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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府的北苑和东苑分置厢房,光是东苑就有四座院落,院落之间由绿林假山分隔开来,又由古朴的攀藤回廊连贯打通;每个院落再分有前院和后院,屋宇错落有致,回廊穿梭其中。
被院落包围的中心是一处清潭,引雪山活水而来,水上架起石板桥,连通潭中的凉亭。
东苑的布局因地制宜,景致清雅。
小爵爷便居住在东苑的南院里。
东苑所处的位置与西苑斗兽场是在相反的方向,顾久修跟随小爵爷自斗兽场出来的时候已是薄暮初降,前头两名女婢打着红色雕花的灯笼,谢停和赵进随后,一行六人穿行在石板幽径中,又绕过环环绕绕的回廊,走上清潭之上的曲桥,桥的彼岸才是南院。
桥下清潭,倒映着桥上点缀的明火,那是术士指尖跳动的火焰,风吹不灭,火光在水中倒影摇曳生姿,煞是好看。
顾久修兴致勃勃地探头从桥上往下望,水中蓦地跃起一个脸盘大小的黑影,随即一张血盆大口露出水面,激起一丈高的水花,足足把顾久修从头到脚淋了一身!
顾久修:“……”
额前的刘海黏附在额上,一撮撮头发滴着水,连他脑袋上的冲天辫都蔫下来。
系统尽心尽责地给顾久修科普常识,充当这片异世大陆的大百科:
【系统提示:黑鱼[无等级野兽],口同脸大,以水中污泥为食,常作水质清洁之便,亦可作观赏之用。】
你家的清道夫长的有脸盆那么大!
顾久修悻悻地撸起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吐槽这个世界的清道夫都变异了……
身后的谢停走到顾久修身边,脚下步子不停,回头“哧”了一声:“黑鱼这是在向你示好,表示他喜欢你身上的气息。”
顾久修:“……”
这见鬼的示好方式!
走在前头的洛予天听到身后的动静,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因为顾久修被黑鱼示好的小插曲而停下脚步等他。
行至曲桥相通的潭中凉亭时,赵进和谢停便先告退,二人往东院的石板桥而去。
顾久修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暗暗称奇,这竟和他记忆中的剧本相一致,伯爵府四大高手和小爵爷分居两院,剧本中也是记录着东苑的南院和东院。
夜色悄临,晚风习习。
清潭泛起层层涟漪。
顾久修的头发和胸前的衣服都湿了一片,走在清潭石桥上,阵阵凉风自身下席卷而来,害得他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赶紧快步追上小爵爷。
这片引天然活水而来的清潭,足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光是石桥都走了老长一段路,这才抵达彼岸。
顾久修紧随小爵爷身后,好奇地探头探脑四处瞧。
小爵爷刚走进前院大门,里面便迎来一名身着嫩黄衣衫的年轻姑娘。
她福身向小爵爷请安,眼角余光都没落到顾久修身上,好似眼中只看得到洛予天一人:“小爵爷,晚膳已备好。”
洛予天正欲出声,被身后人一声炸响打断:
哈——欠!
顾久修捏住鼻子,憋得满脸通红。
小爵爷回过头,俊眉顿时打结——只见顾久修的指缝,滴出黏稠的液体……
顾久修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捂住鼻头。
“……”
即使是没有洁癖的人,也难以忍受此情此景。
小爵爷往前迈出一步,和顾久修保持一定距离,这才对面前毕恭毕敬的婢女说:“带他去沐浴更衣。”
嫩黄色衣裳的女婢低眉颔首:“是。”
顾久修本来还想争取在饭桌上伺候小爵爷进食,以此刷好感,可惜此时自身的窘态也令他难以容忍,迫不及待想去清洗一番。
正欲进屋的小爵爷忽地回头,歪着脑袋对女婢吩咐道:“你盯着他洗澡,多洗两遍,要洗的干净。”
顾久修:“……”
女婢垂眸应诺。
恭送小爵爷走进厅堂,那名嫩黄色衣裳的婢女才回过头,她一副精致的面容过于苍白,脸上没有血色,秀眉间亦不露喜怒。
一双丹凤眼带着锐利的眼神,只是扫了顾久修一眼,顿时就让顾久修的后背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然后。
哈——欠!
鼻头摇摇欲坠的稠丝如离弦之箭喷射出去!
顾久修:“!!!”
大婢女:“……”
她缓缓阖上眼睑,平复好心情,才继续面不改色地微启薄唇道:“跟我来。”
顾久修心中既愧疚又忐忑地跟在她身后。
出于绅士风度,顾久修心中对于“需不需要现在撩起衣角,把前面那位大姑娘衣襟前的‘不明液体’擦掉”这个问题百般纠结。
又出于对方气场的压迫,顾久修认怂地缩着肩,决心装聋作哑。
二人穿过垂花门,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女婢带领顾久修来到浴房。
要说这洛伯爵,本就是一个尊崇“人生须尽欢”的享乐主义者,伯爵府也不光是外观气势恢弘,就连一间下人的浴房都建造得一丝不苟,极尽奢华。
浴房的地板是水磨的石砖,湿脚踩上去也不会脚滑,还能隐隐约约照出倒影。
顾久修咋舌称道,洛伯爵声称亡妻不二娶,是个世间难得的好男人,却又在府中修建这种旖旎无限的地方,不用做啪啪啪的场所实在可惜。
顾久修打量着四周,若是在此地开个惜春院,尧媚儿手上的头牌姑娘叫价估摸着都可以翻两翻……
不容顾久修胡思乱想,那名女婢将他领到一个隔间。
四周挂着摇曳的纱幔,中间有一个冒着袅袅轻烟的浴桶。
“自己脱。”
那女婢不带一丝暖意地发号施令。
“……”
顾久修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忍着想要夹腿抱胸的防狼动作,心中别扭地剥落身上的脏衣物……他背对着女婢,假戏真做地擤了把鼻涕,随手就糊在衣服上,顺势将衣袖里的黑头蛇卷在他衣物干净的里层。
一团衣物随手丢在地上,确定那女婢绝对不会屈尊降贵地帮他收拾这堆脏衣物,顾久修这才踩着脚垫,蹋入浴桶之中。
谁知——!
那面色冷若冰霜的婢女右手一挥,顾久修那堆丢在地上的脏衣服,顿时被一团蓝色火焰舔烧殆尽。
“!!!”
卧槽!
顾久修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他是真没料到,小爵爷府上随便一个女婢都是指尖点火的术士啊!
他的小黑蛇……!!!
顾久修在浴桶里坐立难安。
他猜不透,那嫩黄衣衫的婢女是因为洁癖看不惯那团擦了鼻涕的脏衣服,还是发觉到他身上带着小黑蛇,以为他意图不轨。
顾久修坐在浴桶里泫然欲泣,又不敢轻举妄动,一直重复着往自己身上撩水的动作,为生死未卜的小黑蛇心中钝痛。
女婢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转身退出去。
她后脚刚离开,顾久修前脚就踩出浴桶外,急哄哄地寻找黑头蛇的踪迹。
“嘶嘶~”
万幸,黑头蛇自浴桶底部的缝隙钻出脑袋。
顾久修心头落下巨石,伸出手让小黑蛇攀上他的手臂,磨蹭着它的三角尖头安抚它。
黑头蛇略委屈地挺直上半身,想要攀到顾久修的脖子上。
“啊——!”
身后骤然响起一声女孩子的尖细叫声,顾久修吓得猛地一扎手,将黑头蛇没入浴桶的水中。
顾久修脖颈僵硬地回过头,只见一名粉红色衣裙的少女站在他后方,因为见到裸身而立的顾久修而吓得花容失色。
少女不过十四、五岁的芳龄,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她羞红了脸,眼珠子紧随顾久修脖颈间的水珠,顺着少年平坦的肌理滑至下腹……
顾久修一手捂住身下,慌慌张张地踩在脚垫上跨入浴桶。
溅起一地水花。
卧槽!这里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强悍!
顾久修额头流汗,咳嗽着干涩的喉咙,出声打破浴房中尴尬的气氛:“你是谁?”
少女手臂挽着给顾久修替换的新衣裳,身前还抱着一个小木盆,里面装满殷红的娇嫩花瓣。
她跺了跺脚,脸上羞得如同盆中新鲜采摘的花瓣儿,咬着水润丰唇,应道:“寒姐姐叫我过来……过来帮你搓澡!”
顾久修从她口中猜测,寒姐姐便是方才那位真人不露相的嫩黄色衣裳姑娘,气质如人名,浑身散发出压迫人的寒气。
少女低垂着一双圆眼睛,似乎是在内心挣扎了一番,才迈着小碎步上前。
她别开脸,侧身将手中木盆的鲜花瓣倒入浴桶中。
“嗷!”
少女手一滑,木盆直接砸进浴桶里,虽然借着水的浮力没有砸到顾久修身上,但是毫无防备的顾久修还是被溅了一脸水。
“对不起对不起!”
顾久修的脸黑了大半,阴测测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予天一向不与弱者为伍,所以他身边会留下小姑娘口中的“寒姐姐”并不稀奇,奇的是他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笨手笨脚的小丫头!
少女满是歉意,一双水汪汪的圆眼睛盛满可怜,咬唇道:“我叫瑶瑶……是负责浣衣的婢女。”
瑶瑶?
顾久修觉得这个名字略耳熟。
【系统提示:[出场人物]“王霸气”的妻妾之一,姚瑶。】
“!”
卧槽,这少女竟是“王霸气”在伯爵府偷腥搞上的第一任夫人!
顾久修当初接到剧本的时候,看到要和众多女明星演对手戏,也曾暗搓搓地起了点小心思,所以特地跟剧组要了主角感情戏的大纲剧本。
姚瑶是“王霸气”泡上床的第一任夫人,这并不算什么劲爆的消息——重点是!这个姚瑶本来是作为洛予天的侍婢被提拔到近身丫鬟的地位,专为服侍小爵爷,可是一转眼,瑶瑶就被“王霸气”擅用权职之便给——睡了!
而且那场戏还是野合!地点就在……在……分明就是这里!
难道“王霸气”十岁的时候就把瑶瑶给睡了?!
顾久修对于突然加场的动作戏,有点措手不及。
浴房中水汽萦绕,幽香淡淡,轻风撩起轻飘飘的纱幔。
少女羞怯地站在一边,双手十指紧扣,纠缠在一起,微微向内侧收拢的手臂拱起胸前的酥胸,不同于少女青涩的反应,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竟已发育得如此丰……满。
顾久修感慨的时候猛地卡壳,不是因为少女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而是存在于顾久修脑海中的系统,赫然播放出一段影像——
*眼前的大地被血色洗刷,漫天的晚霞红如山花,又似泼墨的鲜血。
*天与地被细细密密的雨丝连接在一起,原本透明的雨丝被染上殷红。
*姚瑶躺在“王霸气”怀里,胸前被捅出一个血窟窿,鲜血混杂着雨水,分不清是血,是雨,还是王霸气的泪。
*瑶瑶面目狰狞,死相凄惨。
*“王霸气”瘫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唯有肩膀微微抽动。
*他在哭。
*万籁俱寂,天地恸哭。
*冷若冰霜的声音荡至天际:“背叛我的下场,就如同那女人一样。”
*一字一顿,字字寒心。
*“王霸气”痛苦地低垂着头,抱着姚瑶身体的双臂打着颤,他声音嘶哑,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喃喃:“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
画面戛然而止,“王霸气”痛不欲生的呢喃却萦绕在顾久修耳畔。
顾久修以为这便是结束。
谁能料到,脑海中的画面猛地一闪动,镜头从下往上打灯,定格在“王霸气”布满泪痕的脸上。
卧槽!
画面中的“王霸气”顶着顾久修的脸,着实让他脊背发凉,压力山大。
【系统提示:这便是[姚瑶]背叛洛予天的下场。】
“……”
顾久修底气不足地吐槽道:姚瑶的死状这么血腥,广电不会禁播吗……而且,说好的王霸气和洛予天的兄弟义气呢?!
【系统提示:以上剧情摘自原著。】
顾久修额头有冷汗滑落,艰难地噎了口口水。
当顾久修再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娇羞少女时,他原本被浴桶里的温水蒸出的满头大汗,霎时变成冷汗。
瑶瑶不明所以地偷偷瞧了顾久修一眼。
顾久修犹如避开瘟疫一般,匆匆低头搓起澡来,直把自己前胸后背搓得通红,确定洗得干干净净,他坐在浴桶里把手一伸,客客气气道:“这位姐姐,把换洗衣物留着,你……男女有别,还请先回避一下吧。”
瑶瑶面红耳赤地被“姐姐”二字点醒,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调戏了,少女又羞又恼,将手里的衣服随地一丢,当即捂脸跑了出去。
见她跑远,顾久修这缓了一口气,决心日后要和瑶瑶保持距离。
所以他说“王霸气”特么就一神经病!
好好地抱洛予天的大腿不行么,竟然跑去泡大嫂!最后还真的把男主的妹子给抱上床了!想他自个儿后宫的老婆多到每人例假不同日,都能由他日个爽,“王霸气”究竟是缺了哪个心眼才去嫖男主的妹子!
顾久修在心底里将“王霸气”从头到尾唾弃个遍,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不忘从浴桶里捞出黑头蛇甩干水渍,这才藏进袖子里离开浴房。
顾久修没走两步,无意中低头,在地面看到反射的自己的影子。他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王霸气”心如死灰,满面绝望的脸上……顾久修愣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以想象“自己”的脸上也能出现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痛表情。
顾久修又想到“王霸气”怀中姚瑶的尸体,那个血窟窿就像一掌穿透,残忍得令他浑身一抖。
当务之急是要抱紧小爵爷大腿啊!
顾久修心急火燎地打开浴房的雕花门,站在房门外等候的“寒姐姐”微微偏过头,轻启薄唇:“走。”
顾久修不敢二话,紧随在她身后。
当寒姐姐带领他回到洛予天面前,隋染也正好从门外走进来。
小爵爷独自一人坐在一桌美食面前吃饭,身后站着两个身着粉红衣裙的貌美婢女。
隋染的目光落在顾久修身上,对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在马厩喂马的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遮掩不住的赞叹。
寒姐姐颔首行礼:“大术士。”
隋染点头应过,托着下巴将顾久修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一双桃花眼眯笑道:“不愧是尧媚儿的儿子,果然别有一番风姿。”
顾久修本就底子好,沐浴之后换上一身锦白衣裳,款式看似简单,却是通身华丽暗纹,衬着顾久修精致的脸蛋,一身贵气,真不像是窑子里走出来的低贱下人。
“啧啧。”
隋染经过顾久修身边的时候,还轻佻地挑起顾久修的下巴。
顾久修面带微笑不反抗,等大术士走过,他立马低头擦下颚。
顾久修的小动作悉数落在隋染眼底,她不以为意地带着笑,走到洛予天面前,勾起唇角问道:“小爵爷找我何事?”
想她刚从外面回到伯爵府,看门的守卫便着急地拦住她,说是小爵爷从下午就吩咐了,见到大术士回府便让大术士先到东苑南院一趟,小爵爷有要事相商。
隋染倒是好奇,小爵爷有何要事急着找她。
距离上一次集齐隋染、赵进、魏卫、谢停他们四人的“要事相商”,已经是两年前……那时候的小爵爷也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孩子。
隋染一路加快速度,为此她还列举了多个猜想,甚至无视了回廊中脸颊红成两坨跟她行礼的貌美婢女。
却不料。
小爵爷一见到她,开口便问:“隋染,作为本爵的男宠,他要履行什么职责?”
“……”
“他?”
隋染的脑袋里闪过一串省略号和问号,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随即,隋染的目光略过小爵爷身后的两名婢女,定格在她身侧的顾久修身上。
隋染偏过脸,一挑眉头。
顾久修最怕成为众矢之的,他慢慢挪到小爵爷身后,一脸天真无邪地笑道:“是大药师让小爵爷问您的,大药师还说,大术士风流倜傥,宠姬成群,这事儿整个主城的人都知道,所以希望大术士不吝赐教,让他也能享受温柔乡。”
隋染一听这话的贱语气就知道顾久修所言非假,猜到赵进准是自己挖了坑,瞅见她不在场就顺势推进坑里。
她笑意不变,眼底却是要结成冰。
隋染一双桃花眼依旧笑眯眯,双手抱胸,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薄唇——
她眼眸一眯,只见小爵爷身后的两名婢女红了脸。
隋染勾起唇角,正儿八经道:“小爵爷,男宠二字就如字面意思,而男宠的职责,无非就是伺候你吃喝拉撒睡,也没甚稀奇。”
隋染特意在“睡”字咬了重音,简简单单地一句带过。
“就这样?”
小爵爷歪着头,面带疑惑。
“就那样。”
隋染面带微笑,笃定点头。
小爵爷又问:“那,男宠和贴身侍从有何分别?”
隋染从容淡定,笑意不改:“对我来说,都没区别。男宠可以是侍从,侍从也可以成为男宠。只不过,我身边只留‘侍婢’和‘宠姬’。”
小爵爷身后婢女的脸涨得更红了。
顾久修:“……”
隋染这个没节操,她才是本剧最大种马王吧!
得到隋染的回答,小爵爷“唔”了一声便作罢,若有所思地琢磨着隋染话中的意思。
顾久修见洛予天不再吭声,便垂眸偷偷瞧了眼坐在饭桌前的小爵爷。
只见他的小身板坐得挺直,想得认真,顾久修不免觉得好笑,真想问问小爵爷,可是参悟出隋染话中的“真谛”。
隋染的视线落在顾久修低眸偷看洛予天的脸上,她坏心眼地随口一提:“小爵爷,你今晚留下顾九侍寝,便能知道男宠和贴身侍从之间有何分别了。”
顾久修:“……”
隋染笑容不变:“纸上谈兵,不如挂帅杀敌。”
小爵爷觉得此话有理。
又或者是小爵爷对隋染宠姬成堆的实战经验深信不疑。
他回过头,对顾久修说:“你今夜就留在我的寝室。”
顾久修来不及震惊。
他的初夜……就这么被一个七岁小娃给预定了。
顾久修咬着下唇“羞涩”道:“嗯……”
尾音拖得打颤。
隋染笑道:“别害羞。”
顾久修闻言更加抬不起头。
他不是害羞,而是哭笑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