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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荒山一战会如此惨烈。
前来的几乎所有的人都负了伤。
宝春在山上紧急处理了一些紧要的伤势后,便赶紧想办法下山,毕竟,谁也不能肯定敌人会不会再来。
回到城里,那些孩子被太子的人挨个送回了家。
临走前,韩迟牵着妹妹,来到小酒的跟前,真诚地说,“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们的老大,我会让他们不出去乱说的。”
韩素看了眼给受伤的孩子诊治的宝春,“他们都说大荣人奸诈歹毒,可我觉得你们一家都是好人,你爹娘好厉害,你也好厉害,还有你的猫……要不是你们,我们就都被皇姐给喂蛇了……”
“奸诈歹毒?”小酒嗤了声,“比得过你那妖女皇姐?”
韩素满脸通红,微垂了头,抠着衣角,“她要害我们,你们却救了我,我,今天才知道,大荣人其实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坏。”
韩迟叹了口气,“要大荣都像是你们这样,我们是不该去打你们的。”
最后又补充了句,“两国就不应该打仗,这样我们就无需顾忌什么了。”
小酒斜了他们兄妹一眼,“大荣虽不都像我们一样,但也没你们听到的那般坏,那个国家都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北乌有,大荣也有,至于打仗,你当我们怕你们,赤城时,我们两千兵就把你们几万人的军队打的落花流水,什么时候打,我们接着就是。”
小酒不爱听他这么说,说的好像他们才是强大的一方,不该欺负他们似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小酒变了脸,韩迟急的抓耳挠腮。
小酒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还有它不喜欢别人叫它猫。”
韩素疑惑,“为什么?”
小酒说,“因为,它不是猫。”
韩素又好奇问,“那它是什么?”
小酒没回答,继续往前走。
韩迟停了下,大声问,“那我们还能再见你吗?”
好半响没得到小孩儿的回应,就在他叹气,以为从此再也没机会见了的时候,走到台阶的小孩儿突然说了句,“琼香苑。”就径直离开了。
韩迟愣了下,接着是满脸喜色,“我们会去找你的。”
回到琼香苑,宝春才给白丁山治伤。
诊脉的时候,周大姑娘搓着手,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还没诊完,都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白丁山的确也伤的很重,都是内伤,但在宝春的精神意识力的神奇治疗效果下,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问题,有个几天的恢复就差不多了。
可还没等宝春开口,床上看似很虚弱,虚弱的眼看都要死了的白丁山就拼命地朝她使眼色。
宝春瞬间无语,不由感概这世上还有单纯的人吗?
连老白这货,为了泡妞居然都要无所不用其极了。
宝春一开始装作没看见,不想做他的帮凶,同为女人,帮着欺骗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老白那货,竟然利诱她,使眼色说回去要给她归济堂做牛做马。
宝春一时没经受住诱惑,就冲动地答应了下来,罪恶地向周大姑娘危言耸听了一番,比如,老白是怎么差点不行的,又是怎么幸运地熬了过来的,以后要是照顾不好,病情又是怎么地凶险反复随时有性命危险的。
说到最后,说的宝春都快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了。
当然,周大姑娘更是没跑了,从她复杂的眼神中,宝春就知道,老白大概离马到功成不远了。
伤势无碍,宝春不想做电灯泡,赶紧撤离了出来,回到了自己房间,房间里还躺着一个病号呢。
荣铮这次伤的不轻,若不是在大毛的协助下,功力精进了很多,估计这次就要被那黑衣人给蹂躏死了。
连他自己都不由大骂,“妈的,那老不死的太难对付了,功力深厚的更汪洋大海似的,根本摸不着边,我还真低估了,竟有人功力高深到如此?”
宝春给他行了针,然后在他身后放了个枕头,“韩真说他是国师。”
荣铮往上起身的时候,疼的猛吸气,“看来他就是天圣教的教主无疑了。”
随后脸上露出颓败懊恼之色,“爷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架不知打过多少,可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窝囊憋屈过,最后还要靠个猫大爷来挽回局势?”
宝春端了杯水,坐到床边喂他,这是伤到了自尊了,不由安抚,“照我看,唯有师傅能跟他一战。”
这句话没有安抚住某人,反倒是让某人斜瞪了她一眼,“可惜他不在,在这儿的只有你家不中用的老爷,不满你也只能凑合着用。”说完,水也不喝了,推开枕头,气呼呼地躺下,背对着宝春拉上了被子,连头也一块儿蒙住了。
宝春坐在床边傻眼了半天,这是,生气了?
她说什么了,不就提了句师傅?
哦,山上受到了打击,连师傅都不让她提了?
就这破脾气,也就是她,换个人都受不了。
宝春瞪着那人蒙着头的被子,好一会儿,才不由叹了口气,决定不跟伤了自尊,受了打击的人一般见识,伸手去拉那人身上的被子。
拉了两下没拉动,宝春不由趴到上面,“别憋坏了,快拿开。”
“憋坏了刚好,反正也没多大用,连媳妇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废材。”那人在里面轰声轰气道。
上面的宝春不由笑了,原来这人耿耿于怀的是这点,她连着被子一块儿抱着,带着笑意说,“憋坏了那行,那我还不要哭死,就是废材又怎么了,可谁叫我喜欢呢……”
在她那个时代浸润了二十几年的人来说,甜言蜜语简直是信手拈来,说一个时辰都可以不带重样的,关键是看她想说不想说。
稍微一点甜头都能让某人高兴半天,更何况是这样的情话,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
宝春再拉时,被子一下就被拉开了。
不仅某人的脸,几乎连耳朵尖都是红的,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就会说好话。”
宝春趴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笑看着,“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你敢。”某人顿时急了。
宝春忍笑,一副为难的样子,“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爷不需人哄。”某人别过头。
宝春暗暗哼了声,这是得寸进尺上了,不过看到某人今天受伤的份上,就低下头,在某人额头上亲了下,“不哄你,是真喜欢你。”
“喜欢老爷我什么?”某人眼睛里都是光亮。
“喜欢我家老爷的美色……”看到某人炸毛,忙接着说,“最最喜欢我家老爷在危险时,挡在我和儿子的前面,这让我和儿子有种家的安全感,这个时候的老爷是最高大,最英明神武的,是我和孩子这辈子的依靠……”
不等说完,便被他拉下,堵住了嘴,大手扣住她的腰身,拉近他,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
房间里弥漫着缠绵的温情。
亲吻里不带有诉求,只有满满的情义,这一刻,两人的心反而贴的更近。
亲吻了好长时间,荣铮才轻叹了口气,结束了亲吻,将人拉到怀里,在她额头上嘬了下,“我也是。”
手轻柔地摸向媳妇的肚子,不无担心地问,“它怎么样?”
“好着呢,很乖,从来不闹腾。”宝春摸了摸。
“以前总听人说,不祈求别的,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就觉得这人太没追求了,可现在我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荣铮看着媳妇的肚子说。
宝春啧了声,“这英雄气短的话可不像你会说的。”
荣铮白了她一眼,“不知道老爷已经是深陷温柔乡,自甘堕落,不愿起来吗?”
宝春说,“待处理了这里的事,我们就回大荣,再不管别的了。”
荣铮拥紧了些,“好,只是,不那么容易。”
夫妻两人正温情缠绵时,门咣当一声被人打开了,宝春赶紧起身,抬头一看是儿子。
“小朋友们送走了?”宝春问。
“才不是朋友。”小酒边说,边来到床前,别别扭扭地看了他爹一眼,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宝春顺着他的话,“不是朋友,是小弟好了吧。”
荣铮看儿子,那能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便说,“儿子,爹今天差点没被那黑衣人给打死,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可不能死,我儿子连一句爹都没叫我,我死不瞑目啊。”
小酒来了一句,“多亏没叫。”
荣铮看儿子不上套,气得咬牙切齿,“叫一句会怎么样?”
小酒哼了声,问她娘,“他怎么样?”
荣铮抢着说,“你叫一句爹,我会好的更快。”
小酒显然没那么好骗,“我又不是灵丹妙药。”
“我说是就是。”某人对儿子耍赖,“不叫,我就……”
“爹。”小酒冷不丁喊了句。
荣铮猛地住了口,呆哪儿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小酒不理他爹那呆样,向他娘主动承认错误,不该惹那么大的祸,让那么多人受伤。
宝春却没责备孩子,揉揉他的头,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口,“你救出那些孩子,这事做的对,不过,一码归一码,溜出去这事还是要惩罚的,功过相抵,暂时就不追究你了。”
可熊孩子脸上却没多少喜色,荣铮挣扎着坐起身,搂住儿子小小的身板,“爹又没怪你,你那什么表情?当爹的不给你收拾烂摊子给谁收拾?”
熊孩子不好意思推开他爹,“大叔和那太子在外面等着呢。”
荣铮放开儿子,头疼地说,“他怎么还没走?”
宝春说,“猛然间得知盟友是别国的公主和手握重兵的王爷怎么可能沉得住气。”
荣铮躺倒在床上,“那就让他们进来。”
太子命人送完那些孩子,又来到了琼香苑,看那表情显然是要讨个说法。
不管韩真跟他爹关系如何,要怎样地父子相斗,但那都是自家内部的事,一旦外部受到威胁,作为一国太子,本国的利益才是他最先考虑的。
正如韩潇所质问的那般,跟大荣倍受恩宠的公主,大荣手握重兵的王爷在一起,你还敢说自己不通敌?
要说通敌,他觉得自己都要冤死了。
可要说没有,他也没那个底气说出来。
刚结成的盟友是敌国的公主王爷,说出去谁会信?
连他自己都不信,或许这些人是真的想通过他达到毁灭北乌也说不一定。
宝春和荣铮两人自然知道他在忌惮什么。
荣铮对威胁自己领地的嗅觉一向灵敏,所以,对此人有着本能的仇视,懒得理这货。
倒是宝春直接开门见山,表达了此行的来意,“我们并不想对北乌做什么,大荣和北乌积怨多年,边境纷争不断,百姓倍受战乱之苦,要真是非要通过战争来解决恩怨,我更希望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决战,来一决胜负,胜者赢得更多的话语权,而不是靠祸害百姓,用些上不了台面的奸诈手段搞乱对方的国家来达到目的。”
在她说话的时候,韩真幽深的目光一直未离开她的眼睛,说到这里,他像是颇为赞同她的意见,“所以,大荣准备在两年后作战。”
宝春说,“大荣从来就不是个主动挑起战争的国家,但也不是个害怕战争的国家,你要打,我便应战,直到战完最后一兵一卒。”
韩真一阵见血地指出,“可你们大荣并不像你说的这么有底气,至少这两年之内是没有,否则,你也不会要我两年内不侵犯你们大荣。”
被人挑出软肋,宝春并没任何的尴尬,依旧是气势足足的,“的确是这样,有些国际头脑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可同时他们也应该看出来,我大荣势必战斗到底,到时,即便是你们赢了,也只会惨胜,国力濒临崩溃,刚好给了仇恨你们的周边诸国灭了你们的机会,我想你是不会这样自取灭亡的。”
听完这话,韩真愣了片刻,不禁笑出声来,“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吗?光明正大的耍无赖,这可真是你一贯的风格……”
“说谁呢?”护犊子的荣铮不干了,“你现在开战,看他能不能赢?北乌骑兵,爷还没看在眼里。”
这是镇荣王府要参战的意思?宝春不由看向那人。
荣铮没好气地斜他一眼,“你是手握大荣大半重兵的镇荣王府的王妃,在他面前,有必要缩头缩尾?像什么样子。”
宝春满头黑线,一种她老公是土豪,本就该仗势欺人,而她没有,给老公丢人的感觉。
连寻阳都不由看了他一眼。
韩真的脸色自然是很不好看,“镇荣王府的势力,的确是如雷贯耳。”这语气透着不尽的嘲讽,“若真如你们所说,对北乌没有不轨,那自然是最好,但你们说是只为沈家旧案而来,也很难让人相信。”
荣铮来了一句,“爱信不信。”
宝春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消停会儿。
荣铮哼了声,在被子里反抓住了媳妇的手,在媳妇手心里画圈圈。
宝春无奈地任他把玩,对韩真说,“说是为沈家旧案是有些牵强,可的确也是如此,因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有它牵涉出来,想必殿下应该知道,凤鸣剑在我手中,沈家当年的案子也跟凤鸣剑脱不了关系,上次姚战去大荣,就想绑架我拿到凤鸣剑,不瞒你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这里面至少牵涉了皇上,左夫人,国师,天圣教等人,而天圣教的教主很有可能就是贵国的国师本人……”
韩真的脸上并没太多的意外,显然对国师是天圣教的教主这点应该是知道的。
“我们之间有共同的敌人,我想不到我们有不结盟的理由,国师的实力你也看到了,既便是结了盟,也没太大胜算,更何况是你我两方单打独斗了。”宝春不动声色拉拢。
韩真沉默了半饷说,“我相信你们一次。”
寻阳和宝春均舒了口气。
“我答应,并不仅仅因为你那所谓的共同的敌人。”韩真复杂地看了眼宝春。
宝春并没不在意他还为了什么,只要达到她的目的就成,倒是旁边的荣铮冷冷地看了他几眼。
结盟障碍清除,几人不由想到了眼下的困境。
韩真说,“以我对韩潇的了解,她肯定会把这事捅到父皇那里,气极生恨,定会拿琼香苑开刀,拿两位的身份开刀,当然也会给我个通敌的罪名。”
“到时,你们的皇帝二话不说定会把我们都抓回去。”宝春说。
韩真点了点头,“所以,要想办法压下这事……”
寻阳摇头,“压不住。”
“那怎么办?”韩真说。
“只有一个办法,让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寻阳说。
“闹大?”几人均不可置信。
“我给韩潇公主准备了一份大礼,原本没这么快呈现,既然走到这步,也是时候了。”寻阳说。
“大礼?”在场的人都是不解。
“我来京都,不可能没什么准备的。”寻阳望着门外漆黑的夜色说。
宝春看着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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