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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下了必杀令,然而并没什么用。
天启院赵区区的熟人也不少,或者说,修行界她确实有那么一两个朋友。
比如顾肆,比如,靳明月。
名单发放下来的第二天,他们就已经看见了,对于赵区区这个名次,他们也只是微微一笑,不作评价。
根据天启院多年招生的经验来看,这个名次真的不代表什么,初试第一名的在复试可能会垫底,初试垫底的,复试考个第一也不是没有。
接下来,却是看每个人的真实潜力了。
五日后。
雪色褪去,阳光落下,汴梁河上的薄冰缓缓消逝,岸上的百姓恢复日常作息,摆摊的继续摆摊,逛街的继续逛街,不远处桥上的那张榜单所带来的热闹已经随着时光让人遗忘。
礼部。
正厅,挤满了人,均是此次初试考核前五十名的人员。
靳明月站在最前方,一身锦衣,姿态风流,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好感。
江云醒作为此次杀出来的黑马,这些天享受的可是江家嫡子最尊贵的待遇,一时间有些飘飘然,看谁都觉得不过尔尔,可站在靳明月身后,那种莫名其妙就被比下去的感觉还是令他有些抓狂,到底是扬名已久的人物,单单站在那儿,已经让人自愧弗如,他看了一眼靳明月,心说迟早有一天,他会将他踩在脚底下!
那一闪而过的敌意靳明月自然没有忽视。他笑的春风拂面,轻声说道,“初试已过。接下来,便是复试了,诸位,准备好了吗?”
他说的风轻云淡,目光却是慎重无比。
站在后方的赵区区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慌乱。她蹙眉,垂下头。想着昨夜何所惜与她讲的话。
“区区,天启院复试向来不寻常,据我所知。上一次的复试,死了三十多人,五十人重伤至残,剩下一百多名才有机会进入最终考核。你必须多加小心。”
靳明月的语气比之何所惜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可迎面而来的杀伐气息还是令她不由的屏住呼吸。
…………
…….
复试地点在修行界。
当靳明月招来白鹤时,一群人还是尖叫不已。
“神仙啊!”
“啊哟,白鹤!白鹤下凡了”
“十年之前我也看见过,那是天启院的神仙坐的。”
汴梁一阵沸腾,来往之人皆望着礼部屋顶盘旋的两只白鹤,目光发愣,有些人已经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无外乎保平安之类的话语。
屋子里的人也震惊一片,赵区区旁边的胖子就开始热泪盈眶了。一把扯过她激动的说道,“小哥,你知道不,我最大的梦想除了靠近天启院就是能在天上飞。”
能在天上飞?
噢,这个梦想真伟大。
赵区区抽了抽嘴角,干干的笑了两句。
“小哥,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是仙鹤耶!”
“……”不就是长的白一点的畜牲吗?
“你难道没有觉得人生已经圆满了吗?”
“……”为什么这么容易满足,人生圆满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白鹤…呜呜…会飞的白鹤…”胖子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屋顶的两只白鹤,满是兴奋,当然,兴奋的不止他一个人,满屋子的人都在好奇。
赵区区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优越感。
靳明月在空中一探,手上仿佛握着什么东西一般,走了过来,说道,“过来,领白羽。”
所有人征愣不已,望着那空荡荡的手,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白羽?
那是啥玩意?
空着手递过来好意思?
屋内一阵静悄悄的,看靳明月就跟看神经病一样。
“区区,过来。”靳明月没空与众人解释,在一堆人里挑了个熟人,“拿着。”
他在手掌心拿了一根透明的丝线递给她,赵区区凝神细看,才准确的接了过来,丝线握在手上,一阵冰凉。
“你拿了啥?”胖子跑了过来,在她小手上摸来摸去。
赵区区眉头一皱,将丝线在他拇指上打了个结,说道,“东西已经给你了,拿好。”
胖子睁大眼睛,感觉到了拇指上的温度,一下子僵在那里,没动弹。
她转了个身,在靳明月手里又拿了一根丝线。
若猜得不错,这应该就是屋外白鹤的本命羽。
两只白鹤当然坐不了五十多个人,但是本命羽最大的作用就是减轻重量,一群人握着白羽,相信也不过三四个人的重量。
“你将白羽发下去。”靳明月看着屋内呆若木鸡的众人,目光掠过一丝深沉,转而将手中白羽递给了旁边的青年。
,……
赵区区跟着靳明月走了出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脚步就跟了上来。
好在靳明月并未计较,如同老朋友一般,笑着问道,“紧张?”
“还好。”她轻轻说道,目光看向屋顶上方翩然起舞的白鹤,手心处痒痒的。
“区区,你的天赋灵是独一无二的。”靳明月走了过来,看着她黑亮的双眼,“从你能影响到我与第五战斗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他的容貌,已然是天下无双,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以及那永远不会出现乌云的双眼,而当靳明月最认真的看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
他会让你以为,这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耳边喧嚣不见。
赵区区晕了一会,随即笑了,“你在使美男计?”
靳明月退后一步,目光正常许多,轻声说道,“那你会中计吗?”
赵区区不置可否,“你到底想说什么?”
靳明月微微一笑,“称赞你而已。”
“谁信。”赵区区转了个身,坐在石凳上,仰首,看着天上的那太阳,身上一阵暖意,便是手掌上的清凉也消失不见。
晒太阳,渐渐成为她人生中最美妙的事情之一了。
“你手中的白羽不见了。”靳明月出声提醒,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什么?!”她跳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疑惑道,“怎么回事?”
靳明月看了一眼屋顶上躁动不安的白鹤,轻声呢喃,“大约是,你太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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