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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分外围作品--捕蝇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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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公文包一路奔跑,因为我能做的只有奔跑。大使馆在东边20英里外,我已经能看到郊区的灯光了。我几乎不成人形,但这没关系。我拥有的只有这个公文包和满脑思绪,我们会赶往大使馆。接着我会上报CIA或者国际刑警,要求保护性拘留。我会让他们把我关进监狱,再让他们一一核实我所说的一切。该死,我知道这些官僚机构是如何运作的,他们会把我终身监禁,但这无所谓,我们有的是时间搞明白公文包里是什么,而我会很安全:如果说我学到了什么,那就是不是每个拿着大锤的疯子都能穿透两英尺厚的混凝土墙。

    特别是当他们不想这么做的时候。

    看,我已经踏上了人行道。公文包如风中纸片飞起,我又加快了些脚步。

    拿着公文包跑路了?是的,我在跑,但不是因为怯懦,我所做的是其他人绝无勇气去做的事。也是其他人所不能做的-但他们抓不住我。我也干了好几年这个了。我没有被吓住,没有崩溃,从几年前我就知道并精确地计划好了一切,就在我第一次晋升的那天晚上。

    神啊,当他们开始写报告时,我希望他们会搞错。

    三年前我的权限升为了2级,几个重要的研究落在了我的名下,这是我所在单元里第一次有真正意义的晋升。Brenda快疯了——安保警告要求我们不能离开站点,但她从餐厅拿了小吃啤酒,很快整个宿舍都High了起来。这里有聚会,有音乐,所有人要么各回各屋,要么就醉倒在了沙发上。接着又是很快就只有我和这个又老又难看的4级人员Howey还没有相互认识。

    “看。基金会就像那大的可怕的热带花朵,一年中有三百六十四天你都要从他身边经过却对它毫不察觉-直到有一瞬间,在蓝色的月光下,你在复活节看见了它盛开,等待了如此之久——第一瓣花瓣展开,那就是你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在伪装成SWAT小组的小伙子穿着军装做掩盖工作的时候。第二瓣花瓣展开,你看见了它所建造的一切,那所有的资源,你奇怪怎么能把那么多钱砸在那些你从未见过的东西上,那些幽灵鬼怪。你听过故事,但那些都TMD只是故事而已,只是个故事或者谣传,关于那些隐藏着的东西,那些所有人都说过的奇怪东西就藏在中间。十年里你只有一次机会见到它一次。

    “但当那最后一瓣花瓣展开时,你会发现它就在那,它就是你所一直寻找的东西:如腐肉恶臭,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你马上明白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东西的绽放。一切都是为了它,它是最重要的,但它看着就像一坨屎。苍蝇飞来,它们喜欢这臭味,它们成群结队地飞舞又离开,之后这尸臭的花再次关上,又是十五年的隐藏。

    “很操蛋的存在不是么?花了那么多时间只为闻闻一股尸臭,20年等待只为吸引苍蝇?如果我是它我都会讨厌这一切。我会希望摆脱这一切。但这不是说这一切都错了,虽然这很愚蠢。”

    我很确认我们从未谋面,我对他说的这一切也没有什么深刻理解,但我被吓住了,因为摄像头、麦克风还有天知道的什么东西肯定把我们重重包围。我给他说了这些,Howey只是笑了笑。

    "这里没有摄像头."

    Howey在五个月后离开了站点,他们说这是一次常规调动。甚至没人试着去问问我他说过些什么。

    而这不是真的。和他们给你说的任何事都不一样,特别是你是个新人的时候。但你不能就这么说,说你做过的一切,让其他人为之牺牲的一切,所有的鲜血和恐惧,都只是为了招来苍蝇。你也是为了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也许高层指挥部真的知道那段离经叛道的谈话,但什么都没做(对我而言),他们知道我并不相信这些。

    Brenda和我在同一天得到晋升,第二次。那时她正专注于收容工作,而我则在制造药剂和化学复合物上有所成就。有个小小的仪式,这次更为正式。我们露齿而笑,接过那全新的安保通行证。

    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门来,站在尽头。他穿着花呢制服,褐色外套和灰色帽子,帽子上画着一只鸟,一只黑色的鸟。屋子里级别最高的三人似乎吓傻了,但我们并没有看见这点。

    他微笑着走了过来,没有自我介绍,为我们升到3级表示祝贺,还就提薪开了几个小玩笑。所有人都笑了。他向我走了过来,用手臂把我揽住,悄悄地指向了Brenda。他说,:"盯着那个人。"之后轻笑着离开了。

    我们也笑了,一切太平。三个四级人员都舒了口气,看着就像在内裤里找到了五十块钱、或者刚刚从一只疯狗爪下逃脱,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背。好吧,他们应该高兴点对吧?我们得到了晋升。但当我们离开时,我听到他们在和其他人说一个名字,只是一个名字。

    "五。"

    接着我又一次忙着庆幸自己还活着,就像那些一级新人一样。

    这天晚上我有些害怕,但想到我作为材料科学领导人宽敞的新办公室,我可以折腾一整天。我还可以读到更多的黑条,以及……看着很不错的样子。这一点也不是低谷。我能出去旅行,守卫不再会拦着我,我终于能好好看看我研究的东西,我想质感一定会很好——我可以在站点外办公,之后还有别的。

    接着我的第一笔薪水到帐了,我给办公室添置了一把大椅子,这是我唯一需要的。这是两年以前的事。

    O5议会是那众多机密之一,一直机密到你升到2级——之后它就会成为噩梦。他们是基金会的掌控者。他们是谁?噢,他们只有编号没有名字。那他们曾经是谁?鬼知道。

    但机密让我苦涩。这就是我们所做的。

    我们被给予样本以及专门介绍。一个分子公式——送出——物质里的主要成分——送出.基金会雇用从事科学的血汗工人,然而对血汗工厂而言“受雇”是个含义宽松的词。我们被给予了几个项目,真家伙,以及研究它们的机会-就在收容间里近距离-就如我们所见的,这是真的,基金会真的手中有一些奇迹。

    你可以把出于这种状态下的人类分为两种:一种忠实履行指令,还有一种,用他们年轻人的话来说,是“航班威胁。”显然:在实验室里也有守卫,都是2级。

    这些小证据对航班威胁有所作用:它是安全的,这不像那些大F一样需要知道为什么一只蜗牛能分泌不太可能的化学酸液。谁关心这个?为什么你要关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