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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他身下就硬的慌,升起一股热火,一路朝着心头烧去。
“宁宁……”
他无意识的呢喃。
容宁自然是听得见他那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一向狡黠的眼睛,此刻却带着点娇羞。
不过……
这么久没有见面了,她也很想他……
容宁有一丝不忍心拒绝,不过想到此刻正在军营里,要是自己发出了什么羞人的声音,那外头的人不是通通都会听见了吗?
况且,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红玉……
想到红玉,她还没有和他算账呢!
即使是红玉,最先扑过来,抱着他的,那他也不能将错就错,任由她环着他的腰啊!
她此刻心中又泛起了一丝酸味,要不是她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她还不知道,原来,萧淮锦就是在边城这种苦寒的地带都还有红颜知己呢。
三年前,那时候她还不在大良……
“走开,登徒子。”容宁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娇嫩的手一把拍开萧淮锦,以为自己这样故作娇蛮会把他吓退,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中满是娇憨,此刻的她明明就是一只软萌的猫,还硬要装作一只张开獠牙的老虎。
萧淮锦摸摸她的脑袋,最终还是规规矩矩的从她身上起来。
他的中衣穿的松松垮垮的,露出颇为性·感的锁骨,头发半干,水珠一路顺着脖子流入胸膛,最终隐没。
看到眼前如此景色,容宁难耐的吞了吞口水,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收拾好衣服也去沐浴去了。
即便是在北营之中,大帅的帐篷里东西还是应有尽有的,只是,缺的是女人的衣物罢了。
容宁在萧淮锦的衣服堆中找了半天,找到一件看起来比其他要小上那么一点点的中衣,但是,也只是看起来,她穿上去之后,仍然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走路一跘一跘的。
没办法,她确实是有带行李,不过都放在通铺里。
那个大通铺是几十人一间,她刚进去的时候,就被里头的大脚丫子气味给熏怕了。
想想也后怕,那么多的大老爷们,睡觉时肯定又是抠脚又是磨牙的,自己今天要是没找到萧淮锦,那不是要度过一个惨绝人寰的夜晚?
“想什么呢?”
萧淮锦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
这个丫头,一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是走神了。
她一双水灵灵的眼前水波流转,看得他一阵心神荡漾,娇娇怯怯的,真像一只小乖猫。
容宁吃痛,嘤咛了一声。
萧淮锦没再逗她,只是晚间在睡觉之时手一直环在她的腰上,一度让容宁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她一个翻身,滚进他的怀中,两个人反而靠的更加紧密了。
接下来的几日,北营中的人就会知道,大帅身边跟了一个白皙明净的小厮。这小厮不仅胆大妄为的和大帅没上没下的讲话,居然还敢在会议上大放厥词。
“不行,不能这个样子,如果这个计划当真要实施的话,你们让下游的百姓怎么活下去?他们不也是大良的子民吗?!大战当即,难道就要让他们做牺牲品吗?!”
听见孙将军提议要将东部的水流引向西部下游去,来场水淹胡人,容宁立马就不淡定了。
边城这个地理位置委实好,城池坚固,易守难攻,所以才成为大良这么多年以来的天然屏障。而胡人位于西部,在边城东境内有一条从山而下的湍急大河流,此刻天寒地冻的,水面已经结成了冰,而孙将军提议,命将士们将水流凿开,开一条大道往西部而去,这个时候,要是能再天降一场大雨的话,胡人的老巢就彻底完了。
这个提议看似需要花费很大的人力物力,可一朝成功,所获得的成果肯定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孙将军这话一出,底下的人立马就感觉这个提议靠谱,没有想到却被一名小厮给当众驳回了脸面。
容宁很是激愤,“这下游的村落又不全都是胡人的地盘,你们提出这个法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他们同样是大良的子民,同样是为大良纳了这么多年的税,你们就要一棒子打死不留活路吗?”
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眼萧淮锦,见他没有流露出不满的情绪,才接着道:“大敌当前,或许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可是,我们的对手应该是胡人的统治阶级,那些胡人的百姓,同样也是勤勤恳恳看天干活的,与我们又有何仇怨?”
她这话一说出口,孙将军恼羞成怒,手指指着她,气得肩膀微微颤动,胡子一抖一抖的,“哪来的没规矩的下人!军营重地,又岂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可以插嘴的!来人啊,给我轰出去!”
营帐外进来两名士兵,准备靠近容宁,却被萧淮锦大手一挥,他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名是皇帝亲任的主帅,一名是在军中有多年威严的将军,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怎么就会因为一名小厮干上了呢?
先前确实是听说过,他们两人又意见不合,相互摩擦的地方,可是怎么也没有到达如此地步吧。
两名士兵冷汗涔涔,营帐中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他们最终还是听从萧淮锦的指令,恭敬退出了营帐。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呐,更何况,这还是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军队中……
孙将军这一回不仅被当众落了面子,还在下属面前失了威信,新仇旧恨,一起上来,指着萧淮锦毫不客气的道:“世子!老夫知道你素来办事靠谱,要不然陛下也不会派你来监军,可要是让陛下看见你如今行事的模样,也不知道会多么的痛心疾首!将小小的佞宠带入会议中一同旁听也就算了,居然还纵容他多次插嘴!”
孙将军直接抛开萧淮锦现如今的大帅这个位置,一语击中,喊了他做世子。
这是存心要在一干下属面前找回场子。
军营上下,谁能不知,大帅这几日身边一直带着一个名为小厮,实为灵宠的男子,他不仅与大帅抵足而眠,现在,更是放肆到插手军中的事务了!
容宁自然知道这个孙将军在说些什么,她眉梢微动,见萧淮锦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想对着他们这么一群人多费口舌,只是,想到孙将军刚才提议的那个建议,她还尤为不放心,顿了顿,还是补充道:“再者,这大水一冲下去,生灵涂炭不说,万一它冲垮了河道呢?万一它连边城都给淹没了呢?到时候这个责任要谁来担?谁又能担得起?!”
是啊,这个责任谁能担得起,万千百姓的性命,万一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而失去了,他们到时候谁能够到陛下面前去请罪?恐怕就算有九条命也难以包住脑袋吧。
想到这个,极为跃跃欲试,准备为孙将军说话的人,又默默的闭上了口。
眼见着营帐中的气氛一变再变,暂时是没有人会支持他的这个提议,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孙将军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容宁碎尸万段了才好。
“哼,大帅,难道你的思想,就是由你身边的小厮来带领吗?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意见?!”
他刻意将“小厮”咬的极重,看了容宁一眼,又是恨,又是急。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的话,他的这个计谋说不定就已经实施成功了!到时候,胡人那边,大良这边,通通都是他的战场,哪容得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子来插手!
是的,孙将军看萧淮锦不满已经很久了。
自从他来的那一天,自从大帅的这个职位有了归属,就意味着他在军中一人独大的日子逐渐远去了。
他原本以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爷,来战场也不过是混资历,镀层金回去领个官爵罢了,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很多时候,就连自己也不禁为他的谋划与军中的谋略所拍案叫好。
只是,他越优秀,就会显得他越无能,特别还是在军中,将士们对他的拥护,明显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更关键的是,胡人那边他也不好交待啊……
是的,孙将军早在十几年前,就隐秘的与胡人定下过约定,表面上,他是骁勇善战的将军,在他的刀下,有着无数胡人的亡魂,可实际上呢,他也会偷偷在某些关键时刻给胡人放放水,不仅如此,还会想尽办法让胡人多多少少胜利几局,也好有翻身的机会。
他这么做,当然也是由于个人的利益,每一次有合作愉快之后,他便会收到胡人赠与的一大笔钱财,孙将军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他觉得,换了谁,在他的位置上,都不会做的比他好,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那些金银珠宝,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他为国家奋斗了这么多年,多收一些蝇头小利,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萧淮锦这个主帅的到来,彻底打破了这一切的局面。
散会之后,孙将军微微眯起眼睛,隐在宽大衣袖中的手紧紧握着,上头青筋暴起。
“将军,你刚刚说的那些……”
薛副将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半倚在椅子上,看不清楚情绪的孙将军,最终还是道了出口。
对于刚才在会议上的争执,他将每一幕都看在心底,确实,那名小厮说的很对,他们这些在前线打战的人,每个手上都是染着鲜血与白骨的,可是百姓们毕竟与他们不同,他们是无辜的,不应该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更何况,其中还有一部分的大良子民,要他们于心何忍才会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可是,私心里,他见到自己一直追随的孙将军当众被一个无名小辈给驳了面子,心底还是有几分愤懑的。再怎么着,有大帅撑腰,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没大没小的说话啊!
孙将军睁开眼睛,看见薛副将眼底的担心,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冲他摆摆手,“诶,人老了,说什么话都没人肯听——”
薛副将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一揪,忙道:“才不是呢,将军,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时候,别人还在家里睡着大觉呢!他们有什么资格来说你,也是大帅他……”
“得咯,”孙将军叹息道,“现在你们的眼里只有大帅,哪里还有我这个将军?赶明儿我也应该班师回朝,回去颐养天年了。”
“哪里的事情!”见孙将军难得一脸惆怅,全然没有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薛副将心里这回就连萧淮锦都怨上了,“我看呐,您要是走了,军中就再也没有人能挑得起担子来,凭将军您的英勇,我看呐,至少还能带兵打仗十年!”
孙将军今年已经是花甲之年,这个备份的老人家,五一不是在家颐养天年额,也正是如此,单单凭着他的资历,军中就没有人敢对着他叫板的。
薛副将这句话,显然也是说萧淮锦也抵不上他,孙将军闻言,脸上一扫严肃,中气十足了笑了出声,起身重重的拍了两下薛副将的肩膀:“这么说,你也是不能挑担子咯?哈哈哈,薛擎呐,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不想当将军的副将,也不是好副将,我看你呐,除了信心不足,谦虚以外,别的都好!都合我意!”
难得被将军这么一夸奖,薛副将有些飘飘忽忽的,当副将这么久,他不是没想往上爬,可孙将军就在那里,而同为副将的,也有好几个能干的角色,竞争力实在太大,他也就不敢奢想。
没想到,孙将军居然就这么肯定他了!
他难以遏制心中的激动,嘴边都要咧裂掉了。就在这时,孙将军拍拍他的肩膀,沉了声音,小声的道:“薛擎,我这还有一件要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可否帮我去做一下?”
都被将军这么肯定了,哪有不从的意思?
薛副将连忙跪下领命:“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将军请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