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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瞧了几位贵人都望着他的老婆,还以为他平时欺负了她,忙走过来急道:“老婆子,你哭什么?”
“我错了。我是败家娘门。”里正老婆紧紧握着手里的半个马铃薯,张大嘴哇哇的哭道:“我不该拦着你给马铃薯地浇水除草施了肥。”
里正长叹一声,刚才得知马铃薯亩产量的时候,心里着实生老婆的气,可总不能因着这事把生活多年为家里付出一切的老婆给休了吧。
里正老婆接着哭道:“这要是沙土地里再浇了水除了草施了肥,产量就更高。这马铃薯可都是能活人命的口粮,我就这么拦着你,我就是跳进黄河死了到地下都愧对公公、婆婆啊。”
里正老婆已经六十多岁,是十几个孙子、孙女的奶奶,就这么当着全村的人及贵人的面嚎哭。
她这么一哭,竟是触动了全村许多人的心,他们跟她一样不但不给沙土田浇水,还不让家里人去弄。
“咱们家的沙田地就守着黄河,这么近的水源,也没有给马铃薯浇过水。”
“造孽哟。多少斤马铃薯就这么没了。”
“这么好的马铃薯,比麦子产量高,口味还好吃,天杀的我竟是没有给它锄过一回草。”
“前些年闹蝗虫灾,饿死了那么多人,要是能有几斤马铃薯,也能少死些人了。”
村民的心情由刚才的欢喜转变成现在无比的懊悔。
有几十人妇人跟里正老婆一样哭了,还有几个汉子愧疚的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随行熟悉野杏村的一位官员见李晶晶面色严肃,怕她恼怒村民嚎哭,跪下道:“公主,野杏村挨着黄河,以前金城干旱,村民就从黄河里面跳水给五里外的田浇灌,全凭着吃苦把田地的麦子保住了。他们不是懒惰之人,而是不相信沙土能够种出粮食。”
另一位官员跪下道:“公主,前些年发生蝗灾,漫天都是蝗虫,把麦子、菜、树叶、草都吃了,方圆二百里的村子每家每户至少饿死一人。”
李云霄恍然大悟,喃喃道:“难怪老婆婆这般的愧疚自责。原来这个村子曾经经历过蝗灾,饿死过村民。”
李晶晶心道:金城远郊守着黄河的村子尚且如此,那荒山野岭的村子旱灾、蝗灾轮流的降临,农民的日子比黄莲都苦。
里正红着眼跪下道:“公主,草民婆娘的两个弟弟就是在那年蝗灾活活饿死的,求您莫怪罪她。”
“你们都起来。”李晶晶高声道:“本公主给你们一个承诺,这十年里只要你们听陇北官府的话,好好的种农作物,就算遇到蝗灾也饿不死!”
这样的话若是放在几天前没有人相信,而现在沙土马铃薯丰收的事实摆在面前,野杏村的村民都深信不疑。
秦二跪下高呼道:“公主千岁千千岁!”
所有的村民跪倒在李晶晶的脚下,无比恭敬感激的发出同样的声音,“公主千岁千千岁!”
野杏村马铃薯大获丰收的事迅速传开,紧接着金城的村子相继传出这样的好消息,而后是武威、金昌、张掖、酒泉、玉门,最后是敦煌。
陇北只要种了马铃薯的农民就全部进入狂欢。
有几十户在深山里面居住的愚昧农民,不信陇北官府的话,之前竟是把做为种子的马铃薯吃掉,这下听说了种了的农民马铃薯大获丰收,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有一户的男主人甚至因为当时亲手把做种的几斤马铃薯下锅都煮了,导致家里少收了千斤马铃薯,在巨大的愧疚下,竟是上吊死了,丢下了孤苦伶仃的妻儿。
村里的里正不敢隐瞒,只有把这件惨事报到了县里,县令召集所有村的里正,要他们看住了有着同样情况的家庭,可不能再出人命。
此事给方圆几百里的农民一个警示,绝对不能不听陇北官府的话。
沙土地每亩均产两千六、七百斤马铃薯,夏季收割正经田地每亩均产一百多斤麦子,前者产量比后者多出二十倍。
这个数据出来之后,不但是陇北,整个定朝都沸腾了。
之前等着要借马铃薯产量弹劾何敬焱、李晶晶的官员都哑巴了,甚至有十几位官员受不了朝堂里夸赞他的声音,谎称生病在府里休养生闷气。
定朝最大最权威的农官——林比安错过了马铃薯丰收,气得两顿饭没吃,直接写了奏折辞官不干了,带着两个孙子叫上准孙女婿董七少爷,连夜往陇北去。
董七少爷是陇北的官员,林比安认为由他带着去陇北见李晶晶,总不会吃闭门羹。
何冬认为林比安年事已高,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这才一直没有批准他去陇北,谁知把老头气得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先生,林司农跑到晶娘那里去了。你看怎么把他请回来?”
李炳缓缓道:“陛下,您觉得老林去了之后,就算他舍得回来,敬焱能放走他?”
何冬苦笑道:“敬焱从我这里挖走了不少人才。”
李炳劝慰道:“陛下,您这么体恤老林,这几年都不让他出长安。他心里知道您待他好。他的身子骨差,去了金城,说不定晶娘能给他医好了,再活个几十年,为本朝的农事出力。”
何冬心里的惆怅没了,就下旨免了林比安的司农,册封他为正三品的文散官金紫光禄大夫,任命他的儿子林田盛为司农。
没过几天,陇北的马铃薯就运到了长安。
何敬焱、李晶晶给帝后及亲朋好友送了些,其余的高价售卖,因是稀罕物,一斤卖到了五十个铜板,竟是比羊肉还贵。
李晶晶最先下手,安排人手以每斤五个铜板的价格收购金城村民的马铃薯,主要运到长安及长江以南的地方售卖。
后面的商贩下手晚一步,也就卖不出五十铜板的价钱。
李晶晶弄得沙土地种植马铃薯大丰收继玉门大捷之后再次为陇地在定朝甚至天下打响了名声。
这些天李晶晶非常的忙,何敬焱也是一刻未闲着,带着五千虎奔军巡视封地的地方军队,进行大比武淘汰制裁军。
开朝、定朝建立以来,两朝最大的敌国就是匈奴皇朝,朝内最厉害的军队全部都放在了北地。
北地的军队将士素质武功高军事强,装备的盔甲兵器也是最好。
陇地的军队就远不如北地的军队,城府郊外驻扎的军营里面三成是老弱病残,三成是偷奸耍滑的军痞,剩下的四成人因为吃得差、装备破、军饷少,没有一点积极性,整天就是混日子。
陇北境外的吐蕃、匈奴马匪与回屹部落隔三差五的攻占定朝的村子,甚至敢攻打县城、城府,就是瞧着陇北驻地军队太怂没有战斗力。
这一日黎明,天地极为宁静,敦煌城府远郊的军营的人,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便是站岗巡逻的一队军士也是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背眯着了。
突然间四面八方传来几千人充满杀意的吼叫声,把军营的地都震得抖了起来。
虎奔军佯装成敌人突袭敦煌府驻军军队,首先“干掉”了站岗巡逻的哨兵,而后将几十位昏睡的军官捆了,再将所有的军士全部抓了,连裤子都不让他们穿,一律带到了校场。
敦煌府与吐蕃国交界,朝廷在此派了驻军军队共是五千人,除去在两国边界上值守的一千五百人,余下的三千五百人都在敦煌府远郊驻守。
九月的清晨,从吐蕃雪山上刮下来的风已是寒冷了,三千五百人光溜溜的跪在校场上瑟瑟发抖,浑身冰冷,更多的是屈辱。
“今个来的是若是吐蕃军队,此时你们都已成了尸体!”何敬焱穿着银色盔甲,双目射出寒光,令副将军念名册点人。
副将军头一个念到的就是驻守敦煌府将军霍大虎,没有听到有人答到,继续往下念人名。
何敬焱下令道:“来人,束将霍大虎带到本王面前!”
半个时辰之后,二十名虎奔军带着穿着便服的霍大虎回来复命。
“本王五月巡视时曾说过下不为例,你偏偏再犯,那就按军法惩治!”何敬焱听到虎奔军禀报在青楼里找到的霍大虎,当即拔出佩剑,挥手一剑就将划破他的脖颈,把他给杀了。
之后又有三名军官因着贩卖军粮、装备被何敬焱当场斩首,六名军官不在敦煌在老家呆着吃空饷被开除军籍并通报全军还得五倍追回军饷。
接着进行官兵大比武,排名前五十名的将士受封军官,排名最后八百名的军士全部遣散回老家。
何敬焱接着去巡视敦煌、玉门边防,而后是张掖、金昌、武威、酒泉,一路上杀了三十七位军官,将整个封地守军的军官大换血调整,遣散了近万名军士。
动作之大,令定朝朝堂震动。
谁能想到何敬焱有这样大的魄力,未报兵部就杀死三十七位军官,将朝廷封的军官七成降为军士,提了几百名卑微的军士当军官,还不惧怕陇北发生暴动遣散了万名军士。
同样拥有封地的融王、海王,虽是在北地,不在陇地,也是管着一座城府。
可是何融、何敬海都不曾一接手封地就这样大刀阔斧的处置地方驻军。
消息传到了何融、何敬海耳里,内心对何敬焱只有佩服的份。
他们不是不想,而是顾虑太多,再者没有像何敬焱亲自守在封地,无法掌控全局,下不了这么大的决心。
“敬焱,你做的好。叔叔看好你的陇北!”
“焱弟,你五月去了封地就整治了文官官场,九月整治武官官场,不到半年时间就将整个陇北的文武官员牢牢掌控住。我这个当师哥在治理封地方面不如你!”
两人都给何敬焱写去了信,信里的内容都是夸赞支持他。
傍晚,金城焱王府百好院的饭厅,从封地巡视归来的何敬焱沐浴之后,身上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坐到了李晶晶身边。
小夫妻二十天未见面,眼里均是溢出深深的思念与浓情。
何敬焱趁着二舅哥不在府里,坚持要在饭桌上给娇妻喂菜行使夫君权力,道:“娘子,为夫沾了你的光,在玉门吃到百姓送的马铃薯,厨子蒸、煮、炒着做了吃,比面都好吃。”
李晶晶笑道:“那是你的虎奔军打跑了回屹部落,玉门百姓感激你把家里种的马铃薯送给你吃。”
何敬焱听到了回屹部落,脸上的笑容浅了些,缓缓道:“娘子,有件事为夫想跟你商量。”
李晶晶伸手摸了摸何敬焱被晒黑的脸颊,道:“你跟我之间还用客气吗,直说便是。”
“每年的冬天回屹部落、匈奴及吐蕃的马匪极缺粮食,就把老弱病残的人丢弃到玉门、敦煌城府的地界,让他们自生自灭。”何敬焱停顿一下,见李晶晶眉头轻蹙,后悔在吃饭这个本该温馨甜蜜的时候说这样的让人心烦的事。
李晶晶问道:“你想把这些人都收管,而后感化他们,让他们变成封地的百姓?”
何敬焱突然间笑起来,道:“娘子,原来为夫在你心里这般的善良。”
如今整个定朝的百姓都知道何敬焱的绰号是:阎罗王。
他的可爱小娇妻还觉得他是收留异族难民的大善人呢。
李晶晶眨眨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何敬焱低声道:“为夫是准备收留回屹一些有当细作天份的人,给他们吃穿,训练教会他们,等过两年把他们放回去当眼线。”
“你还真是不做亏本买卖。”李晶晶知道何敬焱有歼灭回屹部落的野心,看来现在就开始部署了,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呢?”
何敬焱便道:“为夫的名声太凶,也不像是做善事的人,少不得要用娘子的名义去做这件事。”
李晶晶笑道:“行。反正我一直就是个老好人,多干一件所谓的善事也无妨。”
夫妻用过晚饭,在花园里散步说了会话,就早早的回卧房歇息去了。
夫妻贪欢夜里缠绵的次数多了,日上三竿,李晶晶方醒来,见何敬焱仍在身旁躺着,半眯着眼含情脉脉的瞧着她,心里正惊讶他没有去正院处置封地的事,突然间想起今个沐休,整个封地的官员都休息。
“娘子对为夫昨晚的表现可曾满意?”
“满意的很。”她若说不满意,今个一天就别想下床了。
“娘子,为夫给你梳发可好?”
“好。”
“娘子,为夫不在的这些天,可曾想为夫?”
“想的。”
“为夫觉得娘子想得不够多,不然昨晚怎么有些敷衍?”
于是何敬焱又把李晶晶留在了床上折腾了半个时辰,这才去洗漱。
“今个先说好,不谈公事。”李晶晶在大厅里见到等待多时的李云霄,想到起得这么晚有些羞了。
李云霄话到嘴边只能咽下去,打趣道:“妹妹,你何时才能让哥哥我抱上小外甥?”
“我还想抱小侄子呢。”李晶晶挑眉,见李云霄一下子脸红了,笑道:“你快跟珏娘把亲成了,让她把你教得懂事些。”
李云霄便道:“珏娘才八岁,年龄太小,不能跟我成亲。”
“成亲了不圆房不就成了。”李晶晶瞟了李云霄一眼,坏笑几声,道:“她在宫里呆着哪也去不了,还不如跟你到陇北来。”
李云霄摇摇头,道:“陛下、皇后可舍不得珏娘这么小就出嫁。”
兄妹等着何敬焱到了,就一起骑马出府去游玩五泉山。
金城的两座名山——白塔、五泉。
白塔山依着黄河,地理位置比五泉山好,不过山里的景色不如五泉山。
五泉山位于金城南侧皋兰山北麓,是一处具有千余年历史的名山,在陇地很有名气。
五泉山顾名思义,山里有五泉,分别是惠、甘露、掬月、摸子、蒙泉。
蒙、惠东、西二泉,在五泉山两侧,有水从缝中流出,形成瀑布,俗称东、西“龙口”,这是来到金城游玩必去的地方。(摘自百度)
一千多年前佛教就在五泉山建立了寺庙,跟白塔寺隔着黄河遥想呼应。
到了开朝未年,匈奴攻打北地时,朝廷在陇地抓了许多男丁去打仗,连八、九岁的孩童都不放过,引发百姓暴动,金城的官员下令杀百姓,而后躲进了五泉寺,结果寺院受到牵连被百姓焚烧化为灰烬。
定朝建立之后,道教成了国教,得了何冬的旨意,在原五泉寺的土地上建立了五泉观。
佛教晚了一步气坏了,就在五泉山的山顶建了五泉寺,山顶的平地少,建的规模自是比不了五泉观,更是比不上原来的五泉寺。
这些年五泉寺、五泉观为了抢香客,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生观里的武道士跟寺里的武僧打群架,最终弄得两边的香火都不旺盛。
何敬焱到了金城之后,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五泉寺的两名武僧在跟五泉观武道士打架时,失手打死了在旁边瞧热闹的三名百姓。
他将武僧处死,而后罚了五泉寺九千两银钱赔给三名百姓的家眷,让五泉寺闭寺三个月,当然也罚了五泉观闭观一个月。
五泉寺、五泉观的香火本来就不盛,这下更没有人来了。
相比之下,五泉观在山脚下,规模大只闭观一个月还好些。
五泉寺在山顶规模小,闭观一季,干脆没什么香客来了。
何敬焱、李晶晶、李云霄到了五泉山,沿着山路爬山,看到去往五泉寺的香客不超过二十人。
三人带着随从在半山腰的亭子里小歇。
这时从山上走下来几个男女,脸上均是带着怒意,其中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中年胖子像是个有些家底的商人,见三人带着一群的随从不是寻常人,特意走到亭子外边,高声问道:“你们可是要去五泉寺?”
何敬焱点头。
中年胖子的几个同伴抢着道:“你们千万别去!”
“前面就是蒙泉,五泉寺的和尚把泉霸占了,凡是喝过泉水的,一律收银钱。”
“我们几人被要去二十两银钱。你们穿得这么好,一看就是富贵人,最少管你们一人要二十两银钱。”
“我们本来是要去五泉寺许愿,走到蒙泉就被五泉寺的和尚讹了二十两银钱,哪敢再去寺里。”
李晶晶冷哼一声,道:“这些和尚可真是钻钱眼里去了,竟然霸着蒙泉收银钱。此事必须要管!”
李云霄低声道:“妹夫,整个陇北都是你的封地,五泉山也在其中。五泉寺的和尚竟敢这么做,我这去教训他们的主持!”
何敬焱朝那几人招招手,道:“你们莫气,就在这亭子里等着,稍侯我让五泉寺的主持把银钱还给你们。”
几人开始有些不信,后来中年胖子打量何敬焱的随从,发现个个是武林高手,便拱手感激的道:“那就劳烦大人了。”
何敬焱、李云霄、李晶晶这就离开亭子往蒙泉去,在路上又碰到两波同样被五泉寺和尚要了吃泉水银钱气急败坏的游客,就让他们都到亭子里去等着。
一会儿就到了清澈见底的蒙泉跟前,正如刚才三波人所说,泉水边上站着一个穿着干净整齐的僧服模样看上去很老实的小和尚。
小和尚大概五、六岁,声音稚嫩,开口高声道:“蒙泉的泉水集天地之精华,又经过本寺高僧诵经开过光,饮过的人聪慧长寿多福。”
何敬焱、李云霄相视对望,便招呼着随从上前去捧了泉水饮了几口。
小和尚眼珠溜溜转,望向李晶晶,问道:“这位贵人为何不饮泉水?”
李晶晶便道:“我怕饮了泉水,付不起银钱,被你的师兄打了。”
小和尚坏笑几声,指着何敬焱等人,问道:“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怎么不拦着他们?”
李晶晶诡秘一笑。
小和尚见李晶晶不理他了,有些失落,开口嚷道:“泉水属于我们五泉寺,你们吃了泉水,就是吃走了寺院的佛气,都得给香火银钱弥补。”
李云霄问道:“怎么个弥补法?”
小和尚瞧了李晶晶一眼,见她再也不瞧自己,就大声道:“你们每人喝了至少三口泉水,一口就算十两银钱,一个人三十两,你们就给六百两吧。”
何敬焱心道:好小子,你一开口就是六百两银钱,比本王一个月的俸禄都要多了。
李云霄道:“你刚才让我们吃泉水的。”
小和尚丝毫不惧,大声道:“小僧只是说泉水好,哪有说过让你们吃泉水的话?”
众位随从叫道:“这里是陇北,是焱王的封地,不是佛教的,更不是五泉寺的,你们凭什么收银钱?”
“刚才有游客说五泉寺的僧人占泉收银钱,我们还不信,看来是真事!”
“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瞧!”小和尚后退几步,从怀里取出一个哨子,叉腰吹响了,而后就撕心裂肺的干嚎起来,叫道:“师兄,他们吃了蒙泉的水不给银钱,还要打师弟我。”
从蒙泉巨石的后面飞跑出来三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僧人,个个手里拿着棍子,将何敬焱等围了起来。
“连五岁的小孩子也不放过,你们这群恶人真是欺人太甚!”
“小师弟,我们来救你!”
“把这些欺侮小师弟的人全部都擒了,带到大殿去让主持审讯!”
李云霄辩解道:“我们根本没有打小和尚!”又叫道:“小和尚,你颠倒黑白!”
“尔等竟敢谋杀本王、公主、世子,全部打折左臂!”何敬焱目光阴冷,一挥手,身后的随从便抽出的刀剑饿虎般扑向众位武僧。
五泉寺的武僧被焱王的名号吓得肝颤,这才收了几天泉水银钱,就引来了焱王,真是倒霉透顶了。
武僧自是不如焱王的亲兵厉害,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被打倒几人。
小和尚瞧着不对劲,想着怀里有银钱离了五泉寺也不怕,便要往山下跑,被李晶晶眼尖发现,让李云霄去把他给抓了过来。
小和尚扑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道:“仙女姐姐,我只是个小郎,今年才五岁,不是坏人,你放了我好不好?”
李晶晶冷笑一声,道:“你刚才劝我喝泉水,想骗我银钱来着。”
小和尚见李晶晶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怏怏的站起来,用衣袖抹干眼泪鼻涕,摊开双手一脸光棍的模样,道:“那你处置我,把我关到大牢里去。”
“你这个小郎,瞧着表面老实,其实是个坏的,竟是帮着你的师兄讹游客的银钱。”李晶晶上下打量小和尚,把他的僧帽摘了,果然没有戒疤,是个假和尚,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欢低声道:“小姐,这小郎一肚子坏水,会不会是五泉寺主持的私生子?”
小和尚眼睛圆瞪,怒道:“我爹可不是和尚!”
李云霄上前来搜小和尚的身,从他身上搜出了几张面额十两银票、一封信,还有裤裆里藏着的一枚古玉扳指。
小和尚身上的银票就是刚才的游客给的,见被搜走了,顿时泄了气,无精打采的低着头。
李云霄觉得扳指恶心,就到泉边把它洗了洗,而后开始瞧信,目光越来越震惊,走至上下打量小和尚,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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