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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言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不能照顾她一辈子,所以想拜托你们,她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丞风,你是知道的,我也相信你可以照顾好她的对吗?”这个简单而沉重的问题,叶丞风不知该怎么回答,事实已经不允许他随意或慎重的回答,因为不管怎样回答,他都是做不到的,可面对这样慈祥忧心挂念女儿的母亲,他要说出让她伤心的话吗?他同样做不到。他能做的只有沉默。
乔子昂在一旁看在眼里,他也知道叶丞风的难处,一个将诺言进行到底的人,要让他对老人家撒谎许诺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多么艰难和痛苦的事情,所以他故作生气的说:“伯母您怎么可以只相信丞风呢?难道我不可以么?我也是把稀言当珍宝,所以才会来到这的啊,伯母眼里怎么只有丞风呢?好难过啊。”
叶丞风看了一眼乔子昂,将水杯送到嘴边,“什么时候他们可以做到这样默契了?还是说他已经了解他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是说,他在关心他?”一口将水闷进嘴里,他希望这不是水,而是一杯浓烈的酒,可以麻痹神经的酒。
赵母嬉笑的看着乔子昂的撒娇,“当然没有这样想,稀言的事,不是也当着你的面了吗?自然也是相信你的啊。”
乔子昂惊讶道:“难道您有想过避开我只告诉丞风的想法吗?啊,您怎么能这样呢?”
赵母不知所措,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总是抠字眼曲解意思呢?”
叶丞风看着杯子还是沉默着,似乎哪里都不敢看,哪里都不可以看,他怕自已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可是为什么乔子昂会将这“语言搏击”运用的如此顺当?让他总是有种马上要窒息的感觉。
末了,他终于抬起头,坚定的说:“稀言她,会过得很好。”赵母点头。乔子昂垂眸,他还是不能许下自己做不到诺言,说出这句话,是看开了,还是放弃了?能说出口,也真是为难他了。
赵母停顿了一下,“那现在,你们该告诉我稀言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瞬间,一刹那间,叶丞风,乔子昂,思想,心跳都慢了半拍。
“能让你们两个人一大早,同时来这里,又没见稀言,而且那孩子手机一直也打不通,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说话间不断的打量这两人,观察他们的神情,“看来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呢,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
叶丞风与乔子昂对看一眼,乔子昂低下了头,他明白叶丞风的眼神里的焦虑,不安,慌张,谨慎,和警告。可他始终是要过了赵母这一关不是吗?一味的守口如瓶却不是最好的办法。
他歪着头,对赵母说:“什么都瞒不过您呢,看来我只能实话实说了。”杯子与桌子发生突兀的声响,意在提醒,在警告。
屋外的赵稀言和韩雉都屏息,韩雉不禁看向了阻挡他视线的门,恨不可及,“这种事怎么可以说出来呢?怎么可以?”他紧紧握住赵稀言的肩,护住她时刻会倒下的瞬间,而赵稀言也是紧张的抓紧了韩雉的衣角,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其实,稀言她……是和丞风吵架了,昨天就离家出走了,我们都很担心,所以出来找她了,想着她应该是回家了,但看来是怕您担心,所以没有回来,又或者是不想被我们这么快找到呢,稀言她有时候也是很调皮的呢。”
赵母咯咯的笑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们放心,稀言她啊,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应该是赌气了,很快就会回去的。”
叶丞风稍稍松了口气,别有意的看了眼乔子昂,“稀言她,选择了你,是因为这个吗?让人可以放松,可以开心。”
赵稀言慢慢松开韩雉的衣服,有些放松的靠着韩雉,韩雉很是心疼的看着她,小声说:“我们现在离开吧,你可以放心了。”
“再等一下,可以吗?”赵稀言恳求着,她想再贪恋这最后的和谐。“两分钟?一分钟?就一分钟好吗?”
韩雉无奈的叹气,然后点头。赵稀言欣喜的盯着屋里,那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微笑的样子,让男人可气又可笑。
赵母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来,变成一副八卦脸,看向叶丞风“可是,她为什么跟你吵架呢?是因为什么呢?”然后转头对着乔子昂,“还是说跟你有关?”
此刻乔子昂有了公报私仇的想法,于是,他害羞的摸着后脑勺,“这个,让我说有些难为情呢。”
叶丞风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别说了。”要是不阻止他,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而乔子昂似乎不买账,“可是看到伯母这么好奇,那我就不得不说了,伯母啊,其实我们呢,属于三角关系,丞风呢,喜欢稀言,您看出来了对吧?”
然后赵母有种看好戏的样子,瞄着叶丞风,叶丞风不好意思的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在桌底踢了一脚乔子昂,“别太过分啊。”
“伯母,可是您不知道,稀言她,喜欢的人是我…恩!”桌底下传来的剧痛,让乔子昂哼出了声,赵母也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乔子昂,“是这样吗?”
看到赵母怀疑,乔子昂收起腿,盘坐在椅子上,“伯母,您怎么可以怀疑我呢?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就是因为稀言选择了我,所以叶丞风他不甘心,所以就和稀言大吵一架,然后稀言就离家出走了呢。伯母,您说怎么办呢?他逼走了我媳妇呢!”
乔子昂完全换身成一个受害者,楚楚可怜的样子,拉着赵母的胳膊使劲了撒娇。赵母开心的笑着,摸着他的头,样子倒是有几分疼爱这个“女婿”
无奈叶丞风实在是停不下去了,辩解道:”伯母,您可不能信这家伙的话,稀言并没有选择他,他其实才是破坏我跟稀言的第三者!”
所有人都讶异的看着叶丞风,没有人相信叶丞风会说出这种话,乔子昂停止了嬉闹,赵母呆滞的眼神,包括外面的赵稀言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对韩雉说:“真的很想看看丞风现在的表情呢。”想象着他的模样就不禁觉得好笑。
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叶丞风突然跑了出来,四处盯看寻找着,赵母和乔子昂也不知所以的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乔子昂询问的眼神传递,“我好像听见稀言的笑声了。”
然后乔子昂和赵母对看一眼嬉笑的进了屋。叶丞风不放心的四处寻找着,院子,路边,菜地,一一找过,都没有的时候,他开始相信是自己听错了,失落的进了屋。
赵稀言偷偷漏出脑袋,然后是韩雉捂着她嘴的手,呼~~两人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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