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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和董乙甫回到自家别墅,杨祖生已坐在客厅里了。
杨枝琼正在给杨祖生倒茶水、上水果,然后退到一边站着。
董舒雅见了,欣喜上前,向杨祖生打招呼。
董舒雅:杨伯伯好。您也没打个电话?好让我去接您啊?
董乙甫:老杨过来了?让你久等了。老吴呢,她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杨祖生:哦,她去女儿家带外孙了。我呢,就顺道进来看看,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董乙甫和杨祖生相视而笑,董乙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杨枝琼,又看了一眼董舒雅。
董舒雅立即明白了董乙甫的意思,上前拉着杨枝琼的手,给她耳语了几句。
杨枝琼点点头,转身出门去了。董乙甫给女儿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董舒雅:(迟疑)要不要,我也……(指指二楼)。
杨祖生:(爽朗一笑)小舒雅啊,你坐你坐。(冲董乙甫)乙甫,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董乙甫:事情发突然,又怕给你带去麻烦,就直接去找老闫了。还好,老闫嘴上虽然说不好直接插手,但是他,还是答应给警方提供方便。
杨祖生: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保障国家经济安全,也是他们的职责之一。哎呀我这个小战友,我当营长的时候,他还是个新兵蛋子。我当了三年营长,他就干到了排长。哈哈,他当排长,是我特批的。
董舒雅:军队也可以,突击提拔啊?
杨祖生:哈,在战争年代,火线提拔的事,多了去了。只要你有真本事,敢于勇猛杀敌,冲锋在前,有带兵的本事,差不多都能被火线提拔。
董舒雅:(瞟了董乙甫一眼)这样啊?比我爸的公司强,非要一级一级的。经过严格考核才行。
杨祖生:军队和企业,管理不一样。不过,你爸的董氏集团,也有军事化管理思想。要不然,董氏集团哪能发展得这么快,这么大?是吧,老董?
董乙甫看了看女儿和杨祖生,微笑着摇摇头。
董乙甫:老杨笑话了。董氏集团要真能实现半军事化管理,也不至于出现,今天这些状况。
董舒雅:(转移话题)那闫伯伯他,怎么去了国安系统?
杨祖生:这小子对无线电特别感兴趣,记忆力又是特别的好,我对这小子忒喜欢。当时,刚好有一个报考军校的名额,我直接把他报上去了。这小子很争气,拿了个全师第一名。上军校没两年,就被国安系统招走了。
董舒雅:怪不得闫伯伯说,要感谢你的伯乐之恩呢。
杨祖生:(笑了笑)乙甫,你觉得对手这次,突然这么绑了你儿子,与十四年前的情况有什么区别?
董乙甫:区别很大。这次的情况,要严峻得多。
杨祖生:什么意思?
董乙甫:这次,大环境完全不同,董氏集团内部也有很多不同。十四年前,集团内部分裂势力没么强,现在闹分家的人,不在少数。
董舒雅:我才上班几天,也感受到了。不同的人看我的目光,差异很大。
董乙甫:这次,他们的准备更充分,更有耐心。到现在……(看手表)过去二十四小时了,还没有任何反应。
杨祖生:老闫的侦听车,囤在了姓孙凤玉的家门口,她都没有跳起来?
董乙甫摇了摇头。
杨祖生:(疑惑)会不会……不是她干的?
董乙甫再次摇了摇头。
杨祖生:恼火的是,不知道董羽西这孩子,关在什么地方。
董乙甫:最恼火的是,羽西还在养伤期间。不知道他们,会对他怎么样。
董舒雅听了,闪了闪眼帘。
董舒雅:要不,我直接冲去她家,找孙凤玉要人?
董乙甫: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凭什么找她要人?
董舒雅:那……我们也不能,这么干等啊?
董舒雅说完,将脸别向了一边。
杨祖生:别急,别急。估计羽西这孩子,不会有什么大事。你们的对手,也快出手了。
董乙甫听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董乙甫:案中有案,案中还有案。
杨祖生:三重案?
董乙甫苦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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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富海驱车来到董乙华家楼下,下车冲了出去。
董乙华和几个心腹,正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董富海急火火地撞了进来,吓了他们一跳。
董富海:不好了,我被人跟踪了。
心腹甲:你一向不是以黄雀自居?怎么还怕被螳螂跟踪?
董富海:哎不开玩笑了。我刚从我妈家出来,一路被人跟踪,甩都甩不掉。
心腹乙:谁呀那么厉害?你这个老车油子,都没把他甩掉?
董富海:我估计不是警察,很可能是国安局的,心里有点发怵。
董乙华:国安局?你怎么知道是国安局的?
董富海:我妈说的,她家楼前,停了一辆满是天线的怪车。
董乙华:(吸了一口凉气)你怎么去招惹国安局了?到底怎么回事?
董富海:不是我,是……我妈。
董乙华:她?……(拍了一下)唉,这臭婆娘,又了干什么惊天大事?把国安局招来了?
董富海:她……她,把董家小儿子,绑了。
众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诧异。
心腹甲:这种事儿,犯不着国安局的人出马呀?
心腹乙:就是,你是不是看错了?谁会私自动用国家安全力量?
董乙华:(斜了大家一眼)什么私啊公啊?打擦边球,不会吗?十四年前,就是这么干的。
【闪回
十四年前,中年时的董乙华,匆匆来到一幢大楼楼顶。
孙凤玉早已焦急地等在那儿,见董乙华来了,迎了上来。
董乙华:什么事,神神秘秘的,约到这儿?
孙凤玉:不好啦,我们被国安局的人,盯上了。
董乙华:国安局?你怎么知道是国安局?
孙凤玉:刚才有人打电话,说了他们是国安局的。
董乙华:他妈的,怪不得刚才有人打电话,把我和你通话内容,复述得一字不漏。
孙凤玉:真他妈的撞见鬼了。董乙甫这孙子,怎么有本事搬动国安局的人?
董乙华:国安局里,有杨祖生的战友。肯定是,姓杨的搭的线。你是不是瞒着我,干了什么事?
孙凤玉:我只是绑了董乙甫的小儿子,正准备做了他,想一了百了。
董乙华:我和董乙甫的事,与他儿子有什么关系?你做了他儿子有什么用?
孙凤玉:哎你这个糊涂蛋。只要董乙甫、何玉姝两口子,没了这个儿子。咱们的富海,不就理所当然,成了接班人吗?董氏集团不是咱们的了吗?
董乙华:没那么简单。(思忖)既然被国安局盯上,事情肯定败露了。我俩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孙凤玉:兜就兜,只要能把董氏集团弄到手,我什么都不怕。
董乙华:你才是个糊涂的母鸡蛋。我俩都进去了,他两口子毫毛不损一根儿,我们怎么能把董氏集团弄到手?
孙凤玉听了,顿时蔫了气了,低头瞟着董乙华。
孙凤玉:那你说,怎么办吧?
董乙华:偷偷的放了他,再作打算。
孙凤玉听了,靠在女儿墙上,抓扯自己的头发。
董乙华在一旁抽着烟,一声不哼。
闪回毕】
董乙华家客厅。
心腹甲:哎老董,你想什么呢?赶紧拿主意这事?
心腹乙:真是招惹了国安局,怕是我们几个,都要兜进去了。
董乙华:(冲董富海)你不是平时挺能的吗?怎么往我这儿跑?你是想让国安局,知道你们密谋的破事,也有我们的份吗?
董富海:我本想去,直接做了那小子,一了百了。刚出门,见我妈家门前,多了一辆怪怪的车。我开了一段儿,发现被人跟踪,甩也甩不掉。肯定不能直接去,关那小子的地方了。稀里糊涂的,就来这儿了。
董乙华:你这冒冒失失的性格,你他妈怎么全部遗传给了你?这下好了,两边全被动了。
董乙华说完,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一角,向外张望。
其他人一看,也跟了过去。
窗外,一辆满是天线的车和一辆警车,停下楼下不远的地方。
董乙华:(叹息)你们看吧?说来就来了。
心腹甲:这么快?这效率,真他妈高。
心腹乙:(紧张)别、别说了。说不定,我们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家掌握了去。
董富海听了,拿起手机,想打电话。
董乙华见了,一把抢了过董富海的手机,攥在手上。
董乙华:你小子,还不嫌事多是吧?
董富海:我就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立马把那小子解决了。
董乙华:你TA妈的,我们已经被监听了。你打电话,他们能不知道吗?
董富海:知道就知道,我受不了这份憋屈了!
心腹甲:哎哎不行呢,董公子。你这个电话一打出去,你就算是主谋了,被抓起来,马上要被“呯呯”的。
心腹乙:就是啊富海,你都没了,你爸你妈还争什么劲儿啊?我们这帮人,也跟着操蛋了。
董乙华:听见没有,你的叔叔们,哪个不比你清醒?学着点。
董富海:(横了一眼)窝囊。
心腹甲:小侄,这不是窝囊。视时务为俊杰,先保全自己,再作图谋。
董富海:图谋个屁,一群窝囊废。
董富海说完,转身走出了客厅。
董乙华等人一见,交换了一下眼神,向窗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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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富海下了楼,钻进自己的轿车,开车向前驶去。
后面一辆轿车,紧紧的跟了上来。
董富海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跟踪的轿车,一脸奸笑。
他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发现放手机的位置是空的,气得猛砸方向盘。
董富海:F**k,难道还要老子,亲自下手?
董富海狞笑着,加大油门,将车越开越快。
后面的跟踪车,紧紧地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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