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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天使。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中二。”苏雯摇了摇头“听起来一点不严肃？”
“因为这个东西最开始和天使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大小姐移动到张大龙的尸体面前观察着。“北欧信仰之中，并没有天使这种散播信仰和仁慈的存在，非要说和天主教的天使差不多职能的东西，应该是瓦尔基里了。恩……”大小姐并没有仔细的观察那骇人的后背，而是在尸体的正面，检查着口鼻和双手。
“是的，因为这是维京人发明的东西，很少会有记载。并且如实如同大小姐所说，和天使没有任何的关系。在13世纪,维京人会用这种异常血腥的方式来对付犯人,甚至连国王都曾经被用刑过。首先,他们会把受刑者的脸皮活生生剥下来,然后在背部画上老鹰图案,接着就用斧头把受刑人的肋骨一根一?根打断,让断裂的肋骨穿透背部刺出来,看起来就像是长出了翅膀样。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受刑人一般在经历这些折磨后还不会马上死去。所以可以为什么出现如此痛苦的表情，并且死者死因也是失血过多。”
“但是为什么会对他用这么残忍的刑法，犯了重罪吗？”
“不，死者的资料来看，并没有任何的犯罪记录。”
“并不是非要锒铛入狱才如此招人仇恨。北欧多神宗教之中，世界被世界之树分为了九个世界。所谓的死亡只有从凡人的世界去到另外的世界了。而极刑的意义只是将罪人呈现自己应该有的状态去到下一个世界，这也是最深的惩罚。而血之天使的适用对象只有一种。”
“叛徒，没错，大小姐说得对。”方世文点点头“听起来不像是什么私人的恩怨，毕竟如此费力的杀死一个人除非是很大的仇恨。但是张大龙生前并没有什么仇人，来C城打工之前，也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家中亲属只有先天残疾的妻子一人。我联系了当地公安。先暂时不要将张大龙的情况告诉他的妻子。不然……”方世文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先天残疾……天使病吗？”
“104安格曼综合征。恩，也叫天使综合征。只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额……”林凡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们偷偷从现在拿走了证物得知的吧。
“分析不够谨慎。导致后续推断没有任何意义。”大小姐适时打断了对话。
“血之天使，首先需要在脸上刺青。之后将脸皮揭下来。作为作为战利品所有，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撕下来脸皮，只有爱尔兰人才会如此，毕竟作为曾经的一部分，只有独立导致维京时代的落幕，才有如此深刻的仇恨，张大龙是一名纯血统的亚洲裔，没有刺青也是可以理解。然后，之所以将这种刑法称之为血之天使，是因为展开的人骨的样子像是天使的翅膀。如果真的是翅膀的话，不会觉得少了什么吗？在正常的认知之中，这种更多是骨刺之类的东西。”
“天使的翅膀……羽毛吗？”林凡这次能仔细的看向了张大龙的遗骸。
“是的，张开的人骨之上会将人的肺部截出，挂在上面，才算是完成极刑。在北欧多神信仰之中，没有完成的信仰和献上劣质的祭品一样是对于神明的巨大不敬。就算你是姓氏是洛德布罗克，也无法进入瓦尔哈拉的。”
“确实如此，但是法医的初步验尸结果表明，肺部已经被穿刺出来的骨骼完全破坏，无法单独取出来。”方世文点点头“而且，这也是这具尸体最诡异的地方了。”
“这对骨头翅膀并不是由外力而变成这样的。而是自然长成这样，最终将人杀死的。”大小姐握着了张大龙的双手，观察着指甲。
“没错……”方世文有些郁闷的说道“这又是违反自然常识的问题，人体的骨骼是为了保护和支撑人体的机能而慢慢进化现在的模样。而肋骨主要是保护的人体之中最重要的内脏系统。所以异变的可能性很小。”
“我大概也看出来这不是什么长了骨刺一样的麻烦。”林凡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同寻常。
“啧，早知道就带她过来。”大小姐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还有其他的检查结果吗？”大小姐已经转到了解剖台的一边“苏雯，手术刀和骨锯”
“别别别。我怕了你了。这次就不会被骂一顿处分一下就可以了。苏雯姐你也别跟着瞎胡闹啊！”方世文连忙阻止。
“今天之内会出尸体检查的报告。大小姐您先等一下吧。”
“那真是辛苦了”林凡拍了拍方世文大的肩膀。
“你更加辛苦……”方世文回以一个苦笑。“对了，还有这个，需要大小姐去调查一下。我们得到消息去走访的时候，被拒绝了。”
方世文从一边的证物箱之中，取出一个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的一个小小的雕像。
正是展翅高飞的天使。大小姐结过了证物袋看了看，又递给了林凡。
“虽然做的不错，但是……”林凡又看了一眼张大龙的遗体。“现在让我觉得瘆得慌。”
“你应该觉得恐惧，毕竟这是一个人骨雕刻。”方世文补充道。
“啥？！？”林凡差点吓得把天使雕像掉在了地上。
“骨雕在你们人类之中不是很普通吗？由于可塑性和稀有性的关系，甚至比其他雕刻的价值更高，几乎和的象牙雕刻是一个价格。”
“世文，这是哪里来的。”
“受害人的身上留下来的。”
林凡再次观察着这个人骨雕刻，在天使雕刻的底座，有一串字母，林凡试着拼读出来，却发现并不是英文。
“Saionsd'aujourd'huiquelapeaumortedesémotionsd'autrefois.”大小姐看着林凡的样子，将句子读了出来。
“听起来像是，法文？”苏雯问道。
“是的，我们也注意到这句话，经过鉴定之后，这句话是一句台词。”
“没有你，良辰美景与谁人述说。”
“我听过这句……《天使爱美丽》吗？”毕竟这是这部电影之中最美的台词，林凡有些印象。
“没错，调查之后，这是一家教堂给予信徒的礼物。”
“这么昂贵的人骨雕刻给一个普通信徒还真是阔绰啊。”
“这是这家教堂的地址，我们没有搜查的权力，他们直接将我们拒之门外了。毕竟除了这个信徒的雕像，教堂和本案没有任何的联系。”
“方警官你问过他们认识被害者吗？”
“问过，但是回答是不清楚，另外这个雕像他们也不是什么人都会送的。只是一些捐赠比较多的信徒的回礼。当然有人会转送其他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了，人类执法者。如果解剖报告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到时间了，我先送你们出去吧。”方世文小心的打开了第二停尸房的房门。
见过方世文之后，大小姐也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二人。
“听起来，越来越奇怪了，首先是天使综合征，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西方的宗教。然后是大小姐查到的关于符水的资料，那就偏向了道教。而只有尸体的状态酷似于北欧多神教的极刑。最后又联系到了基督教。”林凡越分析感觉越乱。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尸体的状态，人骨穿出身体的模样。鲜为人知或者是超越正常人认知的范围。
“嘿嘿，习惯就好了，大小姐对于一般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只有这样困难的谜题才能激发她的才能，只要负责在后面喊666就好了。”苏雯只是在一边放空了大脑。林凡之后才明白，人都是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这句话用在苏雯身上是异常的贴切。
“对，大小姐666。”林凡也看向了大小姐。
“666是魔鬼的标志，虽然作案手法血腥残忍还有一丝的鄙夷，但是在天使的话题之中讨论魔鬼，在你们人类蒸汽机没有发明的时代是要上火刑柱的。”
“这个666不是那个666。大小姐你真的应该听别人的劝，用一下手机和网络了。”
大小姐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询问道“人类，你看过那部电影吗？”
“看过啊，我大学时候还又看过一次的。天使一样生活的女性，在助人为乐的旅途之中收获了自己人生最大的快乐，爱情。异样治愈的故事。”
“然而那只是一种交换在付出之后就会获得收获，你们人类只有看到短期且有形的收获，但是这种收获和付出是一直不停的在转换，这是世界的法则。即使人类不承认它也会一直存在。”
“总觉得大小姐把这么唯美的故事说的好功利……”林凡小声说道。
大小姐转动手中的钢笔。然后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不过你不觉得，总是帮助别人的人类女性在最后和自己的爱侣收获了幸福。本身的一些精神创伤也得到了治愈。这个故事，对于被害者来说，不就宛如一根救命稻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