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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而好闻的男性气息是在转瞬之间就将她包围的,深酒匆匆一瞥,这才发现薄书砚颀长精实的身躯已经堵在她身后。
被那灼热的气息一电,深酒下意识地就往前迈了一步,双手抠着窗沿,身体紧贴着墙壁,脊背僵直,生怕她的身体往后一点点,就贴上了薄书砚伙热的胸膛。
她视线飘散,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
然而事与愿违,傅深酒的心跳反而越来越快。
她根本不敢动,口干舌燥也说不出话来撄。
薄书砚的双手闲适地撑在窗台上,将傅深酒圈在自己的领地。
“薄先生,你……”喉咙干涩,深酒的声音都变了味偿。
那危险的气息叫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你还与我这般生分?是因为还想着总归要和我离婚,所以不愿意?”薄书砚喷薄的热息丝丝缕缕地洒在深酒左侧脸颊上。
他轻笑了声,用呢喃般的声音在她耳侧说,“小酒,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你最好还是早点打消离婚的念头比较妥当。”
明明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温柔、明明他的字字句句都透着笑意,可听进傅深酒的耳朵里,愣是让她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深吸了口气,傅深酒牵出一点笑容转过身,眼神与他对视后又飞速地移开,“我们当初…”
薄书砚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印了一吻,单勾唇角。
他说,“小酒,你跑不掉的。”
“……”傅深酒清瞳一闪,竟被他这句话给镇住了。
想想今晚这一系列事件,怎么都是她落了下风?
“但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薄书砚的手从她头上滑下,最后勾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进怀里,“我给你考虑的时间。”
傅深酒双手撑在薄书砚的胸膛上,企图隔开她和薄书砚之间的距离,反而被薄书砚束缚住了。
她撇开视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和薄书砚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她心里很清楚。
两个人的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社会地位、职业性质、家庭关系等等因素得全部磨合,才能成就一段一辈子的婚姻。
她以前从未想过,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那个人,会是薄书砚。
以后……
且不说以后,就凭着沈弘慈和薄青繁的手段,也不是轻易能对付过去的。
那样的婚姻,未免太累太累了。
傅深酒深吸了口气,拒绝的话明明已经在嘴边,但最后却点了头,“恩,我会考虑的。”
薄书砚很满意她的态度。
双手抄进裤袋,他俯身凑到傅深酒面前,眸光里竟不自觉地带着点宠溺,“这几天你先住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没人会来打扰你。”
“你要去哪儿?”深酒立即就察觉到薄书砚的画外音,但脱口而出的问题却让她微微懊恼。
搞得她好像很舍不得他似得。
薄书砚勾唇,“郦城那边的项目还没完,还得再过去一趟。”
又是郦城。
对于这个自己去过两次最后又都匆匆离开的城市,傅深酒没什么具体的印象。
若真有什么让她记住了的,就是那天在卫生间遇到的那个气质柔婉眉目精致的女人。
“哦。”深酒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我会尽快回来。”薄书砚捏了捏她鼓起的脸蛋儿,“你要是考虑好了,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你的行李我已经让kevin找人去搬了,你不必担心,安生养伤,别让我放心不下。”
傅深酒愕然地看了薄书砚一眼,不意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
但转念一想,是了,薄书砚是什么人,他想要知道的,必定是立时就可以知道的。
深酒抿着唇瓣儿,最后在薄书砚渊沉的眸光注视下,没骨气地点了点头。
薄书砚看了眼腕上的钢表,“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先睡。”
之前因为傅深酒已经耽误了好些工作,必须得在再次出差前完成,他今夜恐怕是睡不成了。
深酒跟着他出了卧室门,看见kevin已经抱着一大摞文件等在客厅。
薄书砚抬步进了书房,kevin也跟了进去。
整个房间里,霎时安静下来。
深酒将屋子扫视了一圈,最后还到厨房看了看。
冰箱里的食材很丰盛。
想着薄书砚白天为了她在雨中淋了雨,后来又是去医院又是给她冷敷的,深酒从冰箱里拿了姜等东西出来,熬了碗驱寒的姜汤。
她没有自己送进去,找kevin代劳以后就回卧室睡了。
…
郦城是一个新兴的旅游城市,硬性设施都还在规划建设阶段。
千石集团一向不做地产,但自从薄书砚上任执行总裁后,薄青繁便有了这个计划,于是在郦城买了块地,准备打响进军地产行业的第一炮。
虽然当地几位相关的重要领导都有意于将这块地给千石集团,但正规的竞标程序还是得走。
这次,除却kevin,薄书砚身边还跟了几名千石集团的骨干精英。
一切不过是个形式,没有其他企业能压到千石,一切工作都进行得很顺利。
竞标结束后再是商业聚会,在回酒店的路上,薄书砚和旅游局的秦副局闲聊,提起明天上午十点有一个珠宝拍卖会,兴许会有珍品。
秦副局也是爱好收藏之人,又想找个机会多与薄书砚接触、联络商业情谊,便强烈建议薄书砚去参加。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像贵夫人那样的外貌条件,怎么也得有一件像样的首饰才能衬得起她,您说是不是,薄总?”秦副局喝了点酒,满脑子都是那天看到傅深酒时,她那清尘绝世的美貌,说起话来就有点口不择言了。
薄书砚的太太,怎能是别人好轻易拿出来说道的,秦副局的秘书忙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
薄书砚倒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悦来,甚至步子的起伏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只是幽幽淡淡地扫了秦副局一眼。
秦副局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干笑着将手掌合在一起,“对不住对不住,我失了分寸了。”
薄书砚没有急着回应他,走出去好几步后才淡漠一笑,“秦副局多心了。”
秦副局咽了咽口唾沫,“那……”
薄书砚想起傅深酒上次生日时,他买的那条项链……
现在想起来,那条项链配他的小酒的确是俗了、且廉价。
“明天我会准时到的。”留下这一句,薄书砚抬步走了。
…
第二天一早,黑色lin行驶在去往珠宝拍卖会的路上,薄书砚接到了傅深酒主动打来的电话。
“想我了?”薄书砚夹烟的手搭在车窗。
深酒抿抿唇,看了眼摆了一桌的饭菜,岔开话题,“你吃饭了吗?我这边饭菜都送上来了,谢谢你,薄先生。”
深酒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在关心我?”薄书砚挑眉,满满地戏谑,“还是昨晚没要够,又饿了?”
深酒拿筷子的动作一顿,小脸蓦地就发起热来,她抿着唇不吭声了。
薄书砚眯着眼睛抽了口烟,“我接受你的关心,但不接受你的谢意。”
“小酒,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谢’字。”薄书砚抬手扯松了领带,夹烟的手伸向半降的车窗外,弹了弹烟灰,“你是我妻子,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深酒神情一怔,不意薄书砚会在意这个。
她用银筷胡乱地拨动盘子里卖相极好的青菜,原本犹疑不决的一颗心瞬间定了下来。
鼓起勇气,她紧紧捏着手中的银筷,“那天晚上你说的事情,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
薄书砚抽烟的动作一顿,喉结滑动,“这么快?”
深酒在电话这边点点头,“但这个结果对我很重要,我想当面和你谈,你今晚能回来吗?”
薄书砚眯着眼睛想了下,“晚上七点,你在君至等我。”
他没打算要把自己去珠宝拍卖会的事情告诉她,参加完拍卖会再回到雁城,时间足够了。
深酒深吸了口气,“那就,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薄书砚笑。
…
挂断电话,车子刚好抵达珠宝拍卖会现场。
薄书砚下车后,立即有人迎上来为他带路。
五分钟后,一辆白色的商务车缓缓划来,停在了薄书砚的黑色lin旁边。
驾驶座上的司机绕到后座打开车门后,绅士且恭敬地躬着身子护在一边,恭敬道,“小姐,请下车。”
一身华裙的许绾轻探出身来,柔婉一笑,将细白的一只手搭上司机的手臂,下车的姿态款款盈盈,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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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不散……到底是见……还是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