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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快,白日里一晃眼,天色已暗了下来。
宫宴设在明庆殿,所需均已安排妥当,温大人累得才喘了口气,还没灌口茶,有大臣便携家属来了。
此时才戌时一刻,温大人拎着茶壶,唤负责宫女的掌事,“你安排几个宫女负责接待大臣,宫门那边再排几个人去接。”掌事忙依言去做洽。
“哎哟喂,温大人,年纪轻轻丰神俊秀的,拎个茶壶多不配啊,等会该有姑娘过来了,你注意点吧。钤”
温大人至今未娶,亦是同僚间打趣的点,这不就有一位过来说了,温大人苦了脸,连开玩笑的心思爷没了。
“好了,好了,我适才瞧见玄大总管,脸色还不如你呢,忙完去歇着吧。”同僚同情起他来。
温大人嗯嗯应着,抹了把脸,环顾四周,见事妥当,唤了宋侍郎来,“你瞧着,我回院一趟。”
“大人若累,可在院里小憩一会儿。”宋侍郎关怀道。
温大人懒得说话,出了殿门,心里琢磨,他得回院里换身衣服。
这官服穿着虽也精神周正,可等会,各家的公子一来,小年轻们精神气度什么的定是不错。
他得在众人中鹤立鸡群,如此才能被公主一眼瞧中,温大人想着脚步又快了点,一心一意往典礼院回。
他一片赤诚之心,顾榕却瞧不到,她连宫宴都不想去,顾钺在一旁劝道:“皇姐,要不我们就打个过场,露个脸我们就回来了。”
许是上午累着了,顾钺脸色发白,穿得倒是很英气,顾榕端详他几眼,“你若真不舒服,就赶紧回去休息。”
“不,我要去。”顾钺强撑着硬气一回。顾榕开口损他,“其实,你去不去真没人在意,何况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别颠倒了主次。”
顾钺瞬间蔫了,“大家都在,我不想让父皇再嫌弃我。”
“……随你吧。”各人有各人的命。
宫女们手捧着一件件华服走过来,可儿问顾榕穿哪件,顾榕转头问顾钺,“你觉着我要妆扮成何种程度?”
“艳压全场。”顾榕毫不犹豫,他其实不笨,“皇姐,你既然回来,又长住东宫,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何必再遮掩,我们就干干脆脆地告诉他们,我顾榕回来了。”
“说得不错,可儿来。”顾榕指了指自己的脸,“艳压全场,懂么?”
可儿颔首,面容兴奋之色。说实话,她虽服侍顾榕多年,但顾榕的脸可没随她意摆弄过,今日这个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此时,翡言来泼墨阁一趟,替太子传话,“若公主,三皇子收拾妥当,便去正殿等殿下。”
“知道了,你回去吧。”
翡言笑着退了出来,顾榕却又问,“贺贺此刻在哪儿?”
“在书房。”翡言回。
“嗯,你回吧。”顾榕摆手。
“皇姐,”顾钺坐在椅子上沉吟,“皇嫂会去么?”
“不知。”
太子让她去,她便去,不让她去,她也只能呆在暗室了。
顾榕觉着,不如不让她去,去了她身份尴尬,尽凭白让人笑话。
不知太子是如何想的,他也真的没打算带贺贺去。
密室里又添了数盏的灯,通明亮堂,桌子上吃食茶水玩意应有尽有,贺贺却统统看不见,扯着太子的衣角闹。
“殿下……”
看样子,她是想去,可惜殿下不让,她唯有闹起来了。
可今日太子唬起了脸,只说,“你老实呆着,我很快回来。”
“不!”贺贺猛摇头,太子冷脸,“你听话,我把大将军带过来陪你。”
贺贺顿时犹豫了。
她有段时间没见大将军了,有点想念。
太子瞅住这个点,软了态度,“你乖,让大将军陪你一会儿,我就还回来了。”
“那,那明天你要带臣妾出去玩。”
自从知道这些好玩的玩意是在宫外买的,贺贺就一直念叨着要出宫外,太子却始终没答应一声。
“好。”太子也爽快了。
“那行,你走吧。”贺贺甩开他的手,“快把大将军带来。”
太子无言以对,出了门,对分立两侧的守卫道:“守着她,寸步不离。”
守卫跪地领命。
“记着,不管外面如何,只要这里没危险,你们就别乱动。”
“是!殿下!”
出了密室,太子在书房见了翡言,“人召齐了。”
历来大陵的东宫都有支暗卫,是从煊惠帝手里接过来的,平时自然不用,关键时候才派上用场。
“太子,今晚会不太平?”翡言试探。
暗卫一共二十人,太子全让他们守在了书房周围,看来贺贺是重点保护对象。
“你在书房,漠语陪着贺贺,其余人都守在周围。”太子告诫他们,“务必守住贺贺。”
他此番话,也就表示此夜会有事发生。翡言不禁提高了警惕性,目送太子离去。
太子将到正殿,顾榕与顾钺全到了,太子抬眼望着顾榕,眸中多了惊讶与盛赞,“你这是准备做甚?”
这一眼,简直让太子见到了当年那个大闹皇宫无法无天的小顾榕。
“恭喜回来。”太子微笑。
“謝皇兄!”
顾榕盛装华丽,面容似天边的红霞,灿灿夺目,眸如深海里的星辰,耀耀生辉。
她本就生得高挑,随意一站,姿态便很雅致,整个人更如悬崖边恣意盛开的血红玫瑰,艳绝无双。
“皇姐,我都不敢站在你旁边了。”顾钺从她身边离开,同太子说,“显得我跟得重病似的。”
“你本就有病。”顾榕毫不客气睨他一眼,满是嫌弃,顾钺伤心,“我知道,我去一会儿就回来,好吧?”
“嗯。”太子领着二人出了东宫,门口排有步辇,顾钺同太子乘坐前面的,顾榕独自坐在后面的步辇上了。
“我们走!”太子施令,步辇启动,朝着明庆殿而去。
此时,已月上柳梢,夜幕挂着群星,璀璨的光,格外好看。
明庆殿灯火辉煌,欢声笑语,连连不断,朝中众臣大都已到了。
正殿格外的大,殿中央设有舞台,乐师坐一侧,所占地方不大。舞者们在乐曲中款款起舞,窈窕美人,惹人相思。
各家公子都来了,果然都是仪表堂堂器宇轩昂的大好青年,柳将军原本也想带柳公子来的,结果柳鸳竟也想来,柳公子虽把机会让给了妹妹。
“你来这做甚?不是说对男人没兴趣么?”柳将军还在耿耿于怀。
柳鸳哼了一声,“我是来找公主的。”
“你少给我惹事!”柳将军蒲扇般的大掌要落下来,柳鸳梗着脖子道,“你打!”明艳的小脸满是倔强。
大将军疑惑地放下手,“奇怪,闺女我怎么觉着你变好看了。”
柳鸳嗯了一声,“那当然,我今天可穿了女装。”
虽未化妆,但素颜极其扎眼,已有不少青年往她这边看了。
柳将军再粗枝大叶也注意到了,心中大喜,看来这趟没白来,说不定有俊小伙相中了自己姑娘呢。
“表哥!”柳鸳突然扬声喊。周围的人背她的声音一吸引,都望去了殿门口。
温大人撩起衣摆进殿,被人围观,熟悉的同僚争相开起了玩笑,“温大人今日甚俊!”
“是啊,是啊。”
“简直就是我们这堆老树皮里的一根翠竹,多漂亮啊。”
“哈哈哈,温大人清雅极了。”
都是实打实的真心夸赞,温大人脸俊得没法说,比之小年轻,岁月沉淀了他迷人的气质,稳重又有亲和力,果然甩了小年轻一条街。
“表哥帅得我都忍不住了。”柳鸳嘻嘻哈哈,柳将军又想打她见了,温大人一拦,同他们坐在一起。
“表妹今日倒与往常不同了。”
“是不是变美了?”柳鸳直白。
温大人止不住点头,“看来公主所言非虚。”
“那是,她还说,我打扮起来,能和容美人相比呢。”
“得了吧,容家那个,你脱了鞋也赶不上。”柳将军拆台。
话才罢,周围立时一阵抽气声,三人疑惑,转头去瞧,眼里顿时装满了惊艳。
是容大人领着容泽来了。
容泽今夜穿得素净,简简单单的一袭白色长衫,气质像极了那月宫中的清冷仙人。
然而,他的眼里却带着媚。他容色原本就偏向美艳,这随了他的母亲。
众人吃惊过后,又接二连三地过来同容大人寒暄,容大人一一应了。
柳将军同他相交甚久,不然也不会让柳鸳同容泽相亲,两人坐在了一起。
柳鸳同容泽道:“你美死我了。”
“是么?”容泽玩味一笑,明月清辉,姣姣勾人。
周围抽气声再起。
柳鸳扶着胸口灌了口茶,她现在有点明白顾榕的癖好了,美人当前,不能不爱啊。
容泽朝温大人点头,温大人文质彬彬举杯,“我敬容公子一杯。”
“不敢,你我二人同饮。”容泽相当和善。
柳鸳这才忆起,这二人都喜欢公主来着,那么他俩不就是情敌么?
她坐在两人中间僵住了。
两人不会打起来了吧?
“二皇子到!”一道尖细的嗓音制止了殿里的喧嚣,歌舞一停,顾燎迈步进殿。
有姑娘瞧一眼,羞红了脸。柳鸳怔怔地喃喃自语,“原来二皇子长这样。”
顾燎久经沙场,整个人都如一把利剑,带着凛冽的寒气,众人不敢大意,齐齐行礼。
顾燎唤其起身,眼神颇冷。就在此时,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太子殿下,大公主,三皇子到!”
才起身的众人又扑扑通通跪了。
“皇兄。”顾燎打了招呼。
众人抬头,率先看到的是穿着随意的太子,淡淡的神情中好似带了点笑。
“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不禁心中暗叹,不亏是殿下,您就是披个破烂,也遮不住您浑身发光的样子。
就在此时,太子回头喊,“小榕,快点!”
对了,大公主呢!众人疑惑,直直盯着门口。
“啊!”
而顾榕一出现,有人不禁失态地喊了一嗓子,实在是顾榕美颜的冲击力太强大了。
“果然还是那个大公主。”
那副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眼神简直与当年无二。
众人紧盯着顾榕瞧,顾榕无视,随着太子坐了下来,而顾燎坐在了太子的对面。
紧接着,煊惠帝及诸位妃子也到了,宫宴正式开始。
舞乐继续,众人举杯欢饮,喧嚣热闹。
柳鸳在下方朝顾榕挥手,顾榕瞧见,示意她过来。
柳鸳不管不顾地追了过去,“公主,你竟然比容泽还美,艳压全场啊。”
“要的就是这个。”顾榕心叹。
煊惠帝那群妃子真心被她压了下去。
但,众人的目光虽依依不舍,却不敢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同理,太子再俊美,顾燎再彪悍,也都是不能多看的人物。
如此以来,众人凭着不看白不看的道理,将目光停留在了容泽与温大人身上。
再说顾榕,这是顾燎的主宴,却被她夺去了风头,漱贵妃快恨死她了。
显然,柳鸳也是明白的,凑过来与她耳语,“那是漱贵妃吧,抽空就瞪你呢。”
顾榕满不在乎,“看她做甚,这么多标致青年,一个都不喜欢?”“还看什么看,全都被表哥与容泽压了下去,而这两人又心有所属,我还是歇着吧。”柳鸳尽情喝酒。
柳将军搁远处凶狠地瞪着她,喝这么多想挨揍是吧!她当没瞧见。
“那你喜欢哪个?”顾榕问。
“虽都很好,无奈我哪个都喜欢。”她说的是实话。
顾榕遂不再多问。恰好此时,一段舞结束了,有大臣千金献技,顾榕瞄了一眼,不熟悉。
柳鸳却道:“是梁家的姑娘。”
顾榕哦地一声,这才忆起这姑娘,原来是被她除名的那个,又瞅一眼,果然是端庄大气的模样。
“听说,太子妃遴选被除了名,也不知为何。”柳鸳嘀咕。
顾榕不语,抬头去看太子,太子没什么表情,舞台上琴声悠悠,格外悦耳。
一曲终了,煊惠帝拍手,“好!”继而掌声雷动。
煊惠帝道:“梁家的姑娘,你近前来。”
梁姑娘依言上了台阶,漱贵妃眼中一一喜,看了顾燎一眼。
顾燎在饮酒,却突然听煊惠帝道:“梁爱卿,不知你家千金可有婚配?”
殿中霎时一静,众人惊异,难不成陛下有心要……
果然,等梁大人回尚无后,煊惠帝伸手一指顾燎,“那不知朕这二皇子,梁爱卿可满意?”
梁大人惶恐。
接下来,煊惠帝三言两语说完,梁姑娘成了顾燎的侧室。
众人道贺,祥和一片。
顾燎却在此时,突然起身举杯,与太子遥遥相对,“皇弟多时未回,父皇母妃劳累皇兄了。”
殿中道贺声一顿。
太子未动,他是皇长子,贵为兄长,有这个权利。
他淡淡颔首,“分内之事,皇弟切勿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也是弟妹们做得不当,让皇兄操心了。”顾榕也突然起身,举杯,一口饮尽,“多谢皇兄担待。”
“自家兄弟姐妹,说这话便生份了,太子是你们的兄长,多做些,是应该的。”煊惠帝乐呵呵道。
众人不禁附和起来,温大人却满眼焦虑,为顾榕。
适才,大家都瞧得出来,顾燎真正的意思是我在外领兵打仗辛辛苦苦,你却坐在金碧辉煌的宫里坐享其成。
顾燎这是在同太子对抗。
可顾榕一站出来,将自己曾经犯的错同顾燎绑在一起,生生抹掉了顾燎的功绩,这不是明白着和顾燎做对么?
这仇恨拉得太明显了。
温大人坐不住了。
他想过,顾燎一回来,朝中势力势必会一分为二,一半拥护顾燎,而一半属于太子。
也许煊惠帝将顾燎召回也是为了这,可他希望,顾榕萌在这两股势力中自保。
今日一看,显然是他想多了,顾榕早已同太子站在了一起。
温大人想到的,在座的众人转转脑子都能想到,不禁屏气凝神起来。
“对了,皇嫂怎么没来?”顾燎又开口了,“皇弟早就听说皇兄已娶了太子妃,还没见过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子妃傻了他肯定晓得。柳鸳心道,合着二皇子还是个爱挑事的!
“她怕生,本宫怕有人吓住了她。”太子老神在在地斟了杯酒,自己吟下。
“也是,毕竟有了身孕就要小心了。”顾燎再次举杯,“皇兄,我敬你。”
身孕!
太子妃,啊,她已经不是了。那个贺贺,怀孕了?!
众人心中大为吃惊,非常默契地看了一眼煊惠帝,煊惠帝竟也不知道,满脸激动地去问太子,“贺贺有了?”
太子垂下的眼,幽深一片,耳边是煊惠帝的催促,“贺贺真有了?”
然而,下一刻,谁也料不到,四周蓦地出现了无数黑衣。
霎时间,光影缭乱,剑气腾腾,鲜血喷涌。
“啊!!!”
“刺客啊!!!”
女人的尖叫声凄厉难听,殿里众人四处逃散,鲜血开始横流。
太子肃容,一跃而起,挡在了煊惠帝的身前,“无碍,别怕。”
“保护父皇!”顾燎慢一步,已抽了长剑杀敌,煊惠帝很快被团团围住。
柳将军与柳鸳加入了混战,顾榕被容泽护了起来,容泽握着剑朝奔过来的温大人道:“快带公主走!”
后背却被大刀出其不意地砍了一刀,他闷哼一声,又厮杀开来。
众人与黑衣人厮杀,殿里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就在煊惠帝快安全退出时,突然听闻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下一刻,殿外火光冲天,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咬牙继续逼退黑衣人。
却不知早已退到殿外的顾榕浑身哆嗦起来,她拽着温大人的衣袖,眼睛望着爆炸的方向!
“顾旸!”
下一刻,她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顾旸!”
与此同时,黑衣人突然闪身退了出去,他们是要逃了。
“抓住他们!”
顾榕满脸泪水地吼!
“公主!”温大人喊。
“嘭……”
又是一阵巨响,火光冲上夜幕,带着惨烈的杀气。
众人奔出殿,惊恐地发现,爆炸的那个方向,竟是东宫!
“快去东宫!”煊惠帝怒吼。
太子已飞了出去,一群人呼呼啦啦奔去东宫。
顾榕要跟着,温大人怕她受不了,拉住她不让。
受了伤的容泽二话不说,从他手里抢过顾榕,背到背上,“我带你去。”
顾榕的脸埋在他背上,血腥味冲入鼻子,她泪又流了下来。
那是东宫。
那里有贺贺,有可儿,它不能出事!
夜风虎啸,顾榕周身发冷,她呜咽,“快一点,容泽。”
那一刀砍得太深,容泽疼得咬牙,可顾榕这么说,他必定义无反顾,哪怕拼了他的命!
他加快脚步,突然如飞一般蹿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就到了东宫。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站不住脚,瞪大的眼中,是一片灰烬。
鼻尖萦绕着尸体烤焦的味道,容泽眼眶疼得欲裂,他回抱住要抬头的顾榕。
“不要看。”
顾榕默然,“怎么了?”
“不要抬头看。”
顾榕泪又流了下来,她的贺贺,她的可儿,她的东宫……
“到底怎么了?”可她还是要问。
良久,身边脚步声匆匆,一大堆人赶到了。
容泽双臂勒紧她,像是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
“没了,什么都没了。”
是那声爆炸吧,原来炸得真是东宫。
顾榕觉着自己要窒息死亡了。
“陛下!陛下!”
望着原本的东宫变成一片废墟,煊惠帝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周围一片手忙脚乱,齐公公忙指使护卫去找太医来。
容泽不管这些,顾榕揪紧他的衣服,“我皇兄呢?”
容泽回:“在站着。”
在废墟里站了,他应挖过了,却不见他的贺贺。
身后呼啦啦跪着一堆护卫,一柄长剑在他脚边插着,他身形不动。
周围无声,顾榕似乎心里空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就继续问,“站着干什么?”
“不知道。”容泽说。
没有人看得到太子的表情,却无一人敢上前,他寂寥的一个人垂着头。所有人都在想,太子是哭了么?
看着很像。
毕竟,他偌大的东宫没了。
“容泽,你让开。”
“公主?”
“我要看看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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