了傅予琛。
她知道傅予琛一会儿练完拳还要回来的,因此洗漱完又去浴室泡澡。
泡了半个时辰澡出来之后,她又疑神疑鬼进了浴室,在朱颜的侍候下仔仔细细又擦了一遍牙,就这样了,她还不放心,又用泡得发苦的毛尖反复漱口,最后又含了薄荷味道的香茶在嘴里。
朱颜见她如此在意,忙道:“太子妃,您没一点问题!”太子妃的味道多好闻啊,一点都不用担心。
女医张嬷嬷和管嬷嬷在一旁也笑了。张嬷嬷道:“孕妇的心思总是敏感,容易钻牛角尖,太子妃已经好多了!”
徐灿灿直到觉得自己其臭如兰了,这才罢休,接过碧云递过来的秦岭槐花蜜和成的蜂蜜水喝了。
喝完蜂蜜水,徐灿灿倚着小炕桌单手支颐坐在锦榻上:“朱颜,给徐府的礼单拟好没有?”崔氏已经生产了,生了了一大大胖姑娘,后日就要做满月酒了。
朱颜屈膝行了个礼,禀报道:“礼单已经拟好了,奴婢拿过来您看看需不需要添补或者删减!”
徐灿灿“嗯”了一声,道:“她生的是女孩子,听说大伯不是很高兴,满月酒我虽不能亲去,礼却要丰厚一点,以示我对她的宠爱,也给她增加点底气!”
朱颜答应了一声,把礼单奉给了她。
徐灿灿细细看了一遍,想了想,缓缓道:“再添一对玉如意、一对宝石手钏、一匣子贡上珍珠、六匹云州贡上的锦缎。”这些都是永安帝新近赏她的,留在她的私库里白白放着,不如赏给她喜欢的人。
朱颜一一记了下来。
徐灿灿又道:“得筹办碧云和赵川的订婚礼了,你和碧云商量着定下个单子,让我看看。”
朱颜翘起嘴角道了声“是”,抬头笑着看了碧云一眼。
碧云羞得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朱雀凑趣道:“太子妃,奴婢听说圣上为董二姑娘和宋二公子赐婚了!”
徐灿灿闻言,当下便笑了,心里畅快得很。董家四处钻营,想把董敏莉推销给傅予琛,如今可算是得到报应了吧?!
敢在我心上插刀,我就能让你也不好过。
既然如此,就让你嫁给一个花花公子,你好好调0教渣男去吧!
陈嬷嬷带着丫鬟提了徐灿灿的早饭过来,进来询问道:“太子妃,现在摆饭么?”
徐灿灿点了头。
用完早饭没多久,徐灿灿下了锦榻正要去散步,灰慧掀开细竹丝帘子,傅予琛走了进来。
他看了徐灿灿一眼。
徐灿灿看着他额头上的细汗,笑着道:“洁净衣服在衣架上放着呢!”傅予琛如今早上常常出去打拳,然后带着满身的汗回来,得先去冲个澡。
她含着笑意目送着傅予琛进了卧室。昨夜她有些小性子,多亏傅予琛不和她计较,要不然一定吵起来了。
傅予琛没过多久便出来了,脸上发上有些潮湿,显是刚洗过澡。
他一出卧室就立在那里看着徐灿灿。
徐灿灿也在看他。
傅予琛身上穿着圆领深蓝绸袍,腰间束着碧玉腰带,看上去长身玉立,俊俏得很。
他今日没有戴冠,长发全梳了上去,用一根玉簪子簪住,更显得鬓若刀裁眉眼乌浓嘴唇嫣红,衬得白皙的脸多了几分稚气,还是一个少年的模样。
傅予琛看着徐灿灿,凤眼眼波流转。
徐灿灿当即领会了他的意图,也不用人搀扶走了过去,立在傅予琛神身前,仰首看着傅予琛,帮他整理了一下圆领深蓝绸袍的衣襟,又整理了一下碧云腰带,把手放在傅予琛的细腰上,这才道:“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讲呢!”
傅予琛闻言,便抬头环视四周。
朱颜忙带着陈嬷嬷、张嬷嬷以及一众丫鬟退了下去,细密的细竹丝门帘垂了下来,遮住了外面的视线。
徐灿灿伸手环住傅予琛的细腰,垂眸想了想,道:“玉茗公主带了礼物过来求我,希望能够赦免她的女儿蓝大姑娘。我没收她的礼物,不过答应会和你提一下。”
傅予琛凤眼幽深看着徐灿灿。
他老是觉得徐灿灿稚嫩而柔弱,需要自己加倍的呵护。
见正堂内没人了,傅予琛便低头在徐灿灿唇上吻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又道:“你按我说的告诉玉茗公主,‘蓝氏虽罪大恶极,但大姑娘身为公主长女,按规矩是要册封郡主的’,记住了么?”得慢慢让徐灿灿施恩树威拉拢人心了;而玉茗公主因丈夫蓝瑜翔纳妾生子,同丈夫的关系并不好,倒是可以利用的。
徐灿灿点了点头,见傅予琛依旧看着她,便又“嗯”了一声。
见她如此乖巧,傅予琛心里说不出的怜惜,低头凝视着她,道:“在家乖一点,等我傍晚回来带你去运河庄子住。”
徐灿灿当即大喜,眼睛亮晶晶:“真的?”
傅予琛笑了:“真的!”
他笑起来如春花乍放明月当空,实在是好看,徐灿灿便呆呆地看着他,都移不开眼睛了。
傅予琛心里一动,便抱起徐灿灿进了卧室,放在了卧室窗前的软榻上。
盛夏早晨带着热力的阳光透过窗格照了进来,却因为卧室内冰山散发出的寒气而失去了热力,凉阴阴地照在平躺在坐榻上的徐灿灿身上。
傅予琛看着徐灿灿水汪汪的眼睛和嫣红润泽的唇,心跳一阵加速,他两手撑在徐灿灿身侧,低头对着她微启的唇吻了下去。
徐灿灿的嘴唇轻软香甜,傅予琛先是含住她唇用力吮吸。
她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脸上,傅予琛隐约能闻到徐灿灿特有的淡雅清香,他用舌头探入徐灿灿的口腔,芬芳的气息吸引他更加深入。
徐灿灿在傅予琛放开她的唇时有些恍惚,含糊不清道:“……不……不要咬破了……”傅予琛老是咬破的嘴唇,让她都不好意思见侍候的人了。
傅予琛闻言轻笑一声,虚压在徐灿灿身上,扯开了她浅粉色的窄袖衫,隔着真红刺绣缎子丝绸在徐灿灿右边的凸起上舔了一下。
徐灿灿浑身颤了一下,眼睛更湿了。
傅予琛见她就算动情了看着也是娇弱可爱,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伸手拉下徐灿灿的抹胸,露出了那一对雪白丰满的物件,然后低头将她粉嫩可爱的顶端含进嘴里,舌尖在上面时轻时重的舔咬着。
看着被他咬得湿亮润泽娇艳欲滴的顶端,傅予琛再难忍耐,起身掀起了徐灿灿的雪白长裙。
一番云雨之后,徐灿灿累得躺在那里动不了了。
傅予琛完事后为徐灿灿整理一番之后,又把她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薄被,在她被咬肿的唇上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精神焕发出去了,
他出了卧室,先吩咐朱颜碧云进去侍候,这才离开了。
见太子殿下离开,朱颜和碧云忙进了卧室。
朱颜觑了太子妃一眼,见她发髻也散了,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浅粉的枕上,粉嫩白腻的脸上透着蔷薇色的红晕,水淋淋的眼睛似睁非睁显是累极,丰唇很是润泽,细看才发现是被咬肿了……
她对太子殿下这个习惯很不以为然,却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整理着太子妃的长发,心里想:男人真可怕,即使如太子殿下那样清俊如仙的,在闺房之内也像小狗一样咬来咬去,弄得太子妃身上老是留下痕迹……我这辈子可不要成亲!
碧云在整理太子妃的衣物。
太子妃浅粉色的窄袖衫被撕破了,真红的抹胸也被扯开了,锁骨处有两个红色的吻痕,雪白的丰满上有两个牙印特别的清晰……
她的眼睛不敢多看,有条不紊地整理着。
朱颜扶起徐灿灿,在她身后垫了一个大靠枕,让她舒舒服服靠在那里。
碧云去正堂拣了一小碟子奶香小馒头,又倒了一杯牛乳,用托盘端着进了卧室。
徐灿灿在碧云的服侍下吃了几个奶香小馒头,倒是把那一杯牛乳全喝完了。
朱颜见她眼睛有些朦胧,便服侍她漱了口,让她睡下了。
徐灿灿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很快就睡着了。这次情事,傅予琛虽有些激烈,却始终有分寸,直到最后也只进入了一半,并不敢恣意全进去,怕伤了她。
水寒和副队长袁申宇带着今日跟太子殿下的侍卫候在内院外面的梧桐树下。因是夏季,侍卫们没有穿甲胄,而是穿了方便一点的皮弁,腰间悬了一把看着像是长刀实际上兼具火枪功能的武器。
按照原先出门的时间等了良久之后,太子殿下还没有出来。水寒眯着猫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内院大门。
同在门外候着的听雨见状,便笑着道:“今日是在内阁商议事情,不是很急。”
观雪立在梧桐树下,抚摸着太子殿下的新坐骑乌云闪电,道:“天这么热,出门真是受罪!”
水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这些炎热对他来说,真不算受苦。
又过了一阵子,傅椿和莳花这两个年少的小厮才侍候着傅予琛走了出来。
水寒等人忙上前行礼。
傅予琛一眼就看到了水寒,当即道:“水寒今日不用跟去,让袁申宇带着人跟我进宫就行了!”
水寒答了声“是”直起身子。
傅予琛一边接过马缰绳,一边道:“水寒午饭后去见太子妃,太子妃有事吩咐!”水寒这人办事妥帖细心,武力值又超高,由他保护徐灿灿傅予琛是比较放心的。
水寒答了声“是”,起身恭送太子殿下离开,然后便进了内院外的值事房,靠着墙一条腿翘起,一条腿平放着,坐在值事房里屋的竹床上,拿了一个雪白的丝巾细细地擦他那柄小小的柳叶刀。
傅松过来向太子妃回报庄子和店铺的收益,没见着太子妃,便进了值事房。
他见水寒又在擦他的小刀,便笑了:“水队长,你这把小刀被你照顾得可真够周到的,又是抹油,又是擦拭,可真是够上心了!”
水寒闻言也笑了,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幽黑猫眼中的精光,浅褐色的俊脸上一对梨涡在唇角时隐时现:“这把刀为保护太子、太子妃饮了不少鲜血,立了不少功劳,我自然得善待它好好服侍它了!”
傅松扑哧一声笑了:“得了,你娶你这把刀当媳妇得了,别让太子妃赏你媳妇啊!”
水寒斜睨了他一眼:“有何不可?”
傅松:“……得了,我不跟柳叶刀它男人说话,再会!”
他笑着转身离开了。
水寒知道傅松不但是太子妃的大管家,还负责太子殿下的密信联系和情报处理,也是一个大忙人,也就不理他,自顾自继续擦拭他的柳叶刀。
太子殿下已经露了一些风声——最近会让他去一趟肃州,因此水寒时刻做着准备。
徐灿灿一直睡到了中午才睡醒。
她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绣花帐顶,想起自己昏昏沉沉之时是由朱颜碧云服侍的,想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已经被朱颜和碧云看光了,她的脸顿时便热辣辣起来。
朱颜和碧云却似没有看到一般,笑嘻嘻地掀开浅粉绣花纱帐挂在了玉钩上,便要来服侍太子妃起来。
沐浴妆扮后,徐灿灿出了卧室,从卧室走到起居室,又从起居室走回来,走来走去锻炼身体。
徐灿灿今日还是仿唐妆扮,梳了簪花髻,戴了白石梨花冠。耳朵上也是白石镶银梨花耳坠,身上穿着玫红大袖纱罗衫,系着一条雪白长裙,披着浅紫色披帛,双手捧着肚子在屋子里走动着。
董嬷嬷和尹嬷嬷陪侍再侧,含笑看着太子妃在丫鬟的簇拥下走来走去,觉得太子妃即使怀孕五个多月了,可肌肤白皙细腻润泽,眼睛水汪汪的,美丽而清雅,不像一般孕妇那样憔悴。
徐灿灿正在和朱颜聊天:“为何我得像董贵妃一样自称‘本宫’,太子殿下不也没有自称‘孤’或者‘寡’么?”
朱颜说不过她,只得看向碧云。
碧云便笑着解释道:“朱颜说的是正式场合的称呼,太子殿下见圣上,要自称‘儿臣’,见了臣子,自称‘孤’或者‘吾’‘我’;您见了圣上和太子殿下,自称‘臣妾’,见了我们这些侍候的人,自称‘本宫’或者‘吾’。”
徐灿灿笑了:“‘我’不行么?”
碧云想了想:“当然可以啊,私下场合里‘吾’和‘我’都是可以的,太子殿下不就自称‘我’了么?”
徐灿灿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以后傅予琛当了皇帝,会不会自称“朕”呢?
想到傅予琛在床榻上也自称“朕”,说“来,给朕含一下”,徐灿灿不由囧了。
用过午饭,胡妈妈过来禀报送来拜帖求见太子妃的人,其中便有玉茗公主和蓝大姑娘,她们亲自候在了太子宫外。
得知蓝大姑娘已经被放出来了,徐灿灿心中也是欢喜,便道:“请她们进来吧!”
胡妈妈又迟疑道:“董夫人想再见您一面……”
徐灿灿当即道:“不见!”欺负她好几次,难道还想把她当软柿子捏?
玉茗公主带着蓝大姑娘进了正堂,便要跪下谢恩。
徐灿灿忙命人扶起了这母女两个安置在锦榻东侧的圈椅上,和这母女两个坐着说话。
蓝大姑娘名叫蓝樱儿,今年才四岁,大眼睛圆溜溜的,嘴唇像花瓣似的,生得玉雪可爱。
她见徐灿灿生得美丽,便很喜欢,甚至趁母亲不注意下了圈椅跑到锦榻前要爬了上去去摸徐灿灿。
朱颜和碧云原本要上前拦住,徐灿灿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任凭蓝樱儿柔软的小手去摸她的脸。
蓝樱儿把徐灿灿的脸摸遍了,这才笑盈盈道:“太子妃娘娘,您真好看,脸也软软的滑滑的!”
徐灿灿被她摸得很舒服,便笑道:“真的吗?”
蓝樱儿仰着可爱的小脸,清澈的眼睛里满是仰慕:“而且还很香呢!”
她把头埋进了徐灿灿怀里深深嗅了一下。
玉茗公主吓得脸都白了,忙起身语无伦次道:“太子妃饶——”
“樱儿很乖,我很喜欢!”徐灿灿笑着抚慰她,“你把她教养得很好!”如此天真可爱,连她都想生个女儿了!
玉茗公主赔笑着坐了下来,眼睛却盯着女儿,生怕她冒犯了太子妃。
蓝樱儿小大人般依偎着徐灿灿,道:“太子妃娘娘,你身上又香又软,不像我娘,硬硬邦邦的!”
徐灿灿听了“硬硬邦邦”这个她自创的词,不由笑了,瞟了一眼骨感的玉茗公主:“你娘是苗条,我是胖!”
“是吗?”蓝樱儿睁大眼睛,“那我也要胖一点。”
一大一小正聊得高兴,红拂来报,说水队长求见。
徐灿灿这才想起来傅予琛临离开告诉她傍晚出发去运河别庄的事情,忙道:“快让他进来!”
水寒进来了,向徐灿灿行了个礼便等着徐灿灿的吩咐。
玉茗公主打量着这个白衣侍卫,见他宽肩细腰猿臂长腿形容俊俏,心里有些吃惊:这样的青年男子也能进来见太子妃?
徐灿灿吩咐道:“水寒,你去准备一下,傍晚的时候我要和太子去运河别庄!”
水寒扫了一旁的玉茗公主一眼,低头答了声“是”。
蓝樱儿巴着徐灿灿的肩膀看着水寒:“太子妃娘娘,这个哥哥很好看呢!”
徐灿灿不由笑出声来:“嗯,是很好看!”
水寒的脸立时红透了,只是他肤色深,又低着头,便没人注意到。
待玉茗公主带着蓝樱儿离开了,徐灿灿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在玉茗公主面前提了要和傅予琛一起去运河庄子,不知道妥不妥帖,便吩咐朱雀:“去请水队长再来一趟!”
水寒听完徐灿灿的话,嘴角微翘,道:“禀太子妃,标下方才出去已经做了准备,预备了一套空车驾,又挑选了五百精锐侍卫,预备空车驾在前试探,您和太子乘坐普通马车由便衣侍卫在后走另一条路过去。”也好试探一下玉茗公主。
徐灿灿这才放下心来,道:“你的计策甚好,可以实行。不过我和太子殿下还是先不去别庄好了!”生命是很宝贵的,她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太子宫好了。
水寒答了声“是”。
傍晚时分,傅予琛在朱笙、秦越、董安平、梁珊、齐润阳和徐雅正等水军将领的簇拥下,出了宫门,骑着马在空旷的御街上疾驰而过,直往太子宫而去。
他进了太子宫不过半个时辰,皇太子的金黄大轿便在无数侍卫的簇拥下出了太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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