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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肤白皙、身材矮小,两鬓的头发都斑白了,双颊微微凹陷,但脸上的皱纹并不明显,即便上了岁数,仍可以看出年轻时相当美丽,但目光冷漠,有些许嫌恶之意,盯着着乔之柔离开的方向,听到乔熠叫了声“奶奶”,神情才稍稍缓和,缓步走下楼梯。
“今天回来的挺早?”乔李慧仪问。
“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陪奶奶吃斋。”乔熠走上几级台阶,迎着乔李慧仪,扶住她的臂弯。
“乖了。”乔李慧仪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怎么,乔炜还没有回来吗?”
“小姐下午回来过一趟。”答话的是司徒钺。
乔熠向他投以理解的眼神,他知道司徒钺是好意替乔炜开脱,这位表妹虽然放假住在乔氏本宅,但生活很没有规律,还隔三差五的不着家。
“我是问你现在。”
“还,还没有回来……”司徒钺讪讪的低下头去。
“乔炜刚毕业,正是同学聚会频繁的时候,小孩子嘛,都爱热闹,谁喜欢呆家里,我从前不也是这样?”乔熠故意这么说,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乔李慧仪果然被逗笑了,抬手在他脸上宠溺的拍了拍,“说的自己很老成似的,你才比她大几岁?不过话说回来,从小到大,除了身子骨,你还真没让****过心,不像那对宝贝母女——”
“不是吧,奶奶,我现在身子骨很差吗?”乔熠捋起袖子,捏紧拳头,把小臂往乔李慧仪面前一亮,再次把话题从乔之柔母女头上岔开。
“是比从前壮实多了。”乔李慧仪掐了一把他健实的肌肉,不无感慨的说,“这会子想起来,定慧大师的话还真灵验,那女孩的八字是挺旺你,自打你跟她——”
再往下说,就是自己打死不愿提起的糗事了,何况面前还杵着个司徒钺,乔熠赶紧打断祖母,“奶奶,您还不老,别动不动就想当年好不好?”
“可拉倒,奶奶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还不老?你这话哄小女生还差不多!”
听到乔李慧仪说“哄小女生”,乔熠垂头藏起一个快乐又古怪的笑容,他是打算好好的“哄一哄”那个“小女生”!
来到餐厅,五六道斋菜已经摆好,主食也只有清粥和馒头,待乔李慧仪和乔熠落座后,司徒钺亲自用小碗盛了清粥,分别放在他们面前。
“司徒,你也坐吧?”乔熠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
“是。”司徒钺这才坐下,脊背挺的笔直,就像他站着的时候一样。
当乔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在乔家供职,现在是打理本宅所有事务的总执事,早就像家人一样了,乔李慧仪特许他同桌用餐,但每次吃饭,他都会等到祖孙俩出声,才敢落座。
乔家的规矩,是食不得语,所以三人都埋头吃饭,并不交谈,直到电话铃响起,司徒钺才道歉离席,到客厅接听。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带着一脸轻松的表情,电话应该没有什么要紧内容。
“谁打来的,什么事?”乔李慧仪照例会问。
“是新城在线的记者。”司徒钺笑答,类似的电话他已经接过无数了,“说今天下午在医院看见少爷,问是不是得病了。”
他说的轻松,乔李慧仪却放下筷子,问乔熠:“你下午去医院了,哪里不舒服?”
“别紧张,奶奶,我去取体检报告而已,一切正常。”这又让乔熠想起,为了躲避记者的追赶,把喻方晴直接扑到墙上的情形,终于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