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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队长明白慕森的意思,他是在给吴队长提个醒,如果这个时候仍然不分轻重、不听劝告的话,那可能最近死的人会更多。
自从l和慕森立下了那个“游戏规则”的那一天开始,l就勉强还算是比较遵守规定的。至少,他没有凭自己心情杀害无辜。虽然中间也有过几次杀人事件,但是用他的话来说,他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当然,没有人赞同他的这种荒谬理论。可是回头想想,那些被他杀害的人如果按照公平审判,也确实应该是必定判处死刑的。所以,尽管不能说l杀人是对的,可也不能说那些人就不是将死之人。
而这一次,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l竟然如此大开杀戒。他一定是被某一件事激怒了,至于是什么事,慕森现在还无法断定。慕森现在只能自己确定一件事,那就是l的愤怒不是来源于他。
莫子棽这时走到尸体旁边,看着死者那狰狞的死相说道:“肢刑架是一种可以令受刑人折骨断筋的刑具,曾经一度是欧洲等国非常流行的审问工具。受刑人就像我们眼前的死者一样,踝关节被固定在一端的滚轮上,腕关节用链条固定在另一端的滚轮上,凶手会转动附在滚轮上的把手,从而逐渐拉紧链条,拉伸受刑人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受刑者的关节会脱臼,直至彻底分离。随后在没有了骨头的约束下,肌肉和皮肤也都被拉伸到了极点,失去了伸缩能力。这个时候的受刑人,有多痛苦已经无法形容了,但是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在受刑人死亡之前,他可以一直听到行刑过程中,自己的筋骨皮肉被拉伸破坏的噼啪声,这才是这个刑罚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吴队长看着眼前的莫子棽,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他心里想的是。莫子棽对这个刑具也太过于了解了,就好像他参加过全过程似的……可是后来想想,慕森不是也经常能语出惊人的为他们普及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吗?如果仅仅因为了解,就断定对方可疑。那确实就有些针对莫子棽了。
所以吴队长这会儿考虑了半天,才对莫子棽问道:“你……上来的时候,尸体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是的。”莫子棽从容答道:“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一会儿了,血液都已经凝固了。l比起曾经这个刑罚的使用者还要残忍。为了加快受刑人的痛苦程度和速度,他横向切开了死者的腿部、手臂、腹部等地方的皮肉,这样一来,只要一用力拉伸被害人身体,伤口就会崩开撕裂,比这个刑具的本身还要残忍。”莫子棽看着死者,没什么表情的说着。
慕森这时注意到了一直都没有插嘴说话的晏雨婷,她此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尸体。
慕森才不相信她是被吓到了,这个女人。见多识广的程度绝对是令人瞠舌的。她不可能因为一具死尸而露出这种表情。
于是,慕森出其不意的忽然开口问道:“晏小姐,你怎么了?看样子,你好像是遇到老熟人了?你认识这个死者?”
晏雨婷被慕森这么一问,马上回过了神儿来,连忙否定道:“不!不认识、不认识……我只是被这样的尸体吓坏了……没想到,人类的身体竟然可以被拉伸到这样的地步……”说着,晏雨婷还故意的装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害怕模样。
同行的警员们扶着晏雨婷往远处站了一些,好像是为了照顾她害怕的感受。可其实在慕森眼里却觉得这些警察十分愚蠢!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晏雨婷僵硬的唇角、闪烁的目光、以及吃惊的表情。这所有的细枝末节都在表明,晏雨婷不但认识死去的这个女人。而且她还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以尸体的面目出现在她眼前。
慕森这时对孟小天和高鹏使了个眼色,孟小天马上装模作样的开始拿起手机拍照。从吴队长的角度来看,孟小天是在做现场调查取证。可是孟小天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记录下来死者的细节,以便以最快速度查清楚死者的身份。
现在,死者的身份尤其重要。包括外面那具被烧死的尸体,慕森越来越怀疑这两起案件是有着绝对的关系的。也许他们被杀的原因都是同一个,也许找到他们被杀的原因就能知道l愤怒的原因了。
吴队长现在也没想那么多,吩咐了下去。要翻遍这个破工厂的每一个角落,以防还有其他死者没有被发现。吴队长现在也是越来越相信慕森所说的了,l这是要大开杀戒。他准备要杀死的,可能绝对不止这两个人。
果然,不出所料。警员们在工厂废料车间又发现了第三具尸体。而这具尸体的死法,比前面两种更加恶心可怕。
在赶往那个车间的过程中,吴队长叫住了慕森和莫子棽,并商量着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里有气,可是警方现在没有理由关押晏雨婷的。接下来的凶杀现场可能比前面这两个更可怕,我们非要强行带着人家去看,这不太好吧?”
“哪儿不好?她不是报案人么?”慕森一口咬定这一点,说什么也不放晏雨婷离开。
“……”吴队长也是无话可说,毕竟当初来这里的时候,晏雨婷可是积极的很。她本以为有充足的理由可以指控莫子棽,却没想到现在的局面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晏雨婷一直在孟小天和高鹏的看护下,慕森十分放心。而且这时候他也对吴队长透露解释道:“如果你还相信我,那就不要放她离开。她刚刚的表情我很了解,那是隐瞒和欺骗的表情。她有事情没有告诉我们,她绝对认识刚刚那个死者。你就这样放她走了,很有可能会放掉了最重要的线索。至少,也要让她去看一看第三具尸体,我也好观察一下,她是不是还认识第三位死者。”
“……好吧。”吴队长只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