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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靠近王学仁的耳畔,轻声说了几句,王学仁稍稍一愣,微笑的对着她点头,却仍收不住对小宫女的目光,十分贪恋。
小宫女将酒杯递给月儿,顺势摸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少喝。
月儿与王学仁碰杯,均是滴酒不剩。
其他大臣看事不关己,也就不再注视,公公传话,表演继续,场地中再次歌舞升平,笑声四溢。
月儿索性与王学仁坐在一起豪爽痛饮,除了对池中舞姬品头论足以外,月儿更是表现出对吐蕃新任首领的敬仰。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早在三年前与夫婿镇守香子城的时候,就听说禄西塞是吐蕃一心为民,宅心仁厚的好首领,只可惜当年改嫁去了契丹,一直没能见到过这位好首领的风采。
王学仁连连点头,没想到柳月儿多次为人妇,却依然这般有魅力,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尤物。
月儿借机上个茅房,小宫女起身跟随,月儿阻止。
对小宫女悄声说道,“我这几天不方便,要少喝些酒,你懂的,你帮我把他灌醉。”
小宫女犹豫之际,月儿一个媚眼抛过去,小宫女颤抖了双唇,心中欢悦,立刻点了头。
小宫女做到小几边恭敬的为王大人倒上酒,递去,眨巴着眼睛,“王大人,请用!”
王学仁望向小宫女的胸脯,大!他的双眼已经开始脱小宫女的衣裳。
小宫女憋住心中的愤怒,将火气压下,劝道“王大人,怎么不喝呀?是不是嫌弃小玉是个奴婢,不配给您倒酒喝?”
这一番话说的王大人骨头都酥了,赶忙将酒一饮而尽,小宫女再倒上,递过去。
王大人一把抓住小宫女的手,晃得酒水都洒了出来,溅到小宫女的衣裙的小腹部位,王大人想去擦擦,小宫女往后一躲。
“王大人,这儿人多,别这样,叫人看见了不好。”
小宫女羞涩的低下了头,奶奶的,你要是敢上街,看白五爷我不扒了你们全家的皮。
“别怕,别怕,你姐姐说了,你就是调皮,想来这宫里转转,等返程之前,我就上你家提亲去,啊,小美人儿,来,咱们一起喝!”
月儿告诉王学仁,这小宫女是她表妹,十分调皮,因为好奇宫中的宴会是什么样子,便缠着她悄悄带进宫,来见识见识,等一会儿宴会结束了就回家,王学仁听了只觉得有趣。
月儿这茅厕上的久呀,直到曲终人散,皇上和皇后都先一步摆驾回寝宫,她才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小几旁。
小宫女见到了救星,从魔掌中抽出手来,再是一阵寒暄之后,王大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苏轼站在远处的一角对着月儿和小宫女眺望。
月儿瞥了一眼,“走吧,小白玉。”
白玉堂有些不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正准备去捞你呢”!
月儿笑笑没有答话,白玉堂,你的丑样我明日定要学给展哥哥和丁月华去,哈哈!
白玉堂换回了男装,洗掉了胭脂,又是一枚妖孽小生,不过此小生喝的酒不少,有些上头。
宫城外,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影倾斜,并肩齐走。
白玉堂揉着脑袋,“兔子,我今儿帮了你,你怎么感谢我?”
月儿二话不说,快一步站在他身前身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一边说道,“亲下,当做答谢!”
哼哼,嫌弃我是淫一女,还要我感谢你,看我不恶心死你,回去将脸洗个百八十遍吧,死耗子。
白玉堂愣在原地,望着远去的倩影心中有些飘忽,像是漫天的棉花絮随风飞扬,他活了二十年了,这感觉,头一回有。
回到家,快要两更天,小五一直没休息,等着夫人回来,将厨房里热着的粥端来,又将水烧好端来,干净的衣袍放在床头退了出去。
月儿为沈让褪去衣袍,沾湿了手巾,擦拭着他的脸颊、脖颈、手臂,胸膛,双手停在他心脏的位置,轻轻抚摸。
收拾完,月儿也清洗一番,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了床,躺在沈让身边环住他的腰身。
“沈让,那个人想让我嫁到吐蕃去,我没如他的意,我今天将自己打扮的不堪入目,怕是吐蕃使节不会给禄西塞提议要我去联姻吧,但那人也没让我去陪吐蕃使节睡觉,我想他还是有所顾虑的。”
月儿絮絮叨叨,昏昏欲睡,小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接着说道,“沈让,又快要过中秋节了,我娘还在,我好想跟她团圆,但是我不能去找她,因为我要陪着你,我不能撇下你不管。
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让我内心充满了愧疚,我不能再对你愧疚。
若是你能好起来,我再去找我娘,我会带着我娘回玄月山过平凡的日子,那里有我的师父,还有我最好的朋友。
若是你好不起来,我就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直到我离开人世的那一天···”
说着说着,月儿睡着了,无力的大掌搭在她的肩头,近日的梦,总是让她安心无边。
次日,白玉堂一大早就矗立在镇国将军府的门口,像是一块秋风扫落叶中很酷的蜡人像,看见柳月儿出来,几步走来递上一个热腾腾的纸包。
“给,街口最好吃的芝麻饼,你尝尝!”白玉堂的语气很无所谓,像是爱要不要一般。
月儿因昨夜睡得晚,今天早上懒了床,等爬起来时已经没了在家吃早饭的时间,正想着顺路买些什么。
这白玉堂倒是来得巧,管他要干什么,先吃了再说。
她刚想接过来,突然瞄到这老鼠的眼角有一坨,眼屎,立刻将手收回,转身就走。
白玉堂不明所以,赶上去,“你吃过了?”
“恩,你为什么不洗脸?”
“哦,我住的客栈热水烧的慢,我赶着有事,就等办完事再洗。”
月儿撇他,没洗脸也就肯定没洗手,那脏手摸过的,俺才不吃嘞!“既然有事那就去忙呀,还顺道来我这儿干什么?”
白玉堂语塞,片刻后说道,“恩,刚出来才发现记错了日子,明日再去办事,碰巧看见有卖饼的,顺道给你捎过来,你要是不吃我可就扔了。”
“不要浪费粮食,给街边的乞丐吧!”
白玉堂随手一丢,不偏不倚的丢进了街边乞丐的破碗里,乞丐还在捂着一张满是漏洞的毯子,鼾声大作。
白玉堂回头望了一眼,那可是他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饼啊,至于为什么没洗脸,还不是怕将她亲过的香味洗没了,不过他堂堂锦毛鼠白五爷,又怎会让人看穿心事?
来到宫墙外,月儿将宫墙内瞟了一眼,扭身将白玉堂盯着。
白玉堂感到奇怪,“你怎么还不进去?看我干什么?”
月儿指了指宫墙内一角,一摸灰蓝色的襦袍随着微风晃晃,满面探究的打量着白玉堂。
白玉堂顺着月儿的手势看去,咝~不是昨晚那名对我眨眼儿的酸儒?他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咋这么瘆人?
“兔子,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晚上找你喝酒,告辞!”白玉堂疾步离开。
月儿进了宫门,苏轼凑上来,“柳护卫,敢问那位公子是不是来过皇宫?”
“怎么?”
“瞧着好生眼熟的”苏轼蹙眉微思。
“白玉的哥哥?”
“谁是白玉?”
“就做完替我跟吐蕃来使喝酒的宫女!”
“原来如此。”
苏轼恍然大悟,难怪看着似曾相识,那小宫女也着实让他记忆深刻,想着想着,他面上浮出了微笑。
月儿瞄见,心中鄙夷,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除了沈让,没一个好东西。
太阳高高升起,缓缓步入正午,文武百官散了朝,三三两两的出了宫门。
御膳桌前,几十个盘子整齐的摆放,荤素搭配适宜,聚集了人间美味。
月儿依旧试毒,十几种佳肴左后,宫女将切好的甜点置于银器中,黄灿灿的油酥,红莹莹的果膏,翠绿的麻饼递到她面前。
月儿夹起一块儿油酥,正要放进口中。
“柳护卫~”赵祯猛然一声。
月儿手一颤,油酥掉在地下,嘭成了碎渣。
“皇上吩咐!”她将银盘递给宫女,恭敬的站着。
赵祯扭身,双瞳中泛着温暖,走到月儿面前,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女匆匆退出。
月儿不知赵祯是何意,抬头望去,赵祯眼中留露出无尽的情意与爱恋,将她小手拉起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月儿后退,想将手收回,赵祯拽的更紧。
月儿奇怪,昨日赵祯让她表演舞蹈,她自然知道赵祯是想让她清丽的模样和与众不同的神采,博得吐蕃使节对她正面的好感,甚至有可能在吐蕃使节的提议下,将她赐一公主名号,与吐蕃联姻。
可赵祯没想到,月儿昨日的装扮不堪入流,和瓦子里卖肉的歌妓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更甚至将自己几经为人妇,数次滑胎的事情给王学仁大肆宣扬。
面对如此一个不知廉耻,下作轻贱的女子,即便再喜欢,也不会有了进入帝王家的可能,她自然不会成为联姻的对象。
也不知是不是酒醒了的原因,就连今日早朝上,秉着两国交流而在朝堂上旁听的王学仁和李敖两人,看月儿的眼神都带着戏谑和不羁,仿佛她就是一个高贵的青楼女,不堪入流。
月儿原本想着赵祯会勃然大怒,或者不给她好脸色,再或者用别的方法来处罚她,今日却出乎意料,赵祯对她没有丝毫的不喜或责备,还情意绵绵的拉着她的手。
月儿惶恐的低下头,“皇,皇上,是要,是要责怪月儿昨日的表现吗?”
赵祯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忐忑不安的深邃,轻柔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朕是要处罚你,好好的处罚你。”
说着说着,炙热的吻落下,轻轻含住,柔柔的撬开,将她搂紧,一番缠绵激荡的搅合,她没有反对,他是帝王,一句话就可以取了她的命,她能怎么样?
再者,赵祯这副表现,也正好印证了月儿心中的另一个可能,他要利用对她的仁慈,让她去做更危险的事。
缓缓离开唇瓣,赵祯低头,将月儿羞红的小脸儿盯了许久,闭上双眼,将她搂紧,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就像对待一个舍不得碰的珠宝,生怕一不留神就碰散了。
月儿将赵祯的腰身环住,轻轻抚摸。
“柳月儿,你可知朕的心?”
柔情蜜意的九个字,透漏着赵祯心里压抑的情愫,这女人,他不是不想拥有,只是···
月儿微微点头,没有言语,他的心,她又怎能不懂,呵呵,真是可笑。
赵祯在她额头轻啄,“朕知道你不愿意去吐蕃,不过,朕还是会让你去。”
月儿疑惑的抬了头。
“不过你放心,朕不是让你真的联姻,而是陪着升国公主走一趟,等见到禄西塞,找个机会将其处理,然后将公主带回来。”
赵祯面色变得阴沉,望向殿外,继续说道,“他禄西塞以为曾经他在香子城与我宋军密议之事朕不知晓?现在翅膀稍稍硬了一些便敢插圈弄套,跟朕玩儿曹社之谋。
这种窃局要津,存心不良之人,留下必定是一祸害,朕实在是很不喜,所以,朕要他为此次的决断付出应有代价。”
果然,她猜一点儿没错,赵祯,你的柔情也是建立在阴谋之上。
赵祯将月儿肩膀攥住,“等这次事成了,朕可以满足你任何一个要求,包括你也可以让朕下旨,回复你的自由身,随意嫁娶。”
“随意嫁娶?难道皇上不喜欢月儿~”她面漏难过。
赵祯稍稍低了低头,换上笑颜,“朕不是说了,回复你的自由身,随意嫁娶,傻月儿,还不明白?”
月儿羞涩,抿住小嘴,点头。
赵祯宠溺的将她小脸轻刮,抬起小下巴,再次落下唇瓣。
当然,也只是要了她的唇瓣,至于别的,月儿觉得,他在隐忍,并且是很艰难的隐忍,似乎很怕一碰她就再也放不下。
赵祯皇帝下旨,元宵节后,辞旧迎新之时,升国公主远嫁吐蕃,与吐蕃大皇子喜结连理,从此大宋与吐蕃便是一家亲,再无你我之分,增加边关贸易,人文交流,互帮互助,共享盛世太平。
晚上,回到家,对,是回到了家,在飘摇的乱世,这颗孤寂落寞的心,已经将这里当做了家。
踏进大门的那一刻,月儿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呼吸着这里的温暖,接受着下人们敬爱的目光,步入了房门。
梳洗,喂食,躺在沈让的身侧,望着他的脸,高挺的鼻梁,刚毅的面容,嘴角微微勾起,他在微笑!
月儿心中颤抖,虽然不明显,可他明明就是在笑。
摸摸他的四肢,身上的肉涨了不少,探探他的呼吸,沉稳有力,趴在胸口听听心跳,不急不缓,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瞧着,已经接近正常,唇瓣越发的红润,让她有了口渴的感觉。
这一切无不在说明他已是一个正常人,为何就是不清醒呢?
月儿微微晃动沈让的身子,挠挠他的痒,他没有反应。
她不相信,他一定是好了,却故意装睡和她开玩笑,对了,他喜欢她的唇,他喜欢和她深吻的。
她低头在他唇上啃了好一会儿,狠狠的吸了他的舌头,还是没有反应,反而面色略加泛白。
月儿停下,满目的希望化成浓浓的失望,为沈让理好衣衫,乖乖躺在他的身边。
“沈让,你是逗我的么?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再报希望?是不是?”
与此同时,宫墙内,一抹明黄色衣袍在院中随风微动,一双复杂的眸子对着弯月发呆。
一名身穿荷花轻纱裙,脚踏碧莲银丝吕的倩影走到其身后。
“皇兄,莫不是还舍不得?”
赵祯回头,故作轻松,“这么晚了,妙元怎么还不休息?”
升国公主倒没那么好心情,踱了两步,扭过头盯着赵祯。
“皇兄,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有何好稀罕,再者,她上次借机勾引契丹太子不说,现在又以镇国将军府女主人的姿态示人,按皇兄曾下了她终身不得嫁人的旨意来说,早就该将她处斩。
此次让她随我前去吐蕃执行任务,安排她以死殉职,也算够恩赐于她的,真不知道皇兄还有什么顾及的?莫不是皇兄,爱上了她?”
赵祯笑了,摇着脑袋,“妙元啊妙元,皇兄的想法你可是猜的很准呐,不过,在妙元心里,皇兄还算是能拿的起放得下吧!晚上天凉,妙元早些回去休息!”
升国公主点点头,“也对,皇兄连十几年前的那个女人都能放下,又岂会放不下一只破鞋!是妙元多想了,妙元这就回宫去,皇兄早些休息。”
“恩,去吧!”赵祯挥手。
升国公主聘婷袅袅的离开,宫女紧紧跟随,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赵祯嘴里喃喃嘀咕,“那个女人,沈易莲?一直破鞋,柳月儿?”
月下日出。
还有几天就是中秋节,汴京城的百姓们忙着采买饰品将家中布置,街上小商小贩叫卖丰收的硕果,没走几步路便能看见各种花鸟鱼兽的灯笼,神仙鬼怪的面具,气息被烘托的淋漓尽致。
城南边和城西边各有一家现做月饼的铺子,被围的水泄不通,人满为患。
刘妈也想去提早买些月饼回来,可月儿说她会做月饼,中秋节让大家吃她做的月饼。
小蝶听了直皱眉头,妈呀,原先她在香子城做的什么‘披萨’、‘饼干’、‘面包’之类的,没少让人的嘴巴受罪,想想就够头疼,她还想做月饼,都不知道做好了能不能吃。
月儿冲她笑笑,“姐姐,放心吧,绝对让你吃过一次以后,还缠着我给你做。”
“但愿!”小蝶在心中祈祷。
月儿通知了展昭和丁月华,中秋节一起来将军府过,又去街上买了咸鸭蛋,莲蓉,上好的黑芝麻,带回家中备用。
终于到了中秋节,天还没黑,展昭就拎了几坛好酒跟丁月华挽着手前来。
月儿瞄瞄两人紧紧拉着的手,笑眯眯的对着丁月华眨眼儿,苟合过了?
丁月华红着脸摇摇头,还没有。
月儿鄙夷,你是不是侠女,这点儿小事还搞不定。
丁月华不好意思的将头低下。
展昭不明所以,这俩女人什么意思?
就在三人神交之际,“兔子,看我给你带了好酒,快出来接着!”不请自来的老鼠,也拎着几壶酒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霎时间猫叔对视,眼神中纷纷抛出利剑,‘乒乒乓乓’大战了几十个回合。
月儿给丁月华使了个眼色,两人赶紧一人一个,拉至后院。
丁月华分开展昭的神,“今日月儿亲自做月饼,咱们一定要好好享用!”
“好,定要将月儿手艺好好尝尝!”展昭瞥一眼白玉堂,不再搭理。
月儿扯着白玉堂的手臂,边走边说,“小堂子,我敢保证,你要是吃过我做的月饼,以后再吃别人做的会咽不下去。”
白玉堂原本还想对着展昭发飙,瞧见月儿拉着他的胳膊,立刻熄了火,“好,好,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月儿将两人安排到石桌两侧,分别倒上去火的特浓菊花茶。
展昭眼中带着不客气,白玉堂眼中带着鄙夷,谁也没给谁好脸色。
小蝶抱着林儿在后院门口叫唤,“林儿他娘,和好的面都要干掉了,你还做不做啦,别让我们吃完赶不上看花灯。”
“娘,林儿要吃月饼,吃月饼!”林儿奶声奶气的跟着起哄。
“来啦来啦”月儿应承,又对丁月华叮嘱,“猫和老鼠交给你了,我赶紧做月饼去。”说完一路小跑的出了后院。
丁月华惶恐的盯着猫鼠用眼神大战,希望能完成月儿留下的光荣任务。
白玉堂端起菊花茶,轻轻吹嘘,抿了一口,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某猫说道,“臭猫,你白五爷我今日可是跟兔子喝酒来的,一会儿识相点儿,吃完月饼赶紧走人,别让爷爷我烦你。”
展昭轻哼,“不请自来,厚脸皮。”
白玉堂将茶杯往石桌上一顿,“哼,谁厚脸皮谁知道,打不过我,用男女三百六十招春宫图普来交换开封三宝,好意思提!”
展昭面色沉稳,语气不急不缓,“那是月儿的意思,别说是开封三宝,就是你拿了开封府的一针一线,都别想让她交与你那本东西。”
“哈哈哈哈,那本东西?臭猫,居然还不好意思说出口,可别告诉我你还是个没沾过荤腥的处!”
白玉堂笑的奸诈,好像他粘过不少荤腥似得。
展昭翻出一丝尴尬,将身旁的丁月华看了看,双颊微红。
丁月华被盯得不好意思,将他的手臂拉着低下了头,展昭瞧见她羞涩的小模样,一阵面红耳赤,将她小手攥紧大掌之中,似在表达着某种情愫。
白玉堂将这对狗男女,哦不,猫男女的表现尽收眼底,露出得意之色。
“要办事儿回家办去,别在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白玉堂,你,我跟月华岂能容你如此放肆之说。”展昭一拍石桌,站起身子。
丁月华小脸儿早就红透,双手捂着快步跑出后院向厨房奔去。
身后传来猫鼠的对骂之声。
“臭猫,居然连女人都没碰过,可笑,可笑!”
“我的事不用你管!”
“五爷我就管定了,明日我就在大街小巷散步告示,说你是个傻猫,断袖猫,没碰过母猫的公猫。”
“白玉堂,你敢!”
“不信试试”
“咚~”石桌被重击的声音。
“啪~,哐嘡~”石桌被拍了一掌,然后碎成两半儿的声音。
这边,丁月华还未奔到厨房,已传来了阵阵欢快的笑声,有小林儿的‘咯咯咯~’,小碟的‘哈哈哈~’,月儿的‘呵呵呵~,还有刘妈的‘嘻嘻嘻~’。
丁月华站在厨房门口,炉火里烧的劈了啪啦,好几层宽大的蒸笼整齐排列在上面,冒着团团白烟。
厨房里弥漫着白色的面粉灰,人人身上脸上都沾粘着不同程度的面泥,这哪里是厨房,放眼望去,分明就是一个面粉战场。
林儿一张小脸儿带了白鬼面具似的,就剩一双圆眼睛咕噜噜的转,小蝶来回躲着林儿和月儿的白面团子。
刘妈站在一旁招呼着,躲闪不及,中了两个团子,身上的衣裙立刻白花花几片。
瞧见丁月华进来,几人不约而同的向她抛去面团子,丁月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中弹了,她毫不犹豫的就跟小蝶组成一对,对那对儿母子强烈进攻。
“小蝶,快,你打左边。”丁月华兴奋的喊叫。
小蝶一边抛出一边应承,“知道了知道了,快闪开!”
“啊~,娘中了,娘快跑~”林儿小小年纪就知道保护娘,月儿心中成千上万个感动。
“小少爷,快躲。”刘妈跟着跳起来。
两刻钟后甜腻的气息满处四溢,熄灭炉火,抬下蒸笼,揭开盖子,香味更是让人留了不着口水。
丁月华睁大了眼,里面的月饼金灿灿不说,还被做成了各种形状,有圆的,方的,三角的,还有小花,小兔子,小猫,小老鼠。
月儿取来草莓,葡萄干,芝麻,在月饼上填了颜色,又在小动物上面补了眼睛,嘴,尤其是给那只老鼠还涂上了活灵活现的小爪子。
林儿馋的受不了,哈喇子都流到了下巴,“娘,林儿要吃,给林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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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快乐,多和谐的一幕,可谁又知道后来会发生些什么!不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