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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言罢,深酒也不得薄青繁应允,直接绕开他们两人要走。
哪里想到,薄青繁身边那个年轻男人却直接攥住了她手臂。
深酒盯了一眼这个粉1唇白面的男人一眼,莫名觉得有些反胃,当即扬手挣脱开了。
“小姑娘,年纪轻轻地,性子最好别这么大。”那男人双手合握,眯着本就细长的眼睛看她,戏谑满满。
深酒没有理会他,看了薄青繁一眼后再度转身离开撄。
她对这个把亲生儿子送进监狱又设计让亲生儿子染上毒1品的女人,实在尊敬不起来。
“听说,华欧公司是傅玄野名下的公司。”薄青繁语气幽幽,不紧不慢偿。
深酒蓦地顿住脚步,她转身看薄青繁,“薄董事长,您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随口一问。”薄青繁双臂环在胸前,睨着眼朝深酒笑,“听说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挺有能力,我在想,他这样人才,是不是可以为千石集团效力?”
指尖掐进掌心,深酒也笑,“薄董事长,您在威胁我。”
这么直白的聊天方式,让故弄玄虚的薄青繁的表情微凝了凝,但随即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嗤笑一声,“小姑娘,就你这水平,还用得着我们薄董来威胁你?”
深酒已经大致猜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所以再一次忽略了他,对着薄青繁道,“你想做什么,做便是。您这样还专程过来跟我打声招呼,我实在受宠若惊。”
薄青繁扯动唇角,“小傅,你对自己的婆婆就是这样的态度?”
深酒的眼神闪烁了下,“即便是我现在像某些人一样跪舔薄董事长您,您要动我照样得动我,我又何必在您面前失了做人的骨气和尊严。”
说完,深酒特地看了眼薄青繁身边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咬着牙根瞪了一眼深酒,深酒直接转过了头,当做没看见。
“傅小姐,你说跪舔……”那男人左右望了一圈,确定没人后噙着让人作呕的笑走向深酒,压低声音问她,“原来你还知道这种姿1势,平日里没少用这种姿1势伺候薄三公子吧?嗯?要不改天我们交流交流?”
深酒终是被他恶心到了。
虽然深酒已经不再是不谙情事的小姑娘了,但是这个男人毕竟跟薄青繁保持着那种关系,深酒也不便反驳其他的什么,只对那男人微微一笑,问他,“你是不是有胃病?”
那男人一愣,随即看了眼薄青繁后压低声音对傅深酒奸笑,“小姑娘在担心我?”
深酒往后退了一步,“那倒不是。只是听说有胃病的人会口臭。依照先生的这气味,恐怕已经到药石罔效的晚期了吧?”
“你……!”男人拧目。
深酒收起笑容,再也不愿意看这对男女一眼,快步离开。
薄青繁已经年过五十,却还带着这样的男人到处抛头露面,也真是……够了。
不知道这是薄书砚这个当儿子的悲哀,还是薄青繁本身的悲哀。
那男人见傅深酒走远,作势要追,追了几步后却被薄青繁叫住。
“泽炜,你跟这样的小姑娘逞什么口舌之快?”薄青繁朝男人伸出手,“陪我再进去坐坐,去见见最近要和华欧公司合作的几个老板。”
王泽炜急忙伸出手去扶住薄青繁的手,那姿态像极了首领太监扶着皇太后的模样。
见王泽炜不说话,薄青繁沉吟了下,像开玩笑似得问了句,“怎么,把那小姑娘放在心上了?”
王泽炜的眼皮狠跳了下,手臂自然而然地就揽上薄青繁丰腴的腰,“我的口味你又不是不知道。”
薄青繁拂开王泽炜的手,却是笑得合不拢嘴,“对了,你有空了跑一趟翟家,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孩子。如果顺利的话,干脆就带回来吧。毕竟,那是薄家的子孙。”
“怎么?想抱孙子了?”王泽炜凑到薄青繁耳边,“不如让你抱儿子?”
薄青繁一听这话,推了一下王泽炜后捂着嘴笑起来。
王泽炜的手指在薄青繁腰上细揉慢捻,也笑。
恰好这时有人从电梯里出来,两人这才隔开点距离。
……
深酒走到男士卫生间外面,犹豫再三还是没勇气进去,只好在外面屏息听了下动静。
没什么动静。
想了想,深酒给傅玄野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过后,深酒将手机拿离耳边,隐约听见有铃声从男士卫生间里面传出来。
深酒害怕是巧合,将电话挂断后又重新试了一次,确实是在里面响。
但电话没人接听。
深酒想到之前薄暮寒满眸愤怒追随而来的样子,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埋头就冲进了男士卫生间,并循着手机铃声找到了一个隔间前。
但是……
深酒觉得,自己在看到眼前的那一幕时,下巴一定快掉下来了。
木青青她……是在强1吻傅玄野???
而傅玄野双手扶着卫生间里的专用扶手,就那么被“强1吻”?
大脑一片空白,深酒就那么呆呆地看了五六秒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非礼勿视啊喂!
咽了咽口水,深酒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却不想因为着急而转错了方向,一下子撞到了旁边开着的隔间的门板上。
“砰”地一声闷响,深酒扶着额头闷哼出声。
下一瞬,隔间里面的两个人一愣,像是被施了魔法,所有的动作都定住了。
深酒懊恼地揉了揉额头,情急之间摆出一副老大姐的样子转头面向两人,严肃道,“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关下门?这是被我看见,要是被别人看见,丢不丢脸?”
说完,不顾傅玄野黑得像碳的神情和满面通红的木青青,深酒很是“淡定地”将他们的那扇隔间门给关上了。
关上以后,深酒快速地逃离了出去,掏出卫生间以后她捂着自己的脸,长舒了好长一口气。
那口气舒出来之后,深酒回想起刚才那个画面,不由喜滋滋地绽出笑颜。
这就对了嘛。
心情大好的傅深酒害怕再有人进去打搅傅玄野和木青青,忙返身回去,想要将卫生间的门给关上。
谁知道那门像是被贴在了墙上一样,深酒费了点力气才将其拉动。但因为用力太过,深酒不是将门拉上,而是摔上了,还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她弄出的声音也太大了,容易破坏气氛。
深酒愧疚得缩了缩肩,为了弥补便决定在门口蹲守一会儿,望望风。
……
卫生间里面的两个人听到门被关上的那一重音之后,傅玄野单手扶着扶手,另一只手攥着木青青的手臂,将她往隔间外面推,直到确定她站稳以后,傅玄野才收回手。
木青青一张白嫩的小脸依旧通红,被傅玄野推开的时候她也不忘担心傅玄野,没被傅玄野握住的那只手还隔空虚扶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就重心不稳,摔了。
傅玄野垂着脑袋闭着眼睛,似乎很生气。
木青青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去偷看傅玄野。
两个人就这样扭捏了好一会儿,傅玄野突然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木青青,“还不出去?!”
木青青心虚地往后退了半步,随即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这厕所是你家开的么?你让我出去我便出去?”
傅玄野盯着她,眉目不善。
木青青咬了咬唇,错开视线,咕哝道,“不就是亲了一下你么?又没亲多久,干嘛摆一副臭脸。”
傅玄野依旧不吭声,只是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温度。
木青青的心寸寸凉下去,沉默了会儿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弱声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再这样就是了,你别……讨厌我。我之前是看见薄暮寒来追你,我怕你吃亏才将跟着进来的。哪知道薄暮寒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当时看你上厕所不怎么方便就想帮你嘛,然后,然后……”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亲你的啊。当时我想帮你,你突然推我,我一个没稳住才……而且我们两个人的嘴巴才碰在一起一两秒,你姐就进来了。”
看着刚开始还像在道歉、越说到后来就越推卸责任的木青青,傅玄野不自觉地勾唇笑了下,“一两秒?”
木青青看到他笑容,愣了下,随即举起三根手指头,犹豫了下又加了一根,“最多四秒。”
傅玄野失笑。
极少表露笑容的傅玄野一连笑了两次,这让木青青有些懵。
她一时搞不清楚傅玄野到底是什么意思,便试探性地问道,“傅玄野,你是不是觉得……刚才的感觉还不赖?这可是我的初吻!”
傅玄野的表情凝了下。
木青青想要从他脸上的表情之间寻找一些端倪,但是刚才看起来还很和煦的笑容,此刻再看起来,分明就表露着对她的……嘲讽。
是嘲讽,没错。
“傅玄野,你一定要这样吗?”木青青哽咽。
傅玄野移开视线,转动轮椅出了隔间后往门口的方向去。
他将木青青扔在身后,背对着她说狠话,“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我相信我给出的答案也已经足够明确。你何必……还要到我面前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而你不过是认为我在自取其辱?”木青青的咽喉像是被什么哽住,发出来的声音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太太。
“木青青,如果我对女人有需要,我对花钱去找我喜欢的。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即便是不用你花钱还倒贴,你都看不上眼?”木青青跑到傅玄野身边,盯着他的眼睛问他。
傅玄野对上她的视线,唇角浅浅一勾,点头。
木青青一直隐忍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又一滴地砸在傅玄野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背上。
傅玄野的五指微微动了下,但最终他的手保持着原先的姿势,面部表情也很淡漠。
木青青终于是绝望了。
她流着眼泪笑,流着眼泪点头,然后缓步朝卫生间门口走去。
可她尝试了好几次,卫生间的门都打不开。
这就有点尴尬了。
木青青在这种时候也是有自尊的,她害怕傅玄野认为她是因为不想走所以装作故意打不开门,便昂着下巴、做出一副很冷漠的样子对傅玄野说,“门坏了。”
傅玄野拧眉过去,试了几次,果然打不开了。
看着傅玄野也毫无办法的样子,木青青抿唇、不由自主地偷笑了下。
而傅玄野退到一边,本准备摸出手机直接给酒店负责人打电话,但他看了眼一旁的木青青,放弃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木青青的情绪一下子又好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朝傅玄野靠近了些。
傅玄野抬头看她,不知怎么的视线却落在她小巧又莹润的嘴唇上……喉结上下滑动,他的声音透着能够察觉到的不自然,“等。”
“等?”木青青满脸失望,“那要是很快就有人来了怎么办?”
傅玄野隔了好一会儿才回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木青青撇嘴,灵光一闪便决定好好利用这机会。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轻哼了声,哼着哼着她就慢慢往地下蹲。
为了让自己的情绪更逼真一点,木青青还使劲儿憋气,还偷偷掐自己的腰……
傅玄野终于不能再无动于衷,只是声音依旧透着淡漠,“没事儿吧,木青青?”
木青青缩成一团,很是“虚弱”地摇了摇头,“你不用管我,我没事。”
木青青虽然高,但身量偏清瘦。她现在这样蹲在地上,看起来是十足地“楚楚可怜”。
傅玄野在卫生间里望了一圈,“要不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木青青虚弱地眯着眼睛,“这里是厕所,脏死了,哪儿有地方可坐啊?”
傅玄野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一时竟被噎住了。
他又望了一圈,最后他用下巴划了划洗手台,“那上面比较干净。”
木青青犹豫了下,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然后想要站起身来,可试了几次都因为乏力而重新蹲了下去。
傅玄野握了握拳,继而朝她伸出手,语气生硬道,“起来,我扶你。”
木青青这才将自己的手交到傅玄野手上,掌心相贴的时候,傅玄野的动作滞了下,木青青却立即就将他的手给握住了。
傅玄野的眸色深了一层,扶着木青青往洗手台去。
木青青选择了给小孩子专用的洗手台坐上去。
这样一来,她与坐在轮椅里的傅玄野就几乎保持了水平的对视局面。
她虚着眼对傅玄野“虚弱地”笑,“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吧?我追了你这么久,没想到牵手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傅玄野面色淡漠,强自将手抽走了。
木青青心口一痛,双臂枕着腿,脑袋耸拉了下去,呜呜地说,“好难受……”
傅玄野摸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后语气低沉地将卫生间这里的情况说了。
木青青听见这通电话,心道完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与傅玄野的独处时间,抬起头对傅玄野乞求道,“我觉得我快难受死了,傅玄野你让我靠一下好不好?”
“不好。”傅玄野果断干脆。
木青青心里腹诽了一声,暗暗又掐了自己一把,却没曾想这一下掐得太重,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傅玄野以为木青青时因为难受才掉眼泪,犹豫了下还是滑动轮椅到她面前。
虽然他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木青青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还得装着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慢慢将自己的脑袋靠到傅玄野肩上。
这一靠,就贪恋住了,木青青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
傅玄野眼神空茫,也一直没有将身子挪动半分,直到20几分钟后酒店的维修人员将门打开。
“不好意思两位,这门有故障,所以被关上以后就无法正常打开。”那维修师傅这样说的时候,还特地指了指门后贴着的那张告示。
言外之意,明明已经贴了故障提示,你们小两口还关着门要在里面亲热,怪不得别人哈。
听维修师傅这么说,傅玄野凝眸看向一边站着的傅深酒。
深酒不看他,只看着维修师傅,“既然有故障,这告示为什么要贴在门后不贴在门上?”
维修师傅白了傅深酒一眼,“一般上厕所的人都是从里面关门,这样自然就看见了嘛。”
深酒的气势萎顿下去,轻轻“哦”了声。
怪她不该从外面关门咯?
……
许绾轻死亡的消息,是在一周以后不胫而走的。
当时雁城所有的媒体都忌惮薄书砚和翟墨霆的势力,无一家敢发声。
但是微博上、雁城的许多贴吧里,对许绾轻死亡的“猜测”或“推断”各式各样。
当然,几乎所有的猜测或推断都把矛头指向傅深酒或者薄书砚。
这场眼看越演越烈的舆1论风波在几天后就消弭了下去,因为薄书砚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许家那边的人出来说了话,证明许绾轻是精神病复发,自残而亡。
“我知道许绾轻是在你手上没的,但是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让许家那边的人出来说话?”已经几天没有出酒店大门一步的深酒很颓迷,侧眸去看薄书砚冷峻的侧脸时,神情莫名恍惚。
薄书砚扯掉领带,然后将坐在地毯上的傅深酒捞起来放在床上后才道,“许家有很多人,而所谓的许首长身边,一定是有人可以被收买的。很多时候,对大众来说,许家人就等于许绾轻的至亲。许家人一旦有人发声,那么这件事就是他们的内部矛盾,不再是我们的困扰。”
这些算计,深酒似懂非懂,她只是又简略回想了一下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有时候我总在想,是那个总被迫害最后却有惊无险的那一个值得被同情,还是总是为非作歹最后却不得善终的那个更值得被同情。”
“小酒,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薄书砚知道她总不能释怀。
深酒靠进薄书砚怀中,过了好一会儿她问他,“我听说许绾轻占据了你整个少年时期,在你心目中有很重要的位置。现在她没了,你……会难过吗?”
“我认识的许绾轻,早就死了。后来的这个许绾轻,对我来说不过是同名同姓的陌生人罢了。”
“那……闫修呢?”
薄书砚沉默了许久,最后说的却是,“小酒,谢谢你。”
深酒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欣慰地笑道,“幸亏我没有做错。我一直担心,我和祁宣偷偷留下闫修的性命,其实并不能让你好受点。”
“你不恨闫修?”
“恨。当然恨。”
薄书砚将傅深酒圈得更紧。
深酒沉吟了下,从薄书砚怀中坐了起来,“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薄书砚点头,示意她说。
“闫修在医院养了这么久,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差不多已经全好了。祁宣前几天跟我说,闫修准备在这几天就要出国了,再也不会回来,你要不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薄书砚沉默了下去。
“如果说以前我还特别恨闫修,恨他怎么不死,但是现在许绾轻死了以后,我的恨似乎也跟着被带走了。许绾轻都用生命来付出代价了,我也不会再执着。所以,你如果想去见闫修,我支持你。”深酒抓住薄书砚的手,握紧,“薄书砚,你去吧。”
……
祁宣将机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包了下来,转为薄书砚和闫修见面所用。
闫修一早便到了,薄书砚姗姗来迟。
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闫修远远地就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牵动唇角的时候,他站起身来,用目光迎接薄书砚。
薄书砚只瞥了他一眼,便只看着脚下,直到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闫修拿起面前的菜单递到薄书砚面前,“想喝点什么,先点单。”
薄书砚看了一眼那菜单,没有接。
闫修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笑了下,“我倒忘了,听说你几年前大病了场以后,就不再喝咖啡了。”
薄书砚仍旧沉默。
闫修将菜单收回来,随意翻了翻,“让我看看……要不我替你点杯橙汁?”
见薄书砚没反应,闫修又问,“或者白开水?”
“准备去哪儿?”薄书砚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把玩,说话时也只是看着指间的香烟,不看闫修。
闫修默了下,随即笑着道,“那就白开水吧,白开水最简单。”
说完,闫修起身,亲自去吧台后面端了一杯白开水过来,轻放在薄书砚面前。
薄书砚终于抬眸看他,眸光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寥。
闫修摘掉脸上的口罩,顿了顿后又将头上的鸭舌帽也给摘了。
“看惯了傅深酒那样的美色,突然看到我的脸会不会不习惯?”闫修看着薄书砚笑。
不等薄书砚回答,闫修又兀自道,“其实你最不应该问我会去哪儿,你只需要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并且我永远不会再回来就对了。”
薄书砚盯了一眼闫修放在桌角的那个看起来很瘪根本没装什么东西的黑色背包,没说话。
闫修注意到他的眼神,急忙转移话题,“我以为祁宣说的都是假话,没想到还真的是傅深酒留了我一条命。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当面跟她说声谢谢。”
“他不是为了你,你不用道谢。”薄书砚转动香烟的手指停住动作,抬眸盯着闫修。
闫修起身,长身越过桌子将薄书砚手中的那根香烟给夺走,咧唇说了声,“谢谢。”
他将香烟点燃之后含在唇间,狠吸了口后才说话,“我当然知道她不是为了我。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愿意来见我。”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说,你当年做了那么多事,却没想到如今是这个下场。”薄书砚的眸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他喃喃地补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闫修的眼神出现了短暂的迷茫和愧悔,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又突然微笑。
“要是有早知道,在五年前,初见傅深酒的时候,我就该对她动手。”
薄书砚收回目光落在闫修脸上,“许绾轻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闫修重重点头,点了一下又点了一下,“当然,当然。”
“那你当初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去争取,而不是为了她去对付另外一一个女人。”薄书砚说起这话,心口莫名震痛。
“没办法,绾轻爱的是你,那我只好帮她。你身边有一个傅深酒,那我就弄死一个傅深酒。”闫修一本正经。
薄书砚敛眸。
闫修深知这是薄书砚动怒的前兆,忙大笑起来,伸出手作下压的动作,“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你消消气。”
薄书砚端起面前的水杯,仰头喝尽。
闫修也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这咖啡太苦了。”
说着,闫修从拿过杯碟,往里面加了一大勺糖,搅动,却没再喝。
他放下勺子,看着薄书砚,脸上不再有一丝笑容,“既然今天是来告别的,那我就说几句平时不能说的话。”
薄书砚只是盯着他。
闫修看着面前的咖啡杯,一时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薄书砚起身便要走。
“怎么?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在永别之前,让我开口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给?”闫修伸手拦在薄书砚面前。
薄书砚神情有异,冷声,一字一句,“我怕再耽搁下去,你就走不成了。”
闫修将他按坐在椅子上,笑着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别用这种方法留我,我会舍不得走的。”
薄书砚面无表情。
闫修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大抵是咖啡还是太苦,他喝的时候紧紧地闭着眼睛。
虽然咖啡可能太苦,但他还是一口将其喝尽了。
---题外话---月底了……我可能要开始勤奋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