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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郑皇后商量完毕，就回太子府去了，然后修书一封，让训练好的老鹰传书到应城。</p>
应城——</p>
高高的城墙之上，士兵在把守着，随着城墙而过，一片连绵的火把将这满是箭痕和火迹的城墙照亮。</p>
低头望向，应城内残垣断壁，一片狼藉，但很多破损的房屋，亮起一点点灯光了，给这满目疮痍平添一丝丝温暖。</p>
这段时间来，应城遭受了各种磨难，先是西鲁攻城，接着大将被斩杀，城门攻破，应城被屠。接着被西鲁所占领。</p>
虽然屠城，但却只屠男人，女人留着，每天遭受前所未有的残害。原以为会一直活在地狱里，不想，褚将军率兵而来，夺还应城。</p>
纵然眼前还是一片狼藉，但总算，能睡一个安稳觉，心有所归处。</p>
高高的城墙之上，有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正站在那里。此人正是冯家剩余的两声小将之一，名冯鑫。</p>
这时，天上突然一声鹰鸣声响起，男子抬起头便是一惊，是太子！</p>
这只老鹰是太子府的，他自是认得。以前他爹跟太子通信，都是这只老鹰过来。</p>
伸出手来，那只老鹰就停在他的臂上。</p>
他解开绑在鹰脚上的小竹筒，那老鹰就飞走了。</p>
冯鑫小竹筒拿出一张笺子来，打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神色凝重，接着就转身离开。</p>
下了城墙之后，就来到自己的兄长冯容的房间，把手中的纸条给他，双眼凌利：“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褚云攀现在已经入了南蛮之地，若他命大没死在那里，咱们就在平水镇埋伏着，到时下手把他们全歼。京城那边会布置好，到时我们只要领兵归京，那此战的功劳便是我们的。”</p>
冯容道：“到时咱们冯家的荣光还在。”</p>
……</p>
褚妙书的婚期定下来了，是明年的二月初八，三书六礼也走了一半。</p>
褚妙书对那个祭酒之子不甚满意，但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不过是心目颇有些怨言。</p>
这个时间，京城却渐渐地传出一些话来，都是关于应城的。</p>
有人说：“夺还应城，其实很大功劳在冯家两位小将军身上。”</p>
但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反驳：“若那俩冯家儿郎有出息的话，便不会从应城逃到玉安关，期间死了这么多人，也不见他们干出什么成绩来。褚将军一去，就连接斩敌，明摆着就是褚将军的功劳！何以抢功？”</p>
那个说冯家有功的人被怼得住了嘴，但第二天还要来隐约提这个事。</p>
秦氏一直让人打听外头的消息，这种无人信的流言一出，外头的人就向秦氏禀报。</p>
溢祥院里，秦氏听得绿枝的禀报，就冷冷道：“那小贱种要死在南蛮之地了，冯家那边回京，要抢功来了！”</p>
声音恨恨的，却又带上几分得意，看着褚妙书：“幸好先给你订下这桩婚事了。”</p>
褚妙书心中的不甘，在听得这个消息后，总算还是接受了。</p>
姜心雪一边磕着瓜子，嗤笑着扫了褚妙书一眼。</p>
天知道她多怕褚云攀真的能得胜回来，到是褚家又风光了。</p>
姜心雪一点也不希望褚家上去了，因为她原本就被婆婆看不起，她们姜家就是烂泥一样。若褚家门第再上去，她只会越发被婆婆挑剔，越发配不起褚飞扬。</p>
正所谓什么锅配什么盖，她是个烂锅，怎么会希望褚飞扬突然变成了好盖子呢！</p>
把手中的一把瓜子嗑完，姜心雪就拉着儿子离开了。</p>
路过桂花亭的时候，远远地见褚飞扬站在一丛桂花前，抬头看着远方发呆。</p>
“世子在干什么？”她的丫鬟满月低声道。</p>
姜心雪嗤一声冷笑：“还能干什么，瞧他那个呆样，一定是在想那个贱人。”</p>
说着就拉着褚学海离开了，满月一怔，只好跟着她走。</p>
……</p>
太子找人到外头放流言，希望把褚云攀在百姓们的英雄形象给扭转过来，把功劳都归到冯家身上。</p>
但百姓们却不买帐。</p>
太子脸色黑沉，李桂道：“现在尚未有效果，但已经有一点人信了，只要坚持着，很快就能扭转过来，等到两位冯小将军归京，就能座实。”</p>
太子冷哼一声：“父皇那边如何了？”</p>
“皇上还在等着褚将军回来呢。”李桂道，“至于外面的流言，他倒是没有上心。但到时只要褚将军死了，这份功军，总得有个人承着，所以到时还是冯家的。”</p>
太子眼里闪过厉色，点了点头。</p>
除了太子，冯家和郑家也在卖力地布置着，钱志信和姚阳成等也等待，到时只要褚云攀的死讯一传到龙案之上，他们就会卖力地游说正宣帝，把功劳归到冯家。</p>
纵然没人相信，但外面的流言却是越演越烈。</p>
叶棠采自然也听到外头的流言了，整个人有色都沉沉的。</p>
齐敏说：“那冯家和太子都在抢功罢了。”</p>
“他们这样做，证明已经在行动。”叶棠采小脸冷冰冰的，“说不定都布局了。”</p>
如皮又过了十来天，正当百姓们开始动摇时，突然从宫里一队侍卫冲出来，骑着快马到各大酒楼张帖着东西，百姓们一惊，围过去一看，只见那是皇榜。</p>
“这写的是什么？”百姓们纷纷围着，不认字的都上前。</p>
“你不认字就让一让，让我看！”一个书生背着大大的书娄挤上前，“上面写着，褚将军夺还应城，并前往南疆，拿下了南蛮。西鲁和南蛮俯首称臣，年年朝贺，将军已经拔营回朝，将于九月初三入城。”</p>
书生那慢条厮理的声音响起，让周围的寂了寂，最后便是一阵阵的欢呼：“将军凯旋而归啦！”</p>
这个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京城，让京城一片热闹和激动。</p>
太子府——</p>
太子整个人都坐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回事？不但活着出了南蛮，还避开了冯家兄弟的伏击！”</p>
宋肖垂头，他都不敢接话了。</p>
那冯家兄弟若玩得过褚云攀，就不会那么狼狈地逃到玉安关，等着褚云攀来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