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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永生主面面相觑。
永生古帝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觉得自己丢大脸了。却只恨自身新积累的永生液不够多，如今的复杂形势令祂有力难施。
此时，一名永生帝域的上院长老，永生二境颠峰的蓝衣强者走出来，走近吴空，拱拱手：“吴空陛下……”
吴空轻声一笑：“本尊又非永生大帝，当不起陛下的称呼。”
那强者神色微微一僵。
所谓陛下，实则是尊称，若“阁下”一般，不一定指帝者。事实上，不论是混沌主，大千宇宙之主，超脱境，还是永生主，体内蕴含不知多少宇宙，比起凡间帝皇或所谓的神帝神皇尊贵不知多少，称呼一声陛下也正常。若有兴趣，自称圣人什么的也都无所谓。
吴空说什么当不起称呼，颇有点拒绝打脸的样子。
那蓝衣强者心念转动，正想着如何接话，吴空就道：“说起来……许久不见了，飞先生。”
那蓝衣强者正是当初吴空在百狱争霸当中所遇的那名强者。吴空真灵受到因果侵袭，伤势难复，这飞先生主动上门要借永生液给吴空，结果吴空拒绝了。
自那之后，匆匆百万年，吴空的修为境界没提升，但战力比当初强了不知多少，而且，百万年时间与三女强化到极致的因果羁绊，也让他的修行潜力比当初提升不知多少，相比之下，飞先生却比当年还不如。修为与实力没提升，就连身上积累的永生液也变少了。
“是啊……匆匆百万年，物是人非。”飞先生叹道。
吴空道：“飞先生此次来，莫非是又要借永生液给本尊？然而，吴某人我此次不想借，只想拿。”
飞先生道：“吴空先生想要永生液，我等何吝之？只不过，之前在神秘广场当中，耗尽永生液，本体摧毁，回转永生帝域复苏后，积累未深，又是永生古帝来袭，之前好不容易积累回来的一点永生液又都耗得七七八八了……”
吴空道：“只是耗得七七八八，却未耗尽，不是吗？”
飞先生神色又是一僵。
吴空还真不客气啊。
当初飞先生出面要借永生液给吴空，乃是要结善缘，但可惜，吴空以前就看破了飞先生的真面目，未接下飞先生的永生液，所以，就算飞先生曾想“助”吴空一臂之力，如今吴空也是毫不客气的。人情当初就没欠下，而且，暗中如果没有飞先生施压，吴空当初何需逃离永生帝域而修行？
一眼看去，与飞先生聚在一起的永生主当中，没有当初曾经帮过吴空多次的女娲永生主，也没有曾有指点之恩的鸿钧永生主，还没有差点与吴空缔结良缘的凰千缨。至于太一永生主，不在此，神龙永生主疑似变成源初之钥飞走。其它曾经熟悉的帝俊永生主等等，也都不在，就算在，吴空对那些只是有点熟悉的家伙也不会客气。
来自元始源域的“原尊”与“魔祖”，也不曾得见。
如此，根本没必要给飞先生面子。
“若从此离开，交出身上所有的永生液，另外再立下誓约，对着自己的真灵，对着种种因果本源以立誓，保证日后偿还这过路费，就能过去了。”吴空道。
“没得商量吗？”飞先生问。
吴空似笑非笑，不语。
玄素欣道：“交出永生液，可过，交不出则立誓留欠，也可过，否则……”
飞先生看看玄素欣，又看向席如絮和苏颖馨，微微一叹，倒退回去。
永生古帝道：“飞先生，我等何如联手先灭掉这吴空，然后再说其它？本帝之前说过，若诸位肯联手一起灭掉这吴空，那么，本尊可立誓保证暂不与诸位为难，暂且罢战，如何？反正我等乃是永生主，不死不灭，之前的小仇小恨也并非不可化解。何必让吴空白占我等的便宜？”
吴空以为，那飞先生可能要答应了，若是那永生古帝一方的人与永生帝域一方的人都联手，吴空现在还真挡不住。当然，胜不了，逃还是逃得掉的。
“呵呵……”吴空冷笑。
飞先生迟疑了一下，道：“古帝陛下，可否容我等好好商量商量？”
永生古帝冷着一张脸：“嗯。”
飞先生朝那永生帝域的其它二境强者处走去，神念传音交流。不过，一边走一边神念传音，但未走到路头未停步，就忽然回头：“古帝陛下，本尊所见，你带来的永生主们，也并非铁板一块，何如与祂们商量一样？指不定有要想联手，也有人只想交出永生液就离开也不一定呢？”
说着，就已转头与其它二境强者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
永生古帝心念一闪，回头看着自己带来的那些永生主，暗觉飞先生所说的话颇为有道理。有些永生主可不一定想与永生帝域的人联手。而且，就算这些人没有这心思，也该回去鼓舞一下士气，等下联手起来一起灭掉吴空更方便。
心念闪动，永生古帝也带着大量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皆是神念交流。
“不对劲。”席如絮突然神念传音给吴空。
“怎么不对劲？”吴空问。
席如絮道：“永生古帝的人居然都聚作一团，我们也聚作一团，飞先生和其它永生帝域的人也都聚作一团。”
吴空道：“分成三伙嘛，没什么奇怪……”
话到一半，吴空也是心中一动，感觉有些古怪。
凝视那飞先生。
玄素欣道：“化身！！”
苏颖馨道：“那飞先生很可能只是化身。那本体去哪了？”
吴空沉吟不语。
席如絮道：“对永生主而言，聚在百万里之内都算极近了吧？在永生帝域的帝都这七次元时空，因为飞行速度受限等等，十万里之内都不算太近。但现在，三方都是聚在一起，永生主之间的距离都不过千余里，相互神念传音，这情况……”
话到一半，突然间，整个永生帝域的帝都就轰隆隆剧烈震荡起来。
一股浩大强烈的气息从帝都的中心涌现，刹那间就扩散弥漫到各处。
一面面高达数千亿光年长不知多少光年厚不知多少光年的巨大城墙，从四面八方升起。
砰的一声，吴空身后的次元通道，被强大的力量震荡碾碎，此时无法与玄素欣等人直接穿过通道离开了。
并且，其它一道道扭曲的充斥着各种紊乱能量风暴的次元通道空间通道等等，也都绽放着炽烈的强芒，然后一个个被震碎夹爆。
整个帝都，被城墙团团笼罩。全帝都，如同七次元时空的一个超巨大超强战争堡垒。
“防御！！”吴空一声厉喝。
刹那间，三女同时变成首饰飞到吴空身上，四人全部燃烧希望之火。
四名永生一境颠峰的强者的全部精神意志加起来，希望之火都叠加起来，竟比永生古帝永生天帝等人还强大，比起茶圣那永生三境的强者也毫不逊色。
永生一境与二境及三境，分别能控制的力量，并没有初阶混沌主与中阶混沌主的差距那么大。混沌主的等级实力差距是“量”的差别，几何倍数，数以万倍的“量”的差距。而到了永生一境与二境及三境，却是“质”的差距。
因此，三境的精神意志本质上比二境与一境强大，但“量”上的差距却不大。而吴空与那三女的生死同命，某方面的本质已不比永生三境差。
“本源同化！！”
心念闪动，吴空的精神意志环绕身体，将一切侵袭而来的本源之力全部同化转化为护体的力量。除非来袭者的精神意志太强，否则就伤不到他。
而此时，大地绽裂，恐怖的能量波动冲天而起。
一道超巨大能量柱，从永生古帝等人脚下冲天而起。另一道巨大的能量柱，从吴空的脚下冲天而起。
能量柱当中，包含着无数怨念与因果之力，各种各样的本源之力喷涌斩来。光之本源，火之本源，空之本源，水之本源，气之本源，力之本源，毁灭本源，创造本源，生命本源，死亡本源……等等。
只刹那间，永生古帝与诸多永生主就被漆黑的能量柱轰中，冲天而起，其中发出诸多永生主的惨叫。
一名名永生主的本体被撕裂毁灭爆碎，元神灵魂抛洒虚空，被亿万万因果之丝纠缠，追溯因果，跨次元跨时空直接缠到那些永生主的真灵所在的零次元空间夹层当中。
永生古帝狂声怒吼。
吴空面现惊容，身上的希望之火更炽，“本源同化”将侵袭的本源之力都吞噬吸收，“空元镇封”反向镇压自身，将封印招数变成防御招数，封护己身，强烈的希望之火将侵蚀的种种因果之丝给撕裂灭掉。永生液瞬间消耗一滴又一滴，令希望之火增幅。
吴空身形一晃，要冲出能量柱外，但那能量柱的力量，居然会追踪。因果锁定他的本体，本源之力后随，令吴空难以逃遁。
永生古帝也是疯狂咆哮，惊吼失声。想逃出逃不出黑色能量柱之外。
“哈哈哈哈！！”飞先生的狂笑声传来：“哼，永生古帝你居然敢入侵我们永生帝域的帝都？吴空你更狂妄，竟敢拦路打劫我等，想封堵整个帝都？简直不知死活。”
“飞先生，这力量是……”有人忍不住问。
飞先生道：“我永生帝域，存世何其之漫长？牵涉的因果何其庞大？犹其是这帝都，正是我永生帝域的一切因果根源所在，同时也是无数永生主无数因果之念寄托所在。
“无数年来，不知多少强者的怨念与不甘各种负面情绪，都被阵势吸收镇压于帝都底下，作为杀手锏。一旦遇到无法力敌的外因，则会引爆。这是用来对付永生帝域的最终手段。
“可惜，没等来永生天域全方位入侵，没算计永生天帝成功，现在却用来对付永生古帝了。
“哼，本来就想着我们如果实在打不赢，最后就用这一招，拼着整个帝都崩灭也要抹杀永生古帝的所有本体所有永生液与真灵的部份记忆灵识，反败为胜。那吴空是自找死路，自己撞上门来。所以，本尊自然就将地底下的力量分出一丝，将他也一起算计了。”
诸多永生主倒吸凉气，惊呼失声。
上院长老们没有吭声，但那些下院长老普通永生二境，还有一些仍站在这里的永生主一境，都惊呆了。
“帝都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大杀招？”
“那本源之力也就罢了，能量柱的本源之力当中蕴含的因果，那负面因果……就算是二境强者颠峰，也挡不住吧？”
“听说永生帝乃是‘超因之境’，无的限接近永生三境了，不惧因果之力侵袭真灵……”
“那也要看看是多少因果之力。正常情况下，永生帝们的真灵直接燃烧的希望之火，足以阻止因果之力侵蚀真灵，但若是因果之力太多太强大……呵呵。”
“这么说来，那永生古帝一方的人，完蛋了。那吴空也肯定要完蛋了，不仅止本体与元神灵魂，就连真灵也会被磨灭希望信念，甚至磨灭部份记忆，真灵被迫陷入沉睡，镇压无数年吧？”
“那是当然……”
诸位强者议论纷纷，飞先生与其它上院长老们有点得意洋洋。毕竟，引发地底下的这个大杀招，可不是全凭飞先生之力，其它人上院长老也有参与的，否则，飞先生的权限还没大到可以引发这种杀招的程度。
此时，大地发出喀嚓一声脆裂的声响，诸多强者脸色一变，就见一道道巨大的裂痕，从永生帝域的帝都中心绽放开，撕向四面八方。
“不好，帝都要崩裂了。”
喀嚓一声，城墙上出现了裂痕。
但也是在此时，永生古帝狂吼，元神裹着一团火，强闯出了能量束之外，只有本体躯壳仍在其中被本源之力都不断侵蚀。
而另一边，吴空本体破破烂烂，也冲出了能量柱之外，留下若干化身呆在能量柱当中。
“斩因果！斩因果！！斩因果！！”
吴空不断挥刀，身上几件“首饰”绽放出希望之火所化的利刃，将本体上缠着的丝丝缕缕因果之力切掉。
陡然，一阵炽烈的七彩神光，吴空的元神与灵魂飞射而出，裹着席如絮等人变成的首饰。
那是永生液，配合“因果斩”进行一次超强的斩击，将所有沾染元神与灵魂的因果之力都切掉，完全加持在自己的本体上。用本体吸收因果，接引因果缠身，元神灵魂与与本体脱离，令本体变成化身。
然后，本源之力凝来，在虚空中重新凝聚本体躯壳，虽然仍然虚弱，却在高速恢复。
吴空满脸冰寒，杀气腾腾。
飞先生等人倒抽凉气：“不可能！！”
“那么强的因果牵涉，就算是永生大帝永生天帝也挡不住，祂们两个怎么可能从中逃出来？”
“永生古帝倒也罢了，听说祂沉睡许多年时间里面研究出了让自己身上因果尽量减少的办法。同时‘超因之境’二境颠峰强者还有强大的希望之火焚烧因果。但那个吴空……因果居然连元神与灵魂都没沾到，更别说追溯本源直达真灵了，这，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众多永生主色变。(未完待续。)