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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四合院,院子角落一株枣树枝繁叶茂,枣树下,石桌石凳依然如往昔,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抬手指了指石凳,陆离过去坐下,环视一番周围,笑道:“萧先生如果醒了,就通知我们一声,你先去忙!”
“好的。”
从陆离和秦竹身上,年轻人看到了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令人发自内心的信任。况且对方手中还有安全局颁发的特殊证件,那就更加没有问题。
年轻人答应一声,很快离开,片刻后返回,给两人沏了壶茶。
时间流逝,陆离和秦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颇为随意。
在他感知中,院内至少有三名荷枪实弹的保卫人员,他们不时瞥一眼这边,很是警惕。
陆离母子离开后,萧玉川可谓官运亨通,最后以副国级身份退休。而且或许是受到妹妹出走的刺激,他为人正直,廉洁奉公,着实办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不知过了多久,内院传来几声轻咳,紧跟着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问道:“安全局的人来了?他们有没有说因为什么?”
“没有。”
“先出去看看。”
话音落下,拱门处缓缓走来一人,那人满头银发,额头布满皱纹,赫然是萧玉川。尽管已经九十多岁,他的精神状态却很不错,双目有神,身形依然挺拔。
觉察到萧玉川出现,陆离和秦竹几乎同时站起,转身看去。
四目相对,萧玉川突然一愣,继而大惊失色,嘴角连连颤抖:“你。你是小离?”
“不可能。几十年过去,小离最少也有六七十岁,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难道,你是小离的后辈?”
眼见萧玉川脸色涨红,浑身哆嗦,那年轻人骇了一跳,急忙上前搀住他:“首长,您的身体不好,医生吩咐过,让你千万不要激动。”
“没事。”
萧玉川深深的吸了口气。紧走几步迎上陆离,越是接近,越是震惊。
单论相貌,眼前的年轻人和记忆中的外甥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哪怕是父子,也绝不可能长的如此相似。况且他实在太年轻了,充其量也就是二十多岁。
陆离看得心中感慨,忙上前扶住他,满脸纠结的道:“舅舅。您还好吗?”对他来说,叫一声舅舅,谈何容易!
“你叫什么?”
闻听此言,萧玉川的眼睛登时红了。嘴角哆嗦的越发厉害。突然,他两眼一翻,瘫软下去。
陆离眼疾手快,给他输入几分灵力。萧玉川悠悠转醒。紧盯着陆离,不可思议的说:“你,你真是小离?”
“是。我学过一些特殊法门。延年益寿,容颜不老正是其中一个作用。”陆离点头。
不愧是管理过泱泱大国的领导人之一,听完陆离的解释,萧玉川很快冷静下来。他抬手抹了把眼角泪痕,微微有些激动的问:“君君呢?她过的好吗?”
“我妈很好,她已经和陆展重逢,又修炼有成,将来肯定过的更好。”陆离笑道。
“萧强他们?”
陆离笑了笑:“他们也很好,这些年游历天下,行侠仗义,过的十分惬意。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和我一样,至今还没有结婚,依然是孤家寡人一个。”
听见这话,秦竹不由柳眉倒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萧玉川却是满脸古怪,叹了口气道:“像你们这些人,几乎和传说中的仙人差不多,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那两个混小子?”
陆离闻言越发愧疚,当即承诺道:“您放心,我这次回来,肯定把您接走,以便和萧强他们团聚。”
“当真?”
听到此,萧玉川一把攥住陆离的手,眼神中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亮光。
“千真万确。”
陆离浅笑:“等到了那边,您也可以修炼。长生不老不敢说,再活个几百年问题不大。”
“小离,我……”
萧玉川张了张嘴,想到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半响憋不出一句话。
陆离察言观色,面露微笑:“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想她肯定早就原谅了你们。”
“你外公二十年前去世,临死前,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见君君最后一面。他特意吩咐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找到君君,代他向君君道歉。我本以为今生再无希望,没想到,没想到老天待我不薄,终究等到了你。”
想到父亲临时前那一幕,萧玉川忍不住潸然泪下,懊悔不已。
看见萧玉川如此动情,陆离多少有些伤感,沉默不语。
“张秘书,立刻准备晚餐,把我那瓶珍藏的茅台取出来。今天,我要和小离一醉方休。”回过神来,萧玉川大声吩咐。
张秘书听得一愣,赶紧劝道:“首长,医生吩咐过,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饮酒。”
“放屁。老子的外甥来了,我们已经五十年没见,就算现在就死了,老子也毫无怨言。”萧玉川怒气冲冲的吼道。
“五十年?”
看看陆离,又瞧瞧萧玉川,张秘书不由得目瞪口呆,心说首长莫非糊涂了?虽说刚才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但是他只以为对方故弄玄虚,哪可能相信啊!
“快去快去。”萧玉川不耐烦的摆手。
“不行!赵首长专门吩咐过,您的身体是第一位。”张秘书深吸口气,断然拒绝。
“你!到底你是秘书,还是我是秘书?”
眼见萧玉川越发恼怒,陆离插嘴道:“张秘书,你尽管放心!有我在,舅舅即使喝醉也没什么。”
张秘书坚定的说:“抱歉。首长安全重于一切,更是我的职责所在。”
“好吧!”
陆离苦笑:“那就准备一顿晚餐,我和舅舅好好聊聊,酒就算了。”
人家这么尽忠职守,他自然不好意思以力压人。
晚餐准备的很快,很丰盛。相对于晚餐,更让陆离满意的是,萧玉川老两口皆身体康健,而且看样子再活个三五年毫无问题。
晚餐期间,陆离将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单叙述一遍,直把萧玉川两人听得瞠目结舌,半天没反应过来。
吃过晚饭,又在客厅内聊了片刻,陆离从乾坤戒里取出两枚丹药:“舅舅,我来的比较匆忙,没带合适的丹药,这两枚只能保证你们诸邪不侵,百病不生。”
“我明天去一趟淮水,等我回来的时候,咱们立刻出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