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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了,只记得醒来时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和满墙壁的白。
脆弱地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睛,就在医院特有的气味中映进了满目的白。
这样的发展太有某种熟悉到骨子里的即视感,导致醒来的她心情糟糕到极点,甚至怀疑下一刻就有穿着白大褂的医院来告知她某人的死讯。
不过她毕竟不是当年那个年幼的孩子了,几个呼吸间就调解好了心态,最后发现了睡在她病床边的人。
弥动了动脑袋,才发现自己几乎百分之五十的身体部分都包扎着绷带,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手臂及腿脚部分,倒是真正关键的致命处因为被护得好好的而没有受伤。
弥的动作很轻,但还是让病床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疲惫地睡在弥手边的少年警觉的醒来,下意识就抓紧了弥的手就担忧地看过去,直到对上弥的双眼。
“弥!”他微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惊喜地叫了弥一声。
“阿纲。”弥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累的话,先去休息吧,我没事。”
纲吉脸上刚漫上的庆幸缓慢消退,他看着弥的眼睛,忽然问“弥为什么不生气?”
那语气与其在问弥,不如说是在责备自己,弥困惑地看着纲吉。
“如果我没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就不会出这种事了。”他的语气低哑,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得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可是他还是凑到弥脸边,疼惜地缓慢亲吻弥的眉眼“为什么一醒来就安慰我呢?明明现在最需要依赖的人是你啊。”
弥的手被包得有点厚重,她刚抬起就觉得手臂很累,于是她用脸颊蹭了蹭纲吉的脸“抱我一下吧。”
午后的阳光正盛,照耀在浅色窗帘上映透出耀眼的白光来,弥看到纲吉俯下身来,动作轻柔地把病床上的她抱在怀里“我原本想着,出去之后,一定要趁这次机会跟你无理取闹一次,最好把你吓得再也不敢离我太远。”弥笑了笑,语气温吞“可是刚刚醒来看到你睡在身边,就忽然觉得很安心了。”
纲吉轻柔地抚摸弥的头发,虽然沉郁之色渐缓,却还是没有松开眉头。
那场电影已经散场,弥却一个人呆在那里直到地震来临躲避不及,那通电话里传出的每一声重物落响声都叫人惶恐不已,然后通话被切断,一切都陷入未知。他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对了,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怎么样?”想到那个救了自己的家伙和当时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弥不由问道。
“谁?”纲吉疑惑地反问“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啊。”
虽然这次突然的强感地震让不少地方的建筑都出了些问题,但幸好日本的建筑质量一向很好,大多都没有完全倒塌。救弥出来的并不是救援队,也自然不是纲吉,而是定春,它把弥从那栋半塌的危楼里刨了出来。
随后因为那地方是公共场所,救援队又地毯式的搜救过一遍,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我一个人……”弥一愣,安静下来。
病床边的小花瓶插着几朵白玫瑰,岁月独好地绽放着,柔软的花瓣还沾染着清澈的露珠,根茎掩在了白色的小花瓶里。纲吉离开后,弥就盯着那几朵白玫瑰发起呆来。
“高中不是应该解锁新场景吗?比如放课后的教室,寂静无人的天台,阴暗的器材室什么的,为什么刚上了一天学就直接解锁了医院啊?”坐在窗台边吐槽的是银子,她一双死鱼眼看着窗外,一脸生闷气的表情。
无奈浅笑着的是一名金发短发的女孩子,她恍若星空般的湛蓝眼睛看着弥,手里还削着苹果。酷拉皮卡将苹果削成几瓣,才放下水果刀“不过,幸好没有受到致命伤。”
弥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今天来照顾她的两个姐姐。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银子在窗边坐了一会后就找借口离开了,就剩酷拉皮卡坐在弥的病床边。
“困吗?要不要睡一会?”看着弥相当无聊地看着天花板发呆,酷拉皮卡轻声问道,左耳的红宝石耳坠随着她偏头的动作动了动。
弥摇了摇脑袋“已经睡太久了。”她想翻个身,可是却难以动弹“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酷垃姐姐?”
“估计还要住一段时间。”酷拉皮卡回答“你的腿骨差点就粉碎性骨折了。”
弥皱起眉,又叹气“我也是好倒霉。”
“的确很倒霉。”酷拉皮卡毫不犹豫地点头,有理有据的竖起手指“如果弥能在散场之后离开,那么还有很大机会在电影院垮塌前逃出那里,可是你刚好留在那里了。”
说着,她又松了一口气“整个天花板都塌下来了,还好你找到了地方躲好,才能坚持到银子和定春到的时候。”
“诶……”弥忧虑地看着自己的腿。
故意吓弥的酷拉皮卡转过头去,不说奇犽已经回gi找卡片的事。
本来弥确实需要静养那么个一年半载等待骨头长好,但事实上,第二天奇犽就带来了神奇的卡片修复了所有的伤,入院时双腿血肉模糊看起来惨得不得了的弥在入院后第三天就蹦蹦跳跳的出了院,第四天就生龙活虎不见一点伤疤的继续去上了学。
当初给弥急救确诊的医生都快跪了好吗?
“不过香取好得真快啊。”说话的是山本武。下了公交车,听周围的同学谈论起前几天的地震,他忽然这么对弥说道,笑容是毫不矫饰的天然“和阿纲一起听医生说你的情况不太好的时候,都吓一跳来着,没想到香取现在就能出院了。”
“嗯,多亏了奇犽姐姐。”山本和狱寺站在纲吉一边,弥则被纲吉拉着手站在另一边。
“真的不会觉得勉强吗?”听罢,纲吉侧过头来担心地问。
“真的没事了。”弥不厌其烦的再次确认,笑容开朗“别担心。”
那次地震造成了不少后续影响,班级里有好几个同学都缺席了,包括弥的后桌也请了长假,差不多学期过了一半才回到校园。
午休时间,将收起来的班费交给了老师,弥顺着教职员室前的走廊回去教室。越临近中午,温度就越发的高起来,阳光占据了半边走廊,划出一条清晰分明的明暗交界线。弥右手上的链子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尾端吊着的水晶小鱼在空中摇摇晃晃。
她刚走过走廊,转眼一只手就从紧闭的教室里伸出手,将弥拉了进去。弥条件反射的想要回击,却在看清来人的脸后停了下来,紧接着就被对方抱了一个满怀。
“不要这么突然袭击啊。”弥放低了声音抱怨“吓了我一跳。”
“抱歉。”纲吉闷闷地窝在弥的颈窝里“今天早上看到弥的时候太高兴,可是山本君和狱寺君都在身边,没办法抱你。”
弥伸手回抱住纲吉,隔着一层夏季校服所传递的温度令人上瘾般安心又温暖。
“在朝我撒娇吗?”弥低低的笑了几声,被窗帘遮住了的空教室里只有他们的声音“真可爱啊。”
“用可爱来形容男生太奇怪了吧。”纲吉揽住了弥纤细的腰,他低下头,浅色的唇在弥脸上厮磨,试图挑起弥的热情。
气氛逐渐旖旎,弥自觉地抬手搂住纲吉的脖颈,顺从地抬起脑袋迎上对方的唇。
触碰、辗转,年轻的情侣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向对方传达着心意。
所抱住的躯体柔软而温暖,纲吉不由想起看见她狼狈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被石头压得一片血红甚至透出白色骨骼的伤口狰狞可怕,猝不及防的他被那场画面冲击得恐慌不已。可是现在这个人还在他怀里,他还能看见她微红的脸颊,不带一点怨怼的温柔眼神,手下温润的触感鲜活又令人着迷。
她还在自己身边。
原本只是亲吻而已,可弥感觉自己被揽得越来越紧,一向对她都非常温柔的纲吉却越来越激烈,弥整个人被压在了身后的门上,对方急促的喘息从唇齿间透出来,甚至有透明的津液从弥被蹂、躏得通红得唇间溢出。
感觉到太过刺激的窒息感,心跳快得简直要跳出胸口,弥不由伸手抵住了纲吉的胸膛,想要拉开距离“等……等等,阿纲……”
他们早过了那么青涩而单纯的年纪,越渐膨胀发酵的感情也渐渐的不再因为牵手和拥抱得到满足,从心底升腾而出的是对对方的*,以填补强烈需求着对方的心情。
“弥……弥……”他一边重复着亲吻的声音,一边叫弥的名字,虽然抑制着没有将手伸向过界的地方,可迷乱的眼神和低哑的声线似乎在引诱弥和他一起沦陷,弥一时有些脚软。
“……等等。”弥急促地喘息着,脸颊羞得通红,门后的走廊似乎有谁经过了,她听见了几声不熟悉的谈笑声。身后就是不知道会有谁通过的走廊,教职员室就在几米外,可他们却在这里做这种事,禁忌的羞耻感让弥站不稳。
还存有些理智的弥抬头去看纲吉,就见对方满脸苦闷和渴望地望着她。
“别这样……别在这里……”弥露出了恳求的神色,握着纲吉的手。
纲吉吞了吞唾液,喉结上下的动作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他轻轻地再次抱住了弥,发出压抑的低喘。
“对不起,我刚刚忍不住。”弥听见纲吉在她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我爱你……我爱你……”
弥回抱着对方产生反应的身体,她觉得该忍不住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我也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