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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晖也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仗着酒意就做出了这等事,正当苻晖陶醉的时候,苻丕长身而立,厉声说道:“二弟!怎可如此唐突佳人,还不快点下来,别在那里丢人现眼了。”
一边的邓翼却满脸不在意,这缡笙姑娘成名已久,长安城中的王公贵族都以席宴上能一睹此女风采为傲,你的官职或是爵位不到一定地步,也只能在妙音馆外吃一个闭门羹。
就以邓翼家的地位,开了这么多席宴,也只堪堪请到一次缡笙姑娘,而邓翼见识过一次之后,就对缡笙惊为天人,久久难忘,而这个缡笙从来没在外面露过面,只用一张轻纱遮住脸庞,这次搭上了苻晖的顺风车,一睹此女的惊天美貌,邓翼在心里却竖起大拇指对苻晖默默点赞。
姚兴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不知是哪里不痛快了,喝了一口闷酒,闭着眼睛沉思起来。
苻晖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将缡笙的面纱嗅了很久才放下来攥在手心,对着苻丕懒散的挥了挥手,说道:“大哥何必在意,不就是一个优伶么?她能有今日的名声,当初还不是全靠大哥你为她捧了第一场,豪掷千金,这才有后人闻风而来。”
说完,苻晖色眯眯的伸出手,向缡笙的尖细的下巴挑去,说道:“美人,还躲着本王干甚,你看你的遮羞布都被本王拿下了,还不赶紧转过脸让本王仔细瞧瞧!”
缡笙像受惊的小兽一样,缩着肩膀向后一躲,让苻晖伸到半空中的咸猪手落了一个空。
马岩的脸上连续变换了几种颜色,先是震惊的惨白,现在已经变成铁青,双目中吐着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了。
苻丕面露不喜,刚想制止苻晖的时候却瞟到了马岩的怒容,眼珠子一转,就重新坐在了榻上,静等马岩发飙,心里显然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而苻晖看到缡笙居然躲开了自己的手掌,顿然大怒,扬起手对着缡笙露出的侧脸就是一巴掌扇过去,骂道:“给你一点颜色,你还真想去开染坊了?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貌似你还是个清倌人,今晚上本王就让你尝尝当女人的快乐。”
说完,贪婪的看了一眼缡笙动人的身体曲线,绕过胸前的高峰和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落在了那块浑圆的臀部上。
缡笙被苻晖一巴掌扇的尖叫了一声,捂住俏脸上被苻晖扇出五道红肿的手指印,可怜兮兮的望向四周的几个男人,期翼有人救自己。
可双目扫过那几个男人漠视的脸之后,缡笙的美目中吐露出一丝绝望,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圈。
“来吧!美人。”苻晖伸出手臂,就朝缡笙的腰间搂去,似要当着众人的面前就要轻薄,亵玩眼前的美人。
“住手!放开那个姑娘!”
一声如雷霆一样的怒吼响彻了起来,同时还有一个盘子带着菜朝着苻晖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嘭!
盘子应声砸在苻晖的后脑勺上,掉在地上碎成几瓣,盘中的菜水灌了苻晖满脖子,落在了他华美的衣服上。
“嘶!”苻晖伸手一摸后脑勺,发出痛呼,定眼一看,手指上已经有了一点鲜血,竟然被一下砸的破了彩。
苻晖想也不用想,这屋内众人,只有马岩敢干出这等事情,回过头,瞪红了眼睛,对着马岩咆哮道:“竖子!你竟敢拿盘子砸我!”
苻晖已然气急,连自称都省略了本王二字。
马岩冷冷一笑,说道:“我就砸你了,你又能如何?”
“呀!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今日我一定要砍下你的狗头,制成尿壶!”
说完,噌的一下从腰间拔出佩剑,手臂一挺,就要朝马岩砍去,还别说,苻晖看着混蛋,这一剑倒是耍的有模有样,虎虎生威。
马岩脸上讥讽更甚了,看也不看苻晖手上白晃晃的剑锋,迎着缡笙望来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很温柔的笑了一笑。
缡笙看到这景色突变,苻晖一怒之下就要仗剑杀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担忧的看向马岩。
这一下,缡笙全部的容貌再次展现在马岩面前,马岩看着这张让他魂牵梦绕许久的脸,渐渐有些痴了..
“不可!”苻丕本来作壁上观,虽料定马岩必定发火,却也没想到马岩胆大如斯,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殴打皇子,一时也是愣了片刻,等看到苻晖挥剑欲斩马岩,也是噌的一声拔剑出鞘,长剑在空中舞了一个剑花,堪堪挡在马岩的面前。
叮!
俩只长剑撞击的声音响了起来,苻晖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提在手中的剑已然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
看来这个苻丕也是深藏不漏,武功不但高出苻晖很多,就连手中的宝剑也是一件削铁如泥的利器。
苻晖驻剑而立,不可思议的看着苻丕,说道:“大哥为何要救这个狂妄的小子,难道你没看到我的脑袋都被他砸出血了么?”
苻丕刚想开口说话,马岩就朗声说道:“你这等恶徒,虽是皇子,可天下但凡有正义之心的人都可群起而攻之,我不过做了一件该做的事情,有何不可。”
说完,一扬下巴,拿着鼻孔对着苻晖,一副鄙视他到极点的模样。
苻晖看到马岩这副样子,被气得脸都开始发黑了,又扬起长剑,就朝马岩砍去,这一剑隐约裹着风雷之势,定要将马岩劈成俩半,才能一解心头只恨!
“还要胡闹么!你想把父皇的脸丢尽么!”
果不其然,苻丕再此为马岩挡住了苻晖的含怒一剑,这一次苻丕似乎也被气急,使出了不少力气,只一剑就把苻晖扫到了一边,摔在了墙上。
“唔!”
苻晖吃痛,嘴中哼唧了一声,满脸铁青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慢慢爬了起来,冷冷的对苻丕说道:“大哥今天可是要不顾我们十几年的兄弟之情,为了这个没见俩面的布衣就将我打成这副模样!”
苻丕扭过脸,表情有些不忍。
苻晖怒极反笑,说道:“罢了!看来在帝王基业面前,所谓兄弟也不过尔尔!”
说完,苻晖扭头就走,嘴角渗出一缕鲜血。
“二殿下!”
这对皇子兄弟二人闹矛盾,还上演了全武行,厢房内的人谁敢插嘴,只有和苻晖亲近些的姚兴看到苻晖挥袖而去,这才大叫了一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