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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怒怼渣渣们,神清气爽。”秦羲禾呵呵笑着,“从前,每次跟人吵架都是我赢。”
“你这张嘴,是挺锋利的。”夙央说。
“我吵架能赢不是因为我这张嘴,主要是因为我不要脸。”她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夙央额角挑了挑。
这句话,带有很明显的骂人倾向吧?
她这一脸沾沾自喜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你方才,真想将皇后埋到坑里?”他端起一杯茶,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翡翠玉杯上的仙鹤纹路。
“你猜。”秦羲禾神秘兮兮。
“猜不到。”
“当然不是,我不想被人冠上大逆不道的名号。我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反正她不会进来的。”
“哦?”
“她堂堂一个皇后不要面子啊?”秦羲禾说,“我觉着我这性子,跟我那便宜老爹像极了,皇后大约是了解丞相大人那种不常理出牌的性子,才对我有所忌惮。”
“横竖,她要珍惜羽毛,以备日后……”
秦羲禾说到这里,想起包子的告状,微微顿了顿,干笑了两声转移话题。
“昨夜你说,小树苗长大需要不断浇灌甘露,你觉着,这些坑怎么样?你往里面一站,我给你洒水,肯定很酸爽。”
夙央对秦羲禾的胡言乱语早已经习惯。
他垂下眼,眉眼之中带着云淡风轻与温柔,“我说的浇灌,不是那个意思。”
秦羲禾身子抖了抖。
浇灌甘露,明明是极为正常的四个字,为何,她总觉得有些污?
是她太污了么?
污眼看人污,必定是这样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她嗓子发紧,将话题转向别处,目光飘忽,“你需要躲几天?”
“不知。”
“不知?”
“嗯,具体时间以沈月离送来药为准。”
“啊,副主人。”包子正在抓着一旁的流苏玩,爪子顿了顿,“喜公公要来了吗?”
“喜公公?”
“就是那个白毛叔叔。”包子蹭到他身边,“人家还等着喜公公带我去吃玉呢。”
“……”夙央额角的青筋直跳。
他看向秦羲禾,“喜公公?”wavv
秦羲禾打了个哈哈,“那什么,只是个外号而已,那白毛男算计了我,我怎么也得回赠一份礼物。”
“为什么是喜公公?”
“这个……”秦羲禾有些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夙央解释白毛女和黄世仁之间的故事。
白毛女中的女主人公,名字就叫做喜儿。
沈月离那货的头发也是白色的,是白毛男,便是喜公公。
这是她的取名依据。
“我觉得,喜公公比较顺口。”她说,“他头发花白,是吃盐太少吗?”
“嗯?”
“我听说吃盐少了,头发会变白。”秦羲禾摸着下巴,“明明是个大夫,竟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他的情况有些特殊。”夙央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倒是你,刚才所说的人血馒头,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秦羲禾说,“迷信信不得。刚才,只是吓唬吓唬夙轻言而已。”
她嘿嘿笑了笑,神秘兮兮,“夙央,你都不知道,那个怂包都吓尿了。”
“……”夙央无奈地呼出一口气。
他伸出手,手指落在她的下巴处,揩走一抹茶渍。
“小姑娘家家的,说话要矜持。”
秦羲禾但笑不语。
她也想矜持,可,矜持这种东西,跟她实在没有缘分。
她只是个逗比而已,就算能伪装文静,也只是强忍着让表情不崩。
“你上次说过,你是用枪?”夙央说,“那是什么东西?”
秦羲禾蹙了蹙眉。
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似乎还是冷兵器时代。
作为四大发明之一,火药早已经被发现,也早已经投入使用,但真正大规模使用到战争中,也已经是近现代的事情。
她记得,很早之前便出现了用抛石机投掷火药包,还有火药弓箭、火药火炮箭等兵器。
不过,早期火药兵器威力有限,并没有大规模应用。
后来逐渐进化演变,不断改进,慢慢形成了枪的雏形,大约是在元明时期出现了火铳和大炮,开始大规模普及到战争中。
她现在所在的朝代,不知道火药使用规模如何。
“杀伤力挺大的,可以远距离操作。”秦羲禾简单地描述,衬度着说,“如果刀剑什么的是冷兵器的话,枪火药这种,大概就算热兵器。”
“热兵器的战争,大概可以秒杀冷兵器。”
“哦?”夙央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你可不可以画出模型来?”
秦羲禾有些为难,“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画画水平,比较一般。”
“不碍事。”夙央准备好了笔墨给她。
秦羲禾咬了咬笔尖,按照脑海中的印象,画了几个模型,“喏,就是这样,有短的,有长的,还有适合狙击的。”
夙央额角跳了好几下。
他知道秦羲禾画画一般,可,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水平了。
“哇,主人,你画的什么鱼?好像很好吃。”包子流着口水,“还是好几种鱼。”
“……”秦羲禾无语,“那什么,我只能画出这种玩意来。而且,我画的,并不是我平常使用的那种。”
她平常使用的结构复杂,也很高级,就算画给夙央也没什么用。
她画的,是早期的火铳。
火铳使用在战争中比较早,就算是技术比较落后也能造出来。
就是用火药引燃发射铁弹丸、铅弹丸之类的。
她简单讲述了一下原理之后,想将那张丑到抽象的画撕掉。
夙央按住她的手,“这个,送给我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不过……”秦羲禾半咬着嘴唇,这上面画的玩意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他留着有什么用?
夙央眼底一片深邃。
秦羲禾的话,给了他莫大的灵感。
接下来,只要将这东西交给叶清酒,叶清酒或许能找到新突破。
如果秦羲禾的话是真的,那么……
秦羲禾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觉得异常疲惫。
她坐了一会,带着两只小兽回屋休憩。
夙央托着下巴,透过窗棂,望着院子里开放得正好的奇花异草,嘴角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