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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这么多人,除了有两个一直没出过村的老人家外,其余人全都是认识聂唯的。
因为聂唯的名气真的太大了。
他可不是单纯的偶像明星,新闻只会出现在娱乐媒体和杂志,就连华夏一套聂唯都不知道上过多少回了,毕竟这些年聂唯可不光是赚钱,在赚钱的同时,他也在不断的做着慈善回馈社会。
而像聂唯这样人气高又有正能量的明星,自然毫无意外的被国家树立为一个道德模范类的典型。
“聂……聂先生,你好。”众人回过神,老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尊称。
毕竟聂唯的身份实在是太高了,哪怕是他也不好用对待晚辈的称呼来称呼聂唯。
“老爷子,您是周叔的长辈,叫我聂唯就行。”聂唯没有托大,面对老村长伸过来的手,用力的握了握,然后扶着老村长坐到了院里的石凳上。
石凳一共四个,周爱国坐着一个,老村长本来坐着一个,还有作为这一次官面上的代言人,宋海东也坐着一个,剩下那个原本是跟着宋海东的秘书坐着的,不过聂唯来了,这位秘书主动让位,把石凳给了聂唯坐。
聂唯礼貌的朝他笑了笑,后者感到受宠若惊。
这一切都被宋海东和老村长看在眼中,老村长觉得聂唯家教很好,非常有礼貌,而宋海东则是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有了突破口。
“聂先生,您好,我是宋海东,现在负责仙塘乡的招商工作。”
“啊,您好。”聂唯虽然心里对这位宋海东感官不怎么样,但是表面上却是很和气的和他握了握手。
宋海东感受到了聂唯的‘热情’,更来劲了。
就在他准备和聂唯谈一谈关于房产这方面的事情时,聂唯忽然转头朝着一旁的周爱国‘抱怨道:“周叔,你家乡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就从来没和我提过呢,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您的家乡可真是好名字。”
聂唯数着大拇指赞道,这番话说的周围一群人全都禁不住的露出了笑脸。
虽然在场基本上所有人都不认为仙塘乡是什么宝地,这么多年一直穷嗖嗖的,干啥都不成,就算出了周爱国这么厉害的人物,大家也不觉得是因为自己家乡‘人杰地灵’,只觉得这是周爱国天生富贵命,有本事。
甚至因为周爱国是出了家乡才混出名堂的,不少穷怕了人都觉得仙塘乡就是个困龙之地,留在那里一辈子都成不了龙。
这也是现在仙塘乡很多年轻人都走出去打工的缘故,那些大学生毕了业除了实在没有门路的,其他也是能不回乡就不回乡。
人才短缺也是仙塘乡一直发展不起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聂先生……”
“老爷子,我说了,您叫我聂唯就好,您是周叔的长辈,我也听周叔提过您当年多照顾他,我是周叔的晚辈也是您的晚辈,你总叫我先生,反而不亲近。”聂唯打断了老村长的话,言语间特意拉近两人的距离。
老村长对于聂唯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周爱国,后者朝着老村长点了点头,老村长这才试着直呼了一声‘聂唯’。
聂唯露出灿烂的笑容,立刻点头答应了一声,见状老村长也不禁乐了。
看到聂唯和老村长聊得这么好,宋海东心里那个激动啊,刚才周爱国的拒绝已经完全被他抛到了脑后,在他看来,如果能够说动聂唯投资仙塘乡,甚至比得到周爱国的帮助还来的重要。
这都是这些年聂唯做慈善闹得。
前一阵聂唯对母校京电上亿的投资新闻还登上了一套新闻,几乎全国人民都知道,而每天都看联播了,学习主**神,了解时事的宋海东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那时候他压根就不敢去打聂唯的主意,这和面对周爱国完全是两回事儿,周爱国是从家乡长大了,这里又很多他的乡亲父老,所以周爱国混的再好,他也觉得自己能去搭上话。
可聂唯不一样,在他看来,聂唯是大明星,全球都排的上号的巨富。
而聂唯和周爱国之间名义上的关系在宋海东看来也不靠谱,再加上在电视上看到聂唯不是和某某富豪谈合作,就是和某某大官出席活动,在宋海东的眼中,聂唯就是高高在上的,是遥不可及的。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聂唯此时此刻表现的竟然如此‘亲民’。
再想想聂唯做慈善的大手笔,宋海东立刻就觉得有戏,于是当下就放弃了劝说周爱国,反而想要把聂唯当做主要求助目标。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他几次想要插嘴,可是聂唯都没有搭理他,对方就是一直拉着老村长在聊天,宋海东也给老村长使了眼色,可是两人明明都对上眼了,后者却权当没看见,一点都没有打断聂唯说话的意思。
都说人老精、鬼老灵,老村长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是看得出聂唯不想搭理宋海东的。
可聂唯同时又对自己这么亲热,显然也是有目的的,所以老村长干脆就不搭理那个讨人厌的宋海东,耐心的等着聂唯开口。
聊了能有五分钟,聂唯见差不多了,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面粉上。
“老爷子,以前你们每次来,我记得都带了那种可好吃的面粉了,这是你们仙塘乡的特产么?”聂唯忽然问道。
老村长一听,心里顿时明白,眼前这位小伙子似乎对自己村那种面粉很感兴趣。
可一旁的宋海东急坏了,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现在想要聊得只是房产这一款,可聂唯都跑题跑到面粉去了,再让聂唯这么拉着老村长聊下去,那给什么时候才能转回正题啊。
所以宋海东就想着赶忙结束聂唯的话题,于是顾不得礼貌,赶在老村长没开话头的时候,便插嘴道:“聂先生,那面粉我知道,不是我们仙塘乡的特产,就是老村长他们村二娃自己包了一片地捣鼓的。”
“那孩子脑袋还有点隔路,不光地里不施化肥,连农家肥都不施,也不打药,生了虫就自己亲手抓,可他家那几个人哪里抓的完?一年中的麦子,有一半能熟就不错了,而且产量可低了,连正常种麦子的三分之一都没有,那麦粒长的就那么大丁点。”
说着,宋海东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那眯着的眼睛仿佛告诉聂唯,他必须聚精会神才能看得到二娃家的麦粒一样。
宋海东这么说,就是希望聂唯打消对二娃家那些麦子的兴趣,转而回到他想要谈的房产上来,虽然他印象中聂唯不做房地产,但是只要聂唯愿意出钱,那想接这笔买卖的房产商就多了去了,还真不一定非要周爱国的房产公司出头。
宋海东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的老村长在他‘污蔑’二娃家麦子的时候,整个脸都变色了,气呼呼的瞪着他。
在老村长看来,聂唯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宋海东和房产的事儿上过心,不然上来第一时间就问了,而聂唯真正关心的,恰恰是二娃家那片麦子。
现在宋海东这么一‘污蔑’,万一聂唯真的因此打了退堂鼓,岂不是又坏了村里一个机会?
现在老村长真的有点后悔和这个宋海东一起来京了,这家伙在乡里的时候看着人五人六的,可实际上办事儿怎么就这么毛躁呢,太急功近利了,好事儿都让他办成了坏事儿。
像是刚刚,就算周爱国不答应,但老村长心里也有把握说服周爱国拿钱投资乡里,可让宋海东一搅和,周爱国差点没翻脸。
现在聂唯也是,又是宋海东自作主张的掺和,事情也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要不是顾及外人在,老村长恨不得用手里的拐杖敲他一顿。
老村长等了宋海东几眼后,就忧心忡忡的看着聂唯,张嘴想要解释一下,可让他尴尬的是,宋海东说的那些偏偏大部分都是事实。
二娃家那种种麦子的方式要真的好,村里几乎人人有底,为啥就只有二娃一家在那么种?甚至二娃在村里还有了傻娃的绰号,原因是什么,老村长最清楚不过。
所以话到嘴边,老村长还是没说出口,他不想昧着良心骗聂唯。
只是老村长不知道的是,聂唯听了宋海东的话后,对于二娃家的麦子更感兴趣了。
‘“老爷子,宋先生说的话是真的么?”聂唯问道。
“聂先生,这事儿我怎么可能骗您,您要是不信就问问大家,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和二娃一个村的,二娃那片地他们再清楚不过。”
“聂唯啊,老宋说的没错,二娃家那片地不施肥不打药,确实产量不高,不过话说回来,他家的麦子磨出来的面也确实好吃。”老村长想尽量帮二娃圆一下,可心里其实也没报多大希望。
二娃家地里那点麦子磨出来的面,基本上没什么人舍得买,看上去黑乎乎的,价格却比普通白面贵了四五倍,蒸出来的馒头虽然好吃,可卖相就差了去了。
也就是有谁要窜门拜访送礼的时候才会买点,当成村里的特产。
自从二娃铁了心这么种麦子后,他家那片地这几年也都是村里收入最低的,要不是二娃妈还开了一家小超市,指着地他们一家人都给饿死。
其他人此时此刻也都在点头,显然二娃家的事儿哪怕不是同村的,都有听说,傻娃的名头至少在仙塘乡是传遍了。
聂唯笑了,第一次看向宋海东。
“宋先生,您来拜托周叔的事情,刚才我在屋里也听了些,虽然现在我们家的地产公司不做居民小区的活儿了,可您也知道,我们家在这个圈子里也是有些人脉的,您的合作方式我要是觉得不错,我是很愿意和您深谈的。”
听了聂唯这番话,宋海东差点就欢呼雀跃了。
而一旁的老村长怔怔的看着聂唯,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这孩子了,他不是很讨厌宋海东么?
不过虽然内心可惜了二娃的机遇,但是聂唯原意帮乡里把楼房盖起来,至少能解决目前几百拆迁户住房的问题,老村长就已经很满足了。
“人不能奢求太多啊。”老村长心想道,这一次找周爱国帮忙,不管周爱国答不答应,老村长也是打从心里决定是最后一次了。
他觉得自己再找周爱国,可就是倚老卖老不地道了,而且他也是想着留存一点点香火情,未来自家的孩子有点啥困难,不至于没地方求人。
老村长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
老村长愣神的功夫,宋海东已经对着聂唯开始夸夸其谈。
“聂先生,我们乡里已经想好了,目前我们乡已经在展开拆迁工作,已经有大概近三百户人家答应了拆迁的请求,只要您这边答应,我们那头就会开始动工……”
宋海东在这里撒了谎,哪用聂唯答应,他们其实已经都在动工拆迁了,这也是他着急的缘故。
“我们的想法是,我们乡里出地,您出资金和建筑队,如果您能保证明年开春就开工的话,我们可以在占比上略微让步,到时候盖好的楼房除了补偿拆迁户的,剩下的每卖出去一套,我们都按照原有比例分成。”
“至于地多少钱,您又需要盖什么样式的楼,这我们都可以慢慢谈,反正我们乡里会尽最大努力去配合您。”
“聂先生,您觉得这怎么样?”宋海东期待的看着聂唯,问道。
聂唯没有立刻回答宋海东,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盯的宋海东浑身发毛,就在宋海东终于受不了聂唯审视的目光,下意识的躲避聂唯的视线时,聂唯终于开口了。
“宋先生,您有些不地道了。”
聂唯一开口,现场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尤其是宋海东,整个人从原本的自信满满,一瞬间就慌乱了。
聂唯看着宋海东,周叔有些话没办法说,可是他就没什么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