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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歌问那两个女人为何要绑架他们,两人一直缩在墙角不回答,任他如何问也不出声。
只一味地说,“公子您饶了我们吧,小人只是一时财迷了心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问不出什么来,遥歌都要相信她们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赚点钱而已了。
方郁急得直瞪眼,对于这样的无赖,怎么能好言相问呢,肯定得让她们吃点苦头。不过碍于洛倾城在场,方郁便顾忌形象没有发作。
最后,七和九都要站出来说“交给我们吧”,她们当暗卫这么多年,有的是办法让这两个人开口。
不过她们还没来得及表现,洛倾城就先一步开口了,她淡笑着对遥歌道,“不如我来问吧,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会儿问出来我再跟你们说。”
“这……”遥歌是不太好意思再麻烦她的了,总感觉这两天欠了她好多人情,人情债什么的最难还了。
然而遥歌还没拒绝,方郁就已经先应下了,“那就麻烦洛小姐了,公子也累了,我先扶他回去休息。”
说罢也没有问遥歌,直接把他搀起来要走。
遥歌无法,只得对洛倾城报以感谢,“麻烦洛姑娘了,阿七阿九,你们留下来帮洛姑娘吧。”
“不用了,”洛倾城笑着拒绝,“她们也累了一天,都回去休息吧。”
七和九:我们才不愿意留下来帮你!
“那好吧。”
于是主仆四人都出去了,屋里就剩洛倾城和墙角那两个女人。
方郁把遥歌送回对面的屋子,将他安置在床上,“强制命令”他休息,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出了房间,蹑手蹑脚地到对门听墙角。
里头并没有什么用酷刑的声音,加之他一耳不好使,一些较小的声音根本听不到。
听了一会儿,方郁都想放弃了,转头却见七和九来了。
七看见他就要打招呼,方郁赶紧食指放在嘴前做了“嘘”的动作,然后招手让她们过来,又指了指里面,意示她们一起听。
说实话两人也很好奇洛倾城会怎样让那两个女人开口,这个姓洛的可是她们的共同情敌呢!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副场面:房门前,两个人如壁虎一般耳朵贴在门上,而方郁站在她们身后,双手抱怀,双眉微蹙,一脸急迫。
没一会儿,里头就传来了两道粗糙的刻意压低的哀嚎声,“我说我说,小姐饶命啊……”
“说吧,仔细交代清楚。”
这是洛倾城。
其中一个女人说,“是……是有人让我们把那两个公子绑到柳香馆卖的,说事成后给我们一百两。”
“谁?”
“不知道啊,我们不认识他。”
“真的?”
“千真万确啊,我们不敢欺瞒洛小姐您。”
那声音光听就听得出来又颤抖又恐慌,七和九互视一眼,这个洛倾城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呢!
洛倾城的声音又响起,“那是男是女?”
“是……是个公子。”
“什么模样?”
两人认真想了想,忙回答,“不知道啊,我们没有看到他,他一直坐在马车里。”
……
屋里又静了,七和九站直身体,随后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
“洛……洛小姐。”方郁吓了一跳,脸上写满心虚,倒是七和九皆是一副坦荡荡的神色。
在方郁看来她们其实也是心虚的,只不过她们都是面瘫,什么也表现不出来。
洛倾城仿佛知道他们在外面,只是露出笑容,没有问什么。
“已经问出来了,遥歌呢?”
“哦,我家公子在休息,”方郁觉得在洛倾城面前,他怎么站都不自然,“不知道洛小姐是怎么从那两个人嘴里问出来的?”
洛倾城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在军营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几十种拷问人的办法怎么行。
“那个,洛小姐,是谁让她们绑架我们的?”
洛倾城说,“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敢说你问出来了,要不要脸!七和九暗地里翻白眼。
“不过我已经有办法查出背后之人了。”洛倾城神秘道,“晚上就能揭晓答案。”
*入夜,街上空无一人,两个女人身形鬼祟地走在街上,然后朝郊外去。
此二人正是绑架了遥歌方郁,白天又被暗卫们抓住的那两个。
夜里稍显荒凉的郊外,一辆不豪华也不简陋的马车正停在那里,外边是两个赶车的,里头就不知道了。
两个女人走过去,对着马车里道,“公子,事办成了。”
里头传来一道细些的男声,“办成了?可别说假话,不然你们一分钱也没有。”
两个女人低头互视一眼,捣头如蒜,“真的办成了,我们已经把那个公子卖进了柳香馆,柳哥还给了我们十两银子。”
“两个人才卖了十两?”车里忽然又传出一道声音,自然是个男的,语气里夹杂着丝丝兴奋。
“一……一个人,另一个柳哥不要,我们……把他扔了。”
“什么?”后面说话的那个男子拔高了声调,“不是交代好不管怎么样两个人都得卖进去吗?”
“可……可是柳哥不肯要我们也没办法。”
静了一会儿,那男的又道,“那卖进去的是谁?那个公子还是侍男?”
“那个公子。”
“另一个扔哪儿了?”
“扔柳香馆后街了,应该没什么好下场。”两个女人说这话的时候着实捏了一把汗。
“算了,一个就一个吧。”声音听起来还算满意,“把钱给她们,赶紧打发走。”
“是,”第一次出声的那个细声男子应了一声,掀开马车帘子一角,递出一袋钱来。
赶车的接过,扔给这两个女人。
细声男子又警告道,“这事儿要是再多一个人知道,当心你们的小命。”
“是,是,我们定当守口如瓶。”两个女人擦汗地保证。
细声男子放下帘子,说,“咱们走。”
“是。”
赶车的坐上去,驾着马车转头离开。
耳力好的隐约还能听见马车里那个身份高的男子笑道,“方遥歌,我看你这辈子还怎么有脸活下去,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越发放肆,阴恻恻的,尽是藏不住的喜悦。
两个女人掂量了手里的钱,转过身来不敢动,直到暗处走出几个人来,领头的女子对她们挥了挥手,这才如释重负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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