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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庞润心里，很想将凡人科技彻底国有化，然后派一个会来事的人，负责凡人科技的运作、发展，让凡人科技更好地服从他们的意志或者利益，而不是王凡的我行我素，或者独断专行。
但这种想法也就想想而已罢了。
简单的寒暄过后，开始正题。
“依我看，我们也不用按部就班的来，那样太麻烦，直接你与我们三个谈，差不多了就直接敲定！”
武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王凡有些找不到北。
对于这次谈判，凡人科技一方比较重视，并让相关团队做了妥善准备。
这种大型的商业谈判，以及国与国之间的重要谈判，往往是通过专业的团队与团队之间进行斡旋、谈判，很少是领导人直接敲定。
毕竟这种谈判，意义非凡，牵涉的因素众多，涉及范围广。
作为领袖，即便再突出，都不可能样样精通，面面俱到，更别提谈判技巧方面。
因此，专业的事，往往是交给专业的团队来进行。
领袖要做的是决策、指挥，而不是去一线直接执行！
但武鸣却来的突然，一上来就打断了凡人科技之前的一切准备。
直接领导与领导谈！
“不错，王董也不是普通人，这样更有效率，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于智明笑着附和道。
“是的。”庞润也跟着点头。
王凡清楚，这三个老狐狸，早就这样商量好的，带来的团队不过是凑数好看的，真正的计划，还是他们三人进行。
但凡人科技一方却完全不同，一直是专业的团队进行准备，王凡只是略微参与了一点。
而且一对三，还是三只老狐狸，这局面实在是有点微妙。
王凡叹了口气，心中却油然生出一种新的想法：这恐怕是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其他……
不过他依旧说道：“悉听尊便，这次谈判，之前已和李老沟通了个大概，大的方向基本达成一致，无非是进一步细化，最终敲定而已。”
王凡也不是吃亏的主儿。
三人让他吃了个暗亏，索性就拿着李老压他们一下，将这次谈判的基调落在和李老达成的共识之上，以免吃更多的亏！
“这个我们慢慢谈。”于智明敷衍道，不想过于深究。
李老代表的是军方，往往更倾向于用军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而于智明则是活脱脱的政客，有政客的思维！
军人和政客的理念，永远不会一致，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都是这样。
因此，对于李老之前答应的承诺，于智明的上司，包括庞润的老大，都给出直接的指示，必须加以修改！
要黑科技产品，要前沿的垄断性服务，还要背后的所有核心技术！
这也是为什么军方代表武鸣，从进屋以来，一直偏向于沉默的结果。
坚持李老之前的承诺，这不合适，至少两位老大反对，责任重大，不是他能抗的。
与于智明、庞润为伍，无视李老之前的承诺，那更不行，那是打老大的脸，还是亲自打，狠狠地打！
因此，沉默是金。
直接将对将，尽快将这个事情敲定，至于结果如何，那就全看王凡和于智明、庞润的较量，而他，顶多是做个和事老。
只要能满足军方的需求，那就够了。
至于条件，那是政客于智明的事！
而价码，则是财务代表庞润的事。
与他毛关系都没有……
很快其他人全部退了出去，只剩下四人分作两旁。
右侧，武鸣、于智明、庞润，军政财三方代表。
左侧只有一人，凡人科技董事长王凡！
谈判开始时，双方还和颜悦色，一副皆大欢喜，互利共赢的寒暄，一本正经。
但很快整个气氛开始大变，甚至连基本的伪装都消失不见，政客于智明率先撕破脸。
“王董，之前李老和你商谈的只是个提议，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商议。凡人科技的技术独步全球，而且不是一般的领先。就说完美翻译技术，可以智能地进行即时互译，经过专业的部门检测，准确度已经达到99.999997%！”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领先米国军用技术，至少15年，领先人类文明至少10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但这项技术，绝对算得上战略技术！更别提还有同样精确无比的语音识别技术，还有其他一系列黑科技技术，都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因为你，华夏在很多领域一下子跃居世界第一，一下子成为行业领导者，甚至定义者。”
“因此，我想在这种情况，你更应该发扬个人风格。”
于智明侃侃而谈，环环相扣，说的头头是道。
王凡忍不住笑问：“于厅长所说的发扬风格，就是上交国家？将凡人科技所有核心的黑科技技术，全部无条件的、无隐私地交给政府？”
于智明没有反对，而是说道：“政府不会亏待你的，会给予各种帮助，支持凡人科技的研究、发展。”
“对，支持凡人科技各种研究、发展，然后有了新的成果，有了新的技术，再度无条件上交国家。就像种麦子一样，收了一茬，再种，然后再度收割？”王凡很不客气的回道。
“咳咳。”于智明脸色微变，有些尴尬，他没料到王凡会说的这么直白，虽然理就是这个理。
但换了别人，都会说一番客气话，然后同意云云，最终皆大欢喜……
“王凡，看事情的角度不同，结果同样不同。”庞润开始帮腔：“你现在的思维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绕不出来了。你现在看到的，无非是你的损失，但没有看到背后的收益，没有看到背后的意义。”
“对，王凡，你还年轻，将来的路还长。你要知道，你不仅是凡人科技董事长，不仅是旷世奇才！还是华夏人，理应为ZF做贡献，而不是一直要条件！”于智明大义凛然地符合道。
王凡哑然，这他妈活脱脱的道德绑架啊！
给你们全球独有的黑科技产品，提供垄断性的国际最前沿的服务，都不行，非要最核心的技术，最核心的代码！
还道德绑架，道德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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