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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城里招工处,开始到处找合适的活儿,这下可难住我了,我不识字呀?
“阿姨,你们这是招聘什么呀?”没办法,我只能开口问了。
“招洗碗工。”阿姨忙着和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奶奶谈话,只撇了我一眼,就不再理会我。
“叔叔,你们这里招人吗?”我看到一位那里比较闲,便过去问,希望能和上次一样好运气。
“我们这招销售人员,初中以上学历,年龄限制在18-35岁。怎么,你家里有人要务工吗?”叔叔很和蔼,但招工条件限制的太多。
“姐姐,你们这里要招聘小孩吗?”我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姐姐,心想她可能招我这么小的小孩。
“你太小,我们不敢用你这么小的童工,我们招学生,站在大街上、十字路口传单。你太小,抛头露面比较危险。”
“我不小了,只是身材没长高,我也是学生,我力气大着呢?传单,这活我会干,我保证我的比别人多。”我很焦急、很想拿下这份工作。
“那也不行,我回去不好交差,营销总监会怪罪我的。”姐姐笑笑,很为难地拒绝我。
“姐姐,如果你做不了主,你可以带我去找你们营销总监,我会说服他的。”我拉着姐姐的胳膊,多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机会呀?
“我们很忙,你先去别处转转吧?”姐姐挣脱我,开始接待其他人。
“阿姨,您招聘我吧,我会干很多活儿,昨天给奇先生家里打扫别墅,打扫的可干净了。”我拉住一位阿姨,满心希望她能招我。
“你?也太小了吧?你会打扫卫生?”这位阿姨横眉冷眼,很不悦地看看我。
“我会!阿姨,我保证做的比别人都好。打扫不干净您可以不给钱。”我想起来奇先生的要求,为了拿到工作,取得别人的信任,只能也这样说。
“这可是你说的,活儿干不好,可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走吧!”这阿姨说话好粗暴!她摇摇摆摆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都不知道怎么跟她搭讪。
“就是这处小院,就按你说的,你打扫干净了,给五元钱,打扫不干净,老娘分文不给。”这阿姨给人的感觉不仅粗暴,还蛮不讲理。
“才给五元钱?阿姨,是不是太少了点?”这油漆麻黑、脏不拉几的小院还真不好打扫,给的工钱远远不如奇先生。
“你搞搞清楚哦,找个大人来也就十元,你这么小的小孩,五元钱已经很多啦?”阿姨那嫌弃的神态简直就像母夜叉。
“好吧,那中午管饭不?我出门没带钱,总不能饿肚子。”我
“本来是不管饭的,都是自个儿吃自个儿。算你可怜,中午我给你送俩馒头来。”阿姨挑着眉,很傲慢地说完,扭扭屁股走了。
“我擦擦擦,我洗洗洗,我练练练,我飞飞飞!”小院里剩下我自己,我开始飞快地忙活起来。油漆麻黑的,多用些洗洁精和洗衣粉,再脏的小院也要打扫干净它。
中午早就过了,阿姨也没给我送饭来,直到下午三点钟,我才打扫完,饿的早就饥肠咕噜了。
我坐在大门口,望眼欲穿,盼阿姨快点来。在我昏昏欲睡时,终于看到她的摇摇晃晃的影子了。
她拿了俩馒头居然是干的,连一口水都没带,这抠搜老娘们儿,差点把我噎死。
“阿姨,检查完了没,是不是都打扫干净了?”我终于缓过劲来,看阿姨锁门要走,赶紧问她,这工钱还没给呢?
“你打扫什么啦?我来的时候明明看见你在这门口瞎晃悠,都没给干活,白吃老娘俩馒头,还想要工钱?”阿姨白白眼,撇撇嘴,腰肢、屁股扭来扭去,自顾自地往前走。
“啪!”我一个馒头打中她的小肚腩穴位,我让你赖账还昂挺胸,心里美滋滋地头着乐!
“啊!这天杀的,你敢砸老娘,看我不掐死你!”这母夜叉回过头开始骂我,张牙舞爪还想打我,只可惜她再也动弹不得。
“来呀!打我呀?”我把头胡乱扯扯,弄的乱糟糟的开始靠近她。
“你这个天杀的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你!”我给她的距离只够她抓住我的领口,她扯住我开始摇晃。
“打人了!抢劫了!”我开始大声呼喊,寻求路人帮助。
“这是咋回事?这不是虐待儿童吗?报警吧!”路人越来越多,看见一个大人拉扯着一个小孩,说啥的都有。
“这是以大欺小呀,当街抢劫呀,那可是我的午饭和晚饭钱啊,说抢就给抢了,你让我可咋活呀?”我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打人,我只是摔倒!”母夜叉看越来越多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有些慌了,想站起来跑掉,偏偏腿脚不听使唤,跑不动。
“啐!你这么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成何体统?真不要脸!”性子过激的路人干脆把唾液吐到母夜叉脸上,大骂出口。
“天杀的,给你,赶紧滚蛋!”母夜叉实在怕了路人的唾骂,赶紧掏出五元钱,塞给我,要我走人。
“哼!说好的十元,偏偏给五元,坑小孩啊!”我把五元钱揣兜里,又开始哭,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母夜叉。
“说好的五元,你咋还不走?”母夜叉又开始用手来推我。
“哇!又打人啦!我干了大人该干的活儿,我要拿大人该拿的钱!那五元还没给,给了才能走!”前面那句大声叫,后面的低声说给她听。
“今儿个我咋这么倒霉?给,滚远点吧!”她又掏出五元狠狠摔在地上,我捡起来就走,顺便把馒头也捡起来,揭皮啃了几口。她的穴位估计再有十来分钟就可以自动解开了。
我干了大人该干的活儿,我要拿大人该拿的钱!我真庆幸我今天的理直气壮。
这十元钱来的好辛苦,这脏不拉几的小院比别墅难打扫多了。这午饭还没吃着,又演了这场哭戏,胳膊、腿都有些酸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