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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精神力形态
从下方通道排队进入飞鱼号，几个穿着制服的机组成员一边验票一边分流。
普通客舱就是简单的一排四个的座位，一等客舱则是两排皮椅和一张茶几组成的一个个小空间，一个空间最多四个人。
卡尔坐下来，在茶几上放上自己的茶杯，然后拿出一本地理杂志开始阅读。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发福的胖子挤了进来，坐在卡尔对面。
“你好，我是柏特伦，一个商人。”胖子自我介绍道，“旅途期间请多多关照。”
“卡尔，亚尔林学院学生，执行任务中。”卡尔回答道。
“每年这个时候，就经常能在各地看到你们学院学生的身影啊。”柏特伦感叹道。
“想顺利毕业只能到处跑咯。”卡尔摊了摊手。
这时，又进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女孩子，如夜空一般的黑发垂到膝间，看起来和亚莉克希亚差不多大，黑色的大衣将她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
这个看起来只有12岁上下的女孩子看了看伯伦特那边只剩下一点点的空间，然后看了看卡尔这边，果断地在卡尔身边坐下来。
“你好，我是柏特伦，一个商人。”胖子对少女自我介绍道，“旅途期间请多多关照。”
“夏娜。”少女报了名字之后就不再言语。
有等了很久，没有第四个人，看来就只有三个人了。
【「飞鱼号」即将起飞，各组人员注意，起落台附近人员注意安全。】
广播声响起来。
一阵启动的震动之后，飞空艇已经起飞。
……
卡尔把手上的杂志看完，就闭上眼睛，意识潜入虚空碎片之中。
夏娜更是从头到尾什么动作都没有，如同雕塑一样正坐着。
顿时就苦了胖子，要知道在天上的时候是很无聊的，大部分时间就是靠聊天打发时间，但是面前两个全是闷葫芦，这岂不是要无聊死？
“夏娜小姐今年多少岁了，你家里人让你一个人出来不担心吗？”胖子没话找话道。
夏娜睁开眼睛，盯着胖子看了两秒，面无表情的小脸和古井不波的眼神让胖子感觉心惊肉跳。
交谈失败。
胖子只好转战卡尔。
“卡尔同学，你午饭打算怎么解决，要不一起去吃？”
半天没有反应。
卡尔此时还在虚空碎片中，帕秋莉看到了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懒得提醒卡尔。
冷场。
伯伦特趴在茶几上，感觉自己简直大失败。
◇
虚空碎片中。
卡尔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指尖的小火苗，都快拧成了斗鸡眼。
“你在干什么？”帕秋莉右手托着头，问道。
“练习基础控制力。”卡尔头也不抬地道。
卡尔指尖的小火苗正在努力地分成两份，但是分开之后及其不稳定，一个不小心就合到一起去。
卡尔看了维吉尼亚导师的强大控制力之后，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提高这方面的能力，但是自己亲手去做之后才发现不是一般的难。
是超级难。
“精神力控制元素有三个方面，强度，精度，还有分离度。”帕秋莉道，“强度等级影响你的法力上限，这个主要靠进阶或者积累，强行锻炼没什么好处。”
卡尔收起小火苗，看向帕秋莉：“那精度和分离度呢？”
“所谓精度就是精细程度。”帕秋莉右手伸出，手心上慢慢出现一个普通的火球，“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不就是一个火球么……等等！”卡尔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我没感觉到魔力结构，你直接控制元素堆砌出了这个法术？！”
用魔力形成空间结构，填充元素形成法术，这是公理。
但是帕秋莉做的这一切实在颠覆这个公理。
“并不是不能做到的。”帕秋莉道，“战士就算斗气耗尽，只要还有体力就能发挥强大的战斗力，法师也一样，就算魔力耗尽，只要还有精神力，也能强行凝聚法术。但是这么做消耗很大不说，而且有点小难。”
“……”卡尔十分无语。
只是小难？
“你可以做点简单的练习。”
帕秋莉掌心上的火球散去大半，只留下一小团，火焰被拉长凝固，形成了一颗细长的小草，清晰的脉络在草叶表面浮现，就如同真实的一般。
火焰之草。
卡尔尝试这把手上的火苗拉长，但是也只能做到拉成细长形状，完全不能让它凝固下来，更不用说形成一颗栩栩如生的小草了。
帕秋莉掌心上的火焰之草如玻璃制品一般破碎掉，收回手。
“然后是分离度，就是你一开始在练习的。”帕秋莉道。
“具体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能一心多用的上限，在不影响你正常控制的情况下。”帕秋莉道，“当你精神力分离度达到2，你不用特意去学二重咏唱都能直接做到，达到3，能直接获得三重咏唱的能力。”
卡尔大惊道：“等一下，你的意思是维吉尼亚导师的精神力分离度至少是30，然后她能一次施展30个法术？”
那岂不是要逆天……
“你想太多了。”帕秋莉翻了翻白眼，“分离度2的前提标准是不影响你精度的前提下，你的导师那是不完全分离，每增加一个控制项，精神力控制精度就会直线下降。”
“哦，原来是这样。”卡尔松了一口气，“完全分离会影响强度吗？”
帕秋莉扶着额头：“你的精神力就那么多，一心二用会变成两倍吗？”
卡尔捂着脸，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这个的锻炼方法更简单。”帕秋莉道。
“怎么锻炼？”卡尔问道。
帕秋莉的小手在半空中抓了两下，一把金属小球出现在她手中，物质炼成，放在桌子上，但是没有说怎么锻炼，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精神力分离练习之前最好调整你的精神力形态。”
卡尔一头雾水：“我的精神力形态有什么问题吗？”
“你现在的精神力形态是最基础的扩散型。”
帕秋莉在书桌上敲了一下，一个白色光屏悬浮在两人身边。
“你现在的精神力形态，是这样。”
光屏中心出现一个深蓝色的点，然后就想滴入池水的墨水一般，很快一层蓝色就很快扩散出去，离中心越近，蓝色就越深。
整体的形状是个圆形。
“正常的来说，扩散型的精神力形态强化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自然而然地和外界的元素产生互动，从而形成自身的元素领域。”帕秋莉道。
“既然这是基础形态，那就是说有进阶形态咯？”卡尔问道。
帕秋莉点了点头：“最常见的进阶形态是利剑型，这样。”
白色光屏上的蓝色圆消去，然后从中心的蓝点爆发出一条蓝线，笔直地飚到显示范围之外。
“这种进阶形态舍弃了元素领域，但是直线探索范围和干涉范围会很长，蔓延速度也会很快，穿透力也高。”
“但是比基础形态少了许多变化的余地。”卡尔摸着下巴道。
“的确是这样，但是如果你掌握了这个形态，就可以随时可以切换，当然会有点延迟。”帕秋莉敲了敲额头，“与其说是形态，说成是精神力的最根本技巧更合适吧。这种精神力形态下，使用弹道类法术可以有更远的射程和射速，但是对于技巧型的法术就有反作用了。”
“还有哪些形态？”卡尔好奇道。
“我建议你掌握的是海星型和漩涡型。”帕秋莉道。
“有什么特别的吗？”
“海星型。”
光屏上出现的是一个比基础扩散型要小得多的圆，但是代表着精神力强度的蓝色在整个圆内是同色的。
“其实我想叫它触手型的。”帕秋莉小声嘀咕道。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吗？”卡尔一般看着光屏一边说道。
光屏上的小圆探出一个小触角然后触角生长，变成一个比本体直径大好几倍长度的细长触手，而且十分灵活。
“看起来不错。”卡尔说道。
“是不错，但是想掌握也比那种粗暴的利剑型要难得多。”帕秋莉回答道，“这种形态的要求就是你能把你的每一分精神力都锤炼的如臂指使，对于你全部法术的控制都有好处，但是缺点就是你的精神力视野会变小。”
“漩涡型呢？”卡尔对于另一个推荐形态更感兴趣了。
“这个比海星型还要难。”
光屏上还原成基础扩散型的外浅内深的大圆，然后开始旋转起来，随着转速的提升，外圈的蓝色渐渐增加，内圈的反而变淡，最后形成了一个空洞。
“这种结构……有点奇妙。”卡尔喃喃自语道。
“这种形态下，你的法力回复速度会大幅的提高，精神力的有效覆盖范围会提高，虽然没有海星型灵活，但是绝对更好用。”
卡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卡尔拿起帕秋莉放在书桌上的金属球，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很重。然后放开手，转由风元素托起，并不难。
拿起第二个放置在半空中，卡尔努力地把两个金属球分别由两道精神力控制的风元素托载，难度瞬间上升了。
如果只是控制风元素把这两个金属球托起来其实很简单，但是卡尔要做的是一心二用，是两组独立的风元素分别干自己的事情，这个就有点难度了。
“感觉怎么样，这些金属球的物质我用的是铱，同比重量远超黄金。”帕秋莉歪着头道，“惯性比较大，会提高你的操作难度。”
“还能接受，难一点更好。”卡尔耸了耸肩。
他没有再加球，而是控制着金属球移来移去。不只是分离度，精神力控制的精度他也要提高。
帕秋莉无聊的看着卡尔推球，忽然玩心大起，风元素大手把桌上的十几个铱金球全部抓起一扔。
然后卡尔就看到那些铱金球全被帕秋莉用风元素控制定在半空中，然后金属球们开始加速，在魔法使少女身边呼啸着飞来飞去，划出银色的轨迹，无数次擦边而过，但是相互间却绝不会碰到。
卡尔无语道：“你这是在秀操作吗？”
“不好玩。”帕秋莉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更无聊了，把铱金球在书桌上整齐地摞起来。
“你还是去看书去吧，我自己慢慢练习。”卡尔说着，把一共二十个小球全部收起来。
“练习方法很多的，比如用风弹把目标打浮空，然后不让它落地，看看自己能连多少次。”帕秋莉托着小脑袋说道，“当然就不能用这种球了，风弹打不动的。”
“我现在连精神力强制风弹都做不到，你说这个不觉得太早了吗？”卡尔吐槽道。
正常施法是有法术缓冲的，想用单一法术玩连击基本不可能。
“那就加油咯，别把自己练成精神分裂就行了。”帕秋莉一边抽出一本《第三类附魔的猜想》一边说道。
“精神分裂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